第43章 列車上

  「蛋糕、糖果、多味豆，餡餅、魔棒、巧克力蛙！前面的小子，請把腿往包廂里收一下。真不明白你是怎麼做到從包廂里把腿伸到過道里來的。」

  霍格沃茨特快列車上的售貨女巫推著小推車喊道。

  布萊恩幾人終於找到了一個空包廂，他們坐下來，布萊恩沉默著清點自身的能力。見證過年終慶典後，系統獎勵給他2個見證點，他正在考慮著如何使用這6.2個見證點。

  馬爾福從售貨女巫那裡買了一大堆零食，把它們擺在桌子上請客。

  克拉布和高爾嘴巴不停地吃著，聽著馬爾福抱怨著這輛列車，不時點點頭表示自己聽到了。

  「話說，為什麼要用麻瓜的列車呢？它一點也不舒服，也不方便，像是一個臃腫的大鐵疙瘩。」馬爾福慢吞吞地點評道，「為什麼就不能用門鑰匙呢？或者用飛路粉也行，那會快得多不是嗎？」

  布萊恩微微笑了笑道：「大概他們更想要一點儀式感。再者，用門鑰匙和飛路粉也沒那麼方便，容易出事故，當然一次也帶不了多少人。」

  其實弗利先生也對霍格沃茨特快列車以及騎士公共汽車報以排斥的心理，他厭惡著關於麻瓜的一切，甚至還曾提交過取締它們改用門鑰匙或者神奇生物運輸的議案。

  當然，他的提議自然沒有通過，因為那明顯會讓資金預算大大增加。

  「而且，我覺得這也還挺方便的。」布萊恩拿起一塊巧克力蛙，口中隨意道，「至少麻瓜的車輛都是現成的，為何不選擇更省時省力的手段呢？」

  「哼，你覺得麻瓜研究出來的東西好？」馬爾福不屑一顧道，「明明一個魔法就能做到的事情，偏要搞得這麼複雜。」

  「這是偏見，德拉科。」布萊恩緩緩道，「麻瓜雖然沒有魔法，但他們的聰明才智在科技上表露無疑，他們能夠讓科技達到魔法的效果，即使不夠便捷，但卻可以讓所有人使用。」

  「比如，麻瓜為了戰爭發明出來的槍械。只需要微微動一下手指就可以殺死敵人，像不像魔法一樣？」布萊恩道，「有多少巫師能做到一擊殺死敵人呢？至少我們還沒有那個魔力。但麻瓜的槍械卻可以讓每個人使用，甚至是小孩子，都可以使用它來做出攻擊。」

  馬爾福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他懷疑道：「你不是誇大其詞？那個泥巴種告訴你的？她一定是在騙你！」

  「別說出這個詞，德拉科。」布萊恩誠懇道，「侮辱別人是很失禮的行為，也是最深的偏見。」

  「事實上，對比麻瓜出身的巫師，我們並沒有多少值得稱道的優勢了。」

  「出身證明了一切，不是嗎？」馬爾福揚起下巴道，「我們出身高貴，這是他們永遠也及不上的。」

  「但實際上，大多數純血家族都落魄了。」布萊恩嘆了口氣，「而如今巫師界有權有勢的優秀巫師們，很多都是出身於麻瓜家庭。」

  「就拿赫敏·格蘭傑小姐來說，她能取得年紀第一的成績，難道還說明不了什麼嗎？」

  「那又如何，這改變不了什麼。」

  「她能取得第一，能超過你，只有兩種可能性。」布萊恩看著馬爾福的灰色眼睛道，「要麼是她的天賦超過你，要麼是她付出的努力超過你。」

  「你覺得，她是屬於哪一種呢？」

  「當然是第二種。」馬爾福拉下臉來。他不可能承認一個泥巴種的天賦高過他。

  「那麼就很明顯了，你怎麼能看不起並且侮辱一個通過自己不懈的努力改變了命運，超過了純血家族出身的天才，取得了突出成就的人呢？」布萊恩攤了攤手道。

  馬爾福張了張嘴，無話可說了。

  「至少，你要在知識和魔法造詣上超過她，才能理直氣壯地看不起她吧。」布萊恩道。

  「……好吧，我不會再這樣叫她了。」馬爾福把頭別到了一邊。

  「好，回到麻瓜的問題上。」布萊恩對他溫和一笑道，「其實我說的一切在麻瓜世界中並不是什麼秘密，只要留意一下麻瓜的報紙，就能很輕鬆地得到這些消息了。」

  「《巫師保密法》限制的只是我們的身體，不要讓它限制了你的眼界，德拉科。」布萊恩輕笑道，「你可以去了解一下，真的，隨著麻瓜的發展和強大，巫師界必然會暴露在麻瓜的視線中，尋求一個和平共存的方法是大勢所趨。」

  「我想，我們可以一起去謀求一個對我們更有利的未來。」布萊恩輕輕道。

  「更有利的未來？」馬爾福灰色的眼睛閃著光，目光灼灼地盯著他。

  「沒錯，讓巫師得到更高地位的未來，一個巫師至上的未來。由我們來引領世界的浪潮，而不是在狹小的巫師界躲躲藏藏。」

  馬爾福的臉頰微微漲紅，顯然沉浸在莫名的熱血中。

  「巫師至上？」他語氣略顯激動道。

  「沒錯，巫師至上。」布萊恩微笑點頭道。

  馬爾福感到自己肩上莫名擁有了一些責任感，他的心臟砰砰直跳。他覺得自己將要參與一場改變世界的大事，並且在其中起到舉足輕重的作用。

  「好，我們要怎麼做？」他壓低了聲音，明白這是不能隨意告訴別人的事情。

  「還早呢，首先，我們要睜眼看世界。」布萊恩輕聲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這個假期，你可以試著多了解一下麻瓜世界，比如多讀幾份報紙，或者試試他們那些稀奇古怪的發明。」

  「好吧，我不確定爸爸會不會允許我自己出去。」馬爾福嘟噥一句。

  「克拉布，高爾，你們聽到的這些話不許說出去，知道嗎？」他轉而揚起聲音對埋頭狂吃的兩人說道，「連你們父母都不要說！」

  兩個大塊頭不明所以，茫然地點著頭。他們其實根本沒認真聽。

  就這樣，布萊恩說服了馬爾福，讓他踏出了走出偏見的第一步。

  至於讓巫師統治麻瓜？布萊恩知道，這幾乎是一條死路。

  這需要戰爭，但首先大半巫師都會反對，巫師界爆發內亂是必然的。這是格林德沃曾經走過的路，顯然最後他失敗了。

  至於伏地魔，他倒是先把矛頭對準了巫師界內部。但很難說他是否有那樣的志向，他那分裂成七份的腦子裡大概只剩下了靠恐懼與死亡來維持自身的統治。

  哪怕消滅了反對者，成功發動了戰爭，但那又如何呢？先不提成敗，戰爭只會帶來無盡的仇恨，那會一直綿延下去，直至有一方毀滅。那會是無比慘痛的代價。

  哪怕是利用奪魂咒，也終有紙包不住火的時候。那樣只會擴大兩者間的裂痕，讓本就薄弱的信任徹底崩潰，再也難以實現和平。

  尋求一個和平共存的方法，並且讓巫師獲得更高的地位，這或許才是正道。

  「巫師至上，真是一句很有煽動力的口號。」布萊恩暗暗感嘆道，「不過最終還是要著眼於現實。」

  未來會如何，他也不知道，但也正是未知才會讓人有所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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