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弗利先生的朋友

  「晚上好，斯內普教授。」布萊恩用挑不出瑕疵的禮儀打招呼道。

  「你去做什麼了？」斯內普冷漠空洞的眼睛看著他，少有的柔和了那麼一點兒。

  「啊，我去了奇洛教授的辦公室。」布萊恩實話實說道，「您知道，奇洛教授講的課總是讓我有些似懂非懂。」

  斯內普點了點頭，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什麼。他用圓滑的聲音帶著嘲諷的語氣道：「不要總是去他那裡，我想以奇洛的水平很難把一些問題給你講清楚。你可以來問我。」

  「好的，謝謝您，斯內普教授。」布萊恩露出最合時宜的笑容。

  看著斯內普如同一隻黑色大蝙蝠般飄走的背影，布萊恩若有所思地想道：「所以他是在關心我，讓我遠離危險人物奇洛？」

  「真是彆扭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還惦記著黑魔法防禦術課的職位，想要過把癮呢。」

  不過這對他來說是個好消息，至少斯內普的黑魔法防禦術水平絕對很出色，他能學到很多東西。

  布萊恩用了一天時間，把所有想要搞明白的黑魔法防禦術和魔藥學知識整理了一下，也加上了赫敏在信中與他討論的一些問題。

  在第三天下午，上完魔藥課的布萊恩直接敲響了斯內普辦公室的門。

  這間辦公室是一間昏暗的屋子，燈光把這裡照的有些綠油油的。架子上擺放著一瓶瓶五顏六色的魔藥、詭異的動植物標本，還有各種各樣的藥材。

  布萊恩有些慶幸他沒有在裡面找到幾個銀麟蛇的標本。

  斯內普正坐在書桌後面，翻看著一卷羊皮紙。他用低沉圓滑的語調道：「在這邊坐下吧，布萊恩。」

  「好的，教授。」布萊恩中規中矩地坐下來，看著斯內普把手中的羊皮紙捲起來放到一邊。

  斯內普把目光投向他，布萊恩知道自己可以問問題了。

  「教授，我想請問您一些黑魔法防禦術的問題……」布萊恩瞪圓了純潔而好學的眼睛道。

  布萊恩把自己的問題一條條說出來，斯內普總能用簡明扼要的語言一針見血地點出問題所在，讓布萊恩不由得恍然大悟。

  對比斯內普的教學水平，奇洛教的簡直就是狗屎！

  「你的知識水平讓我驚嘆，布萊恩。」結束時，斯內普說道。

  「您的知識儲備更是讓我驚嘆，教授。」布萊恩溫潤地說道，「您是最好的黑魔法防禦術和魔藥學教授。」

  斯內普的表情明顯更柔和了一些。

  「我認識你的父親，布萊恩。」他道，「事實上，每一次聖誕節他都會為我準備禮物。」

  「父親總是很認真地對待他的朋友。」布萊恩微笑道。看來斯內普是他父親口中數不清的朋友之一。

  「是啊，他總是很熱情。」斯內普輕嘆道。

  事實上，那是對你，艾伯特·弗利先生從來都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布萊恩在心裡默默吐槽道。

  弗利先生可以讓人感到如沐春風，也可以讓人恨得牙痒痒。毫無疑問，他找到了應對斯內普教授最好的方法，斯內普大概不擅長應對熱情的朋友。

  布萊恩走出斯內普的辦公室，輕輕關上門。

  他走出幾步，看到了前方不遠處經過的哈利三人組，他們正扭頭看著他。他對他們——主要是赫敏——點了點頭。

  「看到了麼？弗利剛從斯內普辦公室里出來。」羅恩等到布萊恩走遠了，低聲說道。

  「他大概是去問問題什麼的。」赫敏微微皺起了眉。

  「可是，我不久前才看到斯內普威脅奇洛教授，他鐵定是想要問出奇洛教授在活板門下面布置的咒語的破解方法。」哈利道。

  「記得之前嗎？弗利故意帶我們去了活板門那裡。後來他早有準備的放倒了巨怪，引開了教授們的注意力，當晚斯內普就試著穿過活板門，但是被大狗咬傷了腿。」哈利眉飛色舞道，「再加上他跟斯內普走得很近……」

  「事實很明顯了，他跟斯內普是一夥的，他一直想要幫助斯內普得到魔法石！」哈利得出結論道。

  「沒錯，赫敏，你可不要總是幫他說話了。」羅恩贊同道。

  赫敏糾結地皺著小眉頭，感覺有些頭疼。

  赫敏有些不知所措，兩人如此堅定，讓她也有些懷疑是不是真的了。

  但她還是決定給這位特別的朋友更多一點信任，於是她在當天晚上寫給布萊恩的信里，旁敲側擊地詢問了緣由。

  「你知道的，赫敏，奇洛教授總是把課本上的知識講得含糊不清。我一直在拿我們爭論不休的問題詢問奇洛教授。」

  「但那天在奇洛教授辦公室外面，斯內普教授讓我遠離奇洛教授，他說有問題可以問他。」

  「奇洛教授最近看起來的確很不舒服，我就沒再去打擾他。他真應該多休息一下了。」

  「實話說，或許有些不尊重奇洛教授，但斯內普教授的教學水平真的好太多了，我感覺自己得救了。」

  「比如我們一直爭論不休的這個問題，它其實根本沒有那麼複雜，它應該是……」

  看到布萊恩的來信，赫敏的心情好了起來。

  但她顯然無法改變朋友們的看法，哈利只是沉思道：「他在奇洛教授辦公室外看到了斯內普？看來他把奇洛逼得很緊，奇洛教授最近都憔悴了。」

  「真希望奇洛教授能夠堅持下去。」羅恩道，「我想，或許弗利和斯內普在輪番地想要從奇洛教授那問出什麼來。」

  「你們總是把人往壞的方面想，你們認為他很壞，所以就總是想著他在做壞事。」赫敏語氣不滿道，「這樣太武斷了。」

  「你們怎麼不說是奇洛教授試圖得到魔法石，而他們兩人在試圖阻止他呢？」赫敏舉例道，「這樣也說得來不是嗎？」

  「哦，這怎麼可能呢，赫敏。」羅恩抱著肩道，「看奇洛教授可憐成什麼樣子了。」

  「我只是舉個例子。」赫敏瞪了他一眼道。

  ……

  斯萊特林休息室內，布萊恩看著赫敏的來信，輕輕笑了一下。

  看來小女巫對於他還是有著相當的信任的。

  他無意去傷她的心，但他選擇的道路充滿意外性，他也不知道未來會怎麼樣。

  至少從結局來看，他絕對是站在哈利·波特一邊的，但或許過程會讓他們不太喜歡。

  布萊恩一手撐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達芙妮過來坐在他旁邊，拿出黑魔法防禦術課作業寫著。

  「布萊恩，能借我一下黑魔法防禦術筆記看一下嗎？」她有些不好意思道，「上節課潘西總是拉著我說話……」

  「啊，當然，在這裡。」布萊恩從沉思中回過神來，翻出筆記遞給她。

  「謝謝。」達芙妮露齒一笑。

  「話說，你的朋友高爾，他完成那個儀式了嗎？」達芙妮好奇道。

  「沒有，之前我拉著他過去，自己當著他的面完成了一次儀式，試圖告訴他我是開玩笑的。」布萊恩無奈地聳了聳肩道，「但他固執地認為我已經完成過一次所以不靈了。」

  「那要怎麼辦呢？」達芙妮低頭忍著笑道。

  「我試著讓德拉科來一次，幫我證明一下真假。」布萊恩繼續道，「但是德拉科覺得很好玩，拒絕幫助我。而且他覺得那儀式很傻，他才不做傻事。」

  「所以我最近放棄了向高爾證明它是假的，轉而考慮如何去補償他。」

  「我想這應該不算難，只要給高爾準備一些他最愛吃的糖果。」布萊恩一手托腮道，「不過我大概要供給他一整年的糖果才行了。」

  達芙妮扭過頭去，「嗤嗤」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