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午夜決鬥

  與達芙妮的交談中，布萊恩第一次說出自己的想法，當然，最後他只得送走了有些暈暈乎乎的小姑娘。

  「請替我保密，不要跟任何人說，好嗎？」離開前布萊恩懇切道，「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

  「當然。」達芙妮重重點了下頭，她腦子裡亂糟糟的。

  布萊恩整理了一下著裝，他今晚要試著去參與一把馬爾福與波特的午夜決鬥。

  見證點的獲取太慢，他不想錯過可能的見證點。

  雖然他通過學習亦可以不斷提升自己的魔法能力，但誰不想更快捷一些呢？況且見證點還能增強魔力和記憶力等方面，這很有用。

  尤其是魔力，它是很多魔法的前置條件，隨著年齡的增長和知識量的增加都會有所提高。但一個巫師的魔力是有限的，基本上在中年時期就會停止增長，並且隨著身體的衰老而走下坡路了。

  像鄧布利多和黑魔王一般的強大魔力，只能通過一些奇遇和危險的魔法變形才有希望得到。

  不是誰都有鄧布利多那樣的奇遇，能夠得到鳳凰的幫助。看伏地魔把自己搞成了什麼樣子！

  所以見證點不能錯過，並且要多攢一些，以備不時之需。

  決鬥的時間和地點並不難知道，因為馬爾福一直在休息室大聲吹噓，不時傲慢地扭頭瞪他一眼。

  所以，在當天晚上，布萊恩提前了一段時間向著四樓的獎品陳列室走去。

  沿著樓梯走了許久，他不得不小心自己會遇到管理員費爾奇先生或是他的貓洛麗絲夫人，好在他們似乎不在這邊。

  倒是在四樓的一個走廊里，他見到了斯萊特林的幽靈血人巴羅，他正瞪著空洞的眼眸，呆呆地透過窗戶往外看。在那裡能看到拉文克勞的塔樓。

  「晚上好，巴羅爵士。」看到巴羅扭頭看向自己，布萊恩對他微微躬身行禮。

  巴羅顯然並不想理會他，只是對他微微點頭，繼續睜著空洞的眼睛看向窗外。

  布萊恩見此，也沒有久待，他繼續沿著走廊走去。

  「費爾奇在前面。」

  一個嘶啞低沉的聲音從布萊恩身後響起，讓他的腳步頓了頓。

  「哦，謝謝您的提醒，爵士。」布萊恩轉身對他表示感謝，並且斟酌語氣道，「其實我需要去一趟獎品陳列室，請問您能否為我指出其他的路徑？」

  這條走廊幾乎是去往獎品陳列室的必經之路，費爾奇在他前面的話，這意味布萊恩很可能跟他打照面，那樣的結局可不會太好。

  巴羅把目光從窗外移開，空洞的目光盯了他一會後，朝著相反的方向飄走了。

  正當布萊恩以為血人巴羅不爽自己打擾他看風景時，巴羅的聲音幽幽傳來：「跟著我。」

  布萊恩邁步跟在他後面，穿過了幾條狹窄的迴廊，以及通過了一條隱藏得很好的密道。

  在霍格沃茨待了這麼長時間的幽靈，總是會知道很多別人不知道的事情。

  布萊恩看著血人巴羅半透明的身影，心想這位爵士對待斯萊特林的學生態度還算友善，雖然都藏在那空洞嚇人的外表之下，讓很多學生都對他敬而遠之。

  但實際上，按照級長艾瑪的說法，如果能跟巴羅打好關係的話，他也不介意幫你嚇嚇其他同學。

  當然，千萬不要跟巴羅提起身上血跡的事情，他不會喜歡這個問題的。

  很快，獎品陳列室就到了。布萊恩誠懇地對巴羅道謝，看到裡面無人，便走了進去。

  在月光下，獎品陳列室的水晶玻璃櫃熠熠閃光，裡面擺放著各式各樣的獎盃、獎牌和雕像。布萊恩見時間還有一些，便觀看起陳列的獎盃。

  血人巴羅也跟了過來，他瞪著呆滯的眼睛飄在布萊恩身後，這情景在夜晚著實有些嚇人。

  布萊恩在一個獎盃前停了下來，因為上面的名字：T·M·里德爾。

  「這是五十年前對學校的特殊貢獻獎。」布萊恩識別著獎盃上的字跡，「巴羅爵士，您認識這個人嗎？」

  血人巴羅空洞地看著他道：「是的，他來自斯萊特林，很優秀。他抓住了擾亂學校的斯萊特林的繼承人，讓學校免受災難。」

  「原來如此。」布萊恩點點頭，心道血人巴羅並不知道事情的內幕。顯然里德爾把自己隱藏的很好。

  接下來，左右無事，布萊恩與血人巴羅欣賞著各種獎盃和獎牌，對於其中的一些，血人巴羅總能說出他們的故事。布萊恩甚至從他那空茫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種叫做自豪感的東西，也不知是不是錯覺。

  獎品陳列室的門被打開了，布萊恩抬眼望去，四個小巫師呆滯地站在門口，似乎被嚇呆了。他聽到納威低低地抽泣了一聲。

  銀色的月光下，獎品陳列室內還是有些陰森森的。布萊恩一半的身體隱在黑暗中，一半身體在月光下，蒼白的膚色和嘴角微微含著的內斂笑容，讓人聯想到幽深古堡內的吸血鬼。

  布萊恩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表情嚇人的巴羅，輕輕笑了。

  「抱歉，我想，巴羅爵士沒有惡意。」布萊恩微笑補充道，「當然，我應該也沒有惡意。」他不由得又笑了一下。

  哈利和羅恩一臉警惕和不信任，他們目光四處打量著，似乎堅信馬爾福就躲在某個雕像後面，等他們進來時給他們重重一擊。

  納威抽著鼻子，兀自低著頭不說話。

  赫敏穿著粉色的晨衣，此時理了理衣角，突然覺得自己的穿著很不合時宜。她道：「嗨，布萊恩。」

  布萊恩對他微微點頭，靠近道：「我從德拉科那裡聽說了這件事情，你知道，最近我們在鬧矛盾。不過我還是有些擔心，所以過來看看。」

  「不過看來，德拉科顯然沒有打算過來。」他攤了攤手，做出無奈的樣子。

  布萊恩並不在意一些善意的謊言，至少這對他有利。貴族們總是被要求撒謊也要說得優雅從容。

  管理員費爾奇的聲音在門外傳來，把四個小傢伙嚇壞了。

  「糟糕，看來德拉科總是會做一些出人意料的事情。」布萊恩嘟囔一聲道，「跟我來。」

  四個小巫師沒有時間思考，費恩奇的聲音越來越近了。他們跟在布萊恩身後，納威還碰倒了一套盔甲，巨大的響聲打亂了這裡的寧靜。

  布萊恩拽著納威的胳膊把他扶了起來，拉著他繼續向前跑。借著月色，他辨認了一下路徑，不動聲色地帶領他們向著四樓那條禁止進入的走廊跑去。

  「討厭的一年級小鬼頭，大半夜不睡覺到處亂晃！」當他們轉過一個拐角，看到了正把一摞羊皮紙扔的四處飛散的皮皮鬼，他咯咯笑著，大聲喊道。

  「不，別，皮皮鬼，不要喊，求你了。」羅恩慌忙地想要拽住皮皮鬼的腳，但抓了個空。

  布萊恩四處張望了一下，不知道血人巴羅有沒有跟著他們，他可能在眾人慌亂的時候隱形了。

  「巴羅爵士，我想您是否介意管教一下皮皮鬼？」布萊恩目光懇切地在周圍環顧一周。

  「什麼？」皮皮鬼顫抖了一下，他環視一下四周，隨即惱羞成怒道，「你敢騙我，我要——」

  血人巴羅在他身後顯現出來，他拎起皮皮鬼的後頸，讓皮皮鬼的叫嚷戛然而止。

  巴羅對布萊恩微微點頭，拎著皮皮鬼消失在了牆裡。

  皮皮鬼哀聲道：「不，我錯了，爵士，爵爺，饒過可憐的皮皮鬼吧……」

  皮皮鬼總是淘氣的眼睛裡此時充滿慌亂，雙手雙腳亂舞著拼命想要抓住什麼東西，那可憐兮兮的悽慘樣子，足像是被惡霸拖走的良家婦女。

  「哦，幹得好！」羅恩快意地贊了一句。

  「快走，費爾奇很可能也會找到這裡。」布萊恩低聲道，帶著幾人在一扇門前停下。

  「我們這是到哪兒了？」哈利張望著四周。

  「不知道，說實話，我對這裡的路還不熟。」布萊恩抽出魔杖，敲了敲門鎖念道：「阿拉霍洞開。」

  門打開了，布萊恩走進裡面，看到了那隻三個頭的大狗。六隻兇惡的眼神看了過來，三張大嘴流著口水，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而後撲了過來。

  哈利幾人走進來也看到了這一幕，他們戰戰兢兢地逃了出去。布萊恩也沒有去干擾什麼，他「啪」的一聲摔上門，把大狗隔絕在門內。

  幾個人繼續轉悠了許久，甩掉了費爾奇，布萊恩才與他們道別了。

  「那隻狗應該是在看守著什麼，我看到它身體下面壓著一扇活板門。」分別前，布萊恩對他們說道，「不要試圖探究它。」

  「不過，能被保管在霍格沃茨的東西，應該很珍貴吧。」布萊恩看了眼哈利，意有所指地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