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分歧

  幾次課程過去後，布萊恩發覺自己在學習上並沒有多大優勢，無意浪費時光的他幾乎把課餘時間都用在了學習上。

  他很快掌握了已經學過的內容，並且開始預習接下來的課程。作為應試教育出來的學生，他比赫敏都懂得如何學習。

  不過魔法界的課本編寫的明顯不怎麼樣，只是通過課本來學習的話，有些地方根本弄不懂。他只得大部分時間都泡在圖書館裡，在管理員平斯夫人眼皮子底下翻找著各種資料。

  馬爾福對布萊恩的做法十分費解，他從來不是熱愛學習的孩子。他最熱衷的事情就是挑釁和嘲諷哈利波特和他的朋友們。

  布萊恩對於馬爾福的做法也很費解，但每當他問起時，馬爾福只會高傲地揚起他尖細的下巴，用他那特色的語調道：「是波特他不知好歹，他總會後悔沒有來斯萊特林，而是選擇了格蘭芬多和韋斯萊那幫窮鬼。」

  在空餘的時間，布萊恩終於在城堡八樓找到了那張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掛毯，進入了有求必應屋。

  說實話，他之前完全忘記有求必應屋的位置了，只記得是在一張巨怪打什麼東西的掛毯那裡。為此他在城堡里搜索了好多天，好在這裡關於巨怪的畫作很少很少。

  目前他對有求必應屋並沒有什麼需求，他的精力大都放在魔咒上，他試圖學會幻身咒，這樣他就能溜進禁書區找到那本《如何封閉你的大腦》，開始學習大腦封閉術，讓他能稍微放開手腳，而不是小心翼翼地避免引起鄧布利多的注意。

  然而現實很骨感，以他現在的水準根本學不會幻身咒這個高年級才能學會的咒語，不管是魔力水平還是知識儲備，他都差得遠。

  他尋找有求必應屋，只是為了驗證一下這樣是否能得到見證點。

  結果讓他失望了，系統並沒有留下漏子給他鑽，這兒顯然並沒有發生大事件。

  布萊恩的學習大業遭受了挫折，目前只能按部就班地學習知識。倒是這期間與達芙妮·格林格拉斯成了好友。

  她總是喜歡坐在休息室的窗邊，一隻手撐在窗沿上托著腮，看著窗外幽深奇幻的湖底風光。

  每當有巨大的影子划過窗戶時，她都會睜大碧藍色的眼睛，把臉蛋貼近窗子，好奇地想要看清那究竟是什麼怪物。

  布萊恩有時會在壁爐旁看書，達芙妮則會拿她不懂的問題來請教他，一來二去，兩人倒是越來越熟了，以至於達芙妮偶爾也會跟他開點小玩笑。

  她是一個外冷內熱的女孩，對於不認識的人會有些冷淡，但一旦與她熟悉起來，便會發現，她很愛笑，也喜歡開些無傷大雅的玩笑，對待朋友真誠友善，也樂於幫助別人。

  甚至大多數時候，她是一個獨立自主的姑娘。

  尤其讓布萊恩舒服的是，她雖然也認同純血的理論，但並不偏激，更不會總把它掛在嘴上。

  通過兩人的聊天，布萊恩還知道了達芙妮有個比她小兩歲的妹妹，只不過她妹妹身體不好，她一直擔心妹妹無法收到霍格沃茨的通知書。

  布萊恩常常會抽出時間，與達芙妮一起聊聊天，這樣他會感覺自己變年輕了，有了朝氣，而不是讓自己在孤獨里慢慢腐化。

  一切都正常發展著，隨著他的不斷學習，他的成績也開始顯現出優異來，成為了斯萊特林當之無愧的學霸。當然，與格蘭傑小姐還是有一些差距，這大都是因為他那根不太聽話的魔杖。

  站在圖書館的書架前，布萊恩抽出上面擺著的最後一本《霍格沃茨·一段校史》，卻發現有另一隻手也放在了上面。

  「抱歉，你拿去吧。」兩個聲音異口同聲地說道。

  布萊恩愣了一下，收回了手，卻發現另一隻手也收了回去。

  「還是你拿著吧，我是說，如果你需要這本書的話。我只是想要拿來當做閒書來看的，其實看別的也差不多。」那個女聲壓低聲音說道。

  布萊恩有些奇特的感覺，他似乎猜到是誰了，轉頭一看，果然是赫敏·格蘭傑小姐。

  正尷尬解釋的小姑娘看到了他的臉，也微微沉了下臉，轉身就要離開。

  「格蘭傑小姐，你不要這本書了麼？我只是好奇拿來看看而已。」布萊恩輕聲道。

  赫敏聽到禮貌而溫和的聲音，有些詫異地回過頭。

  布萊恩把書遞給她，赫敏呆呆地接了過來。

  「哦，抱歉，我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以為你不喜歡我……」小姑娘抱著書尷尬地解釋著，臉上微微泛起了紅暈。隨即她發現這樣反而更尷尬了，於是她輕咳一聲，轉而大談特談起霍格沃茨的歷史來。

  說到自己最擅長的方面，赫敏目光變得自信而明亮。布萊恩微笑地聽著，不時點頭附和和補充，一時間，倒是相談甚歡。

  小姑娘滔滔不絕地說得很開心，她很高興有人能夠接上她的話，與她討論這些有意思的知識。

  來到霍格沃茨這些時間以來，赫敏都不算受歡迎，因為她愛管閒事的名頭和自視甚高的模樣，總不太惹人喜歡。

  不過萬事通小姐總是人如其名，她的知識面讓布萊恩自嘆不如，心裡感嘆這世界真的有天才存在，至少她的記憶力很好，看過的書很少會忘記。

  布萊恩微笑聽著赫敏壓低聲音的話，此時的她顯然並不討同齡孩子們喜歡，他們更喜歡糖果、魁地奇或是巫師棋。

  布萊恩的目光始終溫和，對待一個想要得到他人承認的小姑娘，他只需要給出支持與贊同就好。

  直到平斯夫人過來把他們兩個趕出了圖書館。

  赫敏臉龐微微發紅，道：「抱歉，我之前以為你們……哦，你知道的，你們都不喜歡我是出身於……但你跟他們不一樣。」

  布萊恩等她說完後，微微一笑道：「沒關係的，我知道他們的想法，雖然我不這樣認為。當然，我也有理由為此對你道歉，這是不夠公正的。」

  「不過，我為斯萊特林對你的偏見而道歉，你為認為我們都不喜歡你的偏見而道歉，我們扯平了吧？」布萊恩說著，目光沉靜而溫和。

  赫敏噗嗤一笑，看著布萊恩溫和又似乎隱含憂鬱的真摯眼眸，倒是更自然了一些道：「歪理。」

  「謝謝你陪我說話，我想我該回去了。」她擺擺手道別。

  看著小姑娘離去的背影，布萊恩目光幽邃。

  自己為什麼要結識她呢？布萊恩也說不出來，他完全可以轉身不予理會，這會減少許多麻煩。

  或許是因為前世對這個角色的喜歡，或許是因為被這個女孩觸動了，又或者與她結識能為他收集見證點創造一些便利……他分不清楚自己的想法，當時也沒有考慮這麼多，只是鬼使神差地叫住了她。

  「或許，也不需要這麼複雜，這是個童話，不是嗎？」布萊恩嘴角揚了揚，「偶爾隨心去做一件事也不錯。」

  他將手中的書抵在下巴上，陷入了沉思。

  接下來的時間，布萊恩與赫敏倒是熟識了起來。他們總在圖書館遇到彼此。

  兩個人之間出乎預料地有更多的共同話題，這一點連達芙妮都比不上。

  有時候赫敏會給他講解一些麻瓜世界的知識和趣事，尤其是在發現布萊恩對這一點並不排斥之後。她似乎竭力想要扭轉他們對麻瓜的看法。

  布萊恩也只能微笑著耐心聽著，雖然小姑娘講的都是他無比熟悉的東西，他甚至能反過來給她講三天三夜。

  倒是馬爾福對此很是不爽，他從潘西·帕金森那裡聽說布萊恩最近總是與赫敏接觸，斥責他「與泥巴種走得太近」，「自甘下賤」，並揚言要寫信讓他爸爸告訴弗利先生。

  布萊恩暫時也無力扭轉他根深蒂固的觀念，只是要求他不要再說出「泥巴種」這個詞。

  「侮辱別人是很不禮貌的行為，德拉科。這不是貴族應該說出口的話，這有違你的榮耀。」

  布萊恩平心靜氣地對他說道，但馬爾福只是驕傲地把腦袋撇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