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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06:13:04 作者: 大白獅
    他黝黑的眸子緊盯著燕凌霄, 抬起手,指尖順著燕凌霄的手臂一點點撫上去,低啞的嗓音里藏著不為人知的貪慾。

    「尊上……我早就想這樣做了。」

    他覆上燕凌霄手背,臉頰在他的手心裡眷戀地蹭了蹭,動作輕柔,目光卻是截然相反的火熱。

    「您不要生氣好不好?我只是……忍不住。」

    燕凌霄冷笑一聲,雙目冰寒,他用力將若寒推開,冰冷的聲音里仿佛藏著刀子,割得人心臟生疼。

    「滾吧。」

    若寒指尖顫抖了一下,燕凌霄厭惡的態度讓他如墜深淵,但他想到什麼,很快又鎮定下來,拉住燕凌霄的手,抬眼道:「尊上,跟我回去吧?您的位置我一直為您保留著,誰也沒碰過,您做回魔尊,我還是您的魔使,好嗎?」

    儘管外界一直認為若寒是新任魔尊,但事實上他自己從未承認過這個身份,他只是將所有膽敢覬覦魔尊之位的螻蟻全都鎮壓了下去。在他心中,那個位置只有燕凌霄能坐,在燕凌霄回來之前,任何人都不能肖想。

    燕凌霄覺得他不可理喻。且不說都過了三百年,魔族眾人還認不認他這個前任魔尊,單說他這一身靈力,沒被魔族圍攻都是因為他隱藏得好,若寒竟還想讓他繼續受萬魔膜拜?

    雖說魔族大多都是螻蟻,但若寒也太不把他們當人看了。

    大概是若寒的想法荒謬得有些天真,燕凌霄心中怒意不知怎麼消散了些。

    其實這事也不能全怪若寒,魔魘的厲害,燕凌霄是領教過的。那玩意兒能勾起一個人內心最深處的欲.望,哪怕只有一點點,它也能放到無限大,依靠對欲.望的掌控操縱宿主的行為。

    燕凌霄當初自斷心脈本是為了與魔魘同歸於盡,可沒想到它不僅沒被消滅,反而轉移到若寒身上去了,還真是陰魂不散。若寒在短短時間內實力大增,其中恐怕也有它的原因。

    不管怎樣,現在他最要緊的事情是離開魔界,靈力枯竭,內府空虛,燕凌霄感覺自己就像是一株缺水的草,時刻面臨枯萎,失去力量的感覺讓他十分不習慣。

    於是他不輕不重地撇開若寒抓住他的手,說道:「不必椒 膛 鏄 懟 睹 跏 鄭 嚟了。」說罷就想離開。

    若寒愣愣地看著他的背影。

    尊上為什麼不願意和他一起回到魔族?為什麼要走?他要去哪裡?

    腦海中忽然出現一個白衣負劍的身影,然後若寒神色沉下來,眼底一點點染上偏執的情緒。

    燕凌霄剛走出去沒幾步,就感覺腰身一緊,被人攔腰抱了起來。

    若寒垂眸看著他:「尊上,我們該回去了。」

    燕凌霄從來沒被人這麼抱過,額角冒起青筋,咬牙道:「放開我。」

    若寒充耳不聞,抱著他就往魔殿的方向走。燕凌霄一拳頭砸過去,被他用魔氣縛住,他的語氣執拗,偏偏又相當認真。

    「我會殺了聞人月朗,尊上,您以後再也不會見到他了,他膽敢傷您性命,就必須要付出代價。」

    關聞人月朗什麼事?

    燕凌霄是身殞過一次,但那是因為他自己求死,他若是不想死,誰也取不了他的性命,故而他對若寒的說法十分不滿。

    然而接下來還有更令他不滿的。

    若寒直接把他帶回了魔族的寢宮。

    三百年過去了,他的寢宮內陳設裝飾都還是老樣子,什麼都沒變,就好像這些年裡他從未離開。

    可惜物是人非,寢宮沒變,他卻變了。

    他身上的這一身萬靈宗弟子制服與色調暗沉的寢宮顯得格格不入,若寒將他放在寢宮中央的床上,剛脫離了禁錮,燕凌霄就出了手,但很快就被他重新壓制住。

    真是豈有此理。

    有了前車之鑑,再被按倒在床上的時候,燕凌霄已經沒那麼憤怒了,甚至有種「果然如此」的想法。

    「你到底想做什麼?」

    若寒將手放在燕凌霄的腰帶上:「尊上既已回歸,這身衣服,還是換下來的好。」

    說罷,他指尖一挑,腰帶倏然滑落。

    「住手!」

    腰身出陡然松垮,燕凌霄很不習慣,他眉頭一擰便要阻止若寒,若寒睫羽微掀,低聲道:「別動。」

    這話似乎有什麼魔力一般,燕凌霄發現自己竟真的動不了了!

    他停頓一瞬,陡然森冷的目光直直刺向若寒:「你對我做了什麼?」

    若寒捂住燕凌霄的雙眼,俯身在他唇角輕輕吻了一下,然後繼續解燕凌霄的衣袍,寬大的外袍很快被他扒下來丟到一邊。

    「尊上別擔心,我沒有對你用什麼不乾淨的手段,只是……尊上的如今的心臟是由我的心頭血溫養而成,有時難免會受到我的影響。」

    也就是說,他現在不僅靈力用不了,連身體也要受人擺布了?

    燕凌霄深吸一口氣,沒忍住罵了一句髒話。

    若寒低低地輕笑一聲,脫完了燕凌霄的外袍,他還想繼續脫中衣。盤扣一解,胸膛處大片的皮膚便裸露了出來。

    燕凌霄胸膛一涼,他閉了閉眼:「你夠了。」

    「不夠。」若寒的動作不知怎得就變了味,原本放在燕凌霄領口上的指尖,順著衣料與皮膚的間隙緩緩滑了進去,指腹划過肌理的紋路,又麻又癢。

    他傾身下來,俯首於燕凌霄頸間,聲音悶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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