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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06:13:04 作者: 大白獅
    後來,遲御肚子弧度一天天圓潤,時常犯噁心,脾氣也越來越暴躁,頻繁前往理療室,身上藥味縈繞。

    家裡有崽的某戰士一驚:這熟悉的味道?好像……在自家懷孕的omega身上聞到過。

    石破天驚,執行官大人懷崽了!

    眾人將腦袋別在褲腰上議論紛紛:所以崽子它爹到底是誰?

    等等——

    他們一臉懵逼地反應過來:

    執行官大人是個貨真價實的alpha啊啊啊啊!

    外界鬧翻了天,理療室卻大門緊閉。

    從來面冷心狠的執行長制服半解,氣息滾燙,捉著醫師的手從自己制服下擺一路往上。

    溫軟漂亮的小醫師奚寧臉紅到了耳根,微弱掙扎。

    「遲御,別……會傷到崽崽……」

    執行官惱恨擰眉,眼睛濕漉漉的,眼神卻很兇。

    「閉嘴!」

    奚寧:QAQ

    胸口漲痛這毛病,小醫師必須負責治好。

    誰惹的禍,誰來解決。

    1.酸甜口HE

    2.奚寧攻遲御受,主攻弱強

    3.雙A戀,生子

    第38章 化形

    只是想要親吻自己的心上人, 白孤不明白他有什麼好自重的。

    他化形不久,野性未消,向來是想做什麼便直接做, 從不在乎別人的想法。

    可季陵不是「別人」, 白孤沒法不在乎。

    男人下頜線條流暢,拒絕的姿態很明顯, 冷淡的態度讓白孤心頭一陣酸楚。他不禁覺得茫然,明明自己已經照著認真學習的技巧極盡引誘了, 季陵為什麼一點動心的跡象都沒有呢?

    難不成, 自己在對方眼裡真的就那麼沒有吸引力嗎……

    就因為他不是女人?

    白孤知道, 他一直都知道的。讓季陵喜歡上同樣身為男人的自己是多麼困難的事,但他從來沒有想過放棄,他生得這樣貌美,媚術層出不窮,勾得對方多與自己纏綿幾次, 還怕他不上心麼?

    白孤暗自下了決心, 面容愈發嫵媚多情,柔若無骨地趴在季陵身上, 青絲凌亂旖旎,伸手捧住季陵的臉,不容拒絕地將他的視線轉過來, 與自己四目相對。

    季陵輕蹙著眉, 正要推拒, 與那雙眼睛對上的瞬間, 點星般的眸子就像是蒙了層陰翳, 變得有些遲鈍空茫。殘存的理智讓他下意識感到不對勁, 季陵想要移開視線, 眼前卻是一黑,白孤沒有給他逃開的機會,咬著他的下唇輕含慢吮,輾轉流連,尖尖的虎牙嗑在唇瓣上,有點疼,又有點癢。

    淡淡的異香從白孤脖頸深處逸散出來,雲霧般朦朧且捉摸不透,這香味很是熟悉,但季陵沒有思考的餘地,在強烈的媚術影響下,他逐漸失去了理智。被那雙媚意橫生的眸子勾著,追逐著最原始的本能,沉淪在溫柔鄉中無法自拔。

    白孤就像波傾浪覆中飄搖的一葉扁舟,隨著對方的動作起伏晃動,被汗水沾濕的髮絲粘在臉側,睫羽輕顫著,像只振翅欲飛的蝴蝶。

    他眼神虛焦,失神盯著落在地上的月色,身體被填滿,但心裡仍是空落落的,像是破了個怎麼都填不上的窟窿,冷風呼呼往裡灌。

    他忍不住抱住季陵,雙臂一點點收緊,將這個人擁入懷中,仿佛耗盡了全身的力氣。

    在這個夜深人靜的晚上,他用盡手段,拉著心愛之人共赴極樂深淵。

    「是男是女又有什麼關係?」他喘息著在季陵耳邊輕聲呢喃,微啞的嗓音雌雄莫辨,仿佛艷鬼攝魂的低吟。

    「一樣可以讓你舒服……不是麼?」

    油燈安安靜靜擱在桌角沒有點燃,簾帳無風自動。不知過了多久,季陵緩緩從那種夢魂顛倒的狀態中清醒過來,白孤神色迷離,紅唇緊咬,抱著他的肩膀不放手,一點濕意從胭紅眼尾蔓延到鬢角。

    對方用了不入流的手段強迫自己動情,季陵本該惱怒的。可他盯著白孤看了半晌,最後只是伸手拭去了他眼角淚痕。

    「很痛嗎?」

    耳邊響起的這句問話讓白孤微微睜大了眼,一瞬間,他仿佛回到了與季陵初遇的那年。那時他還是只尚未化形的狐妖,被道士追殺,慌不擇路地闖入了人類貴族的獵場,腿上中了一箭,鮮血淋漓。

    少年模樣的季陵將它藏在洞穴里,蹙著眉端詳它的傷口。

    ——「很痛嗎?」

    白孤一開始是很痛的,可少年那樣認真細心地照顧它,給它用上了最好的金瘡藥,每天都給它帶來新鮮的食物和水,它慢慢的也就不痛了。

    時常有侍衛模樣的人來找季陵,他便將它往雪裡一藏,同樣純白無暇的皮毛與雪地融為一體,誰也看不出來那裡有什麼。

    那年的冬天和白孤以往獨自度過的每一個冬天都不一樣,陽光更暖,微風更輕,就連雪水也融化得更快些,春天來得比想像中更快。白孤身上的傷早就好了,它整日抱著尾巴縮在隱蔽的洞穴中,狹長的眸子一直望著獵場入口的方向,它知道季陵一定會來。

    「你的傷已經快好全了。」

    一日,季陵如往常般與它在日光融融的雪地中嬉鬧,它四肢朝天,朝季陵翻出嫩生生的柔軟肚皮,忽然聽對方這樣說道。

    季陵將它抱起放到腿上,指尖在它的肩頸和腰腹下撫摸探尋,末了從頭到尾順了順它的毛髮,笑道:「毛髮也已長好,小傢伙,我該放你走了。」

    因著初遇時白孤身上有傷,他憂心帶傷的小狐狸無法捕獵,活不過這個冬天,所以才悉心照拂,日日查看。如今對方傷勢大好,他便不必繼續留它在這個陌生危險的環境中,怎麼說附近也是獵場,若再被人當作野獸誤傷便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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