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頁

2023-09-04 06:13:04 作者: 大白獅
    「可惜,挑人的眼光不太好。」

    作者有話說:

    有些東西都是遺傳的

    第8章 病情

    那天晚上兩人醉酒後在浴缸里胡鬧終於還是帶來了副作用,紀珩患上了重感冒,鼻塞加上頭疼鬧得他整晚整晚睡不著覺,整個人情緒像個泡了水的火藥桶,想炸都沒精神。

    他本人喝斷片之後則把那天的事忘了個一乾二淨。

    「你是不是公報私仇,趁我睡著給我洗冷水澡了?」懨懨的紀大總裁帶著口罩,說話帶著明顯的鼻音。

    很不爽,明明兩個人都洗了澡,為什麼感冒的只有他一個人?

    搞得他都不能和游川親近了。

    看著男人稜角分明的側臉,紀珩心裡痒痒的,不自覺地磨了磨牙。

    不如直接把人辦了,讓對方也感冒,這樣他就不用忍得這麼辛苦。

    紀珩陰惻惻地打著壞主意,卻在游川傾身伏到自己面前時想都沒想迅速把頭扭到窗外:「嘖,別招我。」

    游川聞言挑眉看了他一眼,見他柔軟的黑髮被風吹得微微揚起,隨著扭頭的動作,修長脖頸盡數暴露在冷風中。

    游川手指勾起剛給他系好的安全帶,「啪」的一聲彈過去:「頭手不要伸出窗外。」

    司機家裡有事請了幾天假,這段時間游川就兼領了司機的職位,紀珩上下班都由他接送。

    不過,工資還是一人份。

    紀珩會錯了意,表情很不情願,但還是乖乖地把頭轉了回來。游川把所有的車窗都關得嚴嚴實實,一點兒冷風也漏不進來。今天路上難得沒有堵車,兩人很快到了公司。

    一上午兩人各司其職,沒有了紀珩這樣那樣的騷擾,時間很快就過去了,辦公室里難得清靜。

    下午的股東例會一反常態地持續了好幾個小時,結束後紀珩一言不發回到辦公室,關門時發出「砰」的一聲沉重悶響。

    他在辦公桌前慢慢停下腳步,視線停留在虛空中的某個點,深戾的眼眸微微眯起,眼底翻滾著沼澤般的黑沉。

    那幾個老東西還真是一天都閒不下來,卯足了勁讓他不痛快。

    讓人控制不住想要做點什麼……

    幾息之後,胸口起伏的氣息逐漸平復,他低低咳嗽兩聲,發現自己的整條右手臂都在輕微顫動著。

    紀珩下意識看了眼隔壁辦公室的方向,自己接了杯水,從辦公桌下面的抽屜里拿出一個白色小瓶子,抖出來幾粒藥丸和著水咽了下去。

    「你在吃什麼?」

    游川的聲音忽然響起,他站在門口看著紀珩。

    兩人的辦公室只有一道門的距離,他這邊的響動游川聽得很清楚。

    「感冒藥。」紀珩清了清嗓子:「喉嚨不舒服。」

    「藥不能吃太勤,你中午才吃過。」游川過來摸了摸他的額頭,「沒發燒……頭疼不疼?」

    紀珩搖搖頭。

    「回家讓任醫生再看看,我和你一起。」

    紀珩微微捏緊了水杯,不自然地垂下眸:「就是個小感冒,我哪有那麼矯情。」

    「不能這麼說。」游川嚴肅地看著他:「不管大病小病都應該認真對待,別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紀珩瞳孔縮了縮,好半晌才低聲答應了。

    -

    「沒什麼大事,你就是太累了。要注意休息,工作相關的事可以先暫緩,最好是給自己放個小長假。還有,情緒起伏不能太大。」

    任景輝收回聽診器,從自己的藥箱裡拿出一個藥瓶,「這個藥每天睡前吃一次。」然後又拿出一盒膠囊,接著道:「這個藥是應急的,你感覺……難受的時候吃兩粒,一天最多吃兩次,記住了,不能多吃。」

    游川在一旁聽出些端倪:「他的感冒很嚴重嗎?」

    又是日常藥,又是應急藥的,給人一種這病很棘手的感覺。而仔細觀察任景輝開出的藥,他注意到藥瓶上標籤都被撕去了,無法判斷這些藥具體的功效。這些細節透露出的種種不尋常,讓人無法相信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感冒。

    「感冒?」任景輝聞言抬頭看了他一眼,扶了扶眼鏡,鏡片上有光一閃而過,「嗯……感冒本身不是很嚴重,只是……紀珩本身有病史,抵抗力比較弱,需要長期服藥調養。」

    游川眼底帶著一絲詫異。他從來不知道紀珩有什麼病史,前世和他日夜相處那麼多年,也沒見他吃過什麼藥。

    是自己疏漏了?還是說……紀珩有意隱瞞?

    他想再問,紀珩忽然拿上兩副藥:「既然沒什麼大事,那我們就先走了。」

    任景輝叫住他:「等等,我有點事單獨交代你。家屬先迴避吧。」後一句話是對游川說的。

    游川依言退出房間後,任景輝單手把椅子拉到紀珩面前,坐下來面色嚴肅地看著他。

    「他還不知道?」

    紀珩移開視線,神色顯示出一種近乎淡漠的平靜:「別告訴他。」

    「OK」任景輝點點頭,作為醫生,他有必要遵從病患的意願,保護患者的隱私。

    「但是作為朋友,我必須提醒你:隱瞞病情很可能會對你自己造成傷害,對於你的具體情況,你身邊親近的人還是有所了解的好。」

    有所了解,才能有所準備,而不至於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犯下無可挽回的錯誤。

    任景輝在紀家做了近十年的家庭醫生,和紀珩私交不錯,有些話只有他敢在紀珩面前說。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