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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06:13:04 作者: 大白獅
    他的眼神變得探究玩味起來,終於正眼看了紀瑛一回:「那個女人要開美容院,得花不少錢吧?」

    「那個女人」指代的是誰,紀珩沒有明說,但在場三人都心知肚明。

    施秋月,紀瑛的親生母親。她的身份,說好聽點是紀九思的初戀白月光,說難聽點,就是見不得人的情婦。

    紀九思死後,她很是消沉過一段時間,不過最近似乎已經振作了起來,開始張羅著做生意了。

    「你怎麼這麼糊塗,還和她聯繫?」話說到這裡,紀明澤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無非是施秋月仗著自己的兒子進了紀家的大門,開始攛掇著他從家裡撈錢滿足自己的胃口了。

    紀明澤從前就告誡過紀瑛,既然已經認祖歸宗,就不要再和施秋月來往,以免外界傳出流言。現在看來,自己的話他是一點也沒放在心上,不僅沒有斷了聯繫,甚至還正大光明地給她送錢。

    紀瑛蒼白著臉,明白自己已經沒有了爭辯的餘地。

    「爺爺,我……知道錯了。」

    紀珩看著他,眸色冷若冰霜,似有火光稍縱即逝:「再讓我知道有這種吃裡扒外的事,你就可以滾了。」

    作為主人家,紀明澤不好離場太久,在房間裡稍作停留後又回到大堂。不過,有細心的人發現,陪著他的只剩下紀珩一人,紀瑛不知道什麼時候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這小小的不同沒有引發過多的關注,人們該喝酒的喝酒,該談事的談事,一直到天色漸晚,華燈初上。

    管家送走最後一位客人時,已經是後半夜了。

    他看著醉倒在沙發上的紀珩,對紀明澤道:「少爺這樣子,怕是回不去了,今晚不如就讓他在這裡住下吧。」

    紀澤明點點頭:「也好。」他也開始覺得精力不濟了。

    管家上前正打算扶起紀珩,被他一個側身擋了回去。

    「少爺,您醒了?我扶你去房間吧。」

    紀珩晃悠悠坐起身,遲鈍地四下看了看,慢慢皺起眉頭:「游川……游川呢?」

    左右沒找到人,他才終於想起來什麼似的,掏出手機就要打電話。

    「哎——」紀澤明拿過他的手機,「這麼晚了沒人來接你,就在我這裡住。」

    紀珩歪了歪腦袋,額前的碎發散落,微微遮蓋住眼睫,他低聲道:「游川……會來的。」

    他人高手長,地撈回自己的手機,看都沒看一眼就撥通了電話。

    「嘟……嘟……」

    電話只響了兩聲就被接起,游川清明的聲音從那頭傳來。

    「紀珩?」

    「嗯……游川……」紀珩意識迷離,停頓了許久,像是忘記了自己要說什麼,好半晌才回過神,慢吞吞道:「來接我。」

    掛了電話,他從沙發上撐著站起,腳步不穩地向門口走去。

    「你去哪啊?」老爺子在身後喊他。

    紀珩頭也不回地擺擺手。

    「等……我去門口等他。」

    見他實在不清醒,管家為難地看向老爺子,老爺子道:「算了算了,讓他去,你扶著點。」

    管家扶著紀珩一路跌跌撞撞地走到大門口,微涼的夜風吹得人精神一振。明亮的車燈劃破黑暗,引擎聲由遠及近,黑色轎車很快在他們面前停下。

    從車上下來的男人身形高挑,一雙茶褐色的瞳孔帶著與生俱來的溫潤氣質,俊美的臉龐上線條分明,舉手投足間透露著無可挑剔的風度,給人留下極佳的第一印象。

    「幸苦了,把人交給我吧。」

    游川話音剛落,紀珩已經朝他倒了過來,把臉埋在他的懷裡,手臂牢牢環住他的脖頸。游川穩穩接著他,不露痕跡地把懷中人微敞的領口攏了攏,對管家頜首示意:「麻煩轉告紀老先生,人我接走了。」

    發動機啟動,黑色轎車來去匆匆,很快消失在管家的視野中。管家轉身正要回去,冷不丁被後面的人嚇了一跳。

    「老爺子,您什麼時候出來的?」

    「我說老劉啊,你有沒有覺得……」老爺子若有所思,「他們好像哪裡怪怪的?」

    作者有話說:

    今天是考完試也要抹黑碼字的勤奮選手

    快誇我!沒有誇誇就爬不起來了嚶QAQ

    第7章 共浴

    回到家,屋子裡靜悄悄的,管家和傭人們都已經休息了。

    游川把紀珩放到沙發上,準備起身時,發現自己被紀珩緊緊勾著脖子,根本脫不開身。

    喝醉的男人比平時更難纏,紀珩臉頰酡紅,意識迷糊地低下頭,腦袋重重靠上游川肩膀,呼吸間滿是尚未消散的酒氣,像晴天裡曬太陽的橘貓一般,霸道地占滿他的懷抱。

    游川看著他這副似曾相識的神態,有些好笑地輕輕拍了拍他的側臉:「酒量不好還非要逞強,把自己喝成這樣,故意折騰我呢?」

    紀珩只覺得耳邊嗡嗡的,什麼也聽不真切,他一把抓住臉旁的手,鼻子動了動,停頓了片刻,霍然坐起身,沉著臉一言不發就開始扒游川的衣服。

    「你這是要幹什麼?」

    游川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怔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時外套已經被扒了一半,要掉不掉地掛在臂彎。而紀珩還在鍥而不捨地拽他襯衫的紐扣,喝了酒的手指輕顫著不聽使喚,紐扣幾次從指尖溜走。紀珩不耐煩地「嘖」了一聲,抓起衣領就要準備用蠻力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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