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7章 混元一氣，煉化天地

  隔天傍晚。

  李敬緩緩睜眼，結束入定。

  陳雨然的天劫完事少說還要十多天。

  此刻是裂隙空間之中。

  昨日在場的局中人是該散的都散了，沒在場的不一定。

  而那些來自夜闌城的尋寶者，這會多半在裂隙空間四處亂轉。

  這地方。

  寶貝肯定是有。

  燭龍沉眠導致的永夜叫夜闌城周邊成為一塊難得寶地，這裂隙空間裡寶貝怎能少了？

  這種情況下，李敬當然不會說就這麼走了。

  正事已告一段落，接下來他又沒有其他的事，也不可能隨便就讓自己的器靈留下守著。

  小陳陳畢竟是他的道侶。

  如今更還是成功上壘了的那種。

  人家在渡劫。

  他於情於理都得親身守在這裡。

  這一整天的時間，李敬既是在為陳雨然護道也在熟悉新的力量。

  混元一氣的存在性質，很神奇。

  其包容性極強。

  可將任何力量性質進行轉化。

  不僅如此。

  其在必要時能發揮出遠比相應的力量理應發揮成效更強的效果。

  以血氣為例。

  昨天之前肉身成聖的李敬憑血氣為戰，單純蠻力上已足以與同樣肉身成聖的般若以及悟真正面對抗。

  但換做今天。

  單論肉搏，兩者絕無可能能與他抗衡。

  這是單純混元一氣的作用。

  若將憑血氣為戰可持續提升他近戰能力的凌霄計算進來，般若與悟真要不動用些其他的本事只有被他摁在地上來回摩擦的份。

  僅是這一點。

  混元一氣已可說BUG到極點。

  更BUG的是。

  混元一氣本身的層次極高不說，更還是他體內涉及所有力量的總和。

  過去的李敬。

  各種力量在各個本源的支撐下可以隨意切換不錯。

  但整體涇渭分明。

  雷罰之力，就是雷罰之力。

  血氣就是血氣。

  魔氣就是魔氣。

  各個本源之間的力量可以相互進行支撐，且有轉換的餘地，然效率視他的擅長程度變化。

  像李敬勉強算有一點又不怎麼使用的混沌之力，轉換程度極低。

  然而混元一氣的存在改變了這一局面。

  此刻他體內六個涇渭分明的本源已全然不分彼此，內里運轉呈現的皆是混元一氣。

  在他需要使用到某種力量時，頃刻間即可全數轉化發揮相應的效果。

  依然是以混沌之力為例。

  如今的李敬只要願意，可以分分鐘叫自身全部的力量轉化為混沌之力，在神道修行上達到尋常神道修行者難以想像的高度。

  講真。

  這不是一般的變、態。

  更變、態的是。

  連實際沒有本源進行支撐，類似是一種外在力量且不可操控對敵的煞氣，混元一氣都能悉數轉化。

  這等同於李敬平白多了整整三成的力量……

  他的煞氣積累，多少有些離譜。

  經過混元一氣轉化，生生能頂上兩個的本源……

  結合種種。

  混元一氣帶給李敬的提升堪稱喪心病狂。

  此時此刻。

  若給他單打獨鬥的機會。

  藉助鎮世碑鎮壓對方獨立世界，他完全有信心壓著般若打。

  當然這只是那麼一說。

  像般若那種級別，除了獨立世界化為浩瀚宇宙外定然還有其他的過人之處，比如他那玄乎其玄的因果秘術。

  攤手在面前，李敬掌心浮現一縷不斷變幻著各種模式的混元一氣。

  正尋思要不要扔出去當個煙花瞅瞅能有多絢爛，他眉頭一皺。

  小乾坤界裡。

  多出了六個人。

  感受到這六人，他終於想起了昨日一時間想不起來被拋到腦後的事。

  他把色、欲天的納蘭缺等六人給忘了……

  這。

  多少有點尷尬。

  計劃趕不上變化。

  這些個他臨時收編的小弟都還沒來得及回來，一切就都已經收場完事。

  現在六人回來……

  咋整？

  撓撓頭，李敬摸出玲瓏小可愛放下，擼了一把她柔順的長髮囑咐她守著陳雨然，心念一動進入小乾坤界。

  隨之。

  他來到了納蘭缺等六人面前。

  此時的六人，狀態已全然恢復。

  相比僅在一刻鐘里受上三界流落的仙靈之息影響的局中人們，六人的恢復程度輕易可完爆前者。

  事實證明，李敬的猜測沒錯。

  但這會。

  董茵等五人個個面如白紙，兩腿打顫。

  唯一沒有封閉五感的納蘭缺則乾脆跟個傻子似的，在刀疤臉柴榮光的攙扶下時不時抽搐上那麼一下。

  那邊。

  董茵等五人見到李敬，頓時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

  那表情很好理解。

  終於回來了……

  當下五人都是振作精神，齊齊拱手，由唯一的女性董茵開口。

  「玖爺，我等幸不辱命，狀態已然恢復了大半。」

  「咳。」

  李敬咳嗽，說了句「不錯」，指了下宛若完全沒有神智開始口吐白沫的納蘭缺。

  「納蘭他……這是什麼情況？」

  「小問題，過會應該就沒事了。」

  賀川出聲，道。

  「納蘭兄他畢竟並未封閉五感，在色、欲天能扛過三天，這份意志力我等由衷欽佩。」

  話音未落，閔志江道。

  「我等只是醒轉一瞬，便險些就淪陷其中。倒是納蘭兄他當時竟還保持著一絲清明，叫我們趕緊回歸。」

  一旁關宗與柴榮光聽得二人言語，滿臉欽佩贊同著點了點頭。

  李敬見狀眨眨眼，又瞅瞅白眼幾近翻到天上開始像是癲癇發作似的各種抽抽納蘭缺，無言揮手引動小乾坤界的世界之力給予他加持。

  如今的小乾坤界已大不一樣。

  一整片星空的加持，當即叫納蘭缺平靜了下來。

  董茵等人也因此察覺到小乾坤界的變化。

  眼見天外不再是虛假的日月星辰，而是一片靜謐且神秘星空，五人集體都是眼珠子一瞪，回首齊聲開口。

  「恭喜玖爺，成就天帝。」

  「小場面罷了，別大驚小怪。」

  李敬擺手，而後微微一笑。

  「順帶一提，玖爺並不是我的真實身份，你們此刻看到的才是我的真容。」

  五人聞言猛然一愣。

  眼前才是李敬的真容？

  所以……

  他不僅是男人，且還是一名人修！？

  這般衝擊，屬實叫眾人一時間有些接受不過來。

  更他們感到不可思議的是。

  李敬並非狐妖，如何做到那般隨意變化的？

  正驚嘆著，在小乾坤界的力量加持下恢復平靜的納蘭缺突然劇烈抽搐了一下，緩緩醒轉。

  入目李敬，他神色複雜。

  「玖爺你……騙得我好慘……」

  顯然他在醒來前聽到了自身言語，李敬笑著開口。

  「怎麼？我非女子你很失望？」

  納蘭缺啞然。

  正不知該如何接話，李敬向眾人略微拱手。

  「重新認識一下，在下陳塘關李敬。」

  眾人見狀趕忙一一回禮。

  哪個才是李敬的真容，其實沒那麼重要。

  重要的是。

  這位是條大粗腿。

  而今這條大粗腿更是在短短三天之內成就了天帝。

  雖然不知道他在規則缺失的仙域中是如何走出這一步的。

  但現實擺在眼前，這腿必須死死抱住。

  見禮過後，納蘭缺摩拳擦掌。

  「李爺，我等已恢復大半修為，伱又成就了天帝，此行無疑是大事可成。我等什麼時候出發，去搞點大事情？」

  「咳。」

  李敬再次咳嗽。

  「這……怎麼說呢？你們回來得其實有些晚了，一切都已結束。」

  ？

  納蘭缺打出一個問號。

  ？？？

  董茵等五人。

  面對眾人疑惑的目光，李敬清了清嗓子。

  「大局已破，或者說正在以另一種形式延續。如今仙域與上三界的兩界通道已重新呈現連接，規則缺失的補全想來只是時間問題。在這期間仙域應該會比較平靜，之後就難說了。」

  說著，他繼續道。

  「當然這平靜是相對而言，像你們這樣的局中人都滯留在仙域之中，且得到了不錯的恢復。此間詳細細說太麻煩，你們只需知曉這一結果即可。有那麼多至少是歸元水準的局中人在仙域，規則缺失又不日將會得到補全，這對滯留的局中人來說是一個重新開始的絕妙契機，仙域動盪再所難免。」

  「……」

  納蘭缺。

  「……」

  董茵等五人。

  道理。

  他們都懂。

  某些事，更是從一開始就註定。

  一旦大局成功，兩界通道被打通。

  局中人們都會恢復相應程度的實力。

  屆時多半不會有多少人選擇去往上三界。

  這無關他們的夙願有沒得到滿足。

  而是以他們的修行去了上三界只能是弟弟。

  滯留仙域，他們卻輕易能夠占山為王成為一方霸主。

  眼前李敬說到的。

  只是另一種相似的開展。

  所以。

  為嘛他們才離開了三天，所有的一切就都已經結束了？

  六人傻眼。

  再看儼然已是天帝級別的李敬就這麼杵在那，六人淚流滿面。

  他們大概知道。

  李敬為啥能在沒道理可成就天帝的仙域中成就天帝了……

  這。

  是大世界天道的獎勵！

  到底是大世界天道啊！

  闊氣！

  分分鐘叫李敬成就天帝。

  有天帝的水準。

  又有不講理的鎮世碑在手裡。

  他就算去上三界也已能橫著走了。

  六人並不知道。

  李敬真正得到的，是就算說出來他們也無力想像的混元一氣。

  眼看六人個個是一副自閉的模樣，其中唯一的女子董茵乾脆是一臉哀怨仿佛自己是負心漢似的，李敬多少有些過意不去。

  想了想，他開口道。

  「事情已經過去，多說沒有意義，接下來各位都有什麼打算沒有？」

  不等六人回話，李敬繼續道。

  「要是實在沒什麼方向，各位可以隨我回陳塘關。不久的未來我陳塘關將大規模對外擴張，現如今欠缺不少人手，諸位可來為我辦事。我陳塘關目前也確實缺幾個執法長老，畢竟日後勢力大了少不了有借我陳塘關威名為非作歹，甚至門戶內部可能會有清理的需要。」

  聽得某人如此言語，納蘭缺等六人面面相覷。

  李敬這。

  明擺著是要徹底收編他們。

  這……

  從嗎？

  從啊！

  傻子才不從！

  不談別的。

  眼前這位是跟大世界天道有一腿的主……

  即便沒法從大世界天道那裡得到好處，跟著這一位也絕對不可能吃虧。

  更別說眼前這位的神秘，完全超出了他們的認知。

  生命樹。

  人種了四棵。

  還有一棵成精了的天地樹長久定居。

  完了還有原初之靈相伴。

  甚至，他的獨立世界直連曾以一己之力毀滅整個古仙域的原初之魔所在的色、欲天。

  這來回一品。

  李敬要敢說自己其實是大世界天道的親兒子，納蘭缺等人就敢眼睛都不眨一眼信他。

  從古至今。

  還真從沒聽說過誰可以與大世界天道有聯繫的。

  這位卻有……

  「承蒙門主厚愛，納蘭願意加入陳塘關。」

  納蘭缺抱拳拱手，當先表態。

  其餘人見狀紛紛開口。

  眼見六人都有意加入陳塘關，李敬表面聲色不動，心下卻是暗喜。

  這就歸元境工具人+6。

  自己還挺英明的不是？

  不過該說清楚的還得說清楚。

  目光環顧六人，李敬開口。

  「入了陳塘關，我不會虧待你們，但有些事得說清楚。不論你們過去行事作風如何，入了陳塘關便要懂得約束自己，切勿為非作歹欺男霸女。我們陳塘關談不上是名門正派，但主業是對外開門做生意，口碑壞了這生意可就沒法做了。」

  六人聞言再次面面相覷。

  李敬要給他們定規矩，可以理解。

  過去他們的作風，確實也不咋滴。

  再不濟。

  不能幹給門戶丟人的事。

  所以。

  陳塘關一門戶勢力，為啥是對外開門做生意的？

  李敬缺錢嗎？

  看樣子不像啊！

  他行事比較低調倒是可以輕易品味。

  畢竟他不用自己的真容高調……

  眾人正不解著，李敬道。

  「很多事，等你們了解了陳塘關就會明白，現在不用多琢磨。」

  說話間，他望向納蘭缺。

  「我剛說的，尤其是納蘭你要注意。」

  ？？？

  納蘭缺。

  「昔日你戮天神帝無女不歡，我管不到。但入了陳塘關，某些臭毛病你必須得收起來。」

  李敬開口，道。

  「我陳塘關門內有盟友勢力仙樂宮，乃是純女修門戶。目前她們是陳塘關諸多業務的主要生力軍，你萬萬不可冒犯她們，亦不可借職務之便將魔爪伸向她們。如若不然，本門主會讓你體會體會什麼叫化學閹割。」

  「……」

  納蘭缺。

  道理他懂。

  純女修門戶，那肯定是美女如雲。

  可他納蘭缺也不是見女的就上呀！

  講道理。

  他這輩子強迫過男人，但從沒強迫過女人。

  跟他有過雲雨的，那都是心甘情願。

  最多。

  他追求人家時耍了小聰明小手段……

  李敬至於重點關照他嗎？

  關鍵當著董茵他們幾個的面說，更還有公開處刑那味。

  你瞧董茵。

  這曾逮著他猛舔的，嘴角都快翹天上去了，明擺著是在笑話他。

  他納蘭缺不要面子的嗎？

  正無語，李敬再次開口。

  「明白了我說的，你接下來就是執法堂堂主。」

  堂主？

  納蘭缺精神一振。

  他突然覺得，面子其是沒什麼所謂了。

  執法堂。

  這無論擱哪個門戶都是「霸權在手」。

  不論是誰見了，都得老老實實夾起尾巴。

  要能混個堂主。

  待遇有保證不算，日後走出去也威風。

  想到這，納蘭缺很是沒有原則抱拳躬身。

  「納蘭謹遵門主教誨，日後……哦不，現在我改過自新。」

  「不錯，孺子可教。」

  李敬滿意一笑。

  像納蘭缺這般沒臉沒皮的人，說實話他並不討厭。

  「教育」過了納蘭缺，李敬目光又望向柴榮光。

  ？？？

  柴榮光。

  他就尋思著自己雖然長得兇狠了一些，但為人還是比較坦蕩的，沒啥毛病。

  李敬看自己是幾個意思？

  正莫名，李敬道。

  「你，想辦法把臉上的刀疤去了。日後影響了陳塘關在外的形象事小，嚇著了仙樂宮的小仙子們可就是你不對了。」

  「……」

  柴榮光。

  臉上被人砍過一刀。

  這能怪他嗎？

  雖然這刀疤是他特意留著的。

  委屈巴巴著應了聲是，柴榮光運轉靈氣開始嘗試抹除臉上由來已久的刀疤。

  由於時間實在太久，沒法一口氣清除。

  不過只要他持續用靈氣對相關位置進行滋養，疤痕要不了幾天就自然消退。

  柴榮光領了訓，李敬又看了看賀川、閔志江以及關宗三人。

  那審視的視線，硬是叫三人挺直了腰板。

  這三個。

  說實話沒啥毛病。

  就是有一個尖嘴猴腮瞅著有點猥瑣，剩下兩個也是走比較粗獷的路線。

  這五人之中本身也只有納蘭缺比較符合正統仙道修士的形象，一個正兒八經的小白臉。

  人家長相如此，李敬當然不能說非叫人家去改。

  習慣性的糙。

  也不是他一句話可以改變的。

  這些個要有用靈氣滋養自身的習慣，那也不至於一個猥瑣兩個糙。

  想想執法堂長老不能都整得像納蘭缺這樣的小白臉，沒有絲毫威嚴可言，李敬未有對三人出言，視線最終落在了董茵身上。

  迎上某人注目，董茵眨了眨明媚的雙眼，下意識地來個抬頭挺胸。

  入目其身前傲然，李敬默然偏轉視線。

  「董茵你之後就做納蘭的副手，執法堂一應文書工作都歸你管，女人家打打殺殺總歸不是個事。」

  董茵聞言微愣。

  不用她打打殺殺。

  然後又能當執法堂堂主副手？

  這感情好哇！

  正想說話，李敬擺手。

  「事情就先這麼定了，要加入陳塘關你們還得先從熟悉陳塘關開始，其他的之後再說也不遲。」

  說話間，李敬心念一動。

  身著一套OL制服，大長腿上黑、絲的高等精靈維拉被從天闕城橫移了過來。

  ？？？

  正抱著一本「私人秘書的自我修養」啃的維拉。

  納蘭缺等人瞧見維拉亦是愣了一愣。

  高等精靈！？

  這還真是難得一見。

  所以。

  她這是啥裝扮？

  這腿……

  呸！

  傷人敗俗！

  心下不齒著，納蘭缺等五個漢子個個都是目不轉睛。

  董茵同樣是如此。

  只不過她不是在看腿，而是眼饞如此彰顯女性美貌的衣著。

  李敬則對維拉道。

  「這六人分別是歸元境，之後他們會加入陳塘關作為執法堂長老。維拉你接下來帶他們了解一下藍星文化熟悉熟悉小乾坤界，然後去陳塘關轉一圈。為了日後共事更便利些，你們自己也好生互相認識一下。」

  聽得某人如此話音，維拉乖巧應好。

  她的職能。

  是門主秘書。

  準確地說。

  是副門主秘術。

  李敬收編她，主要是要她輔佐李靈音。

  只不過她現在還沒「深造」到可以真正走出去協助李靈音的時候，現如今還在學習階段。

  旁人或許只要對藍星文化了解些許即可。

  維拉這當秘書的，卻要儘可能了解更多。

  要不然。

  她如何能幫得上李靈音？

  本身李靈音熟悉的也是地球而非藍星。

  儘管兩個世界有極多相似，可熟悉的過程在所難免。

  李敬這會。

  是勉為其難將維拉拉出來溜溜。

  你別說。

  這長耳朵的小秘書還挺能幹。

  昨天接待燭龍和葉飄然的也是她。

  那一切都是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回應過李敬，維拉也是沒有怠慢，嘴角含笑望向眾人。

  「諸位執法長老請隨我來，接下來我先引領各位去天闕城了解一下藍星文化。」

  要說維拉如今也是成長了。

  接待燭龍時，知曉其真身她就沒有大驚小怪。

  得知眼前這六個都是歸元，她沒覺得有任何奇怪。

  畢竟也是跟李敬混過有一段時間的人。

  光神獸。

  人身邊有一青鸞二金烏。

  再來條燭龍，想想也不算啥。

  將納蘭缺等人交給了維拉，李敬心念一動選擇離開。

  在「工作態度」上，他從來沒有變過。

  能當甩手掌柜，那就絕不管事。

  小秘書養成已初見成效，那不得有事她乾沒事……

  咳！

  回歸裂隙空間，李敬笑著掐掐給自己「代班」守著陳雨然的玲瓏，送她回去小乾坤界。

  遙望遠方正在渡劫的陳雨然，李敬收回視線，忽然發現自己好像沒有其他的事可以幹了。

  混元一氣。

  他已經熟悉過了。

  被遺忘的納蘭缺等人，也得到了應對。

  接下來他該幹啥？

  就這麼等著陳雨然渡劫完事？

  眨巴著眼睛看看左右，李敬猶豫要不要再把玲瓏小可愛摸出來玩玩，忽的視線落到地面心生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此處裂隙空間明顯是無主的。

  其存在形式類似是納蘭缺被剝離的大世界。

  大道仍在。

  但卻跟任何人都已沒有了關聯。

  自己的獨立世界已演變成一片星空。

  有沒可能，自己可以把這一整個裂隙空間收起來？

  無主的獨立世界，他直接給搬走也沒啥毛病不是？

  李敬素來就是實幹派。

  有了想法，他當即盤膝而坐。

  「嘩。」

  乾坤領域以他為中心打開，無止境地蔓延了出去。

  但這覆蓋面積與一方天地相比，到底是小了。

  蔓延速度，也有點慢。

  這麼下去。

  天知道何年馬月才能做到將整個裂隙空間給吞沒到小乾坤界。

  稍許皺眉，李敬牽動心念引動體內混元一氣，增強自己的元神。

  一時間。

  他的元神強度極劇飆升。

  元神強度高了。

  神念對外延伸的速度與範圍自然得到了雙重提升。

  順帶著獨立世界的對外蔓延與吞沒效率也呈現相應的升高。

  領域展開本身就得看元神。

  此刻混元一氣BUG一般的作用，彰顯無遺。

  李敬一身修行，轉眼就全部化為了精神層次的力量加持元神。

  仙王境級別的元神本就已強橫無比。

  再有六個本源全部的力量外加海量的煞氣轉化。

  只一轉眼。

  他的元神感知便完全覆蓋了無邊無際的裂隙空間，小乾坤界的領域展開也隨之完全將此處裂隙空間覆蓋了進來。

  但緊接著。

  李敬發現自己似乎沒法像搬東西一樣將整個天地方圓搬進來。

  覆蓋可以。

  然卻沒法打包帶走。

  這種事，肯定不能說硬來。

  正要放棄，李敬心間突然浮現明悟。

  下一瞬。

  乾坤領域中有一縷世界之力悄然發生轉變，變化成了混元一氣。

  而後混元一氣又轉變成上清長生法的清氣。

  這之後。

  不斷有更多的世界之力化為上清長生法產生的清氣，瀰漫在乾坤領域之中。

  不知過去了多久。

  乾坤領域中遍布清氣。

  裂隙空間整體也被覆蓋。

  也就在這時，裂隙空間的天地方圓呈現出逐漸被煉化的趨勢……

  儘管事先已有明悟。

  可見證到這一切，李敬驚了。

  完整的瑤池傳承上清長生法……

  有點霸道過頭了。

  其何止是加強對獨立世界的掌控？

  這TM甚至能用來煉化天地方圓……

  雖說就目前來看煉化顯得有些勉強。

  但明顯是可行的。

  不過更牛掰的，毫無疑問是他的混元一氣。

  若非其能轉化他擁有的一切。

  又能變換成他任何擁有的力量，體現還遠強過「正版」。

  李敬根本辦不到眼前這些。

  單純將層次遠高於尋常力量性質的世界之力轉化成上清長生法產生的清氣這一點，於李敬本身而言就是完全不可行的。

  小乾坤界某處。

  正在維拉引領下身在天闕城中的納蘭缺等人這會集體有些傻眼。

  見到李敬打開領域吞沒整個裂隙空間時，他們便已是驚為天人。

  完整吞噬一處天地方圓。

  這。

  何止是非人作為？

  獨立世界有浩瀚宇宙、無垠星空與正常天地方圓的區分沒錯。

  但這只是三種不同的體現方式而已。

  本質上，不同的體現方式與獨立世界的真正大小沒多大關聯。

  簡單來說就是。

  浩瀚宇宙，不一定有多廣闊。

  最基礎的帝境天地方圓，也不一定一定就會比星空或宇宙小到哪裡去。

  當然。

  尋常天地方圓要與星空或宇宙比肩，正常不可能辦到。

  除非是一路走到仙王境後期又沒能順利躋身天帝亦或聖帝的人另闢蹊徑，以別樣的方式增強自身底蘊。

  不過這都是次要的。

  關鍵是。

  納蘭缺等人從沒聽說過，有人可以憑自身領域吞沒一整個天地方圓……

  理論上這是可行的。

  但需要的元神強度難以想像……

  你就算把上三界的三皇五帝拉出來，人未必能辦到這種事，也不會願意去做。

  這吃力不討好的同時，更有些冒險。

  領域呈現，也是有說法的。

  覆蓋範圍越小。

  領域就越穩固，能發揮的作用就越大。

  覆蓋範圍越大，領域的力量就越是分散。

  領域展開幅度過大，容易在外力或者一切特別的條件因素影響下導致整體崩潰。

  屆時可能會有損獨立世界不說，施為者本身更有可能損傷本源。

  單是李敬憑領域吞沒了整個裂隙空間已叫納蘭缺等人傻眼，又何況是他煉化的舉動？

  有關領域覆蓋一整個獨立存在的天地方圓。

  那至少有不少骨灰都涼了的前車之鑑可以參考。

  煉化一個世界。

  這……

  他們簡直聞所未聞。

  關鍵。

  他TM還有要成功的跡象。

  眼看原本即使被覆蓋在領域之中也穩如泰山的裂隙空間逐漸一點點有進入到小乾坤界來的趨勢，納蘭缺等六人神色呆滯。

  維拉駐足仰望了一番則是轉頭。

  「諸位，我們繼續。」

  納蘭缺等人聞聲下意識看過去。

  這位……

  難道一點都不吃驚嗎？

  不。

  此刻維拉其實已震驚到無以復加。

  只不過跟著李敬，她已經完全麻木了。

  她家老總。

  什麼時候幹過人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