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8章 都是小九九，古文石碑

  聽李敬那麼說，眾人啼笑皆非。

  若沒見過靈靈，他們指不定得質疑某人一波。

  堂堂原初之靈，那是隨便一點好吃的可以騙出來的？

  再不濟。

  人也是原初，牌面總要吧？

  要真因為一點好吃的被騙到，豈不是顯得很沒面子？

  然而在已見過靈靈的前提下，眾人都覺得這事說不準能成。

  且不談李敬對靈靈肯定極為了解。

  就剛剛青鸞取出瓊漿玉液時。

  靈靈眼睛當場就直了，哈喇子也流了下來。

  甚至某人肩頭此刻還留有些許水漬。

  都是原初之靈，性情應該差不多？

  彼此對視一眼，師子萱尋思著出聲。

  「品質高口味又得好，這涵蓋面略廣，類似的東西我想在場各位手裡都有不少。」

  說著，她目光環視眾人。

  「但我等不是要設下一個陷阱守株待兔，而是四處留下痕跡嘗試吸引古仙域內這一隻原初之靈的注意，對可能需要的『誘餌』數量有要求。事情已經到這節骨眼上，大家也別捨不得了，眼下找到那一隻原初之靈比什麼都重要。」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表示贊同之餘，師子萱望向李敬。

  「原初之靈喜好的具體是什麼口味？或者是對哪類靈物比較熱衷？」

  此言一出，向東與金日天雙雙注目了過來，青鸞亦是稍許側目。

  原初之靈喜歡吃，他們已了解。

  但具體喜歡吃什麼，又喜歡什麼口味，說實話多少有那麼點模糊。

  對此有所掌握，遇見古仙域這一隻原初之靈後他們便有能力可以「對症下藥」。

  要能拐回去像李敬一樣養上一隻，好處無窮大。

  實在沒機會也沒關係，日後可以試著討好李敬養的這一隻。

  原初之靈天性善良又無邪純真，受了好處，多半會給予回報。

  眾人什麼心思，李敬一眼就能看出來。

  師子萱那麼問，其實更是心思大大滴「壞」。

  鑑於眼下光靠一瓶瓊漿玉液怎麼都不可能夠吸引古仙域這一隻原初之靈，確實需要「集資」籌集足夠的資源四處「下套」，李敬沒有含糊，道。

  「其他原初之靈說實話我也說不準，不過我家靈靈口味比較喜歡甜食，酸的偶爾也會吃上一點。至於哪類靈物，小傢伙一點都不挑，只要好吃……不，能吃的都會喜歡。」

  說著，李敬繼續道。

  「另外也不一定是我們認知中的「好吃」與「能吃」才能吸引她，像神格這般事物於原初之靈是難得的美食，且食用吸收後對她們有不小的好處。我當初遇到靈靈，便是因為機緣巧合進入了一處至高神族征戰過後留下的破滅神域，我嘗試運用與她有關的一種西方神術尋找神格吸引了她。」

  聽得某人如此言語，眾人眼睛亮了又亮。

  原初之靈並不挑食。

  不一定要好吃的，能吃的都行。

  這講真有點東西。

  這類存在得是多饞，才能達到能吃的都可以？

  不過並非重點。

  重點是。

  原初之靈對神格極為鍾愛！

  稍許消化過李敬講述，金日天當先開口。

  「神格的話，我兜里有不少低階的。」

  說話間，他揮手放出成堆的下位神格，堆成了一座矮山。

  李敬見狀一呆。

  金日天手裡有神格且還可以有這麼多，是他沒想到的。

  這麼多低階神格……

  他留在手裡幹嘛？

  不自己用了或是給別人？

  仿佛是知道他心中的想法，金日天笑笑。

  「不要說是下位神格，就算是至高神格於我等而言完全是雞肋。擱在仙域裡，可能也就至高神格說不準有人會要。」

  聽得如此講述，李敬恍然。

  也對！

  放在藍星。

  幾塊下位神格丟出去，輕易可惹得一眾強者打破頭，乃至信仰體系中人為之徹底瘋狂。

  可在仙域……

  下位神格不過是問天初境。

  中位，對應問天后期。

  上位，也才入聖……

  非是可以比肩尊者境的至高神格，誰會稀罕？

  正品味著，李敬轉念一想又感覺不對，異樣著道。

  「據我所知，吸收煉化神格可以至少擁有一種權能，也就是規則之力。這……難道在仙域沒有市場？」

  「神格煉化極其麻煩，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向東搖頭，道。

  「且一旦煉化吸收需要少說上百年的時間剔除其中神性雜質，這般特質與我等正統仙道而言有百害而無一利。神格階位越低，其中神性雜質越多。」

  話剛說完，師子萱接話道。

  「實力足夠還好，若是承受不了神格中的力量，得要循序漸進從低階開始，這期間怕是得累積上千年都未必能清除的神性雜質，為了那一道神格可以賦予的規則與一些可有可無的力量浪費那麼多時間精力很划不來。與其如此，不如閉個長達千年的死關。」

  聽得兩人先後講述，李敬愣了又愣。

  煉化神格，原來有這麼多講究？

  神性，於正統仙道而言有很大害處！？

  這……

  他家內幾口子豈不是……

  對此有所擔憂著，李敬心念沉入小乾坤界。

  此時小乾坤界裡，靈靈正很不樂意。

  瓊漿玉液，她是饞。

  可她不至於不經過人同意就說要搶要偷不是？

  最多……

  就是纏著李敬各種撒嬌賣萌？

  某人不管不顧把她關進小乾坤界，這就過份了不是？

  李敬心念投入進來，見靈靈正坐在生命樹枝頭小嘴撅得老高，本體不假思索著從金日天取出來成堆的神格里順了十幾塊送到小傢伙面前。

  冷不丁見到神格，靈靈眼睛一亮，立馬眉飛色舞了起來。

  抱過一塊「嘎嘣」一下啃上，小傢伙抬眼看了看天。

  「說吧！啥事？」

  李敬本人未有進來。

  但這不妨礙靈靈意識到身邊突然冒出來的神格是他的投餵。

  輕易哄好了小傢伙，李敬將自身得知煉化神格的講究訴說出來。

  靈靈聽過這些，不以為然著撇撇小嘴。

  「我還當是啥事呢，看你緊張的，你也不看看思思她們是在誰的幫助下煉化的神格？」

  說著，她咿呀道。

  「安心好了，我有改變她們的體質，讓她們的身體可以完美容納神性。擁有神性好處不少，尤其是擁有至高級別的神性，哪怕境界不夠，也對中下位神祇有天然的壓制。」

  聽聽靈靈那麼說，李敬頓時放下心來。

  想想也是。

  靈靈怎麼著都不會坑害他的人，而尋常煉化神格的人缺少一隻原初之靈協助，那肯定不能一樣。

  心念退出小乾坤界，李敬默默記下一筆。

  柳思思等人是在靈靈的幫助下吸收的神格不錯。

  但他後來送的那些個不是。

  比如他老丈人夫婦，還有岳母柳詩……

  等回頭他們不想在藍星呆著了煉化神格飛升上來，得給安排一下。

  不然日後他們修行受阻，他反而是好心辦上壞事了。

  古仙域。

  眾人見李敬順了十幾塊下位神格送走，知道人是給靈靈送去哄一下。

  對此，在場眾人也不說破。

  金日天本人也沒啥意見。

  這些下位神格對他而言跟破爛沒啥區別，勉強就是有那麼點收藏價值。

  目光望向東與師子萱，金日天出聲。

  「老向伱跟子萱應當也有不少神格存貨，乾脆一起拿出來。這東西對我們而言沒什麼用處，拿出來當誘餌正好合適，省得平白破費了一些上好的靈物。」

  兩人聞聲點頭，分別取出了數量不亞於金日天的神格。

  一旁青鸞眼睛撲閃了兩下，也是跟著取了不少神格出來。

  與三人不同的是。

  青鸞取出來的神格上中下三個位階都有，甚至其中還有一塊至高神格。

  李敬瞧見這樣一幕微微愣神，古怪道。

  「你們手裡……怎麼都有神格？」

  「異域神有許許多多個派系，其中有原初神祇又有後天神祇，我們仙域中人也搞不清到底有多少個神域存在。」

  向東開口，道。

  「可以肯定的是，這些神域裡所謂的神沒有一家是消停的，時不時就會有異域神嘗試入侵仙域，甚至有大舉進犯的。」

  話音未落，師子萱出聲。

  「近些年異域神入侵的狀況比較少，我也說不準是被殺怕了還是怎麼的。不過在我稱帝以前，基本每過一年半年就會有莫名其妙的異域神出現在四方仙域，稱帝之後各路神域也沒少來找事情，我殺過的異域神沒有十萬也得有七八萬。」

  「我也沒差，數量可能還比子萱多一點。」

  金日天聳肩，道。

  「我畢竟稱帝比較早，且剛稱帝便被推舉成了南域妖帝。尋常事件也就算了，抵禦外族入侵是我作為南域妖帝的職責，此類事件都得是我親自出手。這是我執掌南方仙域的職責，對老向他們也一樣。」

  在三人之後，青鸞亦是出聲。

  「我倒是沒殺過太多異域神，就是很早以前仙樂宮有過一次遭到異域神圍攻險些覆滅，我出手替他們抵禦災劫時順手殺了一些。」

  聽著四人言語，李敬那是一愣一愣的。

  仙域嚴禁神域中人涉足，他剛飛升上來就聽摘星老人說過。

  此刻聽四人說的。

  神域入侵，在仙域在過去貌似是家常便飯。

  甚至仙樂宮成立至今兩次存亡危機之中有一次就是異域神入侵導致。

  這……

  還有這種好事！？

  媽蛋！

  錯過了呀！

  李敬痛心疾首，恨不得自己早出生個幾百萬年，然後穿越順勢飛升上來。

  青鸞姑且不論。

  師子萱等人每人手上有近十萬的「神命」，這得是多少精源被白白浪費？

  心下感慨著，李敬怪異著看了看師子萱等三人。

  青鸞是一股腦把「存貨」全掏出來了。

  師子萱等人卻是很明顯有保留，掏出來的都是下位神格。

  這三……

  不愧是執掌一方仙域的人。

  肚子裡小九九不是一般的多。

  看樣子……

  此後有必要對三人開放小乾坤界然後讓靈靈配合一下，騙些高位的神格回來。

  李敬自身倒是對神格沒啥需求。

  柳思思等人也都是成就了至高，就一個雅兒沒有得至高神格。

  但陳塘關，不只有他們這一家不是？

  五百多的古神遺民擱那嗷嗷待哺，有現成的神格可以騙……

  咳！

  可以拿。

  讓古神遺民們集體成個神，順勢提升一下整體實力這不是很香？

  暗暗盤算著，李敬表面聲色不動，伸手將眾人取出來的神格一股腦全收進小乾坤界。

  「接下來我等便是開始到處留下『誘餌』了，古仙域不比先前那破碎世界，有欺天者這般潛在威脅更還可能存在令葬仙地中那些強者遺留腐朽的因素，我等不宜分頭行事。東西都放我這裡，由我來布置，諸位應該沒意見？」

  李敬這麼說，眾人自然不會有意見。

  在古仙域，也確實不適合分頭行事。

  眼見眾人都未表示反對，李敬點頭示意了下，揮手喚出玲瓏塔載上眾人沖天而起，自己則留在塔外渡劫。

  順便，他悄悄給青鸞傳了音。

  說明自己需要那一塊至高神格給自家養女雅兒。

  青鸞見過雅兒。

  還一起幹過飯。

  對此當然是任由李敬去使用。

  且某人事先便已答應可以讓她住小乾坤界，以後有的是機會跟靈靈接觸，不差沒機會搞清楚小傢伙還有沒其他喜歡的。

  跟青鸞打過招呼，李敬當即便叫靈靈帶著至高神格去抓雅兒，摁住小丫頭強迫她吸收。

  靈靈欣然領命。

  原初之靈不只是貪吃一個愛好。

  更還貪玩。

  李敬的小乾坤界裡這會有成噸的神格，她也不至於饞這麼一塊至高神格。

  雖然不在外面不知道某人從哪搞來那麼多神格又有什麼用處，但最後只要有剩下的都會到她兜里。

  李敬寵她，可不是一天兩天了。

  ……

  撇開靈靈。

  古仙域裡李敬帶著眾人御塔而行。

  每到一塊大陸就會丟下幾塊神格。

  順便用紙杯裝上一滴瓊漿玉液放在一旁，然後變著花樣用紙片進行留言。

  也不管原初之靈是否可以看懂藍星通用文字。

  留下諸如「我這有好吃的」、「來找我，找到我就讓你嘿嘿嘿」這類留言。

  論心態拿捏和會玩，此行五人中就數李敬最在行。

  青鸞等人全程見證著某人施為，那是個個欽佩不已。

  同樣的事。

  換了他們，萬萬做不來。

  如此一連橫跨了數十塊碎片大陸，眾人意外找到了在破碎世界裡他們作為匯合點的那一處碎片大陸。

  這事，不得不說有些巧了。

  原初之靈留在標記中的空間坐標並非對應破碎世界裡的位置，而是在他們南北兩路並未探索到的位置。

  且事實上。

  李敬等人此行都是一路西行。

  找到了作為匯合點的碎片大陸，李敬駕馭玲瓏塔懸停，轉頭望向眾人。

  「如果不出意外，仙域中破碎登天路正確的落點就是在這一塊大陸附近某一塊大陸上。剛好撞見，我們不如放慢腳步探索一番？」

  迎上這般話音，眾人對視一眼，點頭表示贊同。

  這一路過來。

  他們每經過一塊大陸都有停留，但主要是為了留下「誘餌」並未探索。

  途徑大陸上具體都有什麼，只在高空經過時留意了那麼一下，完全不知具體。

  近乎完全是鏡像的大陸板塊。

  東西多半也對應。

  但可能破碎世界裡的只是虛有其表。

  而古仙域裡的，說不準掩藏著晉升尊者以上的秘密。

  這。

  還是有必要找機會好好探尋一番的。

  當下眾人落地計議一番，決定在單獨一塊大陸上分散行動方便彼此照應，逐一探查周邊大陸尋找疑似登天路存在的痕跡以及其他一些可能有用的東西。

  值得一提的是。

  有李敬在，眾人不用擔心異獸的問題。

  腦袋上頂著好大一片移動劫雲的某人在古仙域裡完全是「鬼見愁」。

  他到哪裡，劫雲就完全覆蓋一整塊破碎大陸。

  從進來古仙域到這裡。

  全程是他走到哪，哪裡就雞飛狗跳。

  那一個個異獸碰上李敬。

  不論有多麼兇殘，又有多麼強大。

  無一不是連滾帶爬，嗷嗷叫著遠離自己棲身的這一塊大陸，片刻不敢有停留。

  對此。

  李敬各種欲求不滿。

  問題解決不了，可以解決帶來問題的人嘛！

  劫雲可怕，把他這渡劫的弄死不就不用逃離了？

  偏偏古仙域裡的異獸都膽小得很，且格外惜命，不似破碎世界裡一個個都兇悍得很。

  見著就跑，不帶絲毫猶豫。

  撇開這題外話。

  眾人分散在匯合點對應的大陸上，很快完成探查。

  不見有發現，當即轉移到另一塊大陸。

  你別說。

  眾人運氣還挺不錯。

  剛轉移到臨近一塊大陸分散沒多久，一朵大日魔火衝上高天，而後轟然炸開。

  分散在各處的眾人見狀頓時明了金日天有了發現，隨即各自往大日魔火升起的位置靠攏。

  李敬到時，青鸞等人都已到場。

  剛一到地方，他便見青鸞等四人齊聚在一塊滿是殘垣斷壁的遺蹟中。

  類似的遺蹟，破碎世界裡同樣也有。

  且每塊大陸上基本都有。

  李敬、青鸞以及師子萱在探索破碎世界期間曾嘗試探查過，但不曾有任何發現，遺蹟都只是再普通不過的殘留。

  事實上。

  此刻眾人所在這一塊大陸，是李敬、青鸞以及師子萱探查過的。

  當時他們有仔細搜尋過這一片遺蹟。

  但正如先前所說。

  破碎世界裡對應古仙域的東西，可能只是虛有其表。

  金日天發了信號，顯然也說明有所發現。

  正要落地瞧瞧，向東回首。

  「李老弟你別下來，免得天劫把難得的發現毀掉。」

  李敬聞言身子一頓，無奈只能保持御空。

  他這會。

  確實有點麻煩。

  只有他一個目標，天劫不會劈到別處。

  但隨著時間推移落下的天劫越來越粗，落點也越來越大，在他附近就會遭殃。

  凌空而立，李敬垂眼下去。

  隨即發現眾人正聚集在一塊銘刻有特殊文字，半埋在遺蹟里的石碑前。

  見著這般狀況，李敬略微皺眉。

  這片遺蹟他跟青鸞以及師子萱有過探查。

  當時是有見到這麼一塊石碑，但未見銘刻文字。

  眼見那文字並非自己認得的通用語，青鸞等人聚首在那卻似乎能看懂在那討論著，李敬出聲。

  「石碑上寫的什麼？」

  「暫時還沒研究明白。」

  師子萱扭頭說了句，道。

  「這是一種相當古老的文字，在古仙域有關典籍里出現過，但我們對此沒太多研究，翻譯過來有些困難。早知道是這樣，就該帶幾個對古文字有研究的來。」

  話音未落，青鸞沉吟出聲。

  「這石碑上寫的，似乎與虛空有關。」

  「虛空？」

  向東詫異。

  「嗯。」

  青鸞點頭，而後指向成篇的古老文字中四個字眼，道。

  「其他的古文字，我不敢說認得，但這四個是『來自虛空』的意思。」

  來自虛空？

  李敬沉吟。

  這意思是……

  有什麼東西從虛空過來了古仙域？

  下方。

  金日天見青鸞肯定那四字是來自虛空的意思，若有所思著道。

  「來自虛空，這應該與傳承遺留亦或標誌作用沒太大關係。至今為止，我還沒聽說過有人可以利用虛空的力量。」

  說著，他微微眯眼。

  「也就是說，這石碑多半是古仙域先輩留下痕跡，想告訴後世之人些什麼。」

  「那麼問題來了，儘是虛無的虛空之中又能有什麼過來？」

  師子萱提出疑問。

  瞅著僅有青鸞認出了四個字眼，其他人只是看到過類似古文字不解其意儘是在瞎矇，李敬咧嘴，道。

  「比起在這瞎猜，你們不如把這石碑刨出來。在外面這些明顯就只是小半塊，下面定然還有其他的文字。說不準剩下的部分上有你們認得的文字，可以提供一些可靠的信息。」

  什麼叫一語驚醒夢中人？

  聽某人這麼說，青鸞等人都是恍然回過味來。

  光顧著看露在外面的部分，他們都沒想把石碑挖出來。

  當下向東與金日天分別出手開始刨地，青鸞與師子萱則無聲退後到一旁。

  刨地這種粗活，哪能是她倆這般仙子該幹的事？

  向東與金日天也有自覺，沒指望這兩位能幫忙，兩個人刨得一個比一個賣力。

  不一會，石碑整體被兩人挖出來了大半。

  就在要挖完之際，金日天一爪子隔空抽飛的一塊泥地裡帶出來兩具殘缺的骸骨。

  冷不丁見著這樣一幕，金日天一呆。

  向東也是懵了一下。

  師子萱反應很快，揮手凌空運用一股柔力接住了兩具骸骨。

  然即使如此。

  兩具高飛起來的骸骨也在被接住之際像是葬仙地中強者遺留的器物一樣，凌空化為一片沙塵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