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渣男發言，會黑蝶

  有玉憐主導，審問自然沒有任何難度。

  在被玲瓏塔鎮壓遭到封禁的前提下，玉憐一口粉色煙氣當場就干趴了所有的羅剎眾高層。

  在場十多名六境中有幾人姑且是抵抗了一下。

  六境有強弱之分。

  人的意志力也大有不同。

  只可惜連一根手指都動彈不了的他們，抵抗很是無力。

  沒中招的幾個六境，在玉憐稍加施為後當場成了她的裙下臣。

  玉憐的魅惑能力也是真的好用。

  直接問，中了招的問什麼答什麼。

  恨不得把自己的底褲是啥顏色交代明白，只求玉憐本人能多看自己一眼。

  李敬如今也是有強力精神層次手段在手的人，可實用價值僅有衝擊、控制以及暗示。

  魅惑帶來的便利，是他羨慕不來的。

  畢竟他是一糙漢。

  哪怕有狀態欄這一外掛，他近乎可以駕馭任何自己想學法術。

  但魅惑這個東西，總歸是吃硬體的。

  或許他能在魅惑這一塊有發展，可一糙漢跟一如花似玉的大美人比誰魅惑更有效，用腳丫子想也能明白孰優孰劣。

  撇開這些。

  在玉憐掌控全場後，李敬當先像幾名抵抗過的六境求證了羅剎眾是否與宗門子弟苟合，試圖協助宗門搶奪王盧兩家的資產及產業。

  結果不用說。

  被問到的人，一股腦全交代了。

  這些，李敬其實已經查明白。

  不過涉事者的證詞，還是有必要的。

  查明白歸查明白，李敬手中沒有明確證據，無法作為呈堂證供。

  有過證詞，李敬做下記錄並進行了錄音。

  隨後便是挨個問罪環節。

  與宗門子弟苟合，並不能成為收押這票人甚至衝掉整個羅剎眾的理由。

  宗門子弟的存在，對外是保密的。

  有知情人不值得奇怪。

  世上沒有密不透風的牆。

  關鍵在於。

  人被抓住後，可以說自己不知情。

  不知情，便是無罪。

  主要宗門子弟不得參與某些事，並沒有寫在龍宇的法典中。

  於大眾而言，宗門的存在甚至是不被龍宇承認的。

  宗門子弟即使為人所知，他們的身份也與宗門沒有關聯，而是基本公民。

  公民，自然不受限制。

  王盧兩家資產及產業，本質上由龍宇官方主導進行公開拍賣，任何人都有權參與競爭。

  表面上的一切，都是合法的。

  只不過牽涉到巨大的利益，參與競爭者在背後免不了會有些見不得光的手段，以確保自身能分上一杯羹。

  宗門子弟的問題，有過求證即可解決。

  畢竟涉事者的具體身份，李敬手裡已有明確名單。

  有羅剎眾高層的證詞到手。

  接下來他只需將名單提交，龍宇方面自然會有人對相關人員進行處理。

  可要收押羅剎眾這夥人，最終還是得從他們個人身上入手。

  這並不是什麼難事。

  有玉憐的魅惑能力作用，一句「你犯過什麼罪」，輕易能迎來不帶絲毫拖泥帶水的解答。

  不過在場百多人一個一個問過去，花了李敬不少時間。

  主要他得做詳細記錄，作為之後的呈堂證供使用。

  值得一提的是。

  這些羅剎眾高層千奇百怪的犯罪供認，稱得上是千奇百怪。

  這波，李敬也算是漲了見識。

  在場有手上沾人命的，有暗中倒賣非法違禁品牟利的，也有在國都為了搶占某些市場脅迫他人強買強賣的。

  這些，都屬於是比較正常也常見的道上人。

  不太常見的。

  有喜歡搭電車猥褻的，有煉銅的，還有在同X俱樂部搞了人家不給錢還威脅別人的。

  誰能想到一票來自五湖四海，修為至少是四境起步的道上人身上的罪孽可以如此花里胡哨？

  此外在部分羅剎眾高層的供述中，帶出了許多出身國都本土勢力及中小型家族的人。

  羅剎眾能在黑街獨占鰲頭乃至強盛到如此地步，少不了些國都本土勢力及中小型家族的暗中支持，各方在有暗中苟合關係的前提下各取所需。

  這方面，不算有多出人意料。

  黑街所在，畢竟是冬燁市而非國都。

  若無國都當地的支持，包括羅剎眾在內，黑街上的人很難在國都能夠吃得開。

  外部勢力想「打」入國都隔空發展，難度非常高。

  而國都支持著羅剎眾的人，也需要像羅剎眾這樣的力量以便自己能在七大家占盡了天時地利的環境裡取得一分機遇。

  像羅剎眾這般黑道團體，七大家瞧不上。

  可如果沒有必要，七大家也不會去招惹他們。

  實力，七大家是有。

  但誰又願意與一群急眼了什麼事都做得出來，說難聽了甚至可以稱得上是亡命徒的人較勁？

  七大家能夠得以存在並延續，行走在光明之下是以遵紀守法為基礎。

  而羅剎眾則不然。

  兩者，存在於不同的世界。

  若發生衝突，行走在光明之下的七大家不至於落到下風，但難免因為需要遵守的種種規則不得已陷入被動。

  相反。

  假如是同樣行走在光明之下的國都本土勢力及中小型家族，只要七大家願意，可以任意在各個層面上打壓、欺辱，兵不血刃即可讓他們順從。

  自然而然的。

  像羅剎眾這般存在，就成了部分國都本土勢力及中小型家族在七大家坐大擠壓下爭取一畝三分地的必需品。

  利益關係，總是那麼奇妙。

  光鮮背後存在的黑暗，在真相得以揭露後總是令人厭惡。

  對於這些。

  李敬不予以評價，也沒資格評價。

  畢竟他本身，也在暗網黑市有買賣。

  五十步笑百步，沒意義。

  逐一收集了在場羅剎眾百多名高層的口供，李敬確認沒有遺漏任何，讓玉憐給在場所有人下了暗示，令他們遺忘在進入亞空間以後發生的事。

  這票人，畢竟是見到了他的仙器。

  事情傳出去，情況會對他很不利，極有可能他明天就得浪不起來。

  想要維持現狀，免不了得整點手段。

  ……

  審問、下暗示，前前後後李敬與玉憐花了將近一個多小時。

  一切事了，李敬沒多耽擱，解除了結界石中本就已不怎麼充裕蓄能。

  在亞空間裡呆有一個多小時，兩人完全不知外界是什麼情況。

  外界同樣不知亞空間裡的情形。

  為避免出現不必要的麻煩，得抓緊回歸才行。

  隨著結界石中蓄能被散去，空間結界解除，李敬、玉憐以及羅剎眾百多人一個不少，連帶著被撕裂成為廢墟的昊天會所回歸到現世的原位上。

  才剛回到現世，李敬抬眼便見玖里與童顏守候在他跟玉憐進入亞空間的位置側面。

  見到兩人，李敬微笑點頭。

  兩者見到某人與玉憐在亞空間裡呆了足有一個多小時終於出來，相繼鬆了一口氣。

  儘管知道兩人在亞空間裡不可能有事。

  可他倆在亞空間裡呆的時間，終究是太久了。

  與玖里與童顏有目光交匯，李敬左右看了一看。

  巡查已接管臨近街道，拉起警戒線封鎖了整個街區。

  管理局所屬並沒有撤去，萬多人的組織正以配合的姿態進行協助設防。

  原本熙熙攘攘的黑街，變得極為清冷。

  早前被李敬一發靈神低語干翻的人，都已經不在。

  更遠處，也不見有路人。

  看一切都井然有序的樣子，事情是沒出茬子。

  接管了附近街區的巡查見到李敬帶著足有百多人從亞空間回來，無聲上前，控制了倒在被撕裂的昊天會所各處的羅剎眾高層，手腳麻利為他們戴上封禁鐐銬。

  此刻這些羅剎眾高層仍還處在被玉憐的魅惑狀態中，抵抗自然是不會有。

  巡查們見他們一個兩個都跟木頭似的，也沒操心他們經歷了什麼。

  該怎麼做，到場的巡查都有得到指示。

  沒意義的問題，不用問。

  且事實上，他們並非是國都巡查總署的人，而是冬燁市巡查局的屬地巡查。

  他們到來，是受國都巡查總署直接指示。

  具體怎麼回事，他們不知詳細，只知要與國都巡查總署配合打擊黑街第一大勢力羅剎眾。

  這對他們而言，是喜聞樂見的事。

  本質上，黑街是屬於他們冬燁市巡查局管轄。

  平日裡為了黑街這幫子道上人，冬燁市巡查局可沒少廢心思，時刻有大量人員關注著黑街這塊的動向。

  李敬這波，算是為他們解決了一個大麻煩。

  黑街不會因為羅剎眾「團滅」就此消失，沒了羅剎眾這裡用不了多久難免又會有另一個類似的團體站起來。

  但至少在羅剎眾被「團滅」這段時期，羅剎眾在國都與冬燁市兩方面聯繫可以消停上好一段時間。

  黑街這塊其他勢力見羅剎眾被沖沒了，也至少會老老實實夾起尾巴一段時間。

  沒人會願意成為第二個羅剎眾。

  也就在到場巡查收押羅剎眾高層之際，一名頂著一頭幹練短髮身著巡查制服的女性來到近前。

  迎上李敬，她揮手取出自己的巡查證件打開。

  「你好李巡查，我是冬燁市巡查局特別行動組組長，阮靜文。按照國都巡查總署指示，與同樣受到國都管理總局指示的冬燁管理局配合，收押羅剎眾涉事嫌犯並控制黑街，確保事態不會進一步發酵。」

  李敬聽得阮靜文如此自白，趕忙應了聲你好之餘，取出自己的巡查證件打開表明身份，隨後伸出一手。

  「抱歉，給你們冬燁市巡查局添麻煩了。」

  「李巡查你要這麼講就見外了，不說巡查本是一家，今日黑街這事我還得代表冬燁市巡查局謝謝你，為我們除去了羅剎眾這一毒瘤。」

  阮靜文笑著開口，伸手與李敬輕握了下，道。

  「現下事情有點多，我們不說閒話。國都那邊重案組的金組長有過吩咐，希望你回到現世能第一時間聯絡她。我這兒也有其他事情要處理，請問李巡查你……」

  話說一半，阮靜文沒再說下去，精緻的小臉浮現一些耐人尋味的笑意。

  李敬是明白人。

  瞅著阮靜文這般表情，他摸出記錄了著羅剎眾高層種種自述犯罪事實的小本本遞過去。

  「有關羅剎眾高層可定罪的證據都在這上面，請阮組長收好。」

  李敬這般拎得清，令阮靜文綻放笑容。

  接過小本本打開看了眼，她長吸一口氣合上本子揭開衣領選擇貼身保存。

  「李巡查你儘管放心，我就算把命丟了，也不可能把這本子遺失。羅剎眾這一批高層，都將不日被送到審查院接受審判。沒有了他們的主導，黑街將不再有羅剎眾。」

  李敬聞聲點頭，隨後咳嗽一聲。

  「那啥，阮組長我們明人不說暗話，我這些證據來得不怎麼光……」

  話沒說完，阮靜文擺手。

  「是否光彩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些都是犯罪事實。這部分證據我們冬燁市巡查局會負責進行審查求證，確保一切屬實之後再進行歸檔作為證據。」

  說話間，她淡淡地掃了眼仍還在魅惑狀態中被戴上封禁鐐銬陸續被從廢墟被拖出來的羅剎眾高層，回首道。

  「李巡查你放心即可，我們會確保這些證據成為呈堂證供之後不會給你帶來麻煩。」

  聽得這話，李敬自然是放心了。

  其他都好說。

  黑街真正是歸冬燁市管。

  人得由冬燁市收押，證據也得交給他們。

  他就擔心阮靜文拿這些證據沒用好，日後還給自己帶來某些鬧人的麻煩。

  無聲點了點頭，李敬道。

  「行，剩下的就交給阮巡查了。金組長那邊我立馬會給匯報，沒其他事我先跟幾位朋友撤了，不妨礙你們。」

  「好說。」

  阮靜文應聲，笑著道。

  「李巡查你不是尋常人，能常人所不能。日後如果能有機會，我期待可以與你正式合作協同辦案的那一天。」

  留在這麼一句客氣話，她向在場四人點頭示意了下，一甩幹練的短髮轉身走開。

  瞅著阮靜文走遠，玖里嘴裡一頓嘖嘖嘖，拉過童顏小聲道。

  「這小姐姐好颯！小顏你日後也是要當巡查的人，學著點。」

  「……」

  童顏。

  阮靜文確實很颯。

  雖是女性巡查，但她不僅外表幹練，言談舉止顯得極為沉穩之餘給人一種雷厲風行的感覺。

  她一女的看著，都覺得有點帥。

  可要她學……

  她學不來！

  自知之明，童顏是有的。

  自己這張臉賣萌還行，可要甩帥，那恐怕可能會有點滑稽。

  李敬聽得玖里給童顏來了那麼一嘴，啞然失笑之餘，轉手將事先保存在手機里的涉事宗門子弟名單及羅剎眾部分高層與他們苟合證詞發送到其手機上。

  童顏察覺兜里手機震動，下意識取出。

  見到李敬發來的東西，她異樣著抬眼。

  「李敬你這是……」

  「你帶著這些東西去巡查總署找金組長，進行一下交接。剩下的事，你不用再跟著我了。」

  李敬淡然回應。

  「……」

  童顏。

  李敬這，典型的渣男發言。

  羅剎眾與宗門子弟涉事，基本已明白。

  但事情，到這裡不算真正完了。

  三名巡查的失蹤，真相尚未水落石出。

  他們得去找黑蝶，繼續追查。

  結果人現在跟她來一句，不用她跟著了。

  這……

  明擺著是李敬要去跟黑蝶「私會」，不帶她玩。

  瞅著某人一臉平靜，童顏嘴皮子抽了抽，不情不願地哼唧了一聲知道。

  自己跟黑蝶湊一塊會怎樣，她心裡其實是有數的。

  李敬不樂意她再跟著了，可以理解。

  完事人也給了她表現的機會，讓她把到手的關鍵性證據給金睿昕帶過去，而不是直接用手機發送。

  這樣子，她至少能跟自己未來的頂頭上司接觸一下。

  順便與說明一番具體的情況與經過，證明自己的能力。

  收起手機，童顏道。

  「我沒有在城市裡御空的權限，你是不是至少……」

  話說沒完，李敬道。

  「讓阿玉跟阿九送你去巡查總署，我得去找黑蝶匯合。」

  這話一出，玉憐跟玖里都是微微一愣。

  李敬不要童顏跟著了，兩人都看得出來他是有點嫌棄後者。

  怎的她倆也不讓跟了？

  不過想想以往李敬如非必要都是獨來獨往，她倆也沒多說。

  掛職江海管理局，對兩人而言最大的好處是擁有了功勳值帳戶。

  但同時，兩人也擁有了可以在城市裡隨心所欲地御空而行的權限。

  只不過平時乘慣了各種交通工具的她們在不趕時間時極少御空，作為妖物她們本身也有收斂一些的必要。

  ……

  李敬不樂意再帶著童顏，其實有三方面原因。

  嫌她跟黑蝶湊一起會很麻煩，只是其一。

  其二要解釋某些事情很麻煩，要童顏去跟金睿昕當面說明可以省他很多事。

  案中某些細節，童顏可能不清楚。

  不過玉憐是正經有跟他推敲過的。

  有玉憐陪著一起，給金睿昕解釋明白不會有難度。

  其三，是至關重要的一點。

  事關妖物聯合會，他不想帶著三個戰鬥力爆表的六境。

  這年頭，撈點經驗可不容易。

  身邊隨時帶著幾個可能會搶怪他又不能明說的，太麻煩了。

  ……

  有過一番交流，四人御空離開黑街地界前往國都。

  玖里與玉憐帶著童顏進入國都地界，徑直往「水錶圈」去。

  李敬則在國都地界後隨意找了處街道落定，給金睿昕發了個消息，說明已經讓童顏帶著證據去總署找她。

  象徵性地匯報了那麼一下，李敬翻出事先黑蝶給自己留下的仙信號，編輯消息。

  「黑街這裡我們已經搞定，確定三名巡查失蹤不是宗門子弟也不是羅剎眾暗中出手，妖物聯合會嫌疑很大。大半天時間過去，你那邊應該有不少進展？」

  消息發送沒過一會，黑蝶回覆信息。

  「我這裡確實有進展，正在跟蹤幾個疑似是妖物聯合會所屬妖物，嘗試鎖定他們在國都的老巢在什麼地方。」

  得此回信，李敬挑眉。

  好半天過去，黑蝶始終沒有跟他與童顏聯絡過。

  換做旁人，他基本已不抱期望。

  但黑蝶與陰詭門的人，值得期待。

  除卻黑蝶跑去了文工團，陰詭門在現世入世的其他子弟是以暗子的形式為龍宇服務。

  很明顯，陰詭門很擅長潛藏及情報收集的手段。

  擱在隱世宗門中，說是一股「清流」都不為過。

  即使是因為有著一副好嗓子走茬了的黑蝶不值得期待，她那些分分鐘搞清楚了是誰在暗中插手王盧兩家資產及產業爭奪的同門也是相當可靠的。

  好半天的時間，黑蝶那裡進展肯定是有的。

  但李敬沒想到，他們已鎖定了妖物聯合會的相關妖物，甚至已在跟蹤嘗試發現其老巢。

  沒多想，李敬編輯消息。

  「你現在在什麼位置？童顏已被我打發去巡查總署交代黑街的情況，我現在是一個人，方便的話我過去找你匯合。」

  李敬這消息，發的很有技巧。

  正常他要說去跟黑蝶匯合，人不一定會答應。

  一個是童顏在，人不會樂意。

  另一個是擅長潛藏搞情報的都不喜歡有太多人一起，那樣會顯得十分礙事。

  李敬先說已把童顏打發，又說明自己是一個人，同時避免了黑蝶可能會拒絕的兩大要素。

  這不。

  消息發送過了一會，黑蝶發來信息。

  「國都遠郊昌盛路996號，我在街邊等你。」

  得到回覆，李敬複製地址用導航查了一下，發現距離並不遠，甚至可以說距離黑街很近很近。

  昌盛路996號是國都遠郊邊界的位置，從地圖上看完全是國都與冬燁市交界處。

  這叫李敬感覺有些不妙。

  一個多小時前冬燁管理局行動，萬道劍光升空。

  昌盛路附近只要不瞎，鐵定能看得一清二楚。

  換了他是妖物聯合會的從屬，這會妥妥是夾起了尾巴。

  不過轉念一想，李敬又有些期待。

  按照他與玉憐的推測。

  妖物聯合會本身就有陷害羅剎眾及與其接觸的宗門子弟，好讓兩方受到巡查局處理，無法再參與王盧兩家資產及產業的爭奪。

  這波，屬於是他們成功了不是？

  事已成，他們不得有點小動作？

  有小動作好啊！

  不怕有動作，就怕他們按兵不動。

  妖物聯合會的人出現在距離黑街那麼近的地方，令他們嫌疑更大的同時，也說明他們時刻關注著黑街。

  尋思到這，李敬編輯消息回復。

  「我過去不遠，馬上到。」

  發完信息，他當即開啟無聲魅影身化為驚雷御空而起。

  ……

  也就幾個呼吸的樣子，李敬依照導航確認過的位置來到了昌盛路996號。

  此刻時間，已是深夜接近零點。

  不過你別說。

  雖說昌盛路996號所在是國都遠郊邊界，是郊區中的郊區。

  但至少也是國都。

  在這深夜裡的時間裡，街邊來來去去的人不少。

  此時黑蝶正孤身站定一個路燈下，位置相當的顯眼。

  奇妙的是。

  堪稱花容月貌的她站定在好似聚光燈照耀的路燈下，隱隱與周邊環境融為一體，明明位置極為顯眼但卻有種很難讓人注意到她的感覺。

  李敬過來是奔著與黑蝶匯合，自然是有特別的留意。

  可要從路人角度出發，黑蝶站在路燈下是顯得那麼自然，沒有絲毫突兀。

  好像，她本就該出現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