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計劃，返程期至

  將兩具六境巨獸屍體及三具五境鳥人屍體掏出來扔在空地上交給科研院，李敬沒將收繳到的十多件巨型靈器取出來。

  此次天王組隨行的科研院所屬總計是兩千餘人，其中真正有著院士頭銜其實不過三百多人，剩下都是助手什麼的。

  單這五具屍體，已夠他們忙活的。

  事實上，此前擊殺的巨猿到現在仍還由一部分院士負責在做各方面分析。

  很多工作，尚還沒有未成。

  要把收繳到的靈器取出來，院士們自然高興。

  但這不是李敬希望看到的。

  人力有限，時間也有限，還是將重心放在短期內能體現價值的地方比較好。

  相比巨型靈器的煉成方法及材料構成等，把巨獸及鳥人的生態習性什麼的弄明白才是目前的重中之重。

  把這些真正該弄清楚的弄清楚，才對大秘境的探索有益。

  煉器手法就算搞清楚了也意義不大，知道是靈器就行了。

  其他的，等回去了再說也不急。

  大秘境通道開啟，穩定性通常會保持在一個月以上。

  探索時間，僅有這一個月。

  探索隊隨行科研院所屬的精力，不應該放在無關秘境探索的層面上。

  而且放到天王組頭上，他們前期探索的時間實際上已經走過了一半。

  秘境開啟，作為先頭部隊的天王組及其他二十四城管理局進行前期探索是以五天為周期，收集儘可能多的信息。

  到目前為止，天王組已在秘境裡渡過兩天半的時間。

  再有兩天他們就該返程去秘境入口找地方紮營，把消息及收穫送出去，等待管理局後續增援部隊到來了。

  到了那時，針對大秘境的探索才算是真正開始的時候。

  兩具巨獸屍體外加三具鳥人屍體，讓科研院所屬忙得不可開交。

  隨行的院士與助手等等都是滿頭大汗，大呼小叫著開展解剖、取樣、檢測等工作。

  由於五具屍體都比較龐大，在李敬授意下，天王組臨時從個小隊、小組抽調湊出了一個兩千人的女團過去幫忙。

  這女團，並非是給科研院加油打氣去的。

  有研究材料擺在眼前，院士與他們的助手也都在聖賢模式中，對女性壓根不感冒。

  之所以抽調女團出來，主要是女性更擅長從事一些比較細緻的工作，相比男性也更細心，不至於毛手毛腳。

  不過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死在萬界雷罰下的五具屍體都已被摧殘得不成樣，跟五坨爛肉沒什麼區別，要再有更多的破壞，很可能導致某些需要精細操作的工作陷入無法開展的境地。

  各類事宜，李敬與陳雨然忙了約有兩個小時才安排妥當。

  不得不說，當領導是件很麻煩的事。

  雖說管理局的隊伍紀律性首屈一指，天王組全員及科研院隨行也對李敬唯命是從，但多數人員能做的都只是聽令行事。

  也就科研院相關負責人及天王組各小隊隊長、組長，在指令下達後能起到統籌作用。

  方方面面，還是得李敬跟陳雨然這倆負責人進行考量、計劃及分配。

  忙完了各類事宜，李敬唯一的感受就是一個頭兩個大。

  再看身邊陳雨然也是一副如釋重負的模樣，他由感而發，出聲道。

  「雨然，這次得虧你有跟著一起來，要是僅我一人帶領天王組這萬人團隊，恐怕光是分配各類工作就夠我喝一壺的。」

  陳雨然聞聲偏頭看他一眼，輕哼道。

  「你還好意思說，我跟來秘境是為了參與探索。你倒好，還沒進來秘境就順勢把指揮官的職務推到我頭上，到目前為止我甚至都沒正經出去探索過。」

  迎上這頗有怨氣的一嘴，李敬訕笑。

  「我們從秘境入口過來這一路，不就是探索嘛？」

  說著，他繼續道。

  「作為前期探索隊，我們能做得畢竟比較有限。大秘境的探索工作目前也只是起了一個頭而已，你不用心急。等過兩天我們把手頭的信息送出去，管理局的大部隊進來了才是開始。到時候我們再研究研究分小隊出去進行深入探索。」

  聽得李敬如此言語，陳雨然微笑點頭。

  剛剛她也就是隨口一說，並非真的抱怨。

  目前談不上真正開始探索，這一點她是明白的。

  李敬帶著天王組跑了那麼遠，其實很大程度上已稱得上沒按規矩來。

  開始這五天，他們的任務僅只是在秘境入口周邊考察秘境環境與生態，收集儘可能多的信息。

  現如今，他們已在秘境深處不談，更接觸到了本不該接觸到的事物。

  換了其他人領隊，可跑不到也不敢如此深入地方。

  抬手輕捋耳邊髮絲，陳雨然望了眼遠處原本空間通道所在。

  五十多分鐘前，也就是她跟李敬從空間通道出來後的十分鐘裡，空間通道徹底崩塌。

  此刻看過去，遠處已恢復平靜。

  不見空間扭曲，也偵測不到空間波動。

  凝望一陣，陳雨然收回視線，轉頭道。

  「這裡的空間通道已經徹底閉攏，我們接下來怎麼安排？」

  「在這守兩天看看情況。」

  李敬應聲，道。

  「通道目前是已經關了沒錯，但還有可能會打開。兩天後如無異樣，我們便返程去秘境入口找地方駐紮。單純前期探索，我們的任務已是超額完成，沒有再繼續深入秘境的必要。」

  說著，李敬又道。

  「繼續往秘境更深處跑，我們不一定會遇上什麼，要被耽擱了返程事情會很麻煩。科研院這邊也需要時間和一個安逸環境開展各類工作，我們光是把巨獸和鳥人的屍體帶回去意義不大。給他們充份的時間將能夠掌握的情況全數整理出來，對與大部隊匯合後的探索也更加有益。」

  陳雨然聞言點頭表示認可之餘，歪頭想了想，揮手從儲物空間裡摸出管理局的平板。

  「諾，這個先還你。」

  李敬見狀微愣。

  他把管理局的平板交給陳雨然是為方便她了解並管理團隊，天王組暫時是沒繼續探索的計劃了沒錯，可之後與大部隊匯合還是會有探索任務的不是？

  陳雨然突然就把平板掏出來還給自己，莫非是不想幹了？

  這可不妙！

  沒了陳雨然掌握全局，他還怎麼浪？

  正想說話，陳雨然嘴角含笑。

  「我們暫時沒別的探索計劃，趁著有閒暇，你先把行動報告寫一下。省得到時候還得另外花時間，耽擱了與大部隊匯合後的探索進程。」

  說著，她輕笑出聲。

  「我們此行收穫頗豐，管理局高層肯定需求知曉足夠詳細的情況。通道後面我只是去看了一眼，真正知曉詳細的只有你一人，這個只能你自己來寫。況且我不能算是管理局的人，這報告由我來寫不太合適。」

  「……」

  李敬。

  陳雨然並非撂擔子不想幹了，是好事。

  可這行動報告……

  嘆息一聲，李敬伸手接過平板。

  「行吧，一會我去營地裡面琢磨琢磨該怎麼寫。」

  儘管不樂意，這行動報告他該寫還是得寫。

  他是天王組的最高領導者沒錯，擱在管理局他這行動參謀的頭銜是超高的職位也沒錯。

  但這職位，屬於是一線。

  一線人員，報告不得不寫。

  說白了，就是他的職務還沒高到不用寫報告的份上。

  而且陳雨然說得沒錯。

  此行的行動報告，必須足夠詳細。

  只有行動報告足夠細緻了，高層才能滿意。

  高層滿意了，才會有更多的功勳被批下來。

  這茬，可不是應付江旖旎那麼簡單。

  要是單純應付江旖旎，他隨便整整就完了。

  殺熟而已，常規操作。

  問題江旖旎只是一個地方局長。

  在她上面，管理局還有區長等等更高的職階。

  探索大秘境，不是一個地方局長可以說了算的。

  不談別的，單是這一次前期探索，管理局有來了二十五支來自不同城市的探索隊。

  二十五城管理局，光正副局長就有五十人。

  都是局長，誰敢說可以為大秘境探索擔責？

  管理局後續的大部隊到來，必定會有職階高過地方局長的高層人員到來統籌一切。

  最高領導不是江旖旎，那肯定不好搞。

  事關功勳，馬虎不得。

  很是憂傷地望了眼不遠處圍著巨獸與鳥人屍體忙得不亦樂乎的人群，李敬略作尋思，抬手摁上通訊耳機接入天王組長、隊長的頻道。

  「各小組組長、小隊隊長注意，都準備一份足夠詳細的行動報告，兩小時內提交給我。暫時我們沒有更進一步的探索計劃了，在此駐守兩天並進行返程，屆時回到現世我需要將各位的行動報告提交上去。」

  得到內線通訊，各組長、隊長紛紛應是。

  李敬得到眾人很是乾脆的回應，止不住有些樂呵。

  行動報告，不只他一個人得寫。

  底下的組長、隊長，也要寫。

  讓他們先寫了交上來，他可以東抄一點西抄一點，然後再補充一些自己知道的細節。

  如此，這一份報告就簡單很多了不是？

  我可真是個天才！

  陳雨然瞧見某人在那偷笑，嘴角一扯。

  李敬有多少能耐，她談不上了解。

  這方面即使是柳思思，恐怕也了解得不全面。

  但李敬是怎樣的性情，她了解得極為深入。

  這一眼瞧過去，李敬是啥心態明明白白……

  丫是借職務便利要偷懶！

  好氣又好笑著瞅瞅某人，陳雨然也不把話說破，道。

  「這裡的工作我守著就行，沒事你去營帳里歇……」

  話沒說完，兩人通訊耳機里響起玖里歡天喜地的話音。

  「李敬！雨然！這頭巨豬的肉雖然沒法煮熟，但卻很容易就被狐火烤熟了。味道挺不錯，你倆過來嘗嘗？」

  驟然得到通訊，李敬與陳雨然都是微微愣神。

  李敬帶回來的兩具巨獸屍體。

  一個是腦袋上長了六根角，大概是犀牛與水牛結合又擁有類人身軀近似「獸人」的純愛戰士。

  另一個則是背上長著駝峰，四足粗壯如同象腿的巨豬。

  兩者在個體形態上都挺奇妙，像是某種「縫合怪」。

  不過經科研院檢測生體結構構成後結果認定，它們都是原生生物，生來就是這樣，並非人為拼湊嫁接出來的物種。

  玖里第一眼看上的，便是巨豬。

  用她的話來說。

  這老牛一看就皮糙肉厚，其血肉不一定能料理，巨豬倒是看著挺嫩，有嘗試烹飪一下的價值。

  分別評價過兩頭巨獸，她當時便拉著玉憐去折騰了。

  兩個多小時過去，總算是折騰出結果來了。

  能煮熟，味道還不錯。

  彼此對視一眼，李敬出聲。

  「我就不去了，雨然要不要去試一下？」

  「我……」

  陳雨然遲疑，隨後搖頭。

  「還是算了，那玩意長得太奇怪，我下不了嘴。」

  李敬咧嘴，無聲點頭表示贊同。

  東西，肯定是能吃的。

  在他的要求下，科研院在半小時內便已完成對兩頭巨獸的肉質及其中蘊含的力量檢測，確認可以食用。

  這種人類也可以食用，吃了還很有好處的東西，價值非常的高。

  尤其李敬帶回來這兩隻是六境。

  有六境的修為兜底，食用其血肉等同於吃六境靈獸的三倍成效。

  六境靈獸，誰吃過？

  靈獸可不像妖物，勤快點的每天都在修煉。

  以混吃等死聞名的靈獸，要達到六境成長周期至少要幾百年。

  除非你捨得下血本，生生給它一路堆上去。

  這成本，可能比養一件屬性突破天際的靈器都恐怖。

  真要養出來了，誰捨得吃？

  在現世，靈獸本就罕見。

  六境靈獸，在真正意義上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

  除了臭豆腐以外，李敬在街上見到過不少腦袋上帶血條被人豢養的靈獸。

  但至今為止，他從沒見過超過三境的靈獸。

  回過頭來。

  巨獸體重又是萬噸起步。

  其血肉不但營養價值超高，總量也是夠足。

  這價值，沒的說。

  唯一不足的就是，巨獸都長得有點奇怪，知道其真實模樣的很難下得了口。

  通過通訊耳機婉拒了玖里的好意，李敬偏頭。

  「馬上過中午了，午餐你想吃什麼？」

  陳雨然聞聲美目撲閃兩下，嘴角泛起些許笑意。

  「隨便弄點海鮮好了，這兩天你做的都是家常菜，挺清淡的，怪乏味的。」

  「行，你在這『監工』，我料理完了給你送來。」

  李敬笑了笑，御空去往臨時營地中心搭建的伙房位置。

  ……

  到了伙房，李敬隨手掏出兩條進來秘境前撈的海魚，很是麻利地開始料理之餘，打開了面板。

  兩個多小時接近三個小時過去，玲瓏塔和飛劍青鋒的養器進度分別漲到了4%。

  如他所料。

  步入六境後，他的養器效率又一次起飛了。

  算一算，每一小時得有1%。

  一天二十四小時，那就是24%。

  有個5天，玲瓏塔和飛劍青鋒就能靈器八級了。

  在沒晉升到仙器之前，養器效率衰減應該不會有多誇張。

  之後的話，很難說。

  按照目前這進度計算，探索秘境期間兩者就都能成就仙器。

  確認到如此喜人的進度，李敬感到振奮之餘，暗暗決定如無必要還是別讓玲瓏出來當移動堡壘了。

  玲瓏塔在外邊當移動堡壘，有一天半多的時間。

  按照原有的養器效率，不至於讓飛劍青鋒趕上來。

  1%的效率，得要五天才能叫兩者對等。

  但也就是他晉升後出來讓陳雨然抱了玲瓏一會，飛劍青鋒就把效率差趕上了。

  為避免兩件靈器養器效率相差過大，在蛻變成仙器之前，他得儘可能少讓玲瓏出來「拋頭露面」。

  想到不出一個月自己就能擁有兩件仙器，李敬期待不已。

  仙器，他至今還沒見過。

  高過五級的靈器，他也只在陳雨然和陳靖父女二人手中見過。

  當然。

  這是他很少與人交手的緣故。

  妖無法御器，手裡自然不會有靈器。

  仙器威能如何，李敬不知。

  可以肯定的是，成就仙器玲瓏塔與飛劍青鋒都將會跨越一個如同天塹的分水嶺，為他提供巨大的助力。

  收斂心緒，掃了技能欄，李敬毫不含糊將只加了3點的無聲魅影滿上。

  無聲魅影，非常好用。

  其本身，又有巨幅強化元神的效果。

  作為界限突破技能，更還有自成長性。

  這怎麼能不滿上？

  一口氣花掉12個技能點將無聲魅影拉滿，李敬當時就來了感覺。

  步入六境，他的元神強度相比五境時強了不只一個等級，這波又有滿級的無聲魅影加持，強度上升了將近九成。

  此刻在他元神感知中，方圓萬米以內纖毫畢現。

  更遠處，他也能感應一些足夠強大的秘境本土靈獸在活動。

  擱在五境時，他的元神感知全開至多只能清晰感應千多米的樣子。

  有了如此大範圍的感知能力，李敬也算理解了為什麼感知能力較強的妖物為啥平時封閉自身感知了。

  這類近似於廣域感知能力，無時不刻不在回饋相應信息到腦海里。

  環境越是複雜，回饋越是勤快。

  在這秘境已經算是好的了，要到了到處都是人的現世，怕是片刻不得清淨。

  默默將元神感知關閉，李敬稍許感悟了下。

  無聲魅影滿級，又有了六境的修為，他開啟認知干擾貌似已達到能夠糊弄尋常六境初期的地步，中期以上或精神修行的六境初期怕是不成。

  對比六境後期的柳詩，他不只差了兩個小境界，元神強度也差了不少。

  儘管他的神元歸一對元神強度增幅也不小，可要跟柳詩那般鑽研精神層次法術乃至自創出無聲魅影的人比，欠缺得還多。

  瞅了瞅面板上剩餘的20個技能點，李敬略作尋思，心中有了計議。

  等出去秘境，讓小礙挑兩款有足夠特色的御劍術與天劍訣三位一體界限突破。

  不指望能「賭」出一個類似神威的變異技能，總之先界限突破再說。

  剩下十個技能點，沒必要留著。

  找三個對元神有加持的技能分別加上，等正式開始秘境探索找機會好好收割一波經驗統統拉滿界限突破，把自身元神強度更進一步拉起來。

  不求成效能有多麼誇張，但求無聲魅影全開的效果能夠更顯著一些，達到能越過一個小境界的程度。

  如此，等他達到六境中期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糊弄非是精神修行的六境後期了。

  到了那時，偷窺什麼的都很方便……

  ……

  轉眼，兩天時間過去。

  在有足夠充裕的時間與足夠安逸的環境裡，科研院可謂碩果纍纍。

  巨獸與鳥人被料安排的明明白白，從基因鏈組成到染色體都被記錄了詳細數據。

  由此，科研院也得出了一個結果。

  看似種群差異巨大的巨獸與鳥人，在生態上大概率屬於是同一族群。

  一牛一豬兩頭巨獸，加上巨猿。

  基因構成與染色體互相沒有關聯。

  但三者截然不同的染色體構成，奇妙地都與鳥人的某個片段相互吻合。

  其中巨猿匹配最少，僅有一對。

  純愛戰士最多，有三對匹配。

  有此結果擺在面前，科研院順勢就得出了四者屬於是同一種群的可能性。

  鳥人，是其族群中高位者形態。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它們是純血傳承。

  「巨獸」世家，是從它們開始。

  說簡單粗暴點，整個巨獸族群很可能就是由鳥人這一巨型類人生物雜X出來，繁衍生息了無數代隨後形成了規模。

  科研院這一假設略有點駭人聽聞，但不能說沒道理。

  血脈高低，是巨獸們心甘情願被實際境界低於自身的鳥人奴役的一種可能。

  值得一提的是，巨型蠕蟲的染色體跟鳥人沒有半毛錢關係。

  對此，科研院提出了一個令李敬亢奮的推論。

  大秘境裡，不單純只有鳥人這一脈傳承，另外還有其他多種多樣不同種群的巨獸傳承。

  傳承不同，派系自然不同。

  躲在空間通道後方的鳥人，僅只是一個由於某種原因離開大秘境躲起來的落魄派系，大秘境裡可能存在著其他生存空間或者是更強盛的傳承。

  如果是存在著其他生存空間，他們大概率也與鳥人這一派系一樣，憑特殊手段打開了空間通道嘗試重回大秘境。

  如果是有更強盛的傳承存在，他們必定是棲身在秘境更深處。

  有了假設與推論，科研院所屬恨不得立馬返程去找與另外二十四城管理局隨行的科研院人員交流一下「病情」，尤其是與北方神國一共在探索遺蹟的那七城。

  遺蹟是什麼情況，他們不知。

  天王組深入秘境時，協助北方神國探索遺蹟的七城管理局隊伍僅有一支到場，且光顧著跟北方大聯盟一起抵禦西方國度來犯，根本顧不上嘗試探索遺蹟。

  唯一知曉的信息是，北方神國發現的遺蹟非常巨大。

  巨大二字，挑動了科研院所屬的神經。

  如果遺蹟屬於是類似巨獸文明的遺留，他們的假設與推論就在很大程度上確認成立了。

  這一情況，對接下來的秘境探索至關重要。

  對作為科研院院士的他們本身而言這不只一個新的科研課題的成立，更還喻示著他們立下了汗馬功勞，日後會有大筆的科研資金獲批下發。

  ……

  兩天時間過去。

  科研院院士們48小時不眠不休，精神高度緊繃投身在各種各樣的工作中，修為普遍不怎麼樣的他們個個一臉仙氣。

  要不是這伙院士們都至少是三境，沒那麼容易掛掉，李敬真擔心幾個年紀大的老院士一言不合就給他來個原地升天。

  終於到了隊伍返程的時候，科研院院士們提前六小時便將三具巨獸外加三具鳥人屍體進行分解，以相對完整的方式分別用隨身攜帶的小型空間容器裝起來，等到了秘境入口紮營後繼續研究，之後帶出秘境嘗試做幾個巨型標本。

  李敬與陳雨然等人隨同天王組全員一起陪了科研院整整兩天，也是歸心似箭。

  空間通道，沒有再次打開的跡象。

  他們守在這裡，就只是乾等著。

  放著偌大的一個秘境不去探索，真心煎熬。

  花兩小時拆卸臨時營地，將該帶走的全部裝起來，李敬喚出玲瓏塔讓全員進入其中，隨即御塔帶著所有人踏上歸途。

  ……

  明天拆線，拔上智齒，如果晚上我沒回來就是又變成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