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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06:09:58 作者: 夏末秋
    元宵節前,何煦通知他們老李過完年要退休了,二班想趁機給她搞個答謝宴。

    陸昱辰是班長自然要牽頭,阮夏本不是特別想參與,可聽他說想讓她以「女友」身份去時,還是答應了。

    然而,當陸昱辰牽著她的手站在大家面前時,她還是有些緊張。

    「哦……有情況。」眾人起鬨。

    「這是我女朋友。」陸昱辰大大方方地攬住她的肩膀,「大家都認識吧,不用介紹了。」

    劉瑤瑤和阮夏早在暑假時就知道他們在一起,這會兒再見並不意外,其餘人倒是八卦,「班長,你倆什麼時候勾搭在一塊的?」

    「什麼勾搭。」陸昱辰賞給對方一掌,「我正兒八經、千辛萬苦追回來的好吧。」

    「行了,今天主角是咱們李老師,我的八卦以後再開專場。」他知道阮夏臉皮薄,連忙不動聲色轉開話題。

    相比其他人,阮夏更怕面對何煦。他們在一起後,這還是第一次同時和他見面,更何況班裡當初知道何煦心儀她的不在少數,不知道他會不會尷尬。

    似是感覺到她的不自在,何煦趁著過來喝酒的功夫,氣呼呼地問,「幹嘛?做了他女朋友就要和我避嫌?」

    這話一問,阮夏知道自己真是多慮,順著他的話說,「這有什麼好避的?」

    正好陸昱辰走回來,何煦便勾住他脖子問,「你說我需要和你老婆避嫌嗎?」

    「你倆有嫌可避嗎?」陸昱辰反問。

    一句話輕鬆給三人關係下了定性,過去的皆以過去,今後大家依舊是好兄弟,好朋友,沒必要生疏避嫌。

    吃過晚飯,送走李立秋後大家繼續轉戰KTV,陸昱辰主動要和阮夏對唱,不過這一次唱的是甜甜蜜蜜的《水晶》。

    正唱著,不知誰提了句,「誒,你們有沒有情景重現的感覺?咱們畢業那次他們是不是也對唱來著。」

    「對對,當時楊昭還說可能是唯一一次聽文理科狀元唱歌。」

    正和同學玩骰子的楊昭接話,「我錯了啊,不是唯一一次,以後咱們還能經常聽。」

    眾人笑鬧,開始回憶起當年的各種情景,陸昱辰放下話筒問她,「咱們那天唱的什麼?」

    「你不記得了?」阮夏有些失望。

    「沒什麼印象。」陸昱辰老實說,「就記得和你一起敬酒,一桌一桌。」當時他尚清醒,同學們起鬨要文理狀元一起敬酒,他們便去了,等到KTV後已經暈乎乎的,實在沒特別深刻的記憶。

    阮夏輕輕點頭,說道,「是一桌桌敬過,當時我還在心裡想怎麼像新郎新娘敬喜酒。」

    「你也這麼想?」陸昱辰睜大眼,略顯興奮地說,「當時我心裡也這麼想的,還挺不好意思。」可能因為這個想法,所以才對這件事記憶猶新。

    阮夏莞爾,捏著他的手說,「後來就來ktv了,咱們唱的是廣島之戀。」

    陸昱辰微微蹙眉,似是在搜尋記憶。

    「再後來就是你們都醉了,你在那兒打電話,我偷偷看你……」她慢慢地說著當時的情形。

    他聽出來她有意避開了一些信息是不想讓兩人尷尬,捏了捏她的手,朝她無聲地笑笑。

    **

    從KTV出來,陸昱辰送阮夏回家,到小區門口時,他拖著她說,「再陪我待一會兒吧。」

    「好。」

    陸昱辰怕她冷,拉開羽絨服的拉鏈把她包進自己懷裡。

    阮夏雙手圈住他的腰,臉貼在他的胸膛,耳膜里明明全是他有力的心跳聲,她卻覺著世界在這一刻陷入靜謐。

    好溫暖。她在他懷裡蹭了蹭,像只犯困的小貓咪,想睡覺。

    「阮阮。」陸昱辰喊她的名字。

    「嗯。」

    「高三散夥飯那天,你是不是也這樣抱我的?」他低聲問,這個問題他好奇很久,一直想問,卻不知怎麼開口。

    阮夏從他懷裡退開,語帶驚恐,「你記得?」

    隨即又否認,不可能,如果他記得就不會到後來才知道自己暗戀他。

    「不記得,是顏矜告訴我的。」他撫著她的臉頰,喃喃道,「她說那天你抱了我、還親了我,可我一點都想不起來。」

    陸昱辰語氣裡帶著濃重的遺憾和惋惜。

    阮夏笑了笑,「其實不是她講的那樣,只是……」

    她簡略描述了當日的情節,不過是一個短暫的依偎和情不自禁的親昵。

    「只親了頭髮?」

    「對呀,要不你以為親哪裡?」

    「我還以為你至少親了我的臉。」陸昱辰用手搓了搓她的臉,佯裝恨鐵不成鋼地說,「你說你,親都親了乾脆親嘴多好。」

    「你以為我是你呀。」

    「笨死了。」他捧起她的臉,穩穩貼上她的唇,「給你補上!」

    **

    元宵節過後,陸昱辰直接從蓉城飛東京。

    阮夏和陸爸陸媽一起去送機。過安檢前,陸爸陸媽各自叮囑幾句,便很識相地退到一邊,把時間留給他們。

    陸昱辰緊緊扣住阮夏的手,眼底有濃濃的不舍和眷念。他們都設想過很多次離別的情節,可真的到這一天才發現所有設想的不舍都不及千一。

    顧不得爸媽在,他深深地抱住她,頭埋在她頸間說,「阮阮,我不想走了。」

    「別這樣,咱們不是說好五一我就去看你嗎,很快的。」阮夏寬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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