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就是大局

  林奇俯身飛到他的面前，從三四米高的空中說道，壓迫感十足。

  但是這個傢伙，仍是一臉不屑與滿不在乎，反而用槍口懟著林奇繼續開槍。

  「砰砰砰！」

  他打完手槍彈夾中的子彈，把手槍丟到一邊，一臉挑釁。

  「就這？你就這點能耐？」

  子彈精確地打在林奇的臉上，但所有人都知道沒什麼作用。

  唯一的作用就是惹怒林奇，讓本來想好好跟這個傢伙玩玩的林奇眼神冰冷，心生殺意。

  以及表現出這位軍官頑強的戰鬥意志，莫名讓林奇想起那句「在敵人面前即使折斷手腳也要繼續戰鬥」。

  這個傢伙，不僅僅是折斷雙手，甚至是全身粉碎性骨折。

  林奇的透視發動，看到了這個傢伙脊椎上的鋼鐵……

  他叫布朗斯基，接受了羅斯將軍的改造，注射了和美國隊長一樣的超級士兵血清，在與綠巨人的戰鬥中，因為頭鐵被浩克一腳踹成全身粉碎性骨折。

  隨後他的脊椎被植入鋼筋，在紐約藍先生的實驗室注射了伽馬血清，化身憎惡，大鬧紐約。

  憎惡灰色皮膚，面容猙獰，身上有著根根肉刺，體型與力量比浩克還要強大，在與浩克大戰時壓制了浩克一路。

  最後因為劇情需要，被綠巨人幹掉。

  這傢伙屢戰屢敗，屢敗屢戰，多次和浩克正面頂牛，實屬漫威第一鐵頭娃。

  而現在，這傢伙身體裡有鋼架，明顯已經被綠巨人幹得粉碎性骨折過了。

  但是你看看他說的啥話，「就這？」。

  林奇直接好傢夥。

  打臉加「就這」連環攻擊，真是沒啥傷害，但侮辱值拉滿。

  這都給我整不會了。

  按流程直接來個粉碎性骨折還是來個花的？

  林奇視線逡巡在面無懼色，甚至躍躍欲試的鐵頭娃布朗斯基身上。

  「你很有勇氣。」

  林奇慢慢地降落，站到布朗斯基的面前，露出嘲弄的笑來。

  「上一次你這樣有勇氣的結果是什麼？」

  林奇眼睛掃了一下布朗斯基的後背，然後淡淡地問：

  「全身粉碎性骨折的滋味如何？鋼鐵支撐起身體的感覺好麼？」

  布朗斯基頓時羞怒交加，萬般憤怒之下，他直接朝林奇揮動拳頭。

  「不自量力。」

  林奇冷笑。

  注射過超級士兵血清的布朗斯基能力與美隊相同，都有著超出常人數倍的身體素質。

  但除此之外，血清還有一種副作用。

  它會放大使用者的性格特點。

  所以個性善良的美國隊長成為了美國隊長，而其他很多服用了血清的人都成為了反派。

  布朗斯基也是如此。

  它被放大的，是好勝心。

  注射過血清的布朗斯基，好勝心無以倫比的強大。

  因此他才會在浩克的故事中，以常人難以理解的姿態硬剛浩克，並像對林奇說的一樣，講出「就這」的話語。

  他渴望戰勝強敵，即使是面對強大到無法抵抗的敵人，他的好勝心也讓他決不後退半步。

  最後，也是出於強烈的好勝心，他強迫藍先生給他注射了伽馬血清，化身憎惡。

  因此，面對林奇，就算已經見識到林奇的不可戰勝，他也絲毫不畏懼地直接出手。

  即使他已經受過這方面的教訓，整根脊柱插滿鋼釘，一用力背後就顯現出一排印子，如同一個怪物。

  但……那又如何？

  我布朗斯基，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和敵人的戰鬥中，決不後退和逃跑！

  布朗斯基明顯得要比普通人強大很多，他的動作肉眼可見得快速，凌厲，以至於許多偷偷觀察著這邊情況的士兵偷偷心生荒誕的幻想。

  能打敗那個怪物嗎？

  美好的幻想只持續了一秒。

  林奇的眼中，布朗斯基的動作就像八十歲老奶奶，緩慢且無力。

  讓他生不出什麼戰鬥的欲望。

  於是林奇伸出手，一個光速巴掌扇在布朗斯基臉上。

  布朗斯基好像沒明白髮生了什麼，只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就晃晃悠悠地倒下了。

  四周，大兵們的頭都埋得更低了，就像埋頭想把自己隱藏起來的鴕鳥，非常有趣。

  林奇走上前，像拖著一條死狗一樣拖著布朗斯基來到羅斯將軍的面前。

  然後像隨手丟一樣，把布朗斯基丟在臉色難看的羅斯將軍面前。

  羅斯將軍站在一個奇異的圓圈內，像是被孫悟空施展畫地為牢的唐僧一樣不敢動彈。

  「這就是你的大局？你苦心研究的超級士兵計劃？」

  林奇平淡地好像在說今天天氣不錯。

  「挺不賴的，勇氣很足，用來組建敢死隊說不定很有效呢？」

  羅斯將軍沉默，難堪地維持著最後一絲體面。

  「我說你是不是腦子進水呢？」

  林奇一副孺子不可教也地嘆氣：「人家研究高科技武器，你研究超人類士兵。」

  他接著更加誇張地道：「你不會真以為能造出飛天遁地的超級士兵吧？」

  羅斯表情波動了一下，終於主動看著林奇道：「你認為不可能？那你自己算什麼？」

  「我？」

  林奇搖頭。

  「我不是能製造出來的，就算你們能製造出來，那你們應該怎麼控制呢？」

  「精神洗腦？植入控制晶片？還是祈禱他能認為你們是他的造物主，從而對你們言聽計從？」

  羅斯將軍卻不再回答，一副說了你也不懂，我跟你小子不是一路人的模樣。

  「ok。」

  林奇拍了拍手，然後身體逐漸升起。

  「談話結束。現在，做個抉擇吧。」

  林奇緩緩地升到高處，聲音也變得飄渺不可捉摸。

  「你不是喜歡做抉擇麼？」

  下方的士兵聽到這裡，不由得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選項一，你士兵們的命。」

  有士兵驚恐之下向林奇看去，但距離太遠，太陽也太耀眼，看不清林奇的臉龐。

  「選項二，你自己的命。」

  林奇停頓了一下，隱隱傳出笑聲。

  「一分鐘，我很公平，你的時間也有一分鐘。如果沒有答案，那你們都去死吧！」

  羅斯將軍終於霍然變色，他滿懷憤怒與恥辱地盯著林奇，呼吸逐漸沉重。

  一邊是自己，一邊是幾百位士兵。

  如何抉擇？

  「十，九，八，七……」

  「我選自己。」

  羅斯將軍說道，話語裡充滿悲涼與自責。

  "哦？「

  林奇平靜地接受了羅斯的選擇，繼續問道：」原因？「

  羅斯將軍表情冰冷地道：」因為我對國家的價值高於士兵們。「

  」很好的答案！「

  林奇輕輕地鼓掌。

  」士兵們，很遺憾，你們因為大局已經被放棄了。「

  林奇揶揄道。

  」那麼請不要試圖逃跑，不要試圖反抗，不要試圖隱藏，閉上眼睛，倒數十秒……「

  」不！「有士兵崩潰地抱著頭，閉著眼睛大吼。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有人把身子藏起來，發著抖呢喃道。

  ……

  」為什麼我們他媽的這麼多人比不上他一個人的性命？「終於，一個黑人小伙起身，端著槍指著羅斯怒吼。

  」我們從小就被人教育，每個人的生命是平等的，為什麼就因為你說的狗屁大局，我們就要換你一個人的性命？「

  」是啊，我們的命難道不是命嗎？「

  」殺了他！殺了他我們說不定能活！「

  場面失控了……

  求生欲驅使下，所有人都瘋狂了。

  」不不不，你們的命在大局面前又算得了什麼？時間到了，接受命運吧！「

  林奇眼中陡然射出熱視線。

  」不！「

  所有人都崩潰了，有人向羅斯開槍，有人逃跑，有人原地等死……

  但是許久過去了，林奇的熱視線仍然未打到士兵們身上。

  林奇靜靜地看著下方，忽然間聲音洪亮地說道：

  」現在你知道了麼？我，就是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