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零三章 魔宗禁地
2023-10-21 12:59:53 作者: 葉上秋
聚窟洲是魔門大本營,從滄浪劍宗走,還不如直接從瀛洲向東,穿過瀛洲和聚窟洲的接壤,這樣來的安全。
這一世和前世有很多不一樣的地方,比如小雷音寺意外提前出世,導致炎洲沒有發生前世那場大戰,亂象不等各宗至尊出山就早早平息了。
小西天倖免於滅宗之劫,東靈山依舊如天塹一般,擋在瀛洲和聚窟洲之間,讓魔門不敢越雷池一步。
因為小西天坐鎮,魔門不敢在這一代放肆,兩個大洲的商道暢通,凡人可以自由同行,溫玄玉三人來到小西天附近,便偽裝成凡人出關。
回頭看了眼東靈山,山上佛光普照,禪音陣陣,溫玄玉暗道自己重生做的改變也不全是壞事,小西天不滅,魔門龜縮在聚窟洲,不知瀛洲有多少人躲過了這場浩劫。
進入聚窟洲,他們便更低調了,萬一暴露就要面對魔門的圍追堵截。
「眾生苦難!」
一路行來,看到聚窟洲的人間慘劇,於師忍不住悲嘆一聲。
「嘎嘎……」
烏鴉在枯枝鳴叫,野狗用通紅的眼睛盯著過路的人。
千里荒墳,遍地白骨。
那些魔門做的惡,比表面上還令人髮指。
聚窟洲的凡人依然在堅強的活著,行屍走肉。
蛟王對於師的想法不以為然,在他看來,弱肉強食才是正常,沒有力量的凡人和那些未化形的妖獸有什麼區別,都是任人魚肉。
他不會為那些弱小妖獸悲嘆,更不可能幫凡人出頭。
溫玄玉心如鐵石,他沒有讓天下太平、人人如龍的宏願,也沒有這個能力,現在最關切的只有紫煙。
「前面三百里就是幻月宗,」青燈里的摩柯禪師突然出聲提醒。
溫玄玉立刻決定繞行,幻月宗已經被鳩占鵲巢,就是萬魔宗,他還沒有和萬魔宗對抗的資本。
「還有多久能到?」
蛟王有些焦躁,進入聚窟洲後只能裝孫子,他這脾氣哪能忍得住,好幾次忍不住動手,最後於師讓他屠了一個殘害平民小魔門才算出了口氣。
「不出意外的話,還有三天才能到。」
溫玄玉也很急躁,七情宗禁地的位置出人意料的刁鑽,現在也只能忍耐。
……
三天後,溫玄玉三人隱藏在一個湖泊邊緣的草叢裡,盯著湖泊中心的位置。
聚窟洲本就地廣人稀,這個湖泊隱藏在山巒叢林之中,周圍是連綿不斷的群山和茂密山林,方圓數千里的靈力都不算濃厚,是以沒有宗門願意搬來這裡。
湖泊就更不顯眼了,湖泊中心有一層薄霧,但還能夠依稀看得到泛著清波的水面,錦鯉吐水。
就算有人來到這裡,看到這幅景象,也只會以為是山林淤積的潮氣。
溫玄玉卻清楚的看到,那些霧氣和水面不過是假象,在湖泊中心,有一個小島,小島不大,上面林木茂盛,周圍隱隱看到有禁制的光澤,顯然有防護靈陣存在。
他們在這裡看了許久,小島上一直沒有人影出沒,甚至除了樹木搖曳,其他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蛟王壓著聲音,不屑道:「七情宗的禁地怎麼是這麼個破地方?」
溫玄玉搖搖頭,道:「島上靈力濃郁的驚人,我懷疑裡面有一個靈泉,被七情宗據為己有了,所以附近靈力才這麼稀薄。」
蛟王看不到島上的景象,聞言感慨了一聲,「這些魔門賊子還真是暴殄天物。」
把整個靈泉的靈力限制在一個只有十幾丈方圓的小島上,確實夠奢侈的。
見小島上久久沒有動靜,溫玄玉輕聲道:「於師,前輩,你們先進入我的靈器裡面,等見到那妖婆,突然現身,出其不意。」
於師點點頭,「也好,你自己小心。」
溫玄玉把於師和蛟王收進青燈空間,把摩柯禪師的魂魄放了出來,方才摩柯禪師主動請纓,引老妖婆出來。
雖然囡囡能夠輕鬆穿過小島的禁制,但不知道小島上有多少危險,能把老妖婆引出島外誅殺最好。
摩柯禪師出來後,向溫玄玉點點頭,獨自向湖中心飄了過去,溫玄玉這將神念附著在他的身上,如果摩柯禪師有異動,直接將他斬殺。
清風徐徐,水波不興。
摩柯禪師飛到禁制旁,手指在禁制上連點,並且凝聲道:「摩柯拜見長老。」
只見禁制光芒閃爍,一陣動盪,但讓人意外的是,小島上依舊沒有任何回應。
「摩柯拜見長老……」
摩柯禪師又呼喊了幾聲,溫玄玉面色微變,難道那老妖婆已經帶著紫煙離開這裡了?
「進去!」
溫玄玉不願再等了,把摩柯禪師叫回來,隱身來到禁制前,囡囡釋放出陰陽圖,帶著溫玄玉輕鬆穿過禁制,下一刻便站到了小島上。
溫玄玉四下一看,依舊沒感覺到任何異樣,面色不由得一沉,小島上一個人沒有。
「禁地在下面。」
摩柯禪師在一旁輕聲道,溫玄玉連忙跟著摩柯禪師飛到小島中心,果然看到一個只有一人寬的洞口,洞口有一扇青銅門,緊緊關著。
溫玄玉正想要不要蠻力破掉,被摩柯禪師阻止,他飛到青銅門前,嘴裡念念有詞,手指畫出一個個複雜符文,打到青銅門上,緊接著便聽到一陣吱呀響聲,青銅門緩緩打開。
溫玄玉向摩柯禪師點點頭,迫不及待的沖了進入,不料就在這一刻,溫玄玉面前突然一陣光影變換,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出現在了小島邊緣。
溫玄玉和摩柯禪師面面相覷,他們沒有感覺到任何徵兆,就被挪移出來了。
摩柯禪師解釋道:「貧僧也不知道禁地里有這種靈陣。」
溫玄玉點點頭,道:「至少說明了一個好消息,那老妖婆還在。」
……
禁地深處,一個古樸的宮殿裡,有一汪玉石般的靈泉,濃郁的靈力從靈泉里散發出來,讓整個宮殿仿佛蒙上了一層輕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