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八章 回歸閻州
2023-10-21 12:59:53 作者: 葉上秋
辰兒面色一緩,眼神也柔和下來,「做為回報,以後你有遇到麻煩,我會和你共進退,但不能違背我的意願,不能讓我做不願做的事。我想解除靈契的時候,你不能使壞。如果我有麻煩,找你幫我,你不許推辭。你……」
辰兒仰躺在空中,蜷成一團,嘴裡叭叭叭,四個小爪子都用盡了,還不忘用尾巴勾住溫玄玉袖口。
好像生怕他跑了。
這要是一個個答應下來,好端端平等靈契變成主僕靈契了,他是仆,辰兒是主。溫玄玉無奈,敷衍道:「到時候再說吧。」
辰兒撇撇嘴,突然想起來一件事,瞪了眼溫玄玉,憤憤道:「以後不許打我頭!」
……
和塵道尊分別。
溫玄玉望著塵道尊遠去的身影,心裡暗自思量著塵道尊為什麼一直對他這麼好,道尊的善意不是每個人都能得到的。
僅僅是因為他的天賦?
溫玄玉覺得是時候改變計劃了,本來他是準備加入一個名為玄寂宗的宗門,玄寂宗並沒有什麼特殊之處,傳承功法平平無奇,在玄洲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勢力,偏安一隅。
不過,玄寂宗的山門位於一座名為廣雲山的山峰,而在廣雲山南,有一處連綿數萬里的大澤——煙雲澤!
煙雲澤,便是存有《蜃龍八景》的那座仙府所在!
用不多久,這座破敗仙府便會現世,震驚玄洲。
他準備潛伏在玄寂宗,悄悄探索,看看能不能捷足先登,在仙府現世前把《蜃龍八景》拿到手。而且,似乎玄寂宗和那座仙府有一些隱秘的聯繫,溫玄玉也想找一找,說不定能得到更大的好處。
玄寂宗和他沒什麼牽扯,宗門內沒有強勢的人物,《蜃龍八景》得手之後,他好輕鬆脫身,去尋找師父和師妹。
只是沒想到妙生門也有實力參與天梯駐守,而且駐守的人是塵道尊,這讓他起了另樣的心思。
妙生門距離煙雲澤有不短的距離,但同在玄洲,來去還算自如,只是不那麼方便而已。
更重要的是,進入妙生門,一來可以暗中查探塵道尊,解開前世謎團,如果能被塵道尊收為真傳弟子更好。
二來,師父疑心很重,如果沒有合適的理由,冒然拜訪憶娥山,說不定會弄巧成拙,總不能說自己是他前世的弟子,轉世重來,前來投奔師父吧?
塵道尊是師父的至交好友,通過塵道尊更容易的接觸師父和師妹。
不過,有得有失,加入妙生門,必然要擔一份因果,想要脫身就沒那麼容易了。
想起不日就要回歸靈界,和師父師妹重逢,溫玄玉的嘴角忍不住泛起一絲笑意,真是……久違了!
千年宿願,一朝得償!
「禽獸,笑的好奸詐!」辰兒從溫玄玉袖口,探頭探腦,「你是不是想害什麼人!」
溫玄玉彈了下辰兒的小腦袋,「別忘了,你才是妖獸,禽獸是你才對。」
「你還敢打我!」
辰兒小爪子抱著頭,呲著牙,想要反抗卻有心無力,氣憤道:「快給我解開禁制!你答應過的!」
「說過嗎?我忘記了。」
溫玄玉一攤手,不打算認帳,這個小傢伙太討厭,有囡囡一半聽話就好了,得好好管管。
說罷,提起速度向約定的聚集點掠去,不知道陳府的人還剩下幾個。
他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鬼霧深處,只留下辰兒氣惱的喊聲。
「禽獸!氣死我了!我咬死你!」
……
聚集點距離荒古戰場不遠。
走了沒多久就快到了,沿途殺了幾隻不開眼的鬼物,這一帶鬼物非常稀少,被人清理過。
又走了一段,溫玄玉拿著赤石羅盤,算了一下,翻越面前這座山脈,聚集點就在山腳下。
是一個巨石掩藏的山洞。
翻越山脈,溫玄玉掃了一眼,果然看到一塊突兀的巨石,飛身掠過去,還沒站定,突然聽到有人輕喝一聲:「什麼人!」
拿眼一看,巨石下雜草叢生,隱約能看到裡面閃耀著火光。粗略掃了一眼,溫玄玉就看出山洞門口被做了手腳,布下了幾個拙劣的陷阱,還有一個防禦靈陣。
很警覺嘛。
溫玄玉暗暗點頭,開口道:「是我,溫玄玉。」
山洞內突然一靜。
接著就有人驚訝道:「真的是你?你沒死?」
一陣悉悉索索,有人開始清理山洞的陷阱,一個腦袋露出來,神色詫異的看著他。
是那個叫孫壺的少年。
溫玄玉記得,陳府有五人和他一起參加狩獵,江憶不能算,另外四人是錢艮、孫壺、陳槳、陳柳雲。
山洞中只有兩個人的氣息,而且其中一人似乎受傷了,呼吸很重。
孫壺警惕的掃視著周圍,招手催促溫玄玉,「愣著幹什麼,快進來。」
溫玄玉走進去,看到篝火旁坐著那個叫陳槳的少年,面如金紙,眼神黯淡,看來受傷不輕。
錢艮和陳柳雲卻是不在。
溫玄玉開口問,「怎麼受的傷?錢艮他們三個呢?去哪裡了?」
陳槳抬眼看了看他,撇了撇嘴,發出一聲輕微的冷笑。
雖然很輕,溫玄玉還是捕捉到了,眉心微蹙,看向孫壺。
孫壺有些尷尬的搓了搓手,「我們那啥……以為你死了,所以一直在輪流搜集魂液,小槳傷的重,要人照顧,江憶少主也一直沒露面,我們三個就兩兩齣去狩獵。」
聽起來都沒出事,還不錯。
溫玄玉盤腿坐下,「誰說我死了?」
「皇府的人說的,那個人把小槳打傷後說的,說大統領找來的高手是……花架子,」孫壺乾笑一聲,「說你被皇凌仙略施手段給……給幹掉了,陳府今年一個名額也拿不到。後來,有人說看到你傳送前被皇凌仙暗算,我們就以為……」
陳槳突然冷笑一聲,「不是花架子也是懦夫!」
孫壺碰了下陳槳,連忙幫著緩和,「小槳傷的太重,一直不能出去,給憋壞了,胡言亂語……胡言亂語……」
「什麼胡眼亂語!」
陳槳一把甩開孫壺,「我很清醒!既然沒死,這麼多天不敢露面,躲到快結束才敢出來,不是懦夫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