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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06:01:39 作者: 夏末秋
    「沒提過。」昨天太太一直在睡覺,壓根沒跟她講過幾句話。

    看她提供不了有用信息,鑑於白之音的身份,護士長只好向院長做了匯報。院長一聽是沈牧梵的未婚妻,一面加派人手去找,一面親自給沈牧梵打電話。

    沈牧梵昨晚在happy hour灌了一夜的酒,宿醉的後果是頭疼欲裂,院長來電話時,被吵醒的他眉頭擰得能擠出水來。

    「誰?」

    單單一個字已讓院長感受到他的火氣。虛咽了口口水,院長自報家門,「沈先生你好,我是瑪麗安醫院的院長,鄒銘。」

    瑪麗安?這不是她住的醫院嗎?這女人又搞什麼名堂?

    煩躁地翻了個身,他把手臂壓在脹痛的額頭上,語調生硬地問,「有什麼事?」

    正如張嬸所說,沈氏每年都會向醫院捐款,鄒銘跟他雖談不上朋友,但也見過很多次面,印象中沈牧梵是非常紳士有禮的人,這樣直愣愣的問話,讓鄒銘很是驚訝。而且,按理他應該知道未婚妻在瑪麗安,自己已報了家門,他怎麼還一副很不耐煩的語氣,莫非那個家屬是瞎扯,只為了虛張聲勢?那個病人根本不是什麼未婚妻。

    鄒銘越想越覺得可能,不是妄自菲薄,沈氏主席的未婚妻怎麼會來他們這種公立醫院,就算情急之下送來,也絕對不會住普通房,老早打電話要求換貴賓房了。

    鑑於沈牧梵映射出的怒氣,鄒銘決定不再招人煩,話鋒一轉,笑著說,「我們下個月有一個關注白血病兒童的慈善晚會,希望邀請您能出席。」

    聽到事情無關白之音,沈牧梵居然有一絲失落。他按了按眉心,語氣有幾分緩和,「你跟我助理聯繫吧,如果時間允許,我會來。」

    「好、好。」鄒銘笑盈盈地應道,「那就不打擾您了,再聯繫。」

    沈牧梵嗯了聲,切斷電話。再拖來被子蒙住臉,想繼續睡回籠覺,可十幾分鐘後他忽然煩躁地扯開被子,抱住頭深深吸了兩口氣,拿手機按下一個的號碼。

    **

    另一邊,張嬸正被院方的態度氣得七竅生煙。他們居然懷疑她撒謊,不相信太太是沈牧梵的未婚妻。

    「我們家太太就是沈牧梵的未婚妻。」她憤憤地強調。

    剛才被她吼過的護士輕蔑一笑,對一旁的同事說,「這人還真是好笑,非要冒充有錢人,昨天還跟我講什麼換病房,要是真有錢,直接換私立醫院好了。」

    張嬸被氣得說不出話,撫了半天胸口才勻過來氣。「我不跟你們爭,不管她是誰太太,現在人在醫院丟了,你們就要負責找。」

    「她這是擅自離院。」護士指著一旁的監控錄像,上面明確顯示白之音是走出醫院的,時間是凌晨4點。

    張嬸也知道太太是自己離開,可就是見不慣院方的態度,正想跟他們爭論,兜里的電話突然響了。她掏出一看,立馬興奮笑開,可接起來剛叫了句先生就被對方打斷。

    「你在哪兒?」沈牧梵的聲音透著不悅。

    不過,此刻張嬸顧不上他的態度,自顧自說,「先生,太太不見了。」

    不見了?沈牧梵胸中一凜,冷聲問道,「她不是在醫院嗎?什麼叫不見了?」

    張嬸憤憤地把事情原委說了一遍,末了嘟囔道,「醫院的人還說我撒謊,說太太不是你的未婚妻。」

    沈牧梵不理會她委屈的控訴,直接問道,「你說監控錄像顯示她是自己走出醫院的」

    「他們是這麼說的。」張嬸頓了頓補充道,「說是四點多就走了,我覺著不太可能,這半夜三更的,太太出去幹嘛?」

    她還想說什麼,電話突然被切斷。聽著話筒里嘟嘟的聲音,張嬸一臉茫然,長久才嘆息,「這到底是怎麼了?」

    沈牧梵掛了電話,直接撥通李可號碼,「跟著她的人撤了嗎?」

    不用問,李可也知道這個「她」是誰,只是沒想到老闆居然又過問起她的下落來。要知道昨天下屬向他匯報那位進醫院的事,沒等說完就被厲聲打斷, 「我不想聽她的消息。」

    李可不知道兩人鬧什麼矛盾,但從老闆的臉色和火氣看,著實氣得不輕,可越這樣,越能說明那位的影響力和在老闆心中的地位。

    這不,才一個晚上,之前還嚴詞喝令說不想過問的人又打探起她的消息來。

    哎,一物降一物,能讓黑白兩道聞風喪膽的人陰晴不定的人,估計也只有那位。

    感慨歸感慨,李可的回答沒半點怠慢,「沒有,我們的人一直暗中保護太太。」

    「保護到她從醫院出去你們都不知道?」沈牧梵反問。

    當然知道,可你老人家不是不肯聽嗎。李可暗叫委屈,低聲匯報,「太太是4點多從醫院離開的,去了尖沙咀附近的一座公寓,房主是太太的朋友,叫連曦,但他並不住那裡。」

    頓了頓,他斟酌著補充,「另外,太太是走路回去的。」

    沈牧梵咬著牙,手指緊成拳。走回去?瑪麗安到尖沙咀開車也要半小時,她倒是能耐,竟然走三四個小時。

    話筒里倏地一片死寂,即使沒看見,李可也能描繪出沈牧梵的表情,一定是鐵青著臉,眉頭緊皺。

    仿佛靜了一古,李可才聽到他從齒縫裡逼出的狠話,「她愛走,隨她。」

    沒有再見,電話啪地掛斷。李可握著手機,眼底的驚訝久久不能散去。話說,老闆這態度是賭氣嗎?行為完全像極了自己還在念中學的表弟,好幼稚,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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