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師姐饒命,雞發
2023-10-21 15:48:09 作者: 大魚聽濤
「功夫又白費了。」張北魚翻了個白眼拍了拍手說道:「我們走吧,我想,這風景還是等以後你自己來看吧。」
姬發沒有說話,張北魚像拎小雞一般抓住姬發的後衣領,腳下輕輕一點,兩人隨之踏風而過,乘風而下。
回到了靈寸峰的張北魚回身說道:「那地方,只能夠站一個人,那點地方,是容不得兩個人並肩站立的,現在不是你願不願意上去,而是你想不想活。那人可是一心想要你死,你無心,他有意。」
「姬發,你真的甘心一輩子庸庸碌碌的躲在這兒,任人宰割麼?別人怎麼想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已經為你而死的人決計不會希望你是現在這副模樣。」張北魚緩緩說道。
姬發一言不發,以至於他走路的速度已經超過了張北魚,身形搖搖晃晃,雙手下垂無力地擺動著,似抽線木偶一般,沒有靈魂。
「罷了罷了!姬發啊姬發,算我看錯你了,姬發!我家鄉那兒有句老話,叫『你永遠也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你就繼續在這躲著吧!我陸壓不願和你這樣自甘墮落之人為伍!」張北魚嘶吼著,姬發卻越走越遠,沒有停下腳步。
張北魚撓了撓頭,心想自己剛剛那話會不會說的太重了些,而後又轉念一想,覺得自己說的沒什麼毛病,姬發抑鬱八年,不說點扎心話,他就別想重新站起來了。
「我想想,劉秀應該醒了吧?讓我去看看你劉秀又是怎麼樣一個人。」張北魚將姬發的事暫時拋之腦後,準備去赴劉秀的約,他張北魚可不是一個坐以待斃的人,生活處處是新事情新挑戰,沖就是了。
「劉秀?劉秀?」
「我在這兒,說了多少次,你叫我什麼都好,不要叫我名字。。。。。。」劉秀從林中走了出來,手中拎了兩壺酒,一臉無奈的說道。
「劉秀,我們去哪兒喝?」張北魚看著劉秀再一次打了個寒戰,心中偷笑,臉上卻面不改色的問道。
「算了算了,拿你沒什麼辦法,誰叫我看你順眼呢,真是奇了怪了,我劉秀還會有看男人順眼的一天。」劉秀嘀咕著,身形越過了張北魚說道:「那兒有個亭子,風景不錯,也不會有人去打擾,我們去那兒喝酒。」
進了亭子的張北魚抬著頭環顧四周感嘆道:「這亭子歲數應該很大了吧,看著好舊的樣子。。。。。。劉秀,你是怎麼發現這地方的?」
「你要是和我一樣整天到處閒逛,遲早有一天這整個靈寸峰都會被你走遍的。」劉秀將兩壺酒放上了石桌,幾粒碎土從酒上掉落下來,張北魚這才發現這兩壺酒看著都是從土裡剛挖出來的酒。
「入山時候埋的,埋了八年了,當時想著等到重要時刻再挖出來喝的,結果這麼久過去了,卻一件緊張刺激的事兒都沒遇見,今天你我二人能同坐於此,算是我劉秀上山以來第一次遇到覺得有意思的人,那就把酒挖出來一起喝了吧。」劉秀看出了張北魚的疑惑,開口緩緩說道。
劉秀揭開酒封,濃而不烈的酒香瞬間湧入鼻腔,劉秀感嘆道:「嘖嘖,可真是好酒啊,不枉我埋了你們那麼多年,今天就乖乖進我肚子裡滿足一下我吧。」
「對了小師弟,你叫什麼名字?」劉秀問道。
「陸壓,對了,這聲小師弟我可不認,雖然你上山比我早,不過我可是聽說了,你留級八年,也就是說,我現在是一年級,你也是一年級,所以我倆是平輩。」張北魚緩緩說道。
「無所謂無所謂,什麼師兄師弟的,說這麼多,以後都是兄弟。不過你現在才告訴我名字,這可就不夠厚道了,一會兒你必須自罰三杯。」劉秀擺手說著,另一手伸進懷裡掏出了兩個酒杯擺在桌上,舉起酒正欲倒,突然就停下了動作問道:「陸壓,你開始納氣修行沒有?」
「沒有。」
「那今日這好酒可就與你無緣了,沒有開始修行喝什麼酒。」劉秀給自己倒上一杯,另一手把空酒杯塞回了懷裡說道:「那我就替你把那罰的三杯喝了吧,記得快快修行,下次記得還我,可得是三倍還我。」
吸溜一聲,劉秀將酒一飲而盡,邊吧唧著嘴品嘗,一邊又倒上了一杯:「這喝酒可覺得是一件有意思的事兒,你沒得喝可真是太倒霉了。」
「嗯,真香這酒。」劉秀將酒杯湊到鼻子前聞了一番這才仰頭將其一飲而盡。
「啊,爽,好酒,如口綿柔,入喉之後一線而下,燒的我暖洋洋的。」劉秀舉杯說道。
張北魚微笑著看著他一人獨飲,也不說話,單純覺得看他喝酒是個很有意思的事。
「我遇到的許多人都愛喝酒,這喝酒,美妙之處到底在哪?」張北魚一手支著下巴問道。
「陸壓啊,這酒啊,是最奇妙的玩意兒,我手中這小小的一杯酒啊,可銷萬古愁。」劉秀臉頰微紅,顯然僅僅兩杯酒他就到了微醺的狀態。
「劉秀,你有什麼可愁的,我看你每日可以飲酒為樂,困了就睡,醒了就吃,沒事還可以在靈寸峰中散散步,這般生活何等愜意啊。」張北魚微微一笑道。
「若是有無數人說,十年之後這個天下是你做皇帝,你會怎麼想?」劉秀說道:「我劉秀,來自東漢,現在我東漢泱泱大國,何等強盛,誰人敢去侵犯?我劉秀,憑什麼能坐那皇位?還是趕緊離開那地方,免得我整天亂想。」
「我感覺你已經在亂想了。」張北魚白眼一翻,若是心中真的沒有想法,那劉秀口中的萬古愁又是從何而來?顯然劉秀的這番話言不由衷。
「來來來,別人都是酒後吐真言,你劉秀倒好,喝了酒滿嘴每一句實話,趕緊喝趕緊喝,我要聽真話。」張北魚勸酒道。
「嗝!」劉秀嘚棱一下打了個酒嗝,臉紅紅的,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他已經七八杯酒下肚了,說話的聲音一聽就已經是喝成了大舌頭,張北魚見狀直接給劉秀倒上一杯酒,劉秀看也沒看一口喝下。
「好啊,秀兒哥,海量啊海量!再來一杯?」張北魚說道。
「再來一杯!」劉秀手在石桌上重重一拍高喊道。
咕嚕,劉秀再次將酒一飲而盡,張北魚問道:「再來一杯?」
「再來一杯!」
「再來?」
「再來!」
。。。。。。
噹啷一聲,劉秀手一滑,直接將一個空酒罈掃到了地上,不過地上有草,酒罈子倒是沒有摔破。
「酒呢,酒呢?給我滿上!」劉秀嚷嚷道。
「秀兒哥,不如今天就算了吧,我看你也快不行了。」張北魚笑著勸道。
「不行?看不起誰呢!快,給我滿上,今天我要讓你陸壓看看,什麼叫作真正的海量!」劉秀站起身搖搖晃晃地喊道。
「來了來了,滿上,給秀兒哥滿上。」張北魚笑著揭開一壇新酒給劉秀倒上,劉秀抓了兩次這才抓起酒杯,又一次一飲而盡。
「再來!」「再來!」「再來!」
。。。。。。
「啊。。。。。。」撲通一聲,劉秀癱坐在地背靠石柱,滿臉通紅,連耳根脖子一齊紅透,目光渾濁的看著前方。
「秀兒哥?劉秀,劉秀?」張北魚蹲在劉秀面前,用手拍了拍他,卻發現他已然毫無反應了,張北魚不由笑道:「哈哈哈,喝成這樣,我還怎麼問話啊。」
張北魚將劉秀攙扶起來說道:「走吧秀兒哥,要睡我們回去睡去。」
「幹嘛,不要扶我,我能自己走。」劉秀將張北魚一手推開,往前搖搖晃晃走了幾步,越走越斜,撲通一聲,直接趴在了地上,嘴裡還嘀咕著:「我還沒醉。。。。。。」
「是是是,你還沒醉,走吧,我們回去睡去。」張北魚說道。
「我不睡,那宿舍。。。。。。我,不想去,嗝。」劉秀說道:「我們繼續喝,繼續喝!」
不知怎麼的,張北魚突然鬼使神差的說道:「陛下,天色以晚,該歇息了。」只見劉秀肉眼可見的一個激靈,頓時看著像是醉意全消的模樣,只見他直挺挺的站著,右手伸出食指指著張北魚的鼻子說道:「別亂叫,我東漢強大著呢。」
接著白眼一翻,身體直接向後倒去,好在張北魚這次動作快,這才將劉秀扶住。
「嘖嘖,厲害啊,睡覺的時候吼名字都叫不醒,醉成這樣,一聲陛下,直接清醒了。」張北魚嘀咕著,劉秀分明已經昏迷了,一聲陛下又讓他無意識的打了個冷戰,給張北魚看得一愣一愣的。
張北魚扶著劉秀往宿舍走去,嘴中說著:「這不想睡宿舍,那該睡哪?還是委屈委屈你吧,就睡一晚而已,問題不大。」
張北魚用腳將宿舍門打開,將醉倒的劉秀平放在了床上,給他掩好了被子,而後才隨意的看了一眼宿舍,馬上就發現一個重要的問題,姬發,不見了。
好傢夥,張北魚心中驚呼著往外走去:「可別是因為我幾句話說的要去哪裡自殺吧!我的話真的說太重了?」
張北魚一邊嘀咕著一邊大步往外走去,環顧四周,邊找邊喊:「姬發!姬發!」
「你在哪呢!姬發!」
突然,張北魚只覺前方一陣香風襲來,香氣只到鼻尖,張北魚下意識的反應是十分好聞,下一瞬,張北魚心下一驚,連忙屏息。
身後,一千嬌百媚的聲音鑽入張北魚的耳朵,那陣香風瞬間從身後將張北魚纏住。
「小師弟,這般夜色,你要去哪裡?不如和我,快樂一番?」這妖而不媚的聲音實在太有辨識度,張北魚只聽一次就再也忘不掉,張北魚心中苦笑,這姬發還生死未卜,自己這馬上羊入虎口自身難保。
「天哪,姬發,你一定要撐著,等我來找你啊!」
「小師弟,你,怎麼不說話呀?」武丫丫那一雙獨特迷人的眼眸,此刻就貼在張北魚臉前,閃爍著異樣的光彩,張北魚能夠感受到她鼻尖那灼熱的鼻息,撩撥的他感覺痒痒的。
只見武丫丫手漸漸往下探去,口中以鼻音哼道:「剛剛聽你在喊些什麼,雞發?」
「可是小師弟,你的雞,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