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以一陸壓之
2023-10-21 15:48:09 作者: 大魚聽濤
「林琅都不是我的對手,我能拿不下你們?」張北魚嘀咕著,悄無聲息的靠近了宿舍大門,剛剛靠近便聽到裡面有人在交談。
張北魚判斷出是那絕艷女子的聲音,她現在說話語氣低了些,不是剛剛那種魅人至極的銷魂聲,轉而變得威嚴無比:「姬發,我們的小師弟叫什麼名字你知道沒有?」
「。。。。。。沒有。」那情緒低落的聲音張北魚聽一次就永遠不會忘記,實在是太死氣沉沉了,張北魚根本想像不到一個人得是經受了多大的打擊才會變成這樣生不如死的模樣。
「長了一張比我還美的臉,還以為能和一般人不一樣呢,結果也是個縮卵的傢伙。」這女子劉秀說她叫武丫丫,不認識的人聽著絕對以為她是個嬌憨的女子,誰能想到這個名字的主人居然會美的如此不可方物呢。
「大概,他知道了你的身份。」姬發說道。
「怎麼可能,他才剛來就知道了我的身份,我都還沒有自報家門呢。」武丫丫的來回踱步的聲音傳到了張北魚的耳朵里。
「可惡啊,只要有人敢上了我,我就不用進那該死的地方了!」武丫丫頗為氣憤的聲音傳了出來。
「沒事的,你一直不拿學分,一直留級,就可以一直留在上界武當了。」姬發說道。
「我只是不想進那地方,勾心鬥角,爭權奪利,真是個垃圾地方,我武丫丫是屬於江湖的,怎麼能一直留在這麼個地方。」武丫丫說道。
「什麼意思?她是故意留級的?」張北魚在門外偷聽,突然就聽到武丫丫在向門這兒走來:「喂,你看著點,等下小師弟回來了記得問問他的名字和來歷,我去喇叭峰下個委託,想辦法弄份春藥來,不信我還拿不下小師弟。」
「我靠!快溜!」張北魚眼睛一瞪,連忙逃回林中。
武丫丫婀娜多姿的離開了宿舍,張北魚躲在一棵樹後,聽著武丫丫腳步聲消失之後這才冒頭:「應該沒有發現我吧。」
「天哪,我可得小心一點,我的清白是屬於星兒一個人的。」張北魚伸手擦擦冷汗,這個艷而不妖的女子給了張北魚很大的壓力。他相信,在那種情況下,沒有一個正常男人會絲毫沒有反應。
張北魚確定林中無人之後這才走了出來,拿出了葡萄老師給他的包裹嘀咕道:「我現在應該算是閒來無事了吧?讓我看看老師給我準備了什麼。」
張北魚盤腿坐在地上,將包裹放在了膝蓋上,幾下就將包裹打開。
「這是什麼,書簡麼?」張北魚拿起個玉質竹條,上面撰寫著幾個字,張北魚沒有去看上面寫了什麼,而是將它先放在了一邊,因為他發現老師還給他留了一份信。
「信都沒有封泥,我看看老師寫了什麼。」張北魚一邊將信紙抽出一邊嘀咕著。
「小傢伙,我隨便掐指一算就算到你會忍不住打開這個包裹的,也算到你和你的舍友們第一次見面不太正常啦,不用擔心,不用疑惑,因為老師會教你怎麼解決眼下的煩惱的。」張北魚一愣一愣的將內容讀了出來。
原來葡萄老師一早就料到了他會遇到這麼個情況,早早就幫他想好了對策,將方法寫在了信里。
「姬發,這個孩子人很好,是個樂於助人胸懷寬廣的孩子,只是遭遇悲慘了些,對他,小傢伙,你就用你那份積極陽光去帶動他就好,要是能讓他走出悲傷,他會讓你感到吃驚的。」
「武丫丫,這個孩子想法很獨特,連我也摸不清她想要的是什麼,只不過她天資很高,只是總是沒把心思放在正事上,不要誤會她了,她可不是你想像的那種女子,把她當作你的師姐,你們會相處的很好的。」
「劉秀,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只不過這孩子一直以來都還沒到他覺醒的時候,等他什麼時候睡醒了,他大概也就覺醒了。」
信上將張北魚的三位留級八年的組員依次介紹了個遍,張北魚看完心中也大抵知道該怎麼去和他們相處了。
「最後,小傢伙,行走江湖,沒有幾個名號可不好混,這不,老師已經幫你想好了新的名號,拿去用吧,不用擔心被人戳穿,不會的。」
張北魚將那枚玉竹簡拿了起來,上面寫著的原來是葡萄老師給他取的新名號——陸壓。
「你的名字取自北冥神獸鯤鵬的大魚鯤,鯤鵬乃祖獸,上承至輕之氣,下托至重之水,北魚之名,卻是你的家人希望你如大魚鯤一般能夠振翅一飛九萬里。」
「這名字啊正常來說沒有問題,不過對於我們修行之人來說可就不太好了,這名字一取,指不定哪天你就原地起飛了。『陸壓』,大地,又名陸,以一陸壓之,這下,你小子的命格就該和大地一般又厚又硬了哈哈。」
張北魚看到這兒,嘴角勾起一抹迷人的弧度,心想,以一陸壓之,這名字可真是,不低調啊。
「那麼這又是什麼?」張北魚最後拿起了一個石球,就是這玩意讓包裹有了微微壓手的重量。黑黝黝的,普普通通的,也不發光也不冒仙氣的,不知道有些什麼用。
張北魚手掌將其握住,微微使勁,發現這石球他完全捏不動,要知道以他現在的體魄,就是生鐵也能直接捏成泥,這個石球他卻是捏不動,這可就是件很神奇的事了。
那封信張北魚剛剛看到了最後一個字,並沒有介紹這個玩意的來歷,不過張北魚下意識覺得石球不簡單,拿在手裡研究了一會兒卻研究不出個所以然來,便將它和竹簡收進了懷裡。
啪啪兩聲,張北魚站起來後拍了拍屁股說道:「那麼,就讓我陸壓先來會一會你姬發吧。」
吱呀一聲,張北魚再次推開宿舍的大門,讓身後的陽光照射進來,張北魚一眼便找到了坐在牆角之中散發著喪氣的姬發。
「是你。」姬發抬起手臂擋著照射進來的陽光。
「是我。」張北魚咧嘴一笑,一屁股坐在了姬發的旁邊,姬發無動於衷,兩個人就這麼擠在小小的角落裡,旁邊就是大而空的宿舍。
「你叫什麼名字,來自哪裡,能告訴我嗎。」張北魚笑著轉過頭看著姬發問道。
「姬發,來自西商。」姬發說道。
「我叫陸壓,來自北冥,一個叫石人山小村的地方。」張北魚伸出手來,向姬發自我介紹道,從現在開始,對於陌生人來說,他就是陸壓而不是張北魚了。
「這是,什麼意思。」姬發看著張北魚伸出的手疑惑道。
「啊,這個啊,這在我們北冥就是交朋友的意思,手握在一起,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你不會嫌棄我來自小村子就不願意和我握手吧?」張北魚咧嘴笑著,笑容燦爛而溫暖。
「當然不會,我很願意和你握手,只是擔心你會受傷害。」姬發說道,張北魚能感覺到,他身上的那股子死氣似乎更重了。
張北魚將姬發手直接握住:「那以後我們就是好朋友了,你有危險我會幫你擋,我有危險的話看你會怎麼辦咯。」
「小師弟,你。。。。。。」姬發轉過頭看向張北魚,這一對視,張北魚才發現,姬發竟是生了一對重瞳兒,張北魚聽說過,這重瞳兒可是帝王的象徵。
張北魚覺得姬發一定有著了不得的身世,只怕和他一樣是為了躲避仇家才來到了南唐的。
「不用說那麼多,我陸壓天不怕地不怕,不管你有什麼樣的身世還是危險,我把話放在這兒,以後,誰敢動你,先問問我這斬仙葫蘆再說。」張北魚惡狠狠的拍著腰間的葫蘆說道。
「。。。。。。」姬發看著張北魚的模樣,心中不知怎麼的,那座封閉自我的堅冰似乎出現裂痕。
「你把你的故事和我說一說唄,反正我們都是好兄弟了,對不對。」張北魚說道。
「或者,你想先聽聽我的?」張北魚繼續說道。
「我來自西商王族姬家,我的兄長替我死了,我的弟弟替我死了,西商的王正在到處找我,要取我的頭顱鞏固他的王權,我,就是個只知道逃避,無能為力只能靠別人保護的廢物。」姬發雙眼無神,麻木的說著,而後轉過頭看向張北魚說道:「你,如果幫我,你也一定會因我而死的。因為,每個幫我的人都是這樣,沒有好下場。」
啪,張北魚手在姬發後背一拍說道:「嗨呀,我還以為什麼呢,也不過如此嘛,姬發,我可告訴你,我打從睜眼開始,就不知道自己爹媽是誰,他們在哪,這麼多年過去了,也從來沒找過我,我就跟著一群師傅們長大,這幾位師傅啊,一個比一個嚇人,仇家一個比一個厲害,我做了他們的徒弟,真是走哪都是仇家,走哪都是要吃我的妖怪,你說,我和你比,誰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