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探望

2023-10-21 09:58:34 作者: 烏龜騎士
  接下來的一個禮拜,邢澤安安穩穩地待在學校教書,就像Mr.R所說的那樣,讓自己沉浸於假期中。

  他在沒課的日子跟著本去黑湖釣魚,儘管他的釣魚技術爛到家。他能在湖邊坐上一個下午,只是呆呆地看著湖面,任由魚兒咬走誘餌。

  邢澤很喜歡這種耐心等著獵物上門的運動,因為更多時候,都是他緊跟著獵物的步伐,不斷追尋。

  他有時也會跟麥格教授走上幾把巫師棋,輸多贏少,麥格教授的棋風相當有侵入性,接連不斷的進攻往往會讓邢澤疲於應對,最後輸掉比賽。

  這種平靜的生活結束於一隻來自魔法部的貓頭鷹,它送來了金斯萊的一封信件,信上的內容很簡單——一切準備就緒。

  邢澤收起信件,在完成早上的課後便離開學校前往了聖芒戈,他記得約翰應該被轉移至了三樓的普通病房。

  「你颳了鬍子。」邢澤在看到約翰時說道,整個大病房裡就只有他和另一位熟睡的老人。

  「有人說我這樣更帥。」

  「的確年輕了不少,你早該這麼做。」

  約翰朝邢澤豎起中指,「別以為我聽不出來你在諷刺我。」

  邢澤拉過一條椅子坐下:「別生氣,我給你帶了好東西。」他從戒指里拿出了一小瓶威士忌。

  「雪梨桶。」他補充道,「芝華士的第一批酒。」

  「見鬼。」約翰如獲至寶的接過那瓶酒,「你從哪兒搞來的這玩意。」

  「鄧布利多欠我一個人情,而他的酒櫃裡可有不少好酒。」

  「治療師要我戒酒。」約翰說,「我差點就成功了。」

  「我信了。」

  約翰笑了笑,把酒藏到了枕頭低下,「等會他們會給我做檢查,我得等到晚上再喝。」

  「我明白。」邢澤看向了那位鼾聲震天的老人,」你有一個不錯的室友。「

  「啊,是的。」約翰點點頭,「老喬,話不多,一天大多數時間都在睡覺。你那麼閒嗎?竟然有時間來看望我。」

  「我被踢出了調查。」

  「我想也是。」約翰一副我早就料到的表情,「要不然的話你一定是在忙著追查線索。」

  「魔法部想要單獨調查。」

  「我猜是密鑰廳的指示。話說,他們讓你加入了嗎?」

  邢澤拿出了自己的那本《門之匙》,封面上的怪異符號流淌著詭異的光芒。

  「那我們就算是同事了,這個令人高興的時刻真該喝上一杯。」

  「你什麼時候能出院?」

  「如果我能戒掉酒的話,治療師答應讓我在一個星期內出院。不過很遺憾,小子,我不能和你一起調查。「

  邢澤皺了皺眉頭,「你是偷喝了醫用酒精嗎,J?我剛剛應該有說過,魔法部想要單獨調查,他們收走了全部資料,還把我踢了出去。」

  「我聽見了。但我想你應該在繼續調查吧,嗯?」

  邢澤淡淡一笑說:「誰知道呢,也許我在把資料交給魔法部前給自己留了一份,也許在他們來確認我辦公室里是否還有殘餘案件資料時,我把它們都轉移到了其他地方。也許他們在暗中監視我時,我正在黑湖和朋友釣魚來著。」

  「很有魔法部的作風。」約翰從病床上坐起,「一邊和你交朋友,一邊把刀子往你身上捅。」

  「所以,你出院後打算去哪?繼續在翻倒巷醉生夢死嗎?「

  「我也不知道,但一定不是翻倒巷。我被調回去了,具體是要幹什麼,還得看上頭的意思。」

  「哦,那很好。你終於能離開那個鬼地方了。」

  「我倒是有些想念以前的生活了。」約翰撇撇嘴,「嘿,能問你件事兒嗎?」

  「問吧。」

  「在你和那怪物戰鬥的時候,有看見什麼嗎?額,我是說,那種……哎,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邢澤想起了自己在昏厥時聽到的聲音,他點點頭說:」當然,這是必然的,夢境之物會侵蝕你的思想和精神,會讓你產生不切實際的幻想。我相信那些心理治療師應該和你解釋過。「

  「他們確實說過,但,可……可我不確定,這他媽也太真實了……我完全分不清楚。」

  「很正常,我也分不清。」

  「那你是怎麼挺過來的?我聽說你僅僅在一天之內就通過了全部測試,這簡直比梅林降臨還要神奇。該死,要知道他們在這測試我快一個禮拜了。」

  「見多了,你也就不奇怪了。」邢澤回道,眼神看向了約翰身後。

  「見多了?」約翰挑挑眉,「草了,你以前到底是幹什麼的?「

  邢澤收回眼神,沉默了片刻說:「偵探,三流的那種。」

  「偵探?那是什麼玩意?」

  「就像巫師世界的賞金獵人。」邢澤解釋道,「別人給活,你看合適就接。「

  「那是……麻瓜的職業?」

  「對。」

  「可你是個巫師。」

  「那又如何?」邢澤聳聳肩,「我們那邊嚴打,巫師們的日子都不好過,可人總得活著不是?」

  「好吧,這倒是新鮮。」

  「其實我幹得還不錯,應該說我天生就適合幹這個。」邢澤沉浸在往日的回憶中,「可顧客價對我評價向來不高,這讓我很鬱悶。我還記得第一件活是一位夫人讓我去抓小三,他老公出軌了,對象是秘書,很常見不是嘛。」

  約翰點點頭,「這種事兒在魔法部天天都會上演。」

  「可不是,所以我沒花什麼力氣就逮到了他們,在賓館的床上,可那男人惱羞成怒想對我動手,他的確結實,看得出來經常鍛鍊,可他挑錯了對手。

  「我打斷了他的鼻樑骨,他那張俊俏的臉龐要估計要大打折扣。然後,操蛋的事情來了,那位夫人,就是原配,她認為我傷害了他的丈夫。她不僅不付給我報酬,還揚言要告我。

  「可我是正當防衛,是那男人先動的手,我本想找工會出面和她理論,但想起幹這行的哪有他媽的工會,所以只能看著他們仨一起坐車去了醫院。」

  約翰皺皺眉頭,「你該用用魔法。」

  「哦,得了吧。」邢澤露出一絲苦笑,「那會兒沒人敢用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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