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陳默，今晚必死

  「你說審判長沒死？」

  呂落有些詫異，不過他沒有去質疑呆毛，呆毛這麼說，肯定是有原因的。

  「是的，我可以確定，我的母親沒死。

  但我也現在也沒有辦法準確的判斷她的位置，更不能確定，她之後會不會死。

  我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現在她沒死。」

  呂落微微點頭。

  如果審判長沒死的話，那她現在應該在哪？

  真理圓盤和黎明圓盤，是不是還存在？

  就像是自己的末日圓盤有個獨立的特殊空間一樣。

  如果另外兩個圓盤也擁有類似的獨立空間。

  那現在審判長最有可能存在的位置，應該就是那些特殊的空間了。

  可惜自己沒有辦法找到那樣的特殊空間，不然的話，倒是可以找到另外兩個圓盤，好好研究一下他們的作用。

  「沒死就好，只要審判長大人還活著，那我們就要找到她的希望。」

  「嗯，希望如此吧。」

  白月瞳說到這裡的時候，終究還是鼻子一酸，默默地掉下了眼淚。

  呂落有些心疼地摸了摸呆毛的腦袋，想要安慰一下她。

  不過呆毛把呂落的手放了下來，放在了自己的胸口。

  「呂落，我來找你是有正事的，我爸爸找你，而且，議會的其他成員都已經到了。」

  「嗯？議會的其他成員？」

  「沒錯，他們現在已經到家裡了，我聽說，還有教會的人。

  這次的情況有些不太對勁，你要小心一點。」

  【如果沒有7階的話，現在的你大可以放心浪。】

  「不行的，就算沒有7階存在，齊心竹和白月瞳兩人的安全問題，我也要顧慮。

  所以很多時候，還是低調一些吧。」

  對於呆毛的提醒，呂落微微點頭。

  不過其實以他現在的實力，只要沒有特別離譜的高手出現，他在內環已經可以說是無所畏懼了。

  此時教會的7階都在處理聖輝消失的事情，他們需要時間來轉移自己的暗能屬性。

  這個過程可能需要1-2年，甚至好幾年的時間。

  而議會這邊和呂落勉強算是盟友，雙方的7階這個時候都不太可能冒頭對他出手。

  所以只要離開了教會管轄的範圍，呂落還是比較安全的。

  「放心吧，我會處理好的。」

  呂落給了呆毛一個擁抱，就準備離開這裡，前往羅學民那。

  在他準備走的時候，呆毛突然拉住了呂落。

  然後她問出了一句有些奇怪的話。

  「呂落……你有想過離開嗎？」

  呂落有點不太明白呆毛的意思，離開，呆毛所謂的離開，是指什麼？

  「月瞳，你說的離開，應該有一些別的意思吧？」

  白月瞳從呂落的身後環抱住呂落的腰。

  然後將自己的腦袋靠在了呂落的後背。

  這樣從身後抱著的呂落，可以給她很強烈的擁有感和安全感。

  此時的白月瞳，正是最缺乏安全感的時候。

  「呂落，你應該已經接到我母親的遺志了吧？

  在這件事情結束之後，我們……離開吧。」

  呂落遲疑了一下，白月瞳所說的離開，好像不僅僅是離開內環啊！

  「你說的離開，是指？」

  「離開廢土聯盟，我真的不想在待在這個地方了。

  雖然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到底有什麼，是不是要比廢土聯盟還要恐怖。

  但我覺得，我們應該出去看看。」

  「那你母親呢？」

  「如果她不想讓我們找到的話，我們永遠沒有辦法找到她。

  而且，這應該也是我母親的遺願，她想回家看看。」

  呂落的鼻子動了動，他想說自己或許真的有可能找到審判長，不過想了想之後，還是不說了。

  因為圓盤空間的事情沒有辦法確定，找不到的可能性也很大。

  呂落沒有立刻回應，而是換了一個問題：

  「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怎麼樣了？」

  他知道白月瞳雖然看起來是普通人，但她有很多不太普通的地方。

  比如，在不依靠序列和能量的情況下，她能夠看到純靈體形態的幽靈種。

  又比如，她能夠找到機械反應裝置的節點，比儀器配置還要精密的那種。

  還有就是白月瞳說她絕對不會畸變。

  這些都是她的不凡之處。

  所以白月瞳在某種意義上來說，繼承了白青霜一半血脈的她，擁有不屬於廢土聯盟的血統。

  她是很特殊的，不過她自己也不太清楚自己的狀況是怎麼回事。

  也許在那個所謂的帝國那裡，可以找到一些有關她身體情況的線索。

  「我的身體還好吧，如果去外面的話，我可以駕駛機甲，不會拖後腿的。」

  「月瞳，你覺得，我們真的可以走到末日圓環的邊界嗎？」

  呂落這個時候不是在陰陽怪氣，他是認真的。

  越是廢土世界的外圍，異種的等級和混亂程度也就越高。

  很多大領主，也就是7階以上的異種，一直遊走在那片區域。

  它們混亂，廝殺，就像是最原始的野獸一樣生存。

  除非這些異種中，出現像夢魘諾亞那樣的君王。

  不然的話，它們甚至沒有辦法建立起自己的生活和社會體系。

  或許現在的呂落很強大，擁有和7階大領主戰鬥的實力，但那是僅限一隻的情況。

  更不用說，圓環的外圍區域，還有著無領地的8階異種。

  他們的實力或許達不到夢魘那樣成為異種君王的地步，但卻是實打實的8階生命體。

  這些異種要比石母諾亞那樣擁有地盤的異種君王危險多了。

  因為你沒有辦法預測，它們會從什麼地方，以什麼樣的方式出現。

  這些異種的破壞力極強，而且攻擊你的話，不需要任何理由。

  也許看你長得比較像食物才攻擊你，也許看你不順眼攻擊你。

  更有可能的是，它甚至看到你就想攻擊你。

  呂落如果是孤身一人的話，或許還能夠在這樣的環境裡掙扎生存。

  可要是帶他們走，就絕對不可能只帶呆毛一個人。

  這邊的齊心竹，恐怕也要帶上。

  齊心竹現在已經失去了聖輝，失去聖輝之後的齊心竹，等於已經失去了原本至少一半的實力。

  這樣的配置，單靠呂落一個人往前沖的話，根本就不現實。

  在呂落問出這個問題之後，白月瞳有些黯然地低下了頭。

  「好吧，我就是隨便說說。」

  看著已經進入自閉狀態的白月瞳，呂落突然笑了起來。

  「別自閉啊，我只是說我們現在不太行，但現在不太行，不代表以後不太行。

  要知道，我在1年多之前，還是一個翻身都很困難的弱雞。

  如果你可以給我一點點時間的話，也許我會變得更強壯一點，探索的行程，也會更安全一點。」

  「噗嗤！」

  呆毛看著呂落，終於還是笑了出來。

  也許呂落很喜歡口花花，人也有點花心，但他作出的承諾，全部都是奏效的。

  「好，我等著你，等你帶我回家的時候。」

  見到呆毛笑了起來，呂落也跟著笑了起來。

  不過這個時候，他還需要把內環議會的事情搞定才行。

  「放心吧，我們可不是獨行俠，等回到四環之後，整個圓環公司，都會為這個目標服務。

  個人成就力量，集體成就資源。

  想要離開末日圓環，我們也許可以從發展公司開始。」

  呂落的鼓勵還是感染到了白月瞳，她點點頭：

  「嗯，我回去之後，就開始研發可以探索危險區的機甲。」

  「那我現在先去見見你的父親，等我。」

  「好。」

  呂落親吻了一下呆毛便離開了，呆毛一臉呆像的坐在齊心竹旁邊。

  已經非常疲倦的她，很快就沉沉睡去。

  她和齊心竹一個人在床上，一個人在床畔，猶如兩個讓人憐惜的睡美人，等待著王子的喚醒。

  在白月瞳睡著之後，一道淡淡的微光懸掛在白月瞳的頭頂。

  與此同時，齊心竹身體裡的黎明之星，也緩緩漂浮起來，和白月瞳頭頂的微光互相呼應起來。

  兩股微光，就是整個廢土最後的真理與聖輝。

  ……

  另一邊，呂落已經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和精神狀態，來到了羅家的議事廳里。

  門口，是正在閒談的石婷玉和張一凡。

  他們在看到呂落到來之後，便停下來。

  「呂落，現在的情況有些不太對勁。」

  石婷玉之前就幫過呂落，這個時候更是出聲提醒。

  呂落略帶感激地對石婷玉點點頭。

  「現在的情況，還有造成這些情況的原因，我其實已經大概猜到了。

  放心吧，沒問題的。」

  「行吧，你心裡有數就好。」

  當呂落走進去的時候，石昊軒和羅學民已經在這裡等待呂落了。

  不過這很明顯不是結束，因為他們也舉著手，示意呂落繼續往裡面走。

  「看來今天的人不少！」

  呂落開玩笑似得說到，作為議長的石昊軒盯著呂落。

  似乎想要的從呂落的表情里看出一些屬於年輕人的慌亂和不自然，但很顯然，他失敗了。

  「呂落先生，久仰大名，鄙人石昊軒。」

  「石昊軒先生才是，您的名字，我在四環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如雷貫耳。」

  男人之間的恭維就是那麼地沒意思。

  雙方互相寒暄了一番之後，呂落便將目光移向一直沒怎麼說話的羅學民。

  「議會已經重新結盟，很多事情都已經被提上正軌。

  那今天二位讓我來這裡的原因是什麼呢？

  哎，讓我猜猜好了……

  如果說最近有什麼大事情發生，除了議會的重新聯合之外，大概就是教會之前的波動了。

  我猜是教會的人來了，對嗎？」

  羅學民和石昊軒互相看了一眼，石昊軒有些驚異，不過羅學民對呂落能夠猜到這裡，似乎並不算意外。

  「這都被你猜中了，不錯，不過你知道他們這次來，是做什麼的麼？」

  對於教會的目的，呂落其實也能猜到。

  那就是要他！或者說，是他和齊心竹兩個人。

  而下達這個命令的人也很好猜，就是駱丹！那個在庇護所直接對他們動手的女人。

  審判長和教宗都不在了，現在的駱丹，就是教會的最強者。

  在這個關鍵時刻，駱丹想要獲得權力的話，她就必須做點什麼。

  教會現在沒有了聖輝，他們的實力已經大打折扣了。

  實力不足，又要自我展現，那自然是要找軟柿子來捏。

  而呂落和齊心竹，就是最好，也是最軟的柿子。

  關於這件事情的看法，議會這邊也是再次分裂成了兩派，意見的分歧是羅學民他們最不願意看到的情況。

  但議會的本質就是爭論，這種爭論，似乎是無解的。

  現在外界對於教會的情況，還處於一知半解的狀態。

  對於教會是不是真的已經失去了聖輝，失去了聖輝之後，會有什麼樣的情況，還沒有辦法做出準確的推斷。

  現在的議會也是議論紛紛，但終究沒有一個明確的結果。

  他們有的人覺得教會是在虛張聲勢，也有的人覺得，在審判長和教宗都失蹤之後，教會的意志得到了統一。

  意志統一的教會，會比以前更強大，也更難對付。

  所以，一部分人覺得這個時候應該把呂落和齊心竹丟出去，換取他們發展的時間。

  也有一部分人覺得，這個時候是教會最為虛弱的時候，是最佳的時機。

  如果連教會最虛弱的時刻都不敢反抗，這個時候再繼續妥協，那議會就真的抬不起頭了。

  議會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兩種說法似乎都有一定的道理，這次議會，也就是為了做出這件事情的決定而開啟的。

  【他們似乎有拋棄你的想法，真是可以。】

  看著兩人，呂落笑了笑：

  「這還用我猜嗎？無非就是不把你們當人的一些下馬威，沒什麼意思。

  但凡有點志氣的人，都不會接受他們的條件。

  嗯，我們現在不進去嗎？」

  羅學民看著面色如常的呂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但凡有點志氣……都不會接受教會的條件嗎？

  現在的關鍵問題是，議會真沒幾個有志氣的人了。

  呂落作為議會重新結盟的促使者，這個時候居然因為議會的決斷而產生威脅，這是多麼諷刺的結果啊。

  如果呂落早早知道自己會遭受這樣的對待，那他還會促成議會的聯盟嗎？

  議會沒有重新聯盟的話，那現在是不是已經開始分裂了？

  羅學民在一瞬間想了很多，他微微嘆了口氣。

  「哎，進去吧，今天，是時候為我們之前所做的一切，做一個了斷。」

  ……

  在會議室里，所有的議員，包括齊心竹的父親齊林都已經到場。

  此時的齊林眉頭微鎖，不用說呂落也知道，他是在擔心齊心竹的情況。

  在看到呂落出現之後，齊林馬上給呂落遞過來一個詢問的眼神。

  見呂落做出一個安心的手勢之後，齊林的表情才漸漸平靜下來。

  另一邊，教會派來談判的人，居然不是任何一位7階，甚至不是6階的高手。

  而是呂落的一位熟人，在夢魘城堡和呂落交手，返回教會突破5階的陳默。

  他的出現讓呂落有點意外，但也不完全意外。

  【居然派了這麼個東西過來，真是晦氣。】

  「他是個東西？」

  【確實，他不是個東西。】

  呂落感覺自己如果去說相聲的話，應該還不錯，不過他和觀察者之間的相聲，別人是聽不見的。

  「派他來，也算是情理之中吧，高手都是惜命的，他們的命是命，別人的命，根本不算是命。

  教會這次派人過來索要我和齊心竹，有一定風險。

  他們已經失去了聖輝，這個時候要是自己過來的話，保不准議會這邊某些人腦子一熱。

  直接讓家族的7階高手動手，沒有聖輝的教會成員，是擋不住這邊7階的。

  板磚破武術，亂拳打死老師傅。

  7階高手也是人，是人就怕死，如果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來跳。

  被人打死了，那可就太冤了。

  陳默雖然也掌握聖輝，但他因為夢魘城堡的關係，同樣掌握了異種的力量。

  可以說，他和齊格飛，是現在教會裡實力保存最為完好的兩個人了。」

  【有理有據！不過看議會這些傢伙的樣子，不像你說的那麼有種。】

  「是啊，他們怎麼看，都像是一幫慫逼。」

  不知不覺中，呂落已經來到了議事廳的中央，對面的陳默直接對呂落笑了起來。

  「呂落，想不到我們又見面了，而且是在這種地方，以這種身份見面呢。」

  「有什麼想不到的？現在教會除了派你這麼個廢物出來，他們本人是不敢露頭的。

  自己被弄出來送死，還沒察覺，你可真是個傻屌。」

  在沒有白青霜的情況下，呂落和教會已經徹底站在了對立面上。

  不管是駱丹，還是其他教會的高級成員，他們都想要得到呂落和齊心竹這兩個S級的序列者。

  所以既然都已經到了撕破臉皮的地步，那他也就沒有必要再說什麼虛偽的話了。

  呂落的話讓陳默有些觸動，不過從出生就被教會強大、教會無敵薰陶的他。

  並沒有意識到，此時的教會，正是最虛弱的時候。

  他眯起自己狹長的眼睛，如同毒蛇一樣盯著呂落。

  「呂落，好好珍惜現在的時光吧，這大概是你最後的時光了。

  等你死後，我會好好照顧韓詩雨的。」

  【這能忍？】

  「不能！」

  呂落眯起了眼，凡是打他女人主意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包括莫凡這個7階高手在內。

  都被呂落弄死了。

  你可以說呂落是個小心眼，也可以說他睚眥必報。

  但對於自己女人的保護，呂落都可以說的上是盡職盡責的。

  只要是威脅過他女人的，呂落都會盡力地想辦法弄死對方。

  「好了，這種沒有意義的爭吵，就不要進行下去了。」

  說話的人，是金姓的女議員，呂落記得，這個女人是金晨的母親。

  不過因為不看好金晨的發展，所以很多時候，都是把金晨當做一個紈絝子弟來看待。

  議會成員到齊之後，陳默用自己的劍鞘敲了敲地面。

  「看來人已經到齊了，為了不讓某些人死得不明不白，我在這裡再次闡述一下自己的來意好了。

  大家都知道，黎明教會迎來了前所未有的巨大變動。

  因為審判長和教宗冕下雙雙失蹤，現在的教會，意志已經得到了統一。

  在意志統一的情況下，這種變動，將會變成一種變革。

  作為變革的見證者，黎明教會要將聯盟的罪人，還有教會的叛徒帶回去。

  呂落，齊心竹，他們在內環的時候，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孽。

  也正是因為他們的出現，搗亂了教宗和審判長之間的鬥爭。

  以至於兩位先賢，不幸落命。

  此時此刻，我們整個黎明教會都悲痛萬分。

  為了得到吾主的寬恕，也為了迎來黎明教會的新生。

  今天，我必須帶走他們兩個。」

  陳默的聲音也算是擲地有聲，不過在他說完話之後，一些議員的表情卻逐漸變得玩味起來。

  此時的他們，似乎沒有剛才表現得那麼害怕了。

  因為，他們確確實實的感覺到了教會的虛弱。

  而源頭，就是陳默發表的這段話。

  如果是以前的教會，如果教會還有以前的實力，他們何鬚髮出這樣的宣言？

  教會想要抓什麼人，還需要他們這群人的同意？

  齊心竹不說，她畢竟是齊林法官的女兒。

  但呂落呢？呂落明明就是一個四環人。

  從什麼時候開始，教會抓捕一個四環人，還需要經過議會同意了？

  這得虛弱到什麼地步，才能做出這樣的蠢事啊？

  石家，林家，李家。

  這三個議會最強大的家主，互相看了一眼。

  他們都已經感覺到了教會的虛弱，也確定了現在就是反抗教會的最佳時機。

  可現在的問題是，他們應該用什麼理由呢？

  就算找好了理由，那又由誰來作為先鋒呢？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些人都懂。

  槍打出頭鳥，這些人也懂。

  現在站出來和教會正面剛一波，絕對會被教會記住。

  之後的周旋，教會肯定會主要針對率先站出來的家族。

  這是作為家主的他們，不願意看到的。

  所以，在陳默說完話之後，議會居然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之中。

  看到這一幕，呂落差點笑出來。

  也不怪議會被教會的人按著頭打，實在是議會無人了啊！

  但凡有個帶點魄力的人，這個時候站出來，那就是民意，那就是領袖啊。

  現在教會已經沒有了聖輝，這些人還是怕的要死。

  用沒出息來評價他們，都算是抬舉他們了。

  【我就說吧，這幫人都沒什麼本事，你指望他們，不如指望你自己。】

  呂落默默的點點頭。

  他的血液已經開始加速流淌，只要有任何的變動，蒸氣都會從他的體內爆發出來。

  對面的陳默像一個勝利者一樣，昂著頭，俯視呂落。

  「諸位怎麼不說話呢？如果沒有異議的話，那麻煩你們，把呂落和齊心竹帶回來吧。」

  這個時候，齊林站了起來。

  他雖然是一個普通人，但作為聯盟的大法官，齊林還是有著自己那份氣魄的。

  「在聯盟，所有人都要遵守法律，沒有罪孽，是由法律和證據來決定的。

  而不是靠你一張嘴來說的。

  作為聯盟的大法官，如果我的女兒有罪，那我絕對會第一個抓她。

  可如果她是無罪的，也沒有人能在我的面前帶走她。

  除非從我的屍體的上踏過去。」

  陳默看了齊林，突然笑了起來，到了這個時候，他徹底撕下了超凡者和普通人之間的那最後一層紗。

  「齊林大法官真的是老糊塗了，你不會真的天真到，以為世俗的律法，可以管束超凡者吧？

  超凡者之間的罪過，自然由超凡者阻止來決定。

  世俗凡人的法律，從來都是用來約束普通人的。

  齊林大人，我尊敬您的身份和長久以來為內環作出的貢獻，才叫你一聲大人。

  但我也希望齊林大人不要不識抬舉，做出一些超出自己能力範圍之內的事情。

  女兒沒了，可以再生，可如果人死了的話，那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您覺得呢？」

  【好傢夥，不僅僅威脅呂落，要動呂落的老婆，現在還要動呂落的老丈人。

  這是求死心切啊！】

  呂落笑了笑，他也覺得陳默有點求死心切的意思。

  不過他在動手之前，還是講目光移向了議長石昊軒，還有李家和林家的家主。

  他覺得，自己合作的內環盟友，長期的貿易夥伴，不應該這麼地不堪。

  此時的教會已經這麼虛弱了，他們居然還是不敢有所妄動。

  這樣的盟友，這樣的家族，只要出了一點事情，他們肯定會賣友求榮的，呂落甚至都想到了他們對駱丹重新下跪的畫面。

  呂落等了30秒，這30秒的時間裡，三大家族的家主要麼就是裝冷漠。

  要麼乾脆移開自己的視線，反正沒有一個敢在這個時候站出來的。

  呂落最後把目光移向了他們身後的羅學民。

  站在第二排的羅學民已經握緊了拳頭，皺著眉，不知道在想什麼。

  不過呂落已經不打算再等了。

  「諸位……」

  「陳教士小心！」

  陳默還想再說點什麼，可呂落已經如同幽影一般的來到了他面前。

  他來內環之後受到的挫折，受到的委屈，受到的排擠。

  一直都擠壓在呂落的心裡。

  雖然他殺死了萬靜，也殺死了莫凡。

  但呂落的心裡始終有一股怒火。

  他在內環太憋屈了，他可是圓環超凡公司的老闆。

  四環的據點首領。

  他的未來，是要成為爭奪廢土之王的男人。

  他怎麼可以在這裡受這樣的氣，這樣的委屈？

  所以，呂落動了。

  已經快要變成利爪的手指，握住了陳默的脖子。

  速度太快，在沒有7階在場的情況下，此時的呂落，當真可以說得上是無所畏懼。

  陳默本人甚至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被呂落捏在了手上。

  不過被呂落抓住的陳默並沒有放棄地方，他的嘴角開始裂開。

  不似常人的大嘴，開始露出鋒利的獠牙。

  手掌也變成了和呂落很相似的利爪狀。

  嗚嗚嗚！

  陳默發出了如同野獸一般的低吼，異種的氣息開始在他的身上瀰漫。

  看著陳默的這個狀態，說實話呂落有點不屑。

  陳默從夢魘城堡里出來，已經很長一段時間了。

  這麼長的時間下來，齊格飛和古方一都已經能完美控制自己的異種氣息了。

  可陳默居然還不行。

  在遭受到攻擊之後，陳默甚至沒有辦法壓制自己異種反應，也就是野獸本能。

  說到底，此時的陳默對於自身的控制力，已經差到了一個極致。

  他甚至沒有辦法很好的控制自身情緒，所以才會在剛才那種情況下，說了那麼多挑釁呂落的話。

  「陳默，我以前還覺得你應該不是四個新郎里最菜的一個。

  可我現在才發現，我錯了！」

  陳默的身上已經凸顯出紅色的狐狸毛髮，還有嘴唇上的鬍鬚，都顯示出了他異種化的狀態。

  尤其是陳默身上的氣味，就像是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洗澡一樣。

  濃烈而刺鼻，站在他面前的呂落，揮了揮手，做出了一個捏鼻子的動作。

  「能把氣味當做武器的人類，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嗚嗚！」

  陳默的利爪已經落在了呂落的手腕上，可這個時候他才發現，呂落的手腕也變成了黑色的利爪。

  不過呂落的皮膚是灰黑色的，沒有毛髮，既不像動物，也不像人類。

  和他們這種繼承三童的狀態，完全不一樣。

  「呂落，你？」

  陳默想要說點什麼，可呂落根本沒有給他機會。

  即使陳默異種化之後力量和速度都已經大幅度增強，但這種增強在呂落的面前依然不夠看。

  抓住他的手臂根本沒有移動，而且越收越緊。

  咔嚓！

  啊！

  陳默看著自己已經被呂落折斷的手腕，發出了慘嚎聲。

  議會的成員們有些驚駭地看著呂落，這個舉動，是和教會撕破臉了啊！

  呂落單手將陳默提起來，任由陳默在他的手中撕咬，掙扎，呂落也沒有一絲一毫放鬆的意思。

  就像他剛才說的那樣，敢威脅他女人的人，都死光了。

  所以陳默，今晚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