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國術

  「是的，琅琊王室此時……情況實在不容樂觀，晚輩雖然幫不上忙，但如果能找到影響皇脈衰落的原因，或許還可以拯救萬民於水火之中。」莊嵐惴聲答道。

  「皇脈衰落，是一個不爭的事實，你不需要避諱什麼，不過你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抱負，倒是令人讚嘆！」韓咎和悅地道。

  「但是很可惜，晚輩對目前的局勢依然無能為力，大鄴城乃至整個琅琊，正面臨一場浩劫，這個局面難道真的無法挽救嗎？」

  「你作為一個盜賊，真的關心國運和民眾的安危嗎？」韓咎反問他道。

  「晚輩……並不是單純的盜賊，而是可以兼修所有職業。」莊嵐答道。

  「兼修所有職業？」韓咎的目光頓時一愣，繼而又是一陣驚奇。

  「是的，而且我的本命職業，是俠者！」

  「俠者？怪不得，你能冒著生命危險，用擬容術幫助韓賢逃離暮瀾城。」韓咎恍然頷首。

  「嗯，在暮瀾城我不但遇到了韓賢殿下和瑜兒，而且結識了業星榜第一俠客鄺世，得知我的身份極有可能跟仁者有關，否則不可能同時兼修各種職業。」

  「但是你可知道，有關仁者的傳說嗎？」

  莊嵐搖搖頭：「恭聽陛下教誨！」

  「這個世界上，據說有三大造業之劍，也叫創世之劍，分別是倚天、太坤、至命，三把劍分別代表著天、地、人三系格局，但是迄今為止三把劍依然是謎！」

  「什麼樣的謎？」莊嵐傾耳問道。

  「沒有人真正得到過這三把劍，而且也沒有人知道它們的下落，就算是我也只了解到歷史上有兩件事跟這三把劍有關，它們分別是倚天之戰和太坤之亂！」

  莊嵐：「倚天之戰和太坤之亂？應該跟倚天劍和太坤劍有關了？」

  韓咎搖搖頭：「那是太過遙遠的事，沒有人知道真相是什麼，唯一確定的一點，倚天之戰和太坤之亂的確存在，而且分別有倚天門和太坤冥獄兩處遺蹟，但是沒有人知道它們的具體下落。」

  莊嵐指了指太坤墓群底下：「那麼這把劍……」

  「太坤劍只是個名字，既然沒有人見過它，就一定會有人杜撰出各種各樣的仿造品，所以天底下的太坤劍至少有十把以上，只不過雖然是仿造的，威力卻也相當可怕！」

  「天寶級的仿造品，那一定也是聖寶級別……！」莊嵐俯視著腳下的劍坑，能創造出如此威力的一把劍，當然不會是普通的仿造品。

  「但是有關至命劍的傳說，迄今為止都沒有具體文獻，我只知道它應該跟人系格局有關，而人系格局的締造者，可能就是仁者！」

  「至命劍跟仁者有關？」莊嵐對這一切顯然一無所知。

  「嗯，有關仁者對人系格局的影響，至今都沒有一個定論，這也正是至命劍更加神秘的原因，與之相應的仁者傳聞也就同樣稀少，因為這個職業從來沒有人見過。」

  莊嵐：「陛下，無論是否真的存在仁者職業，我都會堅定不懈地追求鄺世所說的那個傳說，俠業的最高境界，就是仁者！」

  「嗯，這也是無數年來流傳來下的一種假說，儘管沒有人實現過，不過作為俠者，你能奉行這種至高無上的追求，將來一定會鑄就大業！」

  「可是我還是無法挽救眼前的局面。」莊嵐又回到剛才的話題，語氣中充滿無奈。

  「世事皆有定數，結局並不像表面看起來這麼糟糕。」韓咎目光慈善，但面色中依然盡顯威嚴。

  「陛下的意思是……」莊嵐不明其意地問。

  韓咎驀然轉身，向那個封印中緩緩打入業訣，並語氣深長地道：「你可知道琅琊兩個字的含義？」

  「琅……琊？」莊嵐一時懵然，他一直以為這是琅琊王室的國號，從來沒有去想還有更深的含義。

  「琅和琊都可稱王，但是一個是良，一個是邪，正義和邪惡從來都不是獨立存在，在一個國度中，這是兩股並存的力量，你永遠不可能徹底消滅邪惡，但卻可以駕馭它們！」

  「駕馭它們？」莊嵐似是而非地沉思著道。

  「不錯，這正是歷代琅琊王終生修煉的國術，正和邪既是對立，又存在著內在轉換，所以在特定周期之內，邪惡的力量一定會達到頂點，無論如何是人力無法克服的。」

  莊嵐：「琅琊王室的衰弱，莫非正是因為邪惡力量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頂點？」

  「不錯，包括大昶軍的入侵即是如此，邪惡的力量一直都在強弱之間循環，這是無論如何也抵擋不了的，所以琅琊國的覆滅是必然結局，但也是一個新的開始！」

  「新的開始？」莊嵐突然間想起琅琊王室的皇脈還有延續，這是卦讖中早已預示到的。

  「嗯，正邪之間此消彼長，當邪惡力量達到頂點，也一樣會進入衰落，琅琊王室雖然滅了，但是琅琊國術依然還在，並且隨著我的遺旨遍布在整個國度的每個角落！」

  「琅琊國術隨著遺旨遍布在國度的每一個角落？」莊嵐惑然不解地皺起眉頭。

  「不錯，完成這一項偉大國業的，正是被世人所不了解的賢兒，只可惜他英年早逝，在浮都城一戰中以身殉國！」韓咎難掩悲傷地發出哀嘆。

  「韓賢殿下離開皇宮的真正目的，竟然是散播國術？！」莊嵐的內心轟然一震，韓賢身上所肩負的責任，他此刻才真正了解到，繼而內心對他湧起了更高的敬意！

  「嗯，琅琊王室的皇脈已經斷了，但是四千多年的國術卻已經深深融合到國脈當中，我以畢生修為將這道國術封存在國璽當中，韓賢這些年所走過的軌跡，就是一條全新的皇脈，韓家的後人憑藉琅琊國璽，將會打造一個新的韓氏帝國！」

  「瑜兒……瑜兒帶走了國璽是嗎？」莊嵐驚喜莫名地追問。

  「嗯，當她重新歸來的時候，琅琊國術將會重現人間，一個全新的韓氏帝國也將應運而生！」

  「瑜兒公主，她去了哪裡？」莊嵐迫不及待地問。

  韓咎看了他身旁的蘇魅一眼，此時的蘇魅，隱隱透出來一絲傷感，只不過莊嵐還是很難察覺，他對韓瑜的安危太過擔心，以至於忽略了本該不能忽略的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