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條件

  袖袋內塞滿了各種珍惜材料和淼級業幣，莊嵐把它們全部倒出來仔細翻找，卻沒有找到一絲線索。

  「你要找什麼？」鄺世和月姬在一旁不解，放著成堆的財寶不要，卻要翻找伊勢高雄的袖袋，委實令人摸不著頭腦。

  「渾天，他們的渾天魔術一定是剛練成不久，否則當初在暮瀾獸林，廉青法尉面對安祿京和薛紅揚兩個人，不可能有機會逃脫。」莊嵐皺眉回道。

  「或許他並沒有使用渾天，這種業術雖然強大，但也極耗體力，不到必要的時候不會施展，更何況安祿京精通隱術，使用隱術殺廉青就已經足夠了。」

  莊嵐搖頭道：「安祿京的隱術對廉青法尉毫無效果，因為他的身上有大裁決術業罪標記，無論什麼樣的隱術，也隱藏不掉業罪氣息。」

  「安祿京和伊勢高雄都已經死了，如今只剩下一個閔常青，想要找渾天魔術的線索，必須等回到暮瀾城再說。」

  莊嵐輕一點頭：「只有如此了。」

  「現在怎麼辦？這麼多的財富，根本是帶不完的，不過似乎也不用帶，因為如果想用，你可以隨時來取，這個地方除了你之外，沒有任何人能夠進來。」

  莊嵐微微一愣：「怎麼？這麼多的財富，難道不夠我們三個人分？」

  鄺世笑了笑：「再多的財富，對我已經沒有用處，因為我和月兒出去之後就要返回唐安，你以為我能帶走多少？」

  莊嵐沉默半刻，隨後悵然回道：「其實，我也很快就要離開，暮瀾城不是我的歸宿，這些財富我也帶不走。」

  「你要走嗎？俠者的身份不是已經確定了，雖然作為俠者必然漂泊不定，但目前來說光是一個東溟，就足夠你消磨十幾年，有這些財富在，同樣可以用來行俠！」

  莊嵐搖搖頭：「我的身世始終是個謎，我怎麼可能就此停止追尋家人的下落？既然我繼承的是俠業，說明我的祖先一定是俠客，而放眼整個東溟諸國，似乎沒有哪一個國度或部落，跟俠者有著深厚的淵源。」

  鄺世忽然沉眉：「如此說來，的確有一個地方值得你去，雖然未必得到身世線索，但至少在俠者的道路上，會讓你有所收穫。」

  莊嵐目光驟亮：「什麼地方？」

  「俠篁！」鄺世斷然回道。

  「俠篁？！」莊嵐再一皺眉。

  「不錯！那是一個世外桃源，俠篁真實存在，但沒有人知道具體地點，唯一能夠確定的是，它位於漢靈帝國境內。」

  莊嵐：「世外桃源？與世隔絕的存在？」

  鄺世點頭道：「不錯！只有造詣極高的俠者才能進入俠篁，而傳說從俠篁中走出來的每一個人，都是絕世無匹的存在！」

  「漢靈帝國，世外俠篁……」莊嵐喃喃低語，他似乎已經對那個神聖之地充滿嚮往。

  「俠篁之所以與世隔絕，我猜測它一定是一個渾天空間，我們感知不到它的存在，除非擁有渾天業術的業宗強者，才能找到它的位置。」

  莊嵐於是瞬間垂頭喪氣：「如此說來，我現在即使去了漢靈帝國，也根本找不到那個地方。」

  「有些事情是不能強求的，你現在剛剛就職俠者不久，連俠魄都是空的，即使進入了俠篁，又有什麼用呢？」

  莊嵐豁然而悟：「不錯！當我的俠業有所成就，才有進入俠篁的資格，可惜……俠龍劍訣只有三個境界，根本沒有固定的招式，要想悟出那三大奧義，不知要何年何月……」

  月姬突然間想起什麼，她若有所思地說：「冥冥中，或許真的有命運舵輪，我為了完成雲姬的遺願，苦苦追尋了十六年，踏遍了東溟諸國各地，都沒有找到它的主人。」

  「這是……」莊嵐看到月姬從袖中取出了一條靈錦，這是舞妓的必用業器，靈錦上有翔羽秘紋，技藝高超的舞妓，用靈錦能夠凌空漫舞！

  「這是雲姬的靈錦，所以也叫雲錦，它是宋京十大靈錦之首，也是天舞門的傳承業寶！」

  「怎麼，你要……？」鄺世似乎看出了他的意圖。

  月姬點點頭：「不錯，十六年來，我沒有找到任何人能夠繼承這隻雲錦，直到遇見小莊為止。」

  「我？！……」莊嵐面色一窘，妓修當中很少有男性，有的話也很少拋頭露面，男妓的主要範疇是作曲和編舞，他們多數屈居幕後，是一種無比寂寥的職業。

  「你似乎對男妓抱有偏見？但如果我告訴你，天舞門的開派祖師就是一個男妓，你就不會這麼想了！」

  「什麼？！」莊嵐瞪大雙眼盯著月姬，這個事實簡直讓他不敢相信，一個男妓開創了天舞門，那這個男妓……他就不應該是男人！

  「他不但開創了天舞門，而且創造了一門驚世駭俗的舞術，迄今為止都沒有人練至大成！」

  莊嵐不由得一陣驚訝：「什麼樣的業術？居然會沒有人練成？」

  「天舞九訣！」

  月姬說著，已經將雲錦展現在莊嵐面前，並對他繼續說道：「天舞九訣有九大招式，運行到極致之後，就會出現九種天象！」

  「凌渺、煙瀾、霞汐、烈霓、漪泱、大澤、漣氤、漩虹、寂空。」莊嵐喃喃低語。

  「不錯，但只有炁感天賦極強的人，才能運行出九種天象，雲姬當初只運行了七種，就已經睥睨天下了！」

  莊嵐：「九種天象，竟才是第一層境界？」

  「不錯！第二層境界是兩象合一，共有三十六招，第三層境界是三象合一，共有一百六十八招，第四層是四象合一，共有七百五十六招……」

  莊嵐：「最高境界是九象合一，所以這道業術共有一千九百三十九招？！」

  「不錯！你的俠龍劍訣不是沒有招嗎？或許它可以給你一絲啟示，不過迄今為止，沒有人練出一千九百三十九招，包括天舞門的開派祖師在內。」

  莊嵐：「雲姬當年練到了什麼境界？」

  「她的七種天象，練到了四象合一境界，只有九十八招，在宋京帝國乃至整個東溟，同階之內已經沒有對手！」

  「實在不可思議！」莊嵐看著雲錦上的業訣圖譜，目光中熠熠閃亮！

  「不要看了，雲錦現在是你的了，你以後有的是時間仔細觀摩，但我要你答應一個條件，才能繼承這隻雲錦。」月姬突然肅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