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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05:49:26 作者: 金玉其內
    景沅詫異道:「啊?真的嗎?」

    紀晏沉聲回:「嗯。難不成讓他和我道歉嗎?這麼多年他相當於包庇罪犯的幫凶,還有什麼顏面面對我父母和我?」

    景沅輕輕握住紀晏的手,將頭枕在紀晏的肩膀。

    為了緩和紀晏的心情,他開玩笑道:「我聰明嗎?想到了偷偷錄像。」

    紀晏摟住他:「聰明。」

    景沅熊抱住他:「所以,你送我莊園沒白送吧?」

    紀晏揚起唇:「嗯,沒白送。」

    「下次可以繼續送哦。」

    ……

    寧氏倒台的消息,像風一般頃刻間遍布寧城。

    小道消息有很多,最讓人關注的,當屬寧曌夫婦對紀氏集團前任董事長和董事長夫人的謀殺案。

    無數跟紀晏認識的合作夥伴都在悄悄打聽,而寧氏的所有的投資方在看到寧氏目前的處境後,迅速撤場。

    一時之間,寧謹焦頭爛額。

    甚至有財經媒體整理了寧氏近期鬧得沸沸揚揚的十宗罪,讓業界譁然。

    不久前財力雄厚的集團,頃刻間風雨飄搖,股價跌到最低點。

    景沅看著這些新聞,觸動很大。寧謹再怎麼說也是寧氏的太子爺,父母做的髒事寧謹應該有所耳聞吧。

    他默默嘆口氣,希望當年的案件儘快水落石出,還紀晏父母一個公道。

    最近兩天,紀晏經常被警方傳喚。當年的事太複雜,追溯起來時間又很長,調取所有證據將耗費很大的人力物力。

    估計紀晏徹底閒下來,還需要很久。

    這天中午吃飯時,陳天見景沅悶悶不樂,好奇地問道:「景少爺,今天飯菜不符合您口味嗎?」

    景沅搖頭,撂下筷子托著腮:「叔叔,您說我要不要作為人證出席呢?這樣案子處理起來,會不會快一些?」

    陳天勸他:「紀總不希望這件事牽連到您,您就踏實在家裡等信吧。」

    景沅自然知道紀晏不願透露自己是人證的原因。無非是擔心寧家勢力雄厚,日後打擊報復。

    他垂著腦袋,蔫啦吧唧地回到臥室。

    今天律師那邊傳來消息,寧氏請的律師很厲害,跟紀晏這邊不分伯仲。吳成又不肯認罪,案子暫時陷入僵持。雖然多方證據證明寧曌夫婦和吳成與謀殺案有關,還是缺了直接證據。

    景沅替紀晏憂心,又無人傾訴,從保險箱中取出日記本,慢吞吞記著。

    大約過了半小時,陳天敲門。

    他沒多想,喊了一聲:「進。」

    「景少爺在寫日記嗎?」陳天端著廚房做的甜品,放在茶几上。

    景沅趕緊合上:「喔。」

    陳天原本對那日記本不感興趣,但景沅緊張的神色讓他逐漸好奇。

    寫日記而已,又不是什麼秘密。

    「這是您最喜歡吃的燕窩雙皮奶。您要是餓瘦了,紀總該難過了。」

    這句話很有效,景沅糾結很久,乖乖跑下床,端著雙皮奶咕嘟咕嘟吃起來。

    「很好喝,再要一碗。」

    「好的,景少爺。」

    臨走前,陳天又看了眼那本日記,默默關門。

    ……

    傍晚,喝了兩碗雙皮奶的景沅開始打起瞌睡。他最近警覺很多,特意將日記本鎖回保險柜,才放心地睡覺。

    天剛暗時,庭院裡響起汽車引擎聲。

    景沅睡得迷迷糊糊時,紀晏與陳天來到他的房間。

    陳天正在跟紀晏匯報他一天的進食,簡直事無巨細。

    景沅處於半夢半醒,能依稀聽到。但他又懶得睜眼,索性繼續睡覺。

    也不知道為什麼,他最近乏得厲害。

    「景少爺擔心您,還想出庭為您作證。」

    望著景沅安靜柔軟的睡顏,紀晏心疼地幫景沅掖好被子,輕輕嘆息:「這個想法堅定嗎?」

    陳天:「提了一句,我勸了勸他。」

    紀晏微微蹙眉:「寧曌的勢力比我們想像之中的還要大,隱患不除,讓景沅暴露,後果很嚴重。」

    陳天贊同地點頭:「這案子估計還要扯皮一陣。萬一讓寧曌東山再起,我們集團不好過了。」

    紀晏疲憊地按了按太陽穴。

    「對了。最近景少爺在寫日記,神神秘秘的,還不讓人看。您有注意到嗎?」陳天打算說些輕鬆的,讓紀晏調試心情。

    可紀晏的反應,卻很出乎他的意料。

    「嗯,看過了。」紀晏語氣平淡。

    陳天很好奇了:「景少爺寫的什麼?」

    紀晏悠悠道:「關於他本人的,驚天秘密。」

    睡夢中,景沅脊背生出一層冷汗。

    紀晏知道他的身份了?

    第56章

    春日的氣息在這座城市慢慢降落。紀晏說景沅的臥室要開始通風,每日下午家裡的傭人都會幫景沅打開一扇小窗。

    今天,估計傭人忘記關了。

    紀晏坐在床邊,察覺到一絲涼意。

    他墨眸微蹙,起身去關窗。

    借著這個時間,景沅猛然睜開眼睛,琥珀色的眸子閃爍著從未有過的緊張。

    這時,紀晏的手機響起。擔心打擾景沅,紀晏特意出去接電話。

    臥室里,只剩景沅一人。

    他撐著柔軟的床悄悄起身,脊背處瀰漫著一層細細的汗珠。

    紀晏既然已經知道他的身份,為什麼沒有戳穿他?按常理來講,這種難以解釋的穿書行為,難道不令人恐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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