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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05:49:26 作者: 金玉其內
    景沅本以為有那位家長在,這件事會很不好推進,不料雙方見面後,那位家長意外地客氣,甚至直接表明已經撤訴。

    雲疏見到這樣的情況非常激動,緊緊盯著景沅,哽咽地朝他示意。

    景沅看了諂媚的校長一眼,拍了拍雲疏的手背,笑著安撫他。

    踏出教學樓,雲疏的弟弟準備繼續去上課。臨走前,他朝景沅和陳天鞠了一個躬,眼神里滿是對學校的憧憬。

    待雲疏弟弟離開後,對方學生的家長快步追出來,找到景沅:「您就是景少爺吧?這件事是我們家孩子不對,不知道您有沒有時間,讓我給您賠個罪?」

    雲疏見幾天前還跋扈囂張的人忽然像換了層皮,默默垂下眼睛,等待景沅做決定。

    如果景沅願意去吃飯,他可以忍著噁心去陪坐,畢竟沒有景沅他弟弟可能就完了。

    縱使他對這個人再厭惡。

    「事情已經結束,不必了。」

    景沅拉著雲疏朝校門口走:「您把您家孩子看好,就當是給我們家受傷的孩子賠罪了。」

    打人方的家長明顯一愣,但又不敢說什麼,只能點頭哈腰地送他們離開。

    車上,景沅很好奇陳天用了什麼方法,扒著副駕駛的座位,探頭道:「叔叔,你是怎麼做到讓那位家長認慫的?」

    時刻擔心紀晏走在犯罪邊緣的他擔憂地試探:「不會使用了什麼非法手段吧?」

    陳天扯了扯唇:「您說的非法手段是指?」

    景沅:「比如威脅他,仍他去江里餵魚。」

    這番話,讓雲疏差點忍不住笑。

    景沅扭頭蹙眉:「你也笑我。」

    陳天含著笑:「我沒用什麼手段,只是讓那位家長公司的大股東找到他,隨便聊了聊。」

    景沅點點頭,繼續吃瓜:「那位大股東凶不凶?」

    陳天斂起笑:「不清楚。」

    景沅:「那位大股東,年輕不?」

    陳天挑眉:「不然我問問紀總?」

    景沅不滿嘟囔:「這你都不知道。」

    被明目張胆吐槽的陳天不敢反駁,更不敢回懟,只能一臉幽怨地將雲疏送去縵合。

    既然到了縵合,景沅也想進去轉轉,乾脆和雲疏一起下車。

    望著兩人親密無間的背影,陳天微微勾唇,給紀晏撥打電話:「紀總事情已經辦好,景少爺目前去縵合夜店玩了。」

    對面沉默兩秒:「知道了。」

    —

    這個時間,縵合夜店還沒開門,正在做準備工作。但同事們都知道今天雲疏請了假,要去處理弟弟的事情,大家都很牽掛。

    當聽說景沅出面幫雲疏擺平後,不禁圍著景沅跟他打探起戀情方面的八卦。

    大家都不傻,自然知道憑藉景沅這個窮學生的人脈,不可能擺平這件事。

    要知道,打傷雲疏弟弟的人可是寧城鼎鼎有名的連鎖超市老闆的孩子。

    望著大家興奮的眼神,景沅打著哈哈,對紀晏兩個字閉口不提。

    他知道大家心裡的猜測,但擔心兩人的關係影響他後續對寧曌的調查,只能裝傻充愣,一問三不知。

    雲疏也是個嘴嚴的,一回縵合就鑽進廚房忙活。他雖然不知道景沅經常偷偷溜進寧曌的酒局目的是什麼,但他能隱隱猜到這件事和紀晏有關。

    目前唯一的不便就是,寧曌具體哪天來沒有定數,為了報答景沅,雲疏決定跟關係不錯的主廚套取寧曌每月來這裡吃飯的具體信息,或者通過訂購昂貴的海鮮和菜品,提前知曉寧曌吃飯的時間。

    如果景沅沒時間來,他幫景沅盯著。

    到了傍晚,景沅在縵合吃飽喝足。這頓飯是蹭的員工工作餐,他不好意思直接走,打算在這裡幫幫忙。

    今天夜店有個特別活動,主題是天使與魔鬼。來這裡玩的客人可以免費選擇天使或者魔鬼的面具,舞池區域特意請來了知名舞蹈團為大家跳舞。

    景沅選的是天使面具,為了顯示出自己的與眾不同,特意將面具翅膀位置的一縷染成金色。

    做好這些,他負責放放音樂,或者幫助前台的同事們端酒上菜。

    還有一天,就要到原主的生日。

    這也是他第一次過生日。

    幫客人端酒時他就在猜,紀晏給他的生日禮物究竟是什麼。

    不過明天就能揭曉,他還是很激動的。

    走著走著,他碰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景白微居然也來夜店了?

    景白微身邊坐著的是一位戴著天使面具的青年,看著gay里gay氣的,估計是景白微的朋友。因為他知道,景白微的喜歡女生。

    天使面具上的一縷金色讓景沅很惹眼。儘管他的面具已經將巴掌大的臉遮了三分之二,但依然難掩面具下的精緻面容。

    這時,前台有一張新的訂單。

    對方要的酒很貴,合計小十萬。

    景沅小心翼翼地將酒放在小推車上,按照訂單號來到001卡座。

    他記得001不對外出售,估計這位出手闊綽的客人是老闆朋友。

    當他快走到001時,他的瞳孔微微一斂。

    坐在那裡的不是別人,正是紀晏。

    今天的紀晏沒有叫朋友,而是獨自一人坐在黑色沙發中央,微敞的黑色西裝外套內領帶一絲不苟地繫著,就連襯衫紐扣都繫到最頂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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