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不好意思，習慣了

  山河圖幻境之中，除了白師姐，李玉親近的人，自然是還有的。

  和許師姐在一起兩千年，和嬋嬋在一起近四千年，關係要多親近有多親近——但那是能隨便體驗的嗎？

  現實中，許師姐只是他的師姐，但在幻境中，她卻是他的初戀，或許是因為秦師姐的記憶的干擾，她完全取代了阿離和紫璇的位置。

  兩千年的道侶，很多美好的回憶，都是少女不宜觀看的。

  本來只有他和秦師姐知道的事情，只要她不說，李玉糊弄糊弄也就過去了。

  但看峨眉掌教的意思，明顯是要將此事鬧得人盡皆知。

  那他以後還做不做人了？

  李玉絕對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這種事情發生，搖頭道：「沒有了。」

  峨眉掌教看著他，搖頭道：「真的嗎，本座不信。」

  李玉堅定的點頭：「真的。」

  似乎是看出了李玉的窘境，峨眉掌教主動安慰他道：「那只是幻境而已，幻境中的一切，只是根據你們兩人的神識推演出的一種可能，一切都是以山河圖為主，並非是你們的意識主導，也不代表你們的真實想法，所以，伱不用有什麼顧慮……」

  她看向姜離周紫璇許傾心等人，說道：「兩道神識，共同影響山河圖的推演，一定會有諸多不可知的變化，我想你們都能理解，無論幻境中發生了什麼，你們也不會怪他的吧？」

  姜離和周紫璇點了點頭。

  她們的目光望向李玉，周紫璇開口道：「放心，我們不會怪你的。」

  李玉還在猶豫。

  這時，峨眉掌教再次開口：「你要知道，這對那些人來說，是很難得的提升心境的機會，關乎他們凝結元嬰，一切以修行為重……」

  峨眉掌教的這句話，讓李玉身體一震。

  他看了許傾心一眼，上一世，許師姐的修為，就是卡在了化神巔峰。

  這件事情，成為了李玉之後一千六百年永遠忘卻不了的痛。

  如果她能早一百年結嬰，或許會是不一樣的結局。

  倘若能在現實中改寫未來的結局，那麼就算他社死一下，也無傷大雅了。

  想到她在自己的懷裡閉上眼睛的畫面，李玉仿佛重臨當時的情境，他輕輕舒了口氣，看向許傾心，說道：「許師姐……」

  許傾心微微一愣，不確信道：「我？」

  要去山河圖中體驗的，不應該是兩位師妹嗎？

  李玉點了點頭，卻沒有多說。

  峨眉掌教問道：「還有嗎？」

  李玉又看向南宮嬋。

  這次峨眉掌教並沒有多言，進入山河圖體驗的機會有限，峨眉和崑崙的弟子，當然是優先的，這位是玄陰教聖女，她若想進入幻境，也不是不可以，但玄陰教肯定得付出一些代價。

  她繼續問道：「還有呢？」

  李玉想了想，說道：「在幻境中，我還見到了師尊和掌教。」

  在幻境中，陪伴他最久的，就是可人和嬋嬋，然後是傾心和清影，再然後，就是師尊和峨眉掌教了，他們在幻境中都有大量的劇情線，至於其他人，大部分都是交集甚少的NPC。

  峨眉掌教搖頭道：「那畢竟是你們的世界，在你們的神識離開後，能進入那裡的，只有和你們關係最為親近的人，並非所有人都能進入，王道玄是你的師尊，或許他可以……」

  李玉問道：「掌教你也不行嗎？」

  峨眉掌教道：「本座已經試過了，不行。」

  李玉搖頭道：「掌教不行的話，那師尊也不行。」

  峨眉掌教疑惑道：「為什麼？」

  李玉看著她，悠悠說道：「在幻境中，你們是形影不離的道侶……」

  峨眉掌教先是一愣，隨後臉上閃過一絲難以覺察的暈紅，瞪了李玉一眼，說道：「這是什麼破幻境，簡直是亂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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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玉一時無語。

  說幻境和現實不同，出現不可知變化是正常的是她，罵幻境亂推演的也是她，不過，從她的反應來看，李玉極度懷疑，幻境不是在亂編，她和師尊，可能真的有一腿。

  沒等李玉細想，峨眉掌教轉移話題道：「還有沒有其他人，一次說完。」

  姜離和周紫璇目光望向李玉。

  李玉低下頭，不敢和她們對視，搖頭道：「沒有了。」

  兩女頓時愣在原地。

  李玉的幻境中，有許師姐，有白師姐，有南宮姑娘，沒有她們？

  趙氏三姐妹聞言，心裡舒服了很多。

  連兩位姐姐都沒有出現在幻境中，她們沒有出現，似乎也沒有那麼難以接受了。

  南宮嬋心下則有些得意，不過她還在想，李玉剛才竟然稱呼姓秦的「可人」……

  可人你個頭，你們有那麼熟嗎？

  回過神之後，周紫璇的眼神，肉眼可見的變的幽怨，姜離也噘著嘴，轉過頭去。

  李玉連忙道：「你們說了不會怪我的！」

  女人的話，顯然是不能信的，兩個女人帶著三姐妹去逛街了，並且不讓李玉跟著。

  許師姐被峨眉掌教帶走，秦師姐一個人在房內整理記憶。

  李玉剛剛回到房間坐下，妖女就從外面溜了進來，她隨手將房門關上，並且設置了一個隔音屏障，走到李玉面前，問道：「你和秦可人在幻境中做什麼了？」

  不等李玉回答，她又追問道：「還有，你和許傾心白清影在幻境中是什麼關係？」

  兩個問題，各個直擊要害。

  但李玉並沒有回答，只是靜靜看著她。

  幻境中，兩人攜手走過近四千年，一個眼神便能明白彼此的心意，但李玉知道，和秦師姐不同，這段記憶，只有他擁有，現實中，妖女不過是和他十個月不見而已。

  李玉的眼神中，蘊含了太多的東西，茫然，傷感，寵溺……，四千年的感情，再見卻是虛幻，他這一刻的心情，無比複雜。

  南宮嬋和他目光對視，一時間怔在了那裡。

  李玉站起身，用力的將她抱進懷裡，然後低頭吻了下去。

  南宮嬋身體一顫。

  以往都是她以提升心境的理由，主動索吻，李玉只能被迫的接受，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麼主動。

  這次的吻，和以前，好像不太一樣。

  就連她的身體，也產生了一種異樣的感覺。

  南宮嬋很快就意識到哪裡不一樣。

  她的唇和李玉的唇分開，低下頭，怔怔的看著。

  以前擁吻的時候，李玉的手，是放在她腰上的。

  但這次，他的手卻放在了別的地方。

  李玉也意識到了問題。

  現實和幻境記憶的融合，導致了他的記憶產生了一些紊亂。

  這讓他分不清，和妖女之間，到底進行到了哪一步。

  幻境之中，兩人做了兩千年的冤家，一千六百年的道侶，道侶之間該做的事情，在這一千六百年間全都做了，剛才這種尺度，當然是小意思……

  但現實中，那偏移的幾寸，卻是不得了的大事。

  看著妖女羞紅的臉，他急忙將雙手向上方移動了幾寸，說道：「不好意思，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