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姜離之吻

  面對李玉的呼喚，南宮嬋很快回應了他：「怎麼了？」

  和妖女用不著客氣，李玉直接問道：「姑娘，你那裡有築基丹嗎？」

  南宮嬋很快回應道：「沒有，玄陰教沒有三品煉丹師，也沒有人能煉製出三階丹藥，我還等著你過來呢。」

  李玉有些失望，不過想想也正常，別看崑崙三品煉丹師三十多個，看起來不少，但除了崑崙之外，修仙界所有宗門的三品煉丹師加起來，也沒有崑崙多，而且大都集中在幾個巨頭宗門，魔道那邊，哪怕是玄陰教，也沒有一位。

  李玉又問道：「那玄陰教的弟子，都是怎麼築基的？」

  妖女道：「自己修行，或者拿珍貴的靈草靈藥和正道換取，要二十份材料，才能換取一顆。」

  李玉輕嘆口氣，說道：「知道了。」

  感受到了他語氣的失落，南宮嬋安慰他道：「趙光玄的空間鐲中，應該有築基丹和拓脈丹，宗門已經在破解了，但是需要一定時間，等到解開了他的空間鐲，我給你留幾顆。」

  關鍵時刻，還是得靠妖女。

  李玉信誓旦旦的說道：「姑娘放心，我一定好好修行丹道，早日晉升三品煉丹師，到時候，我們玄陰教就有三品煉丹師了，築基丹和通脈丹，要多少有多少，再也不用看他們正道臉色！」

  南宮嬋很滿意李玉的覺悟，說道：「嗯，伱好好修行，你才剛剛修行到鍊氣巔峰，還不能服用築基丹，先自己壓縮法力，儘量拓寬經脈，到時候服用築基丹，築基成功的可能也會大一些，記得不要沉迷女色……」

  趙光玄作為三品煉丹師，他的空間鐲中，一定有不少好東西，李玉已經惦記好久了。

  奈何空間鐲屬於高階法寶，目前，只有青城和天道宗掌握了煉製之法，在煉製空間法寶時，會加入極其微小且精密的陣法，這陣法只有一個作用，那就是在遭受到外人強行破壞的時候，將空間法寶中的物品全部銷毀。

  這樣一來，即便是空間法寶的主人意外身故，空間法寶被別人得到，也拿不到裡面的東西。

  要破解空間法器，需要一定的時間。

  李玉只能先等著。

  不過這段時間，他也不是沒事幹。

  正如妖女所說，不是剛剛將靈脈打通，就可以直接服用築基丹的，他得自己先壓縮法力，盡力拓寬靈脈，這樣服用築基丹的成功率才會高。

  並非服用一顆築基丹，就一定能築基，準備的不充足，築基失敗的可能性很大，剛剛打通靈脈就服用築基丹，幾乎百分百會失敗。

  除非他有足夠的築基丹可以揮霍，可惜他目前一顆都沒有。

  接下來的幾天，李玉謹記妖女的教誨，沒有沉迷女色，而是在認真修行，壓縮法力拓脈的同時，將所有時間，都用在了練習各系法術上。

  有什麼不懂的，他就去請教紫雲峰的築基老者，因為他們的後事還要拜託李玉，對於他的問題，一般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將所有的時間都用在修行上之後，李玉自然進步飛快。

  最直接的變化是，熟練度提升之後，施展同樣的法術，他比之前施法速度更快，法力也更加凝練，法術的威力提升了不止一成。

  他覺得，是時候向秦師姐的記錄發起衝刺了。

  雖然他自己已經用不到通脈丹了，但周紫璇的實力，還不到鍊氣四層，她是修單靈脈的，十顆通脈丹，就能讓她提升一層修為還多。

  通天峰，熟悉的試煉大殿。

  李玉手握玉牌，再次走進試煉空間。

  巨虎已經不知道多少次向他咆哮而來，僅僅一息，就化作道道光點，在他眼前消散。

  接下來出現的螳螂妖獸，水屬性巨蟒，火系妖禽，無一例外，幾乎都是被瞬殺，最後一隻土系的巨熊，因為皮糙肉厚，防禦驚人，以前闖到最後一關，李玉的真氣耗盡，法力也消耗的差不多，沒辦法做到瞬殺。

  不過這一次，情況則不一樣了。

  經過了秦師姐的指點，以及他多日以來的苦練，他對法術的掌控，雖然還不如秦師姐，但比起之前的自己，進步巨大。

  最後一次面對這隻巨熊時，李玉只是簡單的一拳。

  一隻由火焰凝成的拳頭，在虛空中出現，疾速向前，從那巨熊的胸口洞穿。

  巨熊剛剛凝聚出的身體，胸口出現一個大洞，緩緩消散。

  ……

  試煉大殿，人影稀稀落落，李玉為幻境試煉帶來的熱度，終究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徹底消退，這段時間以來，只有他一人在試煉榜上勢如破竹，除了他之外，崑崙的鍊氣期弟子，連一個進入前百的都沒有。

  時間久了，那些弟子們失去了激情，試煉大殿也再次變的冷清。

  然而今日，冷清的試煉大殿，卻再次沸騰。

  因為試煉榜上，那個曾經被人們認為，不會有人超越的名字，在水幕的波光微微一閃之後，就被後面的一個名字取代。

  「……」

  「是我眼花了嗎！」

  「李師弟第一了！」

  再三確認之後，他們才敢相信，幻境試煉，李玉終於超越了秦師姐，成為試煉第一！

  今日在場的眾人，都見證了一場奇蹟的誕生。

  他以並不是特別出眾的資質，一步步走到這裡，成為千年來幻境試煉第一人，所有人都有目共睹，哪怕是築基之後，他將泯然眾人，這一批崑崙弟子，恐怕也永遠會記得，在崑崙鍊氣期弟子中，曾經有過這樣一位傳奇。

  那位築基老者從石室中走出，將最後的十顆通脈丹交給李玉。

  幾名執事弟子，將早就準備好的試煉碑搬到外面，替換上原先那塊。

  終於等到了這一天，他們也有些鬆了口氣的感覺。

  而試煉榜第一易主的消息，也在很短的時間內，傳遍崑崙洞天。

  丹鼎峰的丹道學徒們，滔滔不絕的對剛剛入門沒幾天的新弟子講述著屬於那個人的傳奇。

  「試煉榜第一的李師兄，是從我們丹鼎峰出去的！」

  「以後誰再敢說我們煉丹師不如法修，就讓他們去闖一闖幻境試煉……」

  玉靈峰，正在閉關修行的陸行舟，聽聞此消息之後，心情已經沒有了太大的波動。

  試煉榜第一又如何，漫漫仙途，或許有許多驚才絕艷的人物，在一段時期內發出耀眼的光芒，但隨之而來的，就是永久的沉寂。

  他的目標，是元嬰，化神大道，千年之後，或許他連李玉是誰都不記得了。

  玉虛峰，秦可人依舊在淡定的餵著仙鶴，似乎沒有什麼事情能讓她的心情產生波動。

  玉珠峰，姜離抱著玄真祖師的胳膊，不停的搖著，哀求說道：「師尊，你就讓我出去吧，就一次，我保證回來就好好修行，好不好嘛……」

  玄真祖師被她纏的沒有辦法，只好道：「好吧好吧，你去吧……」

  紫雲峰。

  李玉回來之後，就將十顆通脈丹都給了周紫璇。

  服用完這十顆通脈丹，她的木靈脈，便打通了三十多個穴位，近乎一半，單靈脈實力偏弱歸實力偏弱，築基卻是非常快的。

  趙馨兒挽著周紫璇的手，羨慕的說道：「周姐姐，李師兄對你真好……」

  通脈丹的價值自是不必說，積攢的多了，甚至可以換拓脈丹，在修仙界，人人為己，很少有人會對道侶這麼好。

  成為李師兄的道侶，果然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不遠處傳來輕微的陣法波動，兩道身影，穿過防護陣法，進入了別院。

  姜離和許傾心看到熱鬧的別院，也微微一愣。

  周紫璇看到姜離時，愣了一下，許久才反應過來，快步上前，高興道：「姜師妹，好久不見了……」

  姜離見到周紫璇，也很開心，笑著說道：「周師姐比以前更漂亮了……」

  峨眉三姐妹還在這裡，李玉為她們介紹了一下，趙盼兒她們這才知道，眼前的少女，就是崑崙去年收的那位天靈脈，看來傳言是真的，李師兄和這位天驕的關係，果然不一般。

  李玉看著姜離問道：「玄真祖師今天怎麼放你出來了？」

  別的事情，玄真祖師還是很好說話的，唯獨對姜離的修行，要求十分嚴厲，平日裡都不允許她踏出玉珠峰的。

  姜離吐了吐舌頭，說道：「我纏了她好久，她才答應讓我出來一個時辰。」

  她將一個小玉瓶遞給李玉，說道：「這裡面是兩顆築基丹，你收好了。」

  許傾心微微一愣，愕然道：「你怎麼還藏了兩顆？」

  姜離嘿嘿一笑，說道：「才兩顆嘛，師姐，你可不要告訴師尊啊……」

  許傾心無奈道：「放心吧，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師妹作為天靈脈，她修行的資源，宗門自然是優先提供的，許傾心當時還奇怪，以她當時的修為，服用的前兩顆築基丹，沒理由失敗，現在才明白，原來是她將兩顆築基丹藏了起來，留給李玉的。

  師尊要是知道，她肯定得受罰，或許就不讓她出來了。

  李玉收下姜離遞給她的小玉瓶，並沒有說什麼，也不必說什麼。

  他看著姜離，說道：「你好不容易出來一次，我帶你去吃好東西。」

  姜離高興道：「好啊好啊……」

  最了解她的，還是李玉。

  這一年，她一直在閉關修行，已經嘴饞那些美食很久了……

  片刻後，紫霄峰，飄香閣位置最好的一個雅間中。

  李玉，姜離，周紫璇，以及他特意請來的陳銘，坐在一處桌旁，這裡的風景很好，坐在窗邊，可以俯瞰整個崑崙洞天的美景。

  這次小聚，李玉沒有帶著峨眉三姐妹，也沒有邀請許師姐。

  四人彼此對視，心中都有些感慨。

  一年多以前，四人還在白雲觀修行，一起下山執行任務，冒著生命危險，為了幾個靈幣而奔波，但此刻，卻坐在崑崙洞天之中，僅僅是桌上的這些酒菜，便價值數百靈幣。

  和一年前相比，姜離出落的更加漂亮，周紫璇的變化也很大，峨眉仙衣，將她的氣質襯托的更加出眾，李玉沒有太大的變化，倒是陳銘，變化不小。

  他比一年之前，要消瘦的太多，也成熟了許多，實力也同樣讓李玉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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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銘修行的是金靈脈，此刻他的修為，已經是金靈脈鍊氣圓滿，七十二個穴位全都打通的程度，就算是他每月能買三顆通脈丹，也不應該這麼快。

  李玉道：「你的修為進步很快啊。」

  陳銘笑了笑，說道：「那位前輩，每月給我三千靈幣購買宗門的通脈丹，又動用了她的關係，從外宗換了一些，她還自己去各種秘境，尋找通脈丹材料，讓宗門的三品煉丹師幫忙煉製，不過還是沒有你們快……」

  李玉感慨道：「那位前輩，對你真的挺不錯。」

  一位築基期的長老，如果不遺餘力的幫助鍊氣期弟子，差不多一年，就足以讓他們修行到鍊氣巔峰了，以陳銘的天賦，靠自己修行，可能一輩子也到不了現在的境界。

  他當初的選擇，很難說是對是錯。

  從陳銘的口中，李玉還得知，他的雙修道侶，那位壽元將盡的築基期女長老，上個月在某個秘境尋藥時，意外隕落了，宗門收回了她的別院，陳銘也恢復了自由身。

  作為她唯一的雙修道侶，陳銘則是繼承了她的所有遺產。

  「節哀……」李玉安慰了他一句，然後問道：「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陳銘想了想，說道：「我接了一個為宗門採礦的任務，外駐一個洞天秘境，只要每個月能提煉出一定的紫金，快則三年，慢則五年，就能兌換到一枚築基丹了……」

  陳銘的路，就是普通宗門弟子的路，不過，相比於絕大多數崑崙弟子，他至少少走了五十年彎路，築基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剩餘還有兩百多年的漫長壽元，運氣好的話，結丹也不是沒有可能。

  這次小聚，大家都很開心。

  在宗門久了，反而更加懷念以前的日子。

  尤其是姜離，既能見到以前的朋友，這滿滿一桌子菜，又全都是她喜歡吃的，從頭到尾，她的筷子就沒有停下來。

  一個時辰之後，四人才離開紫霄峰，陳銘飛離之後，姜離習慣性的將手臂搭在李玉的肩膀上，滿足的說道：「好久沒有吃這麼飽了，不過，感覺這裡的飯菜，還是沒有我們以前在豐州醉香樓吃的好吃……」

  修仙界的美食，無論是從食材的品質還是味道，都不是世俗能比的，但吃飯時的情境不同，感受也不同，她懷念的，並非是醉香樓的飯菜，而是和李玉在白雲觀摸魚修行的時候。

  李玉微微一笑，說道：「等下次你能出來的時候，我帶你去醉香樓。」

  姜離美目中綻放出光芒，猛然看向李玉，問道：「真的？」

  李玉聳了聳肩，說道：「如果玄真祖師同意的話……」

  姜離很自信的說道：「師父肯定會答應的，大不了我再纏她幾天……」

  離開紫霄峰，李玉又帶著姜離回到紫雲峰，摘了些新鮮水果給她帶回去，回玉珠峰之前，姜離看著李玉和周紫璇，忽然問道：「李玉，你和周師姐成為雙修道侶了嗎？」

  這次見到李玉和周紫璇時，她明顯感覺到，周師姐看李玉的眼神，和以前不一樣了。

  周紫璇身體微微一顫，臉色不免有些發白。

  她從來都認為，不管是修行天賦，還是和李玉的感情，她都是無法和姜師妹相比的。

  他們入宗的第一天就認識了，之後的兩年，更是形影不離，而她，只不過是他們之間感情的介入者，在她閉關的時候趁虛而入，這讓她的心中，對姜師妹始終抱著一絲愧疚與歉意。

  李玉和姜離，在修行之路上互相幫助，雙向奔赴，是崑崙人盡皆知的青梅與竹馬。

  就在她心中複雜難安的時候，有些冰冷的小手，被一隻溫暖的大手握住。

  面對姜離的詢問，李玉很乾脆，也很自然的承認道：「嗯，我們前段時間在一起的。」

  周紫璇不知道怎麼面對姜離，發白的嘴唇動了動，說道：「姜師妹，我……」

  姜離卻嫣然一笑，說道：「恭喜你們了，你肯定不知道，李玉在白雲觀的時候，就開始打你的主意了，總算是被他給得逞了，他那個時候還擔心我和他搶你呢……」

  許傾心的一顆心終於放下，看來她真的是誤會師妹了。

  本以為得知有了雙修道侶，她會傷心難過，似乎是她想多了。

  沒想到，師妹和李玉在白雲觀，還有如此有趣的經歷。

  看到姜離絲毫不在意的樣子，周紫璇心中疑惑，難道一直以來，都是她多想了？

  姜離看著她，笑著說道：「那個時候，我們還想著，如果不能進入崑崙，就回姜國去，我讓父皇封他個王爺噹噹，再賜他一些美人，沒想到才過去了一年，就發生了這麼多事情……」

  一年，對於修仙者來說，極其短暫。

  但這一年間，她們所有人的命運，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她對兩人招了招手，說道：「好啦，這次出來很久了，再不回去，師父就該讓青鸞來抓我了……」

  她和許傾心走出別院，李玉等人送她到門口。

  姜離走了幾步，腳步忽然一頓。

  然後，她猛然回頭，快走幾步，來到李玉面前，在他還未反應過來時，踮起腳尖，用她的唇，封住了李玉的唇。

  柔軟的觸感，只傳來了一瞬，兩唇相觸即分。

  一道白影從空中划過，頭也不回的飛向玉珠峰的方向。

  周紫璇愣在原地，許傾心紅唇微張，一起出來送她們的峨眉三姐妹，也未曾想到會看到這一幕，同時驚訝的捂住了嘴巴。

  ……

  紫雲峰。

  房間內，李玉手中握著一個玉瓶，瓶中是兩顆珍貴的築基丹。

  姜離回玉珠峰了，離開之時，那猝不及防的一吻，李玉始料未及。

  她雖然沒有說什麼，但那一吻中，卻已經包含了千言萬語，不需要再言明，她用實際行動，表明了她的心思。

  很顯然，這兩年來，雖然李玉是拿她當兄弟的，但她似乎並不是。

  自從姜離表明真實身份之後，李玉用了不短的時間，才接受了她的性別，不過，除了夢裡，他左手摟著周紫璇，右手摟著姜離外，現實中，對她是沒有動過那種心思的。

  畢竟，他認識姜離的時間裡，她大部分時候都是男兒身，李玉如果對她動心思，那他才是真的有問題。

  但現在，情況開始變得複雜了。

  他不得不認真的審視自己，仔細考慮這個問題。

  他收起丹瓶，看了看周紫璇，說道：「我去玉珠峰一趟。」

  周紫璇臉色有些蒼白，低著頭，低聲說道：「如果，如果姜離她不開心了，我可以離開……」

  她很清楚，在李玉的修行之路上，真正能給他幫助的是姜離，而自己，只不過是他的拖累而已。

  她的這種想法，讓李玉又好氣又心疼，但他並沒有說什麼，而是用實際行動告訴她，她這樣的想法是不對的。

  直到她精疲力盡，不斷討饒，李玉才將她摟在懷裡，說道：「你是我的道侶，現在是，以後是，永遠都是，以後不允許說那樣的話。」

  被他這樣緊緊的抱著，周紫璇的心中，升起了無限的安全感，乖巧的「嗯」了一聲。

  安撫好她之後，李玉才離開別院。

  此時，玉珠峰，某座大殿之內，許傾心看著姜離，沉默了許久，才開口道：「師妹，你……」

  姜離笑了笑，說道：「我沒什麼的，只是我覺得，這件事情，如果我現在不做，以後可能就沒機會了，我不想以後後悔，所以就管不了那麼多了……」

  許傾心問道：「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姜離搖了搖頭，說道：「我沒打算怎麼辦，他和周師姐才是一對，我們之間……不可能的。」

  許傾心輕嘆了口氣，以師妹的天賦，化神是沒有任何意外的，但李玉就算再努力，最多只能結成金丹，幾乎不可能結嬰，而金丹和化神的壽元之差，有足足一千五百年……

  如果他們兩個人在一起，只有幾百年的歡愉，痛苦和折磨，會伴隨其中一人漫長且悠久的歲月，就像是師尊那樣。

  在修仙界，兩個人想要結為道侶，雖無門戶之見，卻有天賦之分。

  殿外傳來敲門的聲音，許傾心回頭看了看，主動的退了出去。

  李玉走進大殿，剛才還十分大膽的姜離，此刻卻像是犯了大錯一樣，老實的坐在床邊，鴕鳥一樣低著頭，恨不得將頭埋進胸口。

  李玉還沒開口，她就立刻說道：「如果周師姐生氣的話，我去和她道歉！」

  李玉走過來，坐在她身邊，說道：「你們兩個還真是奇怪，她怕你不開心，你怕她生氣……」

  姜離抬起頭，問道：「周師姐沒生氣？」

  李玉道：「她說如果你不開心，她可以離開，畢竟，在別人眼裡，我們可是先認識的……」

  姜離在心中嘀咕一句，什麼叫在別人眼裡……，本來就是她先來的。

  她低著頭，小聲說道：「對不起啊，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親你的，給你們添麻煩了……」

  這是她的心裡話，她不想破壞李玉和周師姐的感情。

  但說這句話的時候，她心中也十分酸澀。

  他們本來是最親近的人，但現在，李玉身邊最親近的人，卻換成了別人，以前的他們，再也回不去了……

  李玉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說道：「什麼麻煩不麻煩的，你什麼時候和我這麼客氣了？」

  姜離低著頭，有些委屈的說道：「你現在有道侶了，和以前不一樣，當然要注意一些，萬一周師姐生氣……」

  李玉攬著她的肩膀，說道：「她是不會生你的氣的，你也不用多想。」

  姜離轉頭問他道：「你也不生氣？」

  李玉問道：「我生什麼氣？」

  姜離問道：「你不生氣我親了你？」

  李玉聳了聳肩，無所謂道：「這有什麼好生氣的，親一下又不會怎麼樣。」

  姜離眨著眼睛看著他，問道：「那我可以再親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