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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06:04:39 作者: 一節藕
    還有,神父剛剛受到了驚嚇,他鎮靜下來的時間不夠久,長時間的奔跑讓他身體急需要補充水分,但一時他們都沒顧得上,因為乾渴,神父嘴唇上起了幾片皮,引得懷閃不止手指發癢,喉嚨也發癢。

    「那想不想?」懷閃像是在用氣音說話,他頭髮落下來,纏縛著神父的手臂和後背,細細看,不僅僅只是纏縛而已。

    賞南被懷閃冰冷的頭髮涼得忍不住打寒戰,看起來就像是因為害怕而發抖似的。

    神父驚惶的眼神看起來可憐兮兮的,拋去他神職人員的身份,神父不過只有十八歲而已,卻要被引誘著犯下這樣的罪行。

    神父秀氣的下巴點了點,「主教,我想。」

    [14:可憐的神父,黑化值-10,愛意值40哦。]

    懷閃冰涼的唇在賞南話音還沒完全收回去的時候便狠狠壓了下去,他撕咬掉了賞南唇上那幾片被他垂涎已久的小皮。

    有點疼,令賞南忍不住縮著脖子往後躲,還張開了嘴。

    主教直接就將神父壓在了他一開始就鋪好的厚毛毯上,倒下去的速度太快,賞南一時頭暈目眩,等他清醒後,口腔內的牙齒、上顎、舌尖…已經被完全地**過一遍。

    如果死神想,他甚至能將可憐神父的靈魂從嘴中整個扯出來,然後吃進嘴裡。

    可他捨不得,只能小心翼翼地捧在手裡品嘗。

    主教不像是聖子們眼中聖潔高雅的聖主,神父才像。

    懷閃眼中的亢奮可能是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他捧著賞南的臉,小拇指貼著賞南的臉側溫柔流連地摩挲,他狠狠席捲走了賞南口腔中所有的唾液,發出啵唧啵唧的聲音。

    賞南沒有覺得懷閃很溫柔很收斂,他只覺得和懷閃接吻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神父眼底破碎的羞怯讓懷閃心底那片死氣沉沉的湖泛起柔軟,「神父,聖主說這是罪行,如果要下地獄的話,我下,如果能去天堂的話,你去。」

    第111章 死神頌歌

    風雪交加,風雪聲也太大,賞南有些沒聽清懷閃剛剛說了什麼。

    空無一人遠離人煙的教堂樓頂,寒冷帶來的戰慄已經是其次——這裡是懷閃的領地。

    說準確點,整個博拉奇都是懷閃的領地,他是這個國家真正的國王。

    賞南心臟跳動得非常快,腮幫子發酸,被懷閃逼得退無可退,他膝蓋跪在自己的腰兩側,看似懶散沒用力,實則一開始就牢牢地將人桎梏在他的身下,他身後的頭髮和懷閃的糾纏在一起,像一張仔細織就的黑白分明的網。

    樓頂的風吹得鬼哭狼嚎,市區的風雪卻絲毫不烈,大片大片的雪花撲簌簌地落在街道和還沒來得及把樹葉清理乾淨的綠樹枝椏上。

    一群人圍著商店門口的痕跡細細觀察著,那個理髮師手邊跌落著他的鐵錘,膝蓋上那兩塊布料的顏色比其他部分要深許多,靴子底下壓著早已經變成了暗紅色的一小片土地。

    而眼前地上的痕跡,已經被後來的大雪覆蓋了不少,可仍舊依稀辨認出,神父之前在這裡摔倒過。

    馬利維臉白得血色盡失,他不敢衝過破壞現場,只能在原地踱步,「司長,神父……我的神父不見了!」

    但作為兇手的石森卻暈倒在不遠處的那棵樹下,還受了重傷,是神父重傷對方的可能性實在是太小了,神父從來都是溫和端莊的,怎麼可能對抗一個目測有兩百斤的大壯漢,更何況,這理髮師手中還有那麼大一把鐵錘,又有豐富的作案殺人經驗……

    那麼,神父去哪裡了呢?

    如果是躲了起來,那現在看見了他們,也應該出來啊。

    還有,重傷理髮師的人,是誰?

    穿著厚厚的警官制服的素遠眉頭緊皺,他從助理督察手上取了一副手套,走到了理髮師面前蹲下,理髮師奄奄一息,臉色發青。

    博拉奇的冬天可以很輕易地凍死在室外睡著或者暈倒的人。

    素遠在地上抓了一把紅色的雪在指尖捻了捻,碰見溫熱的人體,已經凝結成冰的雪花迅速融化,粉紅色的血水順著手心慢慢往下流。

    「大概是一個小時之前。」素遠從地上撿起理髮師的面具,很沉,被凍得冰手,他回頭看向身後的人,「把人帶走,給他回溫,別讓他死了。」

    來了五六個人,才將理髮師成功地拖走,地上留下一道舉行車輪滾過的痕跡。

    素遠還站在原地,馬利維不停吸著鼻子搓著手,「那神父呢?也請司長找找神父吧,他要是暈倒在這附近,一定會被凍死,神父要是被凍死,那就是我們聖危爾亞所有人的損失,我們聖子將墮入萬劫不復的地獄,因為我們守護住我們最好的神父。」

    「神父是一定要找的,」素遠語氣擔憂,「執事也別太著急,我們一起找找吧,從這裡為中心,往四周開始地毯式搜索。」

    從警察司帶來的一半人執著燈開始在每條街道尋找可憐的神父的身影,兩旁商店樓上的燈也陸陸續續點亮,許多個黑乎乎的頭從窗戶中探了出來。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神父失蹤了!」

    「什麼?神父失蹤了?你們這群該死的飯桶……」

    馬利維不停打著噴嚏,他的圍巾手套還有帽子都落在汽車裡,此時在外面停留了一會兒,雙手和耳朵還有整張臉,他都已經感覺不到它們的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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