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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06:04:39 作者: 一節藕
賞南病後初愈,懷閃給他造成的影響也太大,他已經有些疲憊,所以沒有給素遠多積極的回應,「要取我的頭髮,是嗎?」
「是的,結果需要五天才能出來,這項技術會做的人太少,」素遠打量著賞南的臉色,「您臉色很差?」
「司長,您覺得我的頭髮為什麼會在秀摩雅的手中?」賞南站在會議室,他沒坐下,直接轉身問素遠。
「我們一致認為是陷害和栽贓,神父怎麼可能是兇手呢?」素遠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眼中的理智分析不多,恭敬崇拜倒不少。
賞南有些無奈,難怪警察司破案艱難,他們居然能因為一個人平日裡表現得高風亮節所以就果斷地將對方排除於嫌疑人的範圍。雖然自己的確不是兇手。
素遠不知道賞南的心中所想,他繼續說道:「但是我們需要神父協助,關於您比較親近的人,可以碰到您頭髮的人。當然,我們還會一一排查在您住所和您工作地點活動過的人,只是後者的機率比較小,因為通過馬利維執事我們得知,您幾乎不會自然掉發。」
這是這個世界少數令賞南感到高興的地方:他不掉頭髮,不管怎樣,哪怕在床上睡一覺,床上也不會留下他的頭髮。
「的確是這樣。」賞南說。
「所以最大嫌疑人其實還是在和您比較親近的人頭上,比如馬利維執事,阿仁執祭……」素遠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馬利維,臉漲得通紅。
「馬利維執事,最近這段時間,都有哪些人近距離接觸過神父呢,您能全部都記得嗎?」
馬利維當然記得,他比神父都還記得清楚,他將這段時間和賞南產生過近距離接觸的人一一在紙上寫了下來,遞給素遠,他甚至還在上面標註了接觸次數。
名單里,懷閃主教的名字排在前列,接觸次數還是最多的。
馬利維覺得懷閃主教完全有可能是兇手,「懷閃主教今天還趁神父睡覺時摸進了神父的房間,我的能力不足以阻攔主教,他在裡面呆了很久,最後還幫神父梳了頭髮,懷閃主教看起來對神父的頭髮特別痴迷。」
賞南:「……」
馬利維明明是公事公辦的語氣,如果是主觀語氣,那也是看不慣懷閃的語氣,但說出口的話,聽在素遠的耳里,懷閃主教聽起來不像是窮凶極惡的亡命之徒,反而像深戀神父的痴漢。
「我們會請名單上的人來警察司一一問話……」素遠接著往下看,看見了醫生和護士們的名字,他控制不住自己詫異和擔憂的表情,「神父,您是生病了嗎?」
「司長,我之前告訴過您,神父昨晚生病了。」馬利維奇怪地看著素遠,這位司長的記性好像不太好。
素遠仍舊用擔心的眼神看著賞南,「難怪您臉色看起來不太好。」之前賞南直接跳過了他的問題,他未曾注意。
「好了,現在沒有其他事了,神父,您趕緊回去休息吧。」素遠關切道。
他話音剛落,會議室的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賞南回頭一看,是龐西西和他的助理。
龐西西看見賞南,臉也是立刻一板。因為上次的事情,龐西西便再也看不順眼這位年輕莽撞不上道的神父,但他向二叔抱怨時,對方居然斥責了自己,說他狂妄自大,說他對神父不恭敬,應該要被掌嘴,還說要不是他,一定會有人去到第一街區抓捕他的。
這年紀輕輕的神父,居然這般受教皇的重視?龐西西自從教會學校畢業,就沒受過太重的斥責,他覺得自己全部的自尊都因為這年輕的神父而被毀掉了。
雖然不得罪,可他也不會給賞南什麼好臉色。
他氣哼哼地和賞南問好,「神父,我問您下午安。」
賞南都看出來龐西西快氣死了,他托著腮,漫不經心地示意龐西西,「區長,您坐。」
龐西西一坐下,賞南就站起來,「司長,既然問話已經結束,我先告辭了。」
龐西西抱著手臂,巴不得賞南快點走。
而因為龐西西還在會議室,素遠也不好親自去送賞南,只能讓跟著自己的小警察,「去送送神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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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夜,神父小堂燈火通明,阿仁在忙著做晚餐,神父昨晚剛生了病,迫切需要補充能量,他烤了甜麵包,小麥的香味在一樓的每處飄散著。
賞南在客廳的桌子上,啃著餅乾,瀏覽著自己接下來的行程安排:
他明天要去主持秀摩雅的葬禮,下個月初一,也就是下周,他要去王宮聽教皇的講道課,雖然說是教皇的講道課,但其實一般都是宗主教在講道,甚至大主教也可以勝任這項工作。
回想了會兒以前參加過的教皇講道課,令賞南想起自己原本世界中的傳銷詐騙,本質差不多,講道課會更加含蓄,給神職人員們的上級灌輸一些神神叨叨的東西,再由他們傳遞給下面的人,最後覆蓋到整個博拉奇。於是,教會的統治就越發穩固,甚至是堅不可摧。
而講道課結束後的第二天,他便要去參加理髮師石森妹妹的祭日,他妹妹去世了十年,唔,賞南突然想起來懷閃,也是去世了十年。
賞南寫字的筆一頓,他問14:「唱詩班的十個人,有石森的妹妹嗎?」
這些都是已經搜集到的信息,所以賞南不需要另外的等待,14直接回答了賞南:[14:沒有血緣關係上的妹妹,但有一個和他同姓的女孩,石小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