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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05:45:02 作者: 知我
    就,一點點。

    宋司酌百般不舍鬆開了嘴巴,看到寧斐然被他咬過的地方紅了一塊。

    寧斐然問:「咬完了?吸完血了?」

    宋司酌嗯了一聲,世界上不吸血的蚊子,也有不吸血只咬人的吸血鬼。

    寧斐然:「你好了?死不了了?」

    雖然光很暗,但他明顯看得出寧斐然的脖子和耳朵都是紅的。

    宋司酌伸手在他咬過的地方,用手指蹭了一下。他有點心虛,說道:「像剛刮完痧。」

    寧斐然:「……」

    宋司酌問道:「你要不要也咬我一下。」

    「不要。」寧斐然拒絕。

    宋司酌注視著寧斐然,看著他往前走了兩步,一邊走一邊把衣領往上提了提,稍稍能蓋住宋司酌剛剛咬過的痕跡,但偶爾能露出來一點。

    宋司酌不太敢明目張胆地看,因為他覺得寧斐然一定會生氣。他現在腿還有點軟,寧斐然一旦速度提升,他很懷疑今天能不能追上寧斐然。

    明明是走在石板路上,怎麼像是在走T台一樣。

    明明是一個簡單的提衣領的動作,宋司酌抿了一下嘴唇,要控制自己,要學會控制自己不恰當的欲望。

    要克制,宋司酌偷偷看寧斐然,由於宋司酌做得太明顯很快被發現。

    寧斐然嘴唇抿成一條線,「看什麼?」

    宋司酌糾結了只有一秒鐘,拋棄了他的控制,問道:「我明天能不能還給你刮痧。」

    宋司酌難得委婉,他聲音稍微低了一點點。

    寧斐然看著宋司酌真的很想撬開他的腦殼看看裡面裝的是什麼?先是吸血後是刮痧。

    他到底為什麼會喜歡這種白痴?而且願意跟著白痴的步調走。

    甚至覺得答應宋司酌也沒什麼,他總會答應的,即使不答應他也會默認,會期待。

    正常人會覺得這樣是吸血是刮痧嗎?宋司酌不會對除他之外的任何人這樣做。他是特別的,特殊的,但也好像和別人沒什麼不一樣。

    很煩很煩。寧斐然被宋司酌咬過的那一塊皮膚存在感很高,一點都不疼。宋司酌只是用嘴唇一點點的磨,那根本帶不來任何痛感。

    那種感覺讓寧斐然有點站不住,雖然這一點被他掩飾得很好。

    好可恨的人,好可惡的人。

    宋司酌又提議道:「一天一次,我今天不太熟練,做得不好……」

    宋司酌大腦開始運轉,完全不能再承受今天一整天提不起精神的抑鬱情緒。

    可恨極了,寧斐然把人領子拽住,往自己眼前拉,直接一口咬在了宋司酌脖子偏後一點的位置。

    咬死這個白痴算了,寧斐然惡狠狠地想,白痴死掉了一了百了,為民除害。

    寧斐然不會也被自己同化成吸血鬼了吧?寧斐然咬了他一大口,宋司酌倒吸了一口氣,但紋絲未動。

    比起宋司酌來寧斐然要狠多了,這一口挺重,但也沒破皮。

    有一種無法形容的東西,從腳底一下竄到了宋司酌的頭頂。寧斐然只咬了他一口,看也沒看他一眼,立刻離開他身邊,快步走開。

    剛才的事情像是不是他做的一樣。

    宋司酌在原地愣怔了一會兒,轉身開自己家的門,他遊魂一樣飄到自己的房間。

    那股難以言喻的感覺還在他頭頂打轉,皮膚上微微的發麻。

    宋司酌身體後仰筆直倒在沙發上,睜大眼睛。

    刮痧。

    好爽。

    第79章 這個白痴

    宋司酌神遊了一會兒,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剛開始下口的時候,宋司酌感覺寧斐然起先是咬了一大口,但他鬆了口,最後只咬住一小口。

    也根本沒用多大力氣。宋司酌只感覺有一丁點的痛,隨後就被其他的感受淹沒了。

    只可惜寧斐然咬了一口立刻就走掉了。

    寧斐然脖子上還有被他咬出來的那一小塊。儘管是在夏天,寧斐然也不會出汗一樣,冰涼涼的。宋司酌咬在上面像是咬在一塊雪糕上,涼涼的,帶著細細密密的甜。

    寧斐然皮膚很白,也很薄。他只用牙齒在上面細細的磨,就磨紅了一片。明明只咬了那麼一丁點,卻快速地向周圍蔓延。含羞草一樣,暫時無法閉合,只好成為了一隻被迫曬熟的蝦。

    宋司酌無意識地反覆回憶當時一瞬間的感受,想要捕捉,那一秒眼前炸煙花一樣的無名感受。可惜這種感受就像是一遍遍沖水的一小塊蜂蜜,因為沖了太多遍的水,那股甜味到最後已經所剩無幾。

    宋司酌感覺身上仍然熱得厲害,身體上其實已經遺忘了那種感受,但精神上記牢了。宋司酌一下從沙發上爬起來,去找不知道被自己扔到哪裡的手機。

    寧斐然回到家率先洗了個澡。

    他克制著自己目不斜視從浴室的鏡子前經過,他腳步頓了一下,又有些遲疑地走回來。

    微微蹙眉和鏡子裡的自己對視。水蒸氣把鏡面蒸得朦朦朧朧,儘管如此他也能看到鏡子裡脖子和耳朵泛紅的自己。

    他已經用了溫度不高的洗澡水,寧斐然抿了一下嘴,放棄去擦鏡面上的水蒸氣,當作什麼都沒看到。

    明明已經衝過了澡,身上帶著一點點濕漉漉的氣息,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寧斐然仍然感覺脖子那一小塊皮膚在發燙,存在感很強,儘管他已經刻意地去忽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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