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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05:45:02 作者: 知我
    喬余跳腳,「總比你半路消失強那麼一點。」

    宋司酌不想和喬余說話了,他把寧斐然拉過來從頭到腳看了看,問道:「你頭暈不暈?有沒有出汗?你要是不舒服一定要說哦。」

    寧斐然目前感覺還好,只是有些不想說話。不是每個人都像宋司酌一樣,跑前跑後還這樣精力充沛。

    確定寧斐然汗都沒出多少,雖然很白,但嘴唇還是紅紅的。不像是一副走到一半就要暈倒的樣子,宋司酌鬆了口氣,從包里拿出礦泉水,說道:「多喝水,一定要注意補水。」

    寧斐然下意識伸手去接,宋司酌遞了一半又轉了方向,收了回去。

    寧斐然拿了個空,「……」

    他想走了,再相信宋司酌他也會變成白痴,卻看到宋司酌收回去之後,微微低頭把瓶蓋擰開,又放在自己手裡。

    第46章 得意

    徒步結束,學生們是坐大巴回基地的。

    大部分學生靠在座椅上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足足走了20公里,陰天,天氣又悶又熱,只想立刻到了基地以後倒頭就睡。

    高肖肖看了眼這四十幾個不爭氣的學生,說道:「看看你們,哪裡有十幾歲的樣子。不過今天表現的很好,多喝點水,別中暑了。明天休息,今天回去都洗個熱水澡,解解乏。」

    四周響起一陣稀稀拉拉的響應,連明天休息都激發不了他們的熱情。

    寧斐然還坐在之前的位置,頭微微靠著窗戶。

    「你真的不行,我一點都不累。」宋司酌說道。

    宋司酌本人從徒步剛開始到徒步結束,一直保持著活蹦亂跳的狀態,完美的演繹了什麼叫做頭腦簡單運動神經發達。

    寧斐然說道:「如果你很閒,背一會兒文言文。」

    宋司酌一秒放棄,靠在座椅上,在寧斐然的眼前調整了座椅,很快往後一靠,再閉眼,嘴裡念念有詞道:「我好累,頭暈。」

    回程的路有點顛簸,車上鴉雀無聲,只有幾個同學小聲在聊天,其他大多數都在睡覺。宋司酌頻頻側過頭發現寧斐然的頭跟著車窗在來回晃,偶爾還磕在上面。

    宋司酌把座椅調正,直起身子,在下一個轉彎的時候,趁著寧斐然的額頭和玻璃之間產生了縫隙,他直接繞到寧斐然的耳側。

    輕輕地把人按到自己的肩膀上,宋司酌低頭有些費力地去看寧斐然。發現對方的睫毛顫了顫,宋司酌小聲說道:「你可以靠著我睡。」

    似乎宋司酌很喜歡做這些,第一次見面,他打吊針的時候也是這樣的。他已經明確拒絕過了,宋司酌總是喜歡問他,儘管是同樣的一個問題。

    宋司酌是不會被打敗的,真的很難打敗,寧斐然想。

    寧斐然身體卻不受控地放鬆了下來,靠著人比窗戶要好受一點。宋司酌的身上有些熱,寧斐然被蒸得也有些熱,並不想動了。

    他閉緊眼睛,當作沒醒。

    宋司酌正襟危坐了一會兒,以為寧斐然會靠回自己的座位,畢竟寧斐然是醒了的。但等了一會兒,人還保持著靠著自己的姿勢,宋司酌開始懷疑剛剛寧斐然睫毛動了,是不是他的錯覺。

    但宋司酌從來不是懷疑自己的人,他兩隻眼睛通通看到了。於是在半分鐘後,宋司酌油然而生了一種快樂,大概就是養了大半年的流浪貓貓平時完全不喜歡接近你,最大的接受度就是接受愚蠢人類的靠近,還是勉為其難的。

    結果突然在一個尋常無比的下午,流浪貓用尾巴尖勾了一下他的手腕,還用毛茸茸尾巴給他當作圍脖。

    因為白天的徒步,晚上男澡堂的人不多。很多男同學十分不拘小節,在水房解決了,甚至還邀請宋司酌加入。

    宋司酌說道:「就你事多。」

    說這話的時候,宋司酌嘴角翹著。

    寧斐然瞥了他一眼,問道:「那你來幹什麼?」

    宋司酌理直氣壯道:「我不來,你要是在澡堂里暈過去了怎麼辦?都沒人知道。我去了的話,就可以背你出來。」

    寧斐然已經習慣了宋司酌張口就胡說八道的說話風格,寧斐然只當作宋司酌嘴裡說的人不是自己,這樣可以平淡應對。

    宋司酌又不知道聯想到了什麼,大驚失色說道:「那你暈倒了我背你出來,你沒穿衣服怎麼辦?被人看了是不是要娶你回家。」

    「不過看也是我先看。」宋司酌得意的總結。

    寧斐然不理解宋司酌,他制止宋司酌的胡言亂語推了一下宋司酌的腦袋,真不知道這人到底有什麼好得意的。

    第47章 生魚片

    素質拓展的第四天,難熬的項目都在前三天結束。最後一天的活動內容都是由學生自由選擇,活動內容也大多在室內。

    寢室一掃前三天的陰霾,在第四天宿舍按時熄燈之後,六個人都沒睡覺。

    有個人冷不丁地突然提議道:「要不要看電影?我把我姐的投影儀帶來了。」

    很快得到了除了寧斐然之外所有人的支持,宋司酌說道:「我還帶了瓜子。」

    其他男同學也從書包里掏出了零食。

    他們腳朝著的方向就是白牆,他們躺著的這個位置,平躺就可以看到牆上的投影,被子上放著他們準備的零食,氣氛非常影院。

    宋司酌小聲問道:「你想看嗎?」

    寧斐然沒意見,也沒有困意,隨便其他人到底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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