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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05:45:02 作者: 知我
下面的評論一眼望去有很多熟人,隊形非常整齊,一看就是卡著時間,準點守候評論齊發,還有一些不認識的。
胡清聞:殺殺殺。
關科旁:殺殺殺。
喬余:殺殺殺。
……
宋司酌本人壓軸出場——
宋司酌:殺殺殺,殺他個七進七出。
寧斐然覺得有些不忍直視,難以相信宋司酌能夠想到這種糟糕透頂的白痴主意,這根本起不到任何阻止別人胡說八道的作用,並且宋司酌的白痴朋友們也紛紛捧場。
還有這個被從中間摳了個洞的課本,看著狗啃一樣的邊緣,寧斐然想,這大半節課宋司酌肯定沒幹別的。
一時之間寧斐然不知道該怎麼樣來形容自己的心情,覺得宋司酌真是白痴又有點好笑,除了宋司酌,這世界上大概沒有第二個人和他一樣的白痴。
為了立刻給寧斐然展示他發在表白牆上的投稿,宋司酌大半節課都在對著這本書使勁兒,給書裡面摳出個洞也是個不小的工程。
宋司酌看到寧斐然盯著表白牆的內容一動不動,心中不免得意起來,心道:看,寧斐然果然是被他感動到了。
寧斐然哪裡脾氣不好了?分明脾氣特別好,特別好哄。
放到外面就很容易被壞人騙,但是沒關係,有他在,他可以保護寧小公主。
不等他洋洋得意多久,寧斐然把書合上,看也沒看宋司酌一眼,把書推回宋司酌的桌子上。
第34章 我是不死的!
筆記本的封皮上畫著一隻蜷縮在石階上睡覺的小黑貓,宋司酌發現寧斐然好像很喜歡小貓的圖案。寧斐然的創可貼、微信頭像、雨傘都是帶有小貓圖案的,這個本子也是寧斐然自己挑喜歡的圖案才買的。
宋司酌翻開筆記,上面的字跡清晰好看,一眼看過去連一點塗改都沒有,看起來非常賞心悅目,這本筆記大半本都是有字的。宋司酌不做筆記,但通過被老高罰寫文言文的經驗來說,這本筆記寧斐然應該寫了很久,字又寫得這麼工整。
本子大部分的紙張雖然已經被寫過了,但還像是新的一樣。宋司酌翻了兩頁,動作也不由得放輕了,怕弄髒了或者把筆記頁弄皺了。
路過的男同學很是稀奇,發現宋司酌下課老老實實坐在座位那兒,不知道在翻手裡的什麼東西,一副如臨大敵的嚴肅模樣,這讓他產生了強烈的好奇心,「酌哥,看什麼呢?」
宋司酌立刻把筆記合上抱在懷裡,保護好,說道:「不給你看,萬一給我看掉頁了怎麼辦。」
宋司酌看了看前桌女生桌子上包著花花綠綠樹皮的課本,忽然靈機一動。等到中午吃過午飯,寧斐然就看到宋司酌買了個透明的書皮,正在往筆記本上套。
筆記本的尺寸和課本的不一樣,商店裡也沒有專門保護筆記本的書皮。那透明的書皮套上以後大了一圈。
前排的女生建議道:「你可以買個書皮自己剪裁。」
宋司酌認真思考了一下,盯著筆記本,說道:「那樣就看不到筆記本上的圖案了。」
見寧斐然回來,宋司酌還把包了透明書皮的筆記本展示給寧斐然看,「好不好看?」
寧斐然看著宋司酌來回擺弄那包了書皮的筆記本,到底誰會用尺寸不合適的書皮去包一本筆記本?
而且他整理筆記給宋司酌不是為了讓對方做一個擺設的,寧斐然認為自己不應該去管宋司酌怎麼處置這本筆記,因為到此為止筆記本已經屬於宋司酌了,他不需要去管宋司酌把它拿來做什麼。做什麼都好。
寧斐然按了一下原子筆,餘光在看到宋司酌第三次反覆觀賞筆記本的時候,寧斐然終於忍不住說道:「你不打開看,只包上書皮有什麼用。」
宋司酌理所當然地說道:「我把它貢起來,掛在我的床頭,日日瞻仰。你覺得怎麼樣?」宋司酌心裡想,這人本子乾乾淨淨的一點髒都不肯沾,包上書皮寧斐然肯定很開心,但他絕對不會和自己說。
宋司酌用肩膀輕輕撞寧斐然的胳膊,三月中旬天氣已經轉暖,寧斐然能清楚地感覺到宋司酌的溫度,宋司酌的體溫偏高一點,每次碰到,寧斐然會覺得渾身的汗毛要豎起來,神經不由得開始緊繃。
但宋司酌總是很喜歡這些肢體上的小動作,走路的時候喜歡貼著走,就算不貼著也要試圖把胳膊放在他的肩膀上,儘管每次都沒有成功。上課的時候也熱衷於用胳膊碰他的胳膊,或者用手指戳他的手腕這些沒有意義、說不清含義的小動作。宋司酌似乎天生對這些稍顯親密的動作沒有敏感度,寧斐然不喜歡宋司酌這一點。
他不喜歡宋司酌的理由有很多很多,不喜歡和宋司酌做朋友。
「隨便你。隨便你拿去做什麼,拿走我就不欠你的了。」寧斐然說完抿了一下嘴唇,他微微低著頭沒有看宋司酌,但大半的心思不由得放在宋司酌的身上,注意對方的反應。
半晌宋司酌都沒有吭聲,寧斐然連續按了兩下原子筆,心裡不免在想:他說得是不是太直接了?是不是不應該小看宋司酌的自尊心?默認宋司酌天生少根筋不會被言語傷害。
寧斐然斟酌著想要再開口,剛張了張嘴,宋司酌突然難以置信地湊過來,在寧斐然耳邊大聲問道:「你說這種話,你是要和我分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