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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05:45:02 作者: 知我
    寧斐然看了一眼,看到了宋司酌的書包,「……」

    他腳步頓了一下,宋司酌完全不知道已經暴露,直接撞在他的身上,隨即很自然地趴在了他的後背上。

    寧斐然手攥住對方的胳膊肘,對方的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呼吸溫溫熱熱的,對方說道:「哈哈,是不是嚇你一跳。」

    寧斐然把人從自己後背上撕下來,問道:「你在這裡幹什麼?」

    宋司酌走路也沒正形,還想往寧斐然身上倒,說道:「我等你下班啊,我就在店裡來著,你都沒看到我。」

    寧斐然沒說話,繼續往前走。他覺得宋司酌沒必要等他下班,或許宋司酌只是隨口一說,又不會每一天都來,寧斐然也認為自己沒必要去糾正,反而顯得他很在意。

    宋司酌突然想起來他買的東西,從袋子裡翻出來,直接在手裡調整正反,從後方偷襲戴在了寧斐然的腦袋上。

    宋司酌先斬後奏道:「我給你買的帽子、圍巾、手套三合一,你明天就可以戴著它們上班了!特別好看。」

    寧斐然已經伸手要去摘掉了,拒絕道:「不用了。」

    宋司酌把帽子給他戴得牢牢的,不理會他的拒絕,真心實意道:「別摘,真的,特別好看。」

    寧斐然:「……」他就不該和宋司酌一起回家。

    宋司酌興致勃勃地介紹道:「這兩邊的還可以當圍巾用,你按兩邊下面有東西,按一下耳朵就可以動。」

    他說著還示範,手動按了一下,寧斐然頭上戴著的兩個灰色的兔耳朵動了起來。

    第24章 滑冰

    桐木十二月下雪的時候總是很多,路燈昏黃的燈光下,落雪特別清晰。

    宋司酌一不做二不休,把圍巾繞著寧斐然的脖子半圈,為了避免寧斐然可以立刻解開,他繞到寧斐然的身後在他脖子後面系了個蝴蝶結。

    他邊動作還不忘有理有據地遊說:「別動,晚上多冷啊,還下雪,你又沒戴傘。戴一會兒,特別好看。」

    寧斐然只感覺有股熱氣從自己的胸口一直往腦袋上竄,像是泡在不斷升溫的熱水裡面,整個人跟著升溫。

    雖然他沒有看到自己頭上究竟戴了個什麼東西,但寧斐然也足夠聯想了,那種毛茸茸又可愛的東西。這東西擺在店裡售賣對象大概是女孩子。

    「宋司酌!」寧斐然努力擠出這三個字,惱火道。

    宋司酌快速跑到一邊,默默在一旁拿出手機,調出攝像功能,對準寧斐然連拍三張。他都沒來得及看看拍成什麼樣,連忙把手機鎖屏放到口袋裡,保護好。否則一定會被寧斐然奪走銷毀證據。

    寧斐然忍不住白了宋司酌一眼,手繞到後面,一拽,解開了宋司酌系得並不牢靠的蝴蝶結。

    灰色兔子離開了寧斐然的腦袋,宋司酌頓時有些失望。

    回去的路上,宋司酌看著寧斐然用手攥著灰色兔子,又看看寧斐然的表情。寧斐然的頭髮因為摘掉帽子弄得有點微亂,微亂也是好看的。

    「既然你不戴的話,我自己戴吧。」說著宋司酌伸出了手放在寧斐然面前。

    寧斐然無情地路過了宋司酌,把灰色兔子攥得更緊。寧斐然沒有把兔子帽子還給宋司酌,宋司酌猜測,寧斐然大概是在防備他的二次偷襲。

    一點都不好騙。

    宋司酌哀傷嘆氣:「哎,你怎麼這麼不好騙,三合一多方便啊,你戴上帽子就等於戴了圍巾和手套。」

    寧斐然儘可能地走得快,但宋司酌在雪地里走得飛快,他努力也只拉開一點距離,忍不住懟他一句,「你自己怎麼不買?」

    到底為什麼會買這種帽子,宋司酌是故意的吧?寧斐然把那兔子耳朵倒著拎,把它當成宋司酌本人。

    沒想到宋司酌真誠道:「可是我戴上很醜啊,我就知道你戴上最好看。」

    寧斐然腳步停頓了一下,他對上宋司酌的視線,宋司酌的視線很坦誠,宋司酌的眼神總是這樣的,很直白。半晌以後寧斐然挪開視線,他說不出話了。他自暴自棄地想,隨便,就算宋司酌買了他也不會戴。

    好一會兒,寧斐然才補充警告道:「不要給我買這些沒用的東西。」

    「嗯嗯嗯。」宋司酌隨口應了,又很欠地去拎另一隻兔耳朵,帽子正好被他們兩個一人拎一個耳朵,雪地上有他們的影子,兩道長長的影子,中間是被扯住兩條耳朵的兔子。

    宋司酌語出驚人道:「爸爸媽媽帶孩子,你是媽媽。」

    寧斐然把兔子耳朵從宋司酌手裡拽回來,忍無可忍用帽子抽了宋司酌一下。

    寧斐然以為宋司酌會問他為什麼要打工,或者問他為什麼在送奶茶,他有花時間去想要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但直到宋司酌把他送到家門口,對方也沒有問。

    大概是沒有多餘的腦子,寧斐然揪著兔耳朵有些惡劣地想。

    宋司酌盡職盡責,嚴格遵守宋女士所說的,要經常和寧斐然一起玩,多沾染寧小公主的學習細胞。於是他不顧寧斐然的再三拒絕,非要把人送到家門口,並且要求等到把門打開,他才會離開。

    宋司酌站在門口,打算目送人進門再走。寧斐然只好拿著鑰匙開了門,按開客廳的燈,回頭看,宋司酌朝他揮手。

    「你的作業還在我這裡。」寧斐然提醒道。

    宋司酌說道:「我落在你那裡的是寫完的卷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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