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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05:45:02 作者: 知我
寧斐然頓了一下,這人來敲門,還問他要幹什麼去。
「去買東西。」寧斐然回答道,「你來幹什麼?」
宋司酌鬆了口氣,又催促道:「那剛好,我們一起。我也要去買東西。」
寧斐然有點困惑,被宋司酌催著穿好了鞋,然後推到了門外。
「帶鑰匙了嗎?」宋司酌摸了摸寧斐然羽絨服的口袋,又去摸他左右邊的褲子口袋。
寧斐然被他摸來摸去很不舒服,想往後躲,制止道:「我帶了,宋司酌你!」
說了半句他憋了一下,寧斐然實在說不出別摸我這種話,很弱勢又很奇怪。
摸到鑰匙宋司酌才作罷,說道:「帶鑰匙了就行,怕你沒帶鑰匙回不了家,就只能和我一起住了。」
說完宋司酌乾淨利落地幫寧斐然把房門關上了,寧斐然的臉冷得像是要從上面往下掉冰渣,從口袋裡拿出鑰匙準備開門回家。
並且下定決心絕對不會再給宋司酌開門。
宋司酌使出殺手鐧,小聲嚴肅道:「別動,我媽就在你後面!」
寧斐然僵了一下,像是在玩一二三木頭人,猝不及防被迫靜止。
宋司酌不免得意,心想:我就說宋女士有一種迷一樣的力量。
此時宋詩韻正好把車停在寧斐然家門口,「小寧上車,帶你們去逛街。這幾天還要降溫,冬天就得多穿點。」
寧斐然只帶了一隻行李箱,厚外套只有這麼一件,其餘都是薄衣服。
他來桐木來得很突然,並且低估了桐木的寒冷程度。雖然屋子裡很暖和,但他總不能一整個冬天都只待在家裡不出門。
實際上最主要的原因是他無法拒絕宋詩韻,於是他被宋詩韻輕輕一推,等再反應過來人已經和宋司酌一起坐在了後排。
手裡還被宋司酌塞了個牛奶,是熱的。盒子摸著還有點濕漉漉的,大概是出門前一直放在熱水裡溫著的。
宋詩韻說道:「小寧你寫寒假作業的時候沒事兒就帶帶宋司酌,他在家就知道玩遊戲。」
寧斐然嗯了一聲,說道:「可以。」
宋司酌不服氣,「還是他更奇怪吧?哪有人寒假第一天就在寫寒假作業?我之前也沒有不寫作業啊。」
宋詩韻嫌棄,又道:「別理他。」
兩個人在車裡打起嘴架,你來我往。寧斐然在這種氛圍里,他儘管不講話,也不會覺得尷尬,反而有一種奇異的舒適,是一種他沒有體會過的舒適。
宋詩韻載著兩個小孩到達商業街,臨近聖誕節,周圍的裝飾燈具都紅紅綠綠,充滿了節日氣息。宋詩韻和宋司酌熟練地走進一家運動品牌。
宋司酌和寧斐然並排,宋詩韻走在前面,像是帶隊的導遊。
宋詩韻指了指模特身上的那款羽絨服,對寧斐然說道:「你個子高可以選長款的,保暖效果更好,之前在閱城冬天肯定穿不上這麼厚的。」
她看了看寧斐然和宋司酌差不多的個子,轉頭又對導購說了尺碼,「拿一件白的一件黑的,一個尺碼。」
沒多會兒,宋司酌穿著件黑色長款,無不羨慕地看了看寧斐然,控訴道:「我也想穿白的。」
宋詩韻冷酷地說道:「成天上躥下跳,你買白的你找別人當媽,看誰樂意給你洗,你找誰去。」
宋司酌飛快接話說道:「我手洗,拿刷子洗,我一天洗一遍。」
他也只是嘴上說說而已,實際上很有自知之明。他訓練的時候,羽絨服就往休息區一丟,有時候沒地方丟就下面墊點東西往上面丟外套。
要是他買件白衣服,夏天還好說,別的季節真的非常不適合。
還是寧斐然穿著合適,宋司酌仔細打量穿著白色長款羽絨服的寧斐然。他們兩個身高差不多,衣服也能穿同尺碼的。
個子高,穿長款腿也看起來很長,拉鏈拉起來能遮住下巴。本來寧斐然的皮膚就偏白,穿白色顯得更白。而且明明是同一款,只不過是顏色不一樣,穿在寧斐然和他身上卻像是兩款衣服。寧斐然穿起來像一個品學兼優的乖學生,還是很好看的那種乖學生。
宋司酌對著鏡子牆看了看,很滿意,對寧斐然揚了一下下巴,說道:「帥吧?是不是比你帥那麼一點?」
寧斐然不理他,把羽絨服脫掉掛在臂彎里,挪腳準備走去旁邊,不想和宋司酌站在一起。宋司酌還以為寧斐然要去挑別的外套,連忙把人拉住。
宋司酌說道:「我們這是親子裝,多拉風啊。我是爸爸,你是兒子。」
寧斐然腳步更快了,宋司酌被拖行了一會兒,眼見要拉不住人,連忙道:「誒誒誒,你別生氣,你是女兒也行。」
寧斐然:「……」
宋詩韻和宋司酌都不是慢性子,很快宋司酌就挑好了兩條褲子,並且買到了自己看中的鞋子。宋詩韻是想幫寧斐然結帳的,但寧斐然拒絕了,宋詩韻也不再堅持。
寧斐然到了前台拿著手機付帳,付款結束。宋司酌穿著新羽絨服,催促道:「你也穿啊,外面多冷啊。」
寧斐然收起手機,微微轉過頭看他一眼,用眼風颳他。
宋司酌明明知道寧斐然在無聲警告,但還是想犯個賤,他說道:「親子裝,寶寶。」
寧斐然拿一隻胳膊擋住宋司酌,很想打開宋司酌的大腦看一看,他到底每天都在想什麼?他忍無可忍終於惱道:「你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