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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05:45:02 作者: 知我
    一提這個,宋司酌與有榮焉立刻轉過頭,眼睛發亮伸出一支指頭,說道:「寧斐然考年級第一,單科也都是第一。」

    這強烈的對比讓宋詩韻落差巨大,一個榜首,她兒子是吊車尾,宋詩韻嘆了一口氣,轉頭看了宋司酌一眼,發現宋司酌眼睛亮亮的,她忍不住道:「到底是人家考第一還是你考第一!」

    接下來回去的路上宋司酌接受了宋女士一路上的諄諄教誨。

    他幾步躥上樓回到房間,關閉房門。

    宋司酌把手機扔在床上,下意識往對面的別墅看。他沒發現自己已經養成了這個習慣,只要站在窗外,他就習慣性的看看對面的窗戶。這在以前徐旭悠住在那的時候是完全不一樣的,他連多看一眼都不會,甚至會刻意避免。

    雖然寧斐然並不住在那間房間,他看過去也不會看到人。而這一次宋司酌在看到窗口低頭擺弄不知道什麼東西的人影的時候愣了一下,嘴角很快往上揚。

    宋司酌打開窗戶,正想著要不要再把宋女士的晾衣杆拿來借用一下,寧斐然正好對朝窗外看了一眼。宋司酌立刻朝他揮了揮手臂,示意他打開窗戶。

    宋司酌身體前傾了些,聲音明朗,問道:「你在幹什麼?怎麼跑這間房間來了。」

    寧斐然沒有回答,而是問道:「你剛剛出門了?」

    宋司酌含糊道:「嗯……出了一下門。」

    他只想把這個問題含糊過去,反而忘記了寧斐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不過提起這件事,想到孔絮琴一再提起寧斐然,在態度反轉之前還想要寧斐然來當場對峙,他也不好直接問寧斐然有沒有接到孔絮琴的電話,否則不就是露餡了。宋司酌想了想,委婉問道:「今天上午有沒有那種年紀稍大的女性給你打電話嗎?這個年紀稍大的女性不算你媽媽。」

    宋司酌問完覺得自己真是太明智了,這個問題一點都不明顯,而且範圍很小。如果寧斐然說有,還可以問問是誰,如果說沒有那就更好了。

    寧斐然有些一言難盡地定定看了宋司酌一會兒,這人什麼情緒都能寫在臉上,想問什麼也能寫在臉上,真的很好懂。

    他搖了搖頭,否認道:「沒有。」

    宋司酌很明顯地鬆了一口氣,寧斐然抿了一下嘴唇,好半天才說道:「你假期作業還在我這裡,你自己過來取。」

    寧斐然說完又補充道:「快點。」

    宋司酌一隻手攀到窗戶邊,右腿直接踩到了窗戶上,像是想要直接從窗戶跳過來。寧斐然愣了一下,下意識往窗口站了站,擋住窗口,「你幹什麼?」

    宋司酌見逗到人,嘴角忍不住上翹,又把腿收回去了,「我改天找個輔助工具再來試試。」

    寧斐然無語道:「……神經。」

    第20章 登峰造極

    宋司酌是帶著兩杯果汁被宋詩韻掃地出門的,現在宋詩韻和自己兒子兩看兩相厭,臨走之間表示去隔壁多和寧斐然學習,不學到天黑不要回來。

    宋司酌說道:「你是不是想讓我去蹭寧斐然的一對一輔導,真是太心機了。」

    宋詩韻抄起沙發上的抱枕,宋司酌一個熟練的閃身,泥鰍一樣靈活地出了門。

    宋詩韻也很清楚宋司酌的德行,讓宋司酌和寧斐然可以在一起寫作業當然很好,但只作為朋友互相幫助也很不錯。

    學到天黑才能回家這個死線宋司酌實際上不太放在心上,他可以和寧斐然玩到天黑,寧斐然如果不同意,他還可以找胡清聞、喬餘一起玩到天黑,美好假期的第一天怎麼可以浪費在學習這件事情上!

    宋司酌一手拎著果汁,另一隻手去敲門。剛敲了一下,門就從裡面被打開了。

    宋司酌走到門口,甚至在門口還擺了一雙毛絨拖鞋,他盯著這雙淺色拖鞋,又看了看寧斐然。宋司酌懂了,他問道:「你是不是專門在門口等我的?就盼望著我過來是不是?」

    寧斐然看了他一眼不接宋司酌的話。

    那邊宋司酌已經關好門,換好拖鞋,一抬頭看到寧斐然已經上了樓梯。宋司酌也跟著人一起上了二樓,一進房間他發現這裡正好是那間通過窗戶可以看到他房間的那間。

    宋司酌看到了他窗台上的綠籮,甚至還能看到他有些凌亂美的書桌。

    宋司酌把果汁放在書桌上,他站在窗口和自己的臥室隔空對望,突然評價道:「這個視角有點奇妙。」

    寧斐然把卷子整理好放在宋司酌手邊,又拉了一把椅子過來。宋司酌自然而然地坐下來,握住了寧斐然分給他的中性筆以後,寧斐然也在他旁邊落座以後,宋司酌意識到了不對。

    這裡一張桌子,兩張椅子,再看寧斐然面前擺著一套卷子,宋司酌仔細看發現寧斐然的卷子和他手裡拿著的是同一套。

    而且寧斐然的卷子已經做了一半了。怎麼會有人寒假第一天就在做寒假作業?

    宋司酌問道:「你要寫寒假作業?」

    寧斐然平靜反問:「你不用寫作業嗎?」

    宋司酌看到寧斐然平靜的態度,又問道:「你寫多少了?」

    「還沒寫完。」寧斐然回答道。

    還沒過完寒假第一天,如果寫完才是真正的恐怖故事,宋司酌問:「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寫完?」

    寧斐然說道:「過年之前。」

    宋司酌盯著寧斐然一會兒,像條鹹魚一樣攤在椅子靠背上,由衷感慨道:「寧小公主你真是好恐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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