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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05:45:02 作者: 知我
    不能直接問那就旁敲側擊一下,宋司酌清了清嗓子,打算先從了解未來朋友這方面入手,他下定決定偏過頭的同時問道:「還沒問,你叫什麼名字……」

    他的啊還沒出口,一回頭肩膀忽然一沉,他轉過頭下巴剛好蹭過對方的頭頂。

    宋司酌一下就不動了,整個人冰柱子一樣杵在了原地,下巴上痒痒的。這人的頭髮有些長,頭髮細軟,掃過皮膚的時候感覺又軟又癢。

    宋司酌用氣音,試探道:「誒,誒,你怎麼睡著了?」

    對方仍然沒反應,呼吸綿長,顯然已經睡著了。

    宋司酌閉上了嘴,微微無措地抿了一下嘴唇。他完全沒有照顧病人的經驗,剛才的一系列完全是照搬他媽媽宋女士,他對剛剛打針的護士投去求救的眼神。

    但護士姐姐完全沒有了解他的意圖,給他比了一個贊。宋司酌渾身都硬得像鐵板,沒多會兒肩膀有些發酸。

    宋司酌沒事可做,電視上放著的電視劇他也完全不感興趣,他現在撐著人也不適合雙手玩手機遊戲,他偏過頭觀察這個睡著的新鄰居。

    睫毛好長,很密,宋女士的精品假睫毛看了都會無地自容地哭泣。

    皮膚也好白,應該不是凍的,在屋裡這麼久了還是這麼白,鼻樑很高,鼻尖又收得很窄,嘴唇和皮膚對比起來很紅,有可能是因為發燒導致的也可能不是。

    宋司酌想,又不是混血,怎麼長得這麼不像桐木的人?

    他把人的臉全部觀察了一遍又去觀察人的耳垂,又小又薄,還凍紅了。

    等他全觀察完了,他在心裡嘆氣,這麼多個精巧零件都觀察完了,拼湊完成的本人到底什麼來路啊。

    真神秘。

    第3章 好可憐

    就算再神秘也扛不住一直盯著看。

    很快宋司酌就把那點探索的心情放在了一邊,專心致志地做一隻枕頭。

    中途宋司酌還半身不遂一樣,拿著手機掃碼幫寧斐然墊付了一下醫藥費。他感慨道,一邊肩膀不能動的生活好艱難啊。

    他用一隻手在手機上艱難得扒拉了幾下,沒什麼意思,又抬起頭盯著掛在半空的吊瓶,在做枕頭的同時做個監工,瞬間身兼數職。

    直到吊瓶里的藥水要打完了,寧斐然才醒了,剛睡醒他還有點迷糊,脖子有些難受,他迷迷糊糊地抬起頭。宋司酌反應及其迅速,堪稱光速湊近了些,明知故問道:「你醒了啊?」

    寧斐然剛醒來腦袋還發暈,行動上根本沒有宋司酌的靈敏,他這一抬頭再加上宋司酌湊過來,寧斐然只感覺自己的額頭直接撞到了對方的額頭上。

    撞得非常結實,只聽到砰地一聲。

    寧斐然往後挪,宋司酌指責道:「你腦袋好硬。」

    他說著伸手十分自然的在寧斐然剛被撞到的腦袋揉了一把,又烙煎餅翻過手背在寧斐然額頭上貼了一下,再貼到自己的額頭上,確認道:「已經退燒了,比我的溫度還健康。」

    說著他叫了護士姐姐,讓護士姐姐幫忙拔針。宋司酌在旁邊嘴甜,夸護士姐姐這個拔針的姿勢特別專業,手法又特別溫柔。

    說完還用胳膊懟懟寧斐然,慫恿寧斐然這個親身經歷者趕緊說點什麼,寧斐然被懟得沒辦法,被迫點了點頭,做個被迫的點頭機器。

    等寧斐然的針孔不再出血了,寧斐然拿著手機往收銀台那邊走,被宋司酌一胳膊撈著肩膀撈回來,拽著人往門口走。

    宋司酌說道:「剛剛你睡覺我結過帳了。」

    寧斐然不能理解,為什麼要幫他結帳,他這一下午在宋司酌身上有無數個不理解。

    寧斐然實在不習慣這種和人勾肩搭背的走路方式,他把宋司酌的胳膊和自己的肩膀上抬起來,直接扔掉。宋司酌撇撇嘴,用另一隻手去揉他左邊的肩膀,邊揉邊說道:「怎麼這么小氣?我的左胳膊很酸搭你肩膀一下怎麼了?」

    寧斐然瞄了一下宋司酌的左肩膀,剛剛他睡著就靠著這個肩膀,他多停留了幾秒鐘又兀自挪開了。

    寧斐然說道:「加個微信,我把錢轉給你。」

    宋司酌耳朵里只聽到了加微信,他對加微信很感興趣,立刻從口袋裡拿出了自己的手機。

    並且非常熟練地進入微信把自己的微信名片找了出來,兩個人站在社區醫院門口完成了微信掃一掃。

    宋司酌很快收到了一條新的好友申請,他毫不遲疑點下了同意。他微信里多出了一個新聯繫人。

    他低頭專心看著手機里的新好友,暱稱就只是個N,很敷衍又莫名的酷。頭像是個白底黑色線條的簡筆畫,畫了個不知道是什麼的動物,他剛點開要仔細觀摩,他還不忘問寧斐然道:「你叫什麼,我給你改個備註,要不我們交換手機互相改一下備註怎麼樣?」

    手機突然響起來,嚇他一跳差點把手機扔了。

    宋司酌接起電話,宋詩韻在那頭立刻三連問:「你還知道接電話?丟垃圾丟到北極去了?看看時間這已經幾點了?」

    也不知道是宋詩韻聲音大,還是宋司酌手機音量開得大,寧斐然聽得有些太清楚了,寧斐然把視線放在狹窄道路的兩側,這島上的房子也許大多都是自建房,建成什麼模樣,塗什麼顏色的顏料,門口是什麼樣的小院全憑自己的喜好。

    宋司酌極其自然地說道:「我朋友發燒了,半路被我遇到,我能讓他一個人在醫院打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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