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9章 大結局

  「但是我不害怕。」

  李恆平靜說道。

  「這可不一定。當你以為自己已經走到終點，全知全能，一切完滿，然而呢卻始終無法解答源力本質之時，你會怎麼想？」

  身影笑著說道。

  「很簡單，那就是我未曾走到終點。」

  李恆平淡回應。

  身影微微一愣，隨後搖搖頭，啞然失笑。

  「是了是了，對於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的人，實際上說什麼都沒用，等你以後遇到了，伱就知道那是何等的未知深淵」

  「那就等以後再說吧。」

  李恆擺擺手，打斷了身影的話。

  他討厭故弄玄虛。

  「哦，對了，我剛才又鑑定過你的話了，大部分都是真的，小部分雖然是假話，但只要我不上你的套，那便無關緊要。」

  李恆提醒了一下。

  身影微微一驚。

  「有意思，看來你對源力的掌控程度很高啊，之前才剛耗空源力沒多久，現在又重新誕生出來了？」

  「看來我是沒什麼機會咯。」

  他嘆息著。

  「你知道麼，我當初為了挽回這個錯誤的決定，以自身所掌控的源力為基點，演化出了一種病毒，將其打入真正的源力當中。然後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我竟然真的通過那個病毒奪得了源力的一縷神韻。」

  「雖然最後我因此而死，那病毒也化為你們眼中的災劫，怪物，禁忌，一切的不詳，甚至在無窮未知中擴散開來，不止影響這方名叫大虛空的舞台，還影響到了其他地方。」

  「但是這又怎樣？我還是把握住了機會！」

  「你到底想說什麼？」

  李恆皺起眉頭。

  「想說什麼，自然想說你所擁有的源力是不完整的，除非你奪回我身上的那縷神韻，否則你始終只是殘缺的源力使用者。」

  「而與此相對，如果我能憑藉我身上那縷神韻，反過來奪取你身上的源力，你猜會發生什麼？那我便能重新掌控真正的源力，便能重新復活，重新出現，一直向前！」

  身影朗聲大笑，氣息變得恐怖起來。

  「來吧，讓我們雙方進行永恆的戰爭，讓我看看你的器量能不能承受這未知的源力！」

  李恆看著這身影上爆發的力量，那是極其純粹的偉大之力。他若有所思，看來這偉大之力就是源力的那一絲神韻？

  「打便打吧。」

  他看著身影，平靜回應。

  此刻他無懼一切。

  戰爭開始了。

  因為是涉及源力之戰，這場戰爭不止波及到大虛空，甚至在無窮未知綿延，交戰餘波滌盪到其他，無數的舞台。

  饒是如此，也沒有任何強者去阻止二人。

  仿佛一切都成為了二人的舞台。

  無窮未知似乎成為了二人一念生，一念滅的混沌海，無時無刻都生滅著與大虛空一般無二的舞台。

  「你似乎能無限制動用源力了。」

  交戰之餘，身影說道。

  「只是你的攻擊並沒有讓我入不敷出。」

  李恆平靜回應。

  他無時無刻都在嘗試奪回身影當中的那一絲源力神韻，補全源力。但這身影把那些源力神韻護的死死的，得想點別的辦法。

  身影微微一笑。

  「那就再提一個強度吧。」

  話語落下，他們二人周圍的未知之地瞬間被觀測出一方無限寬廣的已知世界，並且等級之高，直接把二者壓製成了凡人。

  「看到了嗎？」

  「未知並不在遠方，而是一直就在我們身邊。你可曾想到，這被我們隨意觀測，揉捏的未知卻能演化出這般恐怖的已知舞台？」

  身影笑著說道。

  李恆依舊平靜，他洞穿了這方已知世界，已知舞台的本源，看到了位於這方已知舞台之上，看到了那號稱全知全能的上帝。

  他看著那上帝，上帝也平靜的看著二人。

  並且有趣的是，這上帝怎麼看都有點像李恆之前遇到的那一位真實上帝，看起來似乎就是同一個人。

  「你該知道這沒有什麼意義的。」

  李恆並不驚訝，收回目光。

  他大手一揮，這方等級極其恐怖的已知舞台又重新化為了混沌未知，但那位上帝也依舊沒有干涉，平靜看著二人，身形也漸漸消失。

  「你太傲慢了，不能無限運用源力的你，談什麼沒有意義？」身影搖搖頭。

  隨後，周圍的未知再度化為了已知。

  並且，這片已知似乎是無數已知舞台互相交織形成的特殊之地，能看到一切的已知舞台，舞台當中的至高也同樣能看到他們。

  無數至高的目光投入而下，看著二人。

  但也沒有一個進行干涉。

  「來吧，旁觀者的注視下，再打一場。」

  身影說道。

  「不了，我想這並不需要。」

  李恆卻突然搖搖頭。

  「你真的奪得了源力的那一縷神韻了嗎？會不會就和你之前說的一樣，只是你自以為奪取了，實際上那並不是真正源力的神韻？」

  「可我若是沒奪得真正源力的神韻，我又怎麼可能和你這位源力使用者僵持不下那麼久？哪怕你動用這麼多源力也奈何不了我？」

  身影說道。

  「自然是你騙了我，也騙了你自己。」

  「就比如現在。」

  李恆心念一動，拋棄掉所謂的源力權柄，斷絕與那方有著源力神座的奇景溝通，摒棄掉源力，黃金源點之分。

  最後，重新開始去認知源力。

  以自己的道去認知源力！

  然後，李恆對面的身影失去了神威。

  身影沉默了，他開口。

  「你什麼時候察覺到的？」

  「沒有什麼查不察覺，我只是動用了源力鑑定了一下，才發現我對源力的認知一直在你的影響之下，無法真正的去認知源力，或者認知我個人視角，而不是你視角當中的源力。」

  「我甚至有理由懷疑，我之所以把源力叫做源力，也是你冥冥當中影響的結果，畢竟還記得你之前說的話嗎？」

  李恆笑了起來。

  身影沉默片刻，嘆息著。

  「源力這玩意，還真是萬能啊。以前我用機械降神碾壓他人，現在輪到我了嗎？」

  話音落下，身影漸漸消散，要化為虛無。

  李恆點破這件事情之後，他為李恆構建出的這一套源力體系徹底破碎，既然如此，所謂的奪取一絲源力神韻也就不存在了。

  沒了真正源力的加持。

  他已然無法從徹底死亡中歸來。

  要重新回歸死亡當中了。

  「老實說，我並不認同源力是真正未知的東西，我覺得他必有終點，必有盡頭，用已知之物去概括真正的未知是傲慢的。」

  李恆目睹這道身影消散，說道。

  「或許吧，只希望你不要犯我的錯誤。」

  身影搖搖頭，徹底消失，回歸死亡。

  「你們也都別看了。」

  李恆大手一揮，將這方已知之地抹去，讓其重新回歸混沌未知。

  他心念一動，利用真正的源力，將那些由虛假源力所構造出來的災劫，怪物，禁忌一併抹除，讓一切重新回歸平靜。

  「一切都結束了。」

  李恆說道，但他仍存在著疑問。

  源力到底是什麼？

  他想要探尋答案，找到未知當中的已知。

  不過這也並不需要他遠行，因為正如剛才已知所言，未知並不在遠方，而在周圍。所以奇異的景象出現了，他站在原地不動，但是他此刻又勘破了一層層的未知。

  若用超脫之道的話語來講。

  那便是無限超脫。

  很快，李恆趕上了前人。

  他看到了兩道熟悉的身影。

  「兩位，最近還好嗎？」

  李恆看著眼前這位老者。當初是他拜託這位老者藉由源力為道標，進行無限超脫，探索無窮未知，沒想到走得這麼遠了。

  而另外一位。

  其身形很淡，甚至已經快要變成虛無，但又是確實存在的生靈，其面容無比威嚴，似乎成是主宰諸天萬界的無上天帝。

  「敢問道友是？」

  二者疑惑了。

  此刻李恆太過強大，與他們所認知當中的任何人都不相符。

  「無需疑惑，大家都是前行者。」

  李恆微微一笑，拋下這句話，繼續前行。

  二者看著李恆遠去的背影，似乎看起來有點熟悉，眼眸中驚疑不定，怎麼回事？

  最後，就連二人也看不到李恆的身影了。

  不知過了多久，李恆到了邊界。

  源力的邊界。

  這似乎證明了源力是有極限的。但是也有可能是他的知見障所致，把自己所認為的有極限的源力當做是真正的源力了。

  但是這無關緊要。

  因為他踏出邊界，繼續前行了.

  身形逐漸飄渺，徹底不可見。

  無數舞台中，一位一位強大的至高，一支支興盛的文明，此刻都收回了自己的視線，開始了各自的進入。

  「降下的目光已然收回。」

  多元共和國中。

  迷霧博士在日誌當中寫下最後一段話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