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五二章 因果
2023-10-21 00:49:27 作者: 怯欣
為了她,莫寒竟然願意捨棄他的性命?!多少年了,她的心猶如平靜的湖面,不起一絲波瀾。但在這一刻,她發現自己的心好像抽搐了一下,很痛!
「小塔,你是不是在怪我?」神秘女子手捧著小塔,將它破碎的塔身復原。
「莫寒的路自有他自己走。」小塔淡淡的聲音傳出。這個小子每次遇見的對手都比他強大太多,上一次都被廢一次,如果不是那名凌天,莫寒根本就恢復不了那麼快,這才多久?丹田竟然被毀了!雖然可以重塑肉身,但重塑肉身連武修者的實力也沒有了。但如果還用之前的肉體,靈力便不再存在了,真是讓人頭痛的選擇!當然,前提是能將莫寒救出來!
神秘女子美目一閃,輕輕點了點頭,雪白的絲沙一揮,身體瞬間消失而去。
直到確定神秘女子消失後,一道身影才狼狽從海下沖了出來。
「還好吧?」聶靈君去而復返,剛才出於對神秘女子的懼怕,他並沒有過來,沒看到這裡有一個人差點被一巴掌給扇死?!
不過關心的話還是要說的,看著曹珺狼狽的樣子,腦袋上還掛著水草,強忍住笑意問道。
「沒事!」曹珺好好說一句話,便噴出一口鮮血來,順帶著掉落幾顆大牙。
「沒事就好!」聶靈君點了點頭,「看來聖山要發生大事了,可不要將水星給打爆了!」
感覺那女子有聖靈境巔峰實力,已經半隻腳跨入尊者境的強大靈者!在這中天域已經是最最強大的存在了!他很想去看看,不過想到曹珺的下場他連忙將這個想法給打消了。
卻說白衣女子瞬間跨越半個星球,來到了聖山的大門口出,身體飄飛而下,就那樣盤腿漂浮在空中,她在等在著那些聖靈境強者到來。
如此直到過了一炷香之後,白衣女子才緩緩張開了雙眼,對面正有十幾名聖靈境強者緩步走來。
一人手中正隨意抓著莫寒的身體,而此時莫寒還沒有清醒過來,如同死了一般,任由那人擺布。
「死!」白衣女子身體猛的一顫,隨即無邊無際的死亡氣息從起體內湧出,對著那些人噴涌而去。
那些聖靈境強者有心想要躲避,可惜身體似乎不由己,一雙雙驚恐無比的目光盯著白衣女子,猶如見鬼了一般。嘴中咳咳咳發出一陣怪聲,但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片刻後,死氣浸入他們的肉體之內,發出嗤嗤的聲音,猶如被硫酸腐蝕一般,只數個呼吸間,十幾名聖靈境強者只剩下一具具森森白骨!
在世人眼中猶如天神般的聖靈境強者在神秘女子手中竟然走不過一招便死的一乾二淨。
神秘女子望著面前漂浮著十幾道顫抖的神魂,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按她本意是想將這些神魂焚燒殆盡,絕了他們轉世為人的念頭,但不知怎麼,心中似乎有一道聲音在阻止她。
「難道是她?」神秘女子喃喃自語,片刻夠目光一閃淡淡道:「自己燃燒靈魂,轉世去吧!」
「多謝前輩!」
「多謝前輩!」
十幾道神魂對著神秘女子拜了拜,並沒有哪怕一絲的惱怒,隨即各自自燃,片刻後便消失不見了。
神秘女子手掌一招,莫寒的身體落在她的面前,雪白的手掌輕撫莫寒的丹田處,片刻後心中不由一嘆,丹田算是徹底毀了!
愣愣盯著莫寒堅毅的面龐,忍不住輕輕撫摸了上去。
回身淡淡看了一眼聖山的地方,神秘女子猶豫片刻並沒有進去,身體一閃便消失而去。
神秘女子離開後,在她棲身處出現兩道身影。這是之前出現在聖山冰池旁的那兩個人,一名男子與一名老婦人。
「她,復活了!」老婦人握著龍頭拐杖的手掌微微顫抖,多少年了,沒有想到她還會復活!
「是的。」旁邊的男子點頭道,「不過她沒有趕盡殺絕。」望著白衣女子消失的方向,心中震驚不已,聖靈境巔峰強者竟然恐怖如斯!
「我倒是希望她能進聖山,即便死在她手裡我也心甘情願!」老婦人喃喃自語,在這裡站了一天一夜,這才轉身回聖山了。卻說神秘女子帶著莫寒一閃出現在一個平靜的小村莊內,望著不染塵世的幽靜村莊,神秘女子淡淡開口道:「黑媚,姐姐來了,也不出來見一見?」
「唉!我已不聞塵事,你又何必來尋我呢?」寂靜了片刻才傳出一道嘆息聲來。隨即一道被黑衣包裹著的恬靜女子走了出來,來到神秘女子面前,一臉平靜望著她。
「你既不問世事,之前又為何救他的命呢?」神秘女子說著,將懷中的莫寒小心放在地上。
「是他?」黑衣女子一愣,望著平靜躺在地上的莫寒,眉頭不由一皺,她已經認出了莫寒。
「你帶他來這裡所謂何事?」黑衣女子抬起頭,望向了神秘女子。
「你既然已經猜到了,又何必再問呢?」神秘女子盯著黑衣女子的眼睛,似乎看到了她的內心。
「你這是給我與村子裡的人招來禍端!」黑衣女子怒視神秘女子,胸膛不住起伏,明顯氣的不輕。之前因為沒有外人知曉,她也只不過隨手幫了莫寒一把,誰成想到此時莫寒又被白衣女子帶到這裡來了!
「你已經被捲入他的因果當中了,為什麼不放手一搏?難道要讓你的族人隨著你一起凋零滅亡嗎?」神秘女子悠悠說著,又看了看莫寒一眼,「此子將來成就不可限量,為何不把握機會?」
「丹田已廢,他還有什麼能力保我族人?」黑衣女子不為所動,緩緩搖了搖頭,表示不會動手救人。
「不是還有你的嗎?你的生命之力應該可以將他破碎的丹田修復吧?」神秘女子眉頭微皺。黑衣女子的表現讓她很不喜,不過有求於人,只好耐著性子說道。
「抱歉,我沒有辦法將其丹田恢復!」黑衣女子搖了搖頭,轉身回屋去了。
神秘女子腳步一動,不過到最後也沒有叫出聲來。黑衣女子決定的事情一般人很難改變,除非她自己想明白了。
黑衣女子離開,就在神秘女子打算在這裡耗下去,一直等著黑衣女子為莫寒療傷為止時,一名小女孩出現在她的面前。
神秘女子一嘆,如今在中天域恐怕就在只有黑衣女子能將莫寒的丹田恢復了,她別與選擇。
當看到走過來的小女孩,神秘女子淡淡望了她一眼,剛要將目光收回來,但下一刻她卻對女孩招了招手。
「你能救他?」神秘女子望著小女孩體內磅礴的生命之力,不由驚喜的說道。
「我可以試試。」小女孩正是小米,望著躺在地上的莫寒,黑衣姐姐又不肯為其療傷,心中實在不忍,於是便走了過來。
神秘女子眉頭緩緩皺了起來,小女孩體內的生命之力雖然非常強盛,但與那名黑衣女子相比就差太遠了!
「好!你試吧!」猶豫片刻,神秘女子變開口說道。再壞的情況也不會比現在更差的了吧!
「嗯!」小米重重點頭,然後走到莫寒身邊小心勘察了起來。
片刻後,小米一聲驚呼,莫寒的丹田果然被廢了!
雙手連動,一道道精純的生命之力向莫寒的身體之內輸入。隨著生命之力進入莫寒的體內,他的面色頓時好了許多。
但破碎的丹田了不是說修復就能修復的,小米費了老大勁,到最後只好無奈將落在莫寒丹田處的手掌先收回。不料就在這時,從莫寒體內穿出一道吸扯之力,將所有的生命之力吸入體內,但即便是這樣好像還滿足不了他的需求。
體內更加強大的吸扯之力將小米的手掌吸的貼在了他的身體之上,一道道精純的生命之力從小米的體內飄飛而出,緩緩落在了莫寒身上,一轉眼的時間便被他吸收殆盡。
莫寒的身體似乎還不滿意,吸力更加強大了。此時小米已經傳出淡淡的痛呼聲來。
神秘女子眉頭一皺,就要動手將莫寒兩人分開,不料一道黑影卻搶在了她的身前,一道道生命之力落在小米的體內,這才讓她的精神微微好些。
「為了救他,你要搭上小米的性命嗎?」黑衣女子怒視神秘女子,淡淡的冷意從其體內衝出,直逼神秘女子而去。
「只要能將他救活,即便將整個中天域的生靈全都殺了也在所不惜!」神秘女子的目光緩緩冰冷可怕起來。
如果莫寒醒不過來,第一個滅絕的便是水星!
黑衣女子身體一顫,有些不可置信的望著神秘女子。她什麼時候變的如此冷漠了?視人命如草芥?!
看著神秘女子不像在說謊,黑衣女子不由一嘆,隨即說道:「好,我替你將他的丹田修復,而你則需要將我與他的因果斬斷!」
「斬斷因果?」神秘女子一陣錯愣。因果這東西縹緲不可捉摸,想要斬斷它談何容易?
「沒錯,我救活他,你則需要將我與他的因果盡數斬斷,以後也不能再來尋我們!」黑衣女子輕輕點了點頭,她必須要跟神秘女子談條件,不然將來整個村子裡的人都會因為他而死去!她絕對不希望這種事情發生,即便付出她自己,只要能讓族人活下去,她做什麼都可以!
「好吧,我儘量!」神秘女子點了點頭,手指輕點莫寒的腦袋,莫寒關於這個村子的記憶便消失而去。
「現在他已經不記得你們了,等你將他治療好,我再施展禁忌,為你們了斷因果!」
「好!」黑衣女子手掌一揮將莫寒的身體凌空帶起,邊走邊接著道,「我要施展秘法,希望你能為我護法,不要讓人接近。」
「沒有問題!」神秘女子想都沒有想便答應下來。這一族的人原本就有許多稀奇古怪的手段,一些東西不想讓人知道的也實屬正常。
黑衣女子輕輕點頭,帶著莫寒進入她的屋內,緩緩將房門給關上了。
來到屋內,將莫寒輕輕放在床榻之上,黑衣女子則有些猶豫不決。望著莫寒英俊的面龐,一時竟然呆住了。
「不管你以後如何,你莫寒欠我黑媚一條命!」黑衣女子喃喃自語,片刻後一襲黑衣緩緩落下,輕輕進入床榻之上,而床邊的紋紗則輕輕落了下來。
以如今莫寒的狀態,想要恢復他的丹田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取得一名女子的處子之靈,而這女子的實力還不能太低,至少要與莫寒的實力相當,比他強大一些則更好。
而黑衣女子則滿足了這個條件,她沒有了別的選擇,自莫寒第一次詭異的出現在村子內時,她便知道從此以後要與其有糾纏不清的關係了,只是沒有想到會來的這麼快!
處子之靈被莫寒吸收,會在原本的丹田處重新孕育出一個丹田的種子來,屆時只要時機一到,丹田發芽成長,等到再次能夠容納靈力時便算成功了。
「便宜你了!」黑衣女子臉色通紅,一點一點將莫寒的衣物褪去,咬著下唇,隨著一聲痛哼聲,滿屋春意。
身在房屋外的神秘女子眉頭一皺,已經過去了十多天,黑衣女子竟然還沒有出來。她也不好意思將神魂之力探索進去。
而就在神秘女子著急的時候,房門被輕輕打開了。黑衣女子一臉平淡抱著莫寒,將他送到神秘女子的手上:「好生照看他。」
神秘女子點了點頭,發現莫寒的小腹處真的再次形成了一個丹田,只不過裡面沒有靈力罷了。
目光一閃,盯著黑衣女子不住打量著,她發現黑衣女子似乎有些不同了,但要說那裡不同,她一時也說不出來。
「你的要求我已經辦到了,現在該你使用禁忌之力將我們的因果全部斬斷了吧?!」
黑衣女子淡淡說著,但心中沒由來一痛,讓她的身體都在隱隱顫抖。最後望了莫寒一眼,強忍著眼淚流下來,將目光移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