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章：天外飛升

  「哦？這種事我還是頭一次聽說。」步凡驚訝道。

  蒼玄冥更驚訝：「你不知道飛升的本質嗎？」

  「師父跟我說過，飛升的本質就是自身的境界達到了天地不容的地步，而被天地排斥，除此之外我就不是很清楚了，後來我以為所謂的飛升就是前往天外更廣闊的世界，但聽你這一說，似乎不是這麼回事。」

  「的確不是這麼回事，事實上我們至今都沒有弄清楚飛升後的世界。」蒼玄冥說道：「過去也有人跟你一樣認為天外就是飛升後世界，因為那個時代深入天外的武者，跟飛升的九境一樣沒有再回來。」

  「那是迷失在天外了吧。」步凡說道。

  「是的。」蒼玄冥繼續講述：「後來為了證實這一猜想，第五代十境刻意選擇在天外飛升……」

  又是一個十分勁爆的消息，步凡無語道：「你們對妖域到底隱瞞了多少啊？」

  「這些被稱為機密的消息基本不會跟妖族共享。」蒼玄冥說道。

  「即便在天外，他也依舊能感受到排斥的意志，此結果證實天外並非飛升後的世界，但還是有些武者不相信，因為這一幕只有少數人見證，並不足以服眾，直到某個精通空間一道八境從天外歸來，才證實了這一結論。」

  「還有別人從天外歸來過！？」步凡驚訝道。

  「只有他一個，據他所說，他也是因為運氣才能回來，即便回來也已經油盡燈枯，留下在天外的見聞後就去世了。」

  確實，以天外虛空的混亂程度，步凡若不是靠著前世的心印，也絕對回不來，那位能回來，運氣不是一般的好。

  「他的名字因為和當時一位九境仇怨沒能流傳下來，但所撰寫的《天外錄》卻是那個時代了解天外的唯一途徑，老夫年輕時對那《天外錄》可謂是夢寐以求啊！」蒼玄冥滔滔不絕地講述道，似乎觸動了某種情緒：「可惜啊，那本書後來也成了絕密被幾大九境聯合封禁了，在老夫年輕時，《天外錄》只剩一部孤本，落在了一個老夫很討厭的傢伙手裡，那傢伙沒事就拿《天外錄》中內容出來炫耀，顯得自己有多博學……」

  蒼玄冥說道，嘴上喊著討厭，語氣中卻帶著幾分懷念。

  「後來魔神降臨，那傢伙離魔神最近，被當場幹掉，屍體被魔神生吞了，那本《天外錄》也跟著那傢伙一起不知去向了，可惜啊！」

  「你都親眼看見了，有什麼可惜的。」步凡說道。

  「這道也是，可惜老夫本體還沒看到！」蒼玄冥感嘆道，這道分神在步凡第一次破空的剎那就因為距離，失去了和本體的聯繫。

  「話說你們龍鳳一族遷徙時，你們有去看過嗎？」步凡問道。

  「沒有，龍鳳一族遷徙時，其他人還沒出生，老夫還只是個小孩子，怎麼可能看到啊，不過……」蒼玄冥話鋒一轉：「我倒是聽一位曾經的老前輩提起過龍鳳遷徙時情景。」

  「哦，什麼樣的？」步凡好奇地問道。

  「萬龍騰飛，匯聚成龍巢，然後飛遁離開，鳳族也是差不多的情況。」

  「飛遁，沒有破空嗎？」

  「那個時代我們已經知道在天外是絕對不能破空的，並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有辦法找回去？」蒼玄冥說道。

  「如果他們沒有破空的話，我說不定能找到他們。」步凡說道。

  「找到龍鳳二族！」蒼玄冥的微微沉默了一下，最終說道：「這或許是個不錯的想法，若是能得到兩族的幫助，就算面對魔神我們應該也有一戰之力了。」

  「但那樣的話，戰爭結束後，就要輪到人類被妖獸奴役了……對吧。」步凡拿起蒼玄冥的木雕說道。

  「你看得很透徹嘛。」蒼玄冥的語氣沉重起來，問道：「如果真發生了這種事，你會幫哪邊？」

  「事情都還沒發生呢，你現在問我太早了吧？」步凡說道。

  「如果發生了呢？」蒼玄冥凝重道。

  「那我大概會幫人類吧。」步凡說道。

  「為什麼，能告訴我理由嗎？」蒼玄冥問道。

  「怎麼說呢，我這人看不慣恃強凌弱，以大欺小，你們壓迫妖域我看不慣，但反過來，如果妖域壓迫你們，我也一樣會看不慣的。」步凡說道。

  「只是看不慣恃強凌弱嗎？」蒼玄冥的分神從木雕中飛出來，虛幻的萬古青瞳注視著步凡。

  「怎麼，擔心我會威脅到人類嗎？」步凡坦蕩地問道。

  「你可是我們的心腹大患啊！」蒼玄冥說道：「不過……至少現在我覺得不是。」

  「就當是你的誇獎了。」步凡拿起蒼玄冥的木雕說道：「放心吧，能不能找到還是兩說呢，就算要找，我也得先把對你承諾完成啊！」

  步凡說罷，破空離開了。

  雀域的某個被界域大陣封鎖的角落，步踢雲狼狽地躲避著。

  「該死！」

  「小心又來了！」魔神意識提醒道。

  「魔影迷蹤！」步踢雲腳步一踏，周身的魔氣瞬間化作無數魔影四散開來。

  「大日惶惶！」

  一輪大日落下，瞬間淹沒了無數魔影，刺目的陽光烈焰四散開來，化作無數槍芒，魔影在槍芒中迅速泯滅，在槍芒的衝擊下，這些魔影猶如紙糊般脆弱，但即便如此還是有幾道魔影鬼使神差地逃脫了槍芒的攻擊範圍。

  逃脫的魔影瞬間凝實化作魔物的本體。

  「找到了！」陽明大吼道，槍尖比聲音還要快一步，瞬間點在步踢雲背上，然而當槍尖貫穿步踢雲胸膛的瞬間，步踢雲身軀再次化作魔影。

  「快！」月瑩瑩焦急道。

  陽明立刻施展大日槍法，一時間槍花盛放，瞬間將附件的兩道魔影囊括，然而……就在他囊括這兩道魔影的下一秒，其中一道凝實的魔影消失了，空間壁碎裂，界域大陣的封鎖被打出一道口子。

  「居然能發現陣壁的薄弱點。」月瑩瑩一臉肅穆道。

  陽明立刻追擊過去，一片魔霧撲面而來，陽明持槍撕裂開魔霧，消散的魔霧除去了一切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