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聖皇臨恩威並施

  但百聞不如一見，得知了這位聖皇的一些事情後，這位至高無上的存在，在步凡眼中，也不過是一個是欲望強烈的普通人罷了。

  「在妖獸那待久了，連基本的禮節都不要了嗎？」尚天武放下手臂，無比威嚴地說道：「這麼對待救了你命的恩人！」

  「救了我命？」步凡看著尚天武。

  「若非我傳東川劍『折道劍訣』你早就死在天劫里了。」尚天武說道。

  「這樣的話我的確欠您一個人情。」

  「只是人情！」尚天武凝視著步凡。

  「您如果是真心救我的話，我自然湧泉相報，但您別有用心，我只能算人情了。」步凡說道。

  「呵，膽子還挺大的！」一絲威壓落到步凡身上。

  「您收著點吧，再這樣我只能讓師父來跟您談了。」步凡舉著龍鱗說道。

  氣氛一下子凝重起來。

  「自命不凡的小子。」

  「尚天武，這裡可是我的地盤啊！」檮杌器靈說道，邊境之牆震動著。

  「呵，真是後生可畏啊，罷了！」尚天武微笑著收起威壓，看著步凡說道：「沒有立刻通知敖長生，你小子也不簡單嘛。」

  「我只是不想浪費了這寶貴的底牌罷了。」步凡抓緊了龍鱗說道：「我不喜歡兜圈子，您有什麼事就直說吧，我恩怨分明，您的要求只要是我能辦到的，我一定盡力。」

  「好，那麼把大道碎片還給本皇吧，那本就是本皇的東西。」

  「抱歉，這件事做不到。」步凡說道。

  「那算了。」尚天武說道。

  步凡看著他，天武聖皇這麼好說話嗎？

  「本皇殫精竭慮，為了得到這東西不惜血本，沒想到卻便宜了你小子。」尚天武無奈道。

  步凡說道：「您貌似沒多少損失吧？」

  「呵呵。」尚天武笑了笑：「你就這麼喜歡跟本皇槓嗎？」

  「我只是實話實說，而且誰叫您又兜圈子的，您明知道大道碎片對我的重要性還提出這種要求，換一個吧。」步凡說道。

  「沒禮貌的小子。」尚天武暗罵道：「不過這樣的『沒禮貌』才適合策反啊！」

  「敖長生那老龍就是因為你才需要大道碎片吧？」尚天武問道。

  「回答這個問題算要求嗎？」步凡說道。

  「你不用回答也沒關係，本皇很清楚，他一直隱瞞自己的壽元將盡的事，其實他早在萬年前就該入土了。」尚天武說道：「現在的他沒有任何辦法能續命，所以他想在自己大限到來前為妖域培養出第二個妖神，但妖神豈是那麼容易培養的，他之前所收的三個弟子都失敗了，死在了化龍的天劫中！」

  天劫……

  尚天武將天劫二字咬得很重。

  「那可是不是你剛剛經歷的天劫能比的，敖長生的那三個妖獸徒弟比你強多了，但還是接連隕落在了天劫下，敖長生傾盡全力也無法挽回徒弟們的性命，最後只能接受了妖獸無法化龍的事實，將希望放到別的東西上。」

  「這些我的都知道了。」步凡說道。

  「是嗎，看來他對你還算坦誠啊！」尚天武有些詫異道：「即便如此，你還願意跟著他走這條不歸路，化龍一旦失敗，可不像剛才那樣可以回頭啊。」

  「這跟能不能回頭無關，我是自願的，失敗了也無所謂。」步凡淡定道。

  尚天武有些震驚地看著步凡。

  「堂堂天武聖皇，只會這麼低級挑撥離間嗎？」步凡說道。

  「本皇小瞧你了。」尚天武終於正視了步凡。

  「您快點想好要求吧，再不想好我就直接叫師父趕人了。」步凡威脅道。

  「好吧。」尚天武自知無法挑撥，便換了個問題。

  「告訴我你主修武學的一切情報？」尚天武問道。

  「主修武學？」

  「就是你剛剛破境時，造成血河的那門武學。」尚天武說道。

  「那個啊……對血河真意感興趣了。」步凡暗道。

  「那個其實不是武學，而是我意外得到的一種意境。」

  「意境？」

  「是的，我稱它為血河意境。」步凡手一翻，小小的血河在步凡手上縈繞著，此時的血河近乎完全實質了，因為破境被打斷，血河沒能完成蛻變，但那晉級過程中血河的演變解開了步凡對七境的疑惑，現在步凡對血河的感悟已經超過之前了。

  血河飄到尚天武面前，尚天武端詳著：「很奇妙的血道意境。」

  尚天武屈指一彈，一道金光落在血河上，血河遭到了打擊，但很快就壓了回去。

  「這種感覺……是天武聖皇的意境嗎？」

  尚天武很意外，立刻加強了對意境的輸出，金光反壓回去，血河與金光僵持起來，步凡感受到壓迫，感覺並不是很大。

  「若這就是全部的話，壓回去很容易，但為了不惹來麻煩，還是隱藏起來吧。」步凡暗道，任由血河與金光僵持著。

  一旁的東川劍似乎明白了什麼。

  「能和我的聖龍意境抗衡，看來也是極品意境，並且已經聞道，難怪會引來天劫。」尚天武瞭然道。

  「您在分析我招來天劫的原因？」步凡問道。

  尚天武沒有回答，而是詢問道：「這意境你從哪得到的。」

  「這個問題我不能回答，只能告訴您是在武域得到。」

  尚天武看著步凡。

  「沒有撒謊，罷了。」尚天武手一抓，將那條小小血河收入掌中。

  「你幹嗎？」

  「就當是救你的報酬吧，這意境本皇拿去研究研究。」尚天武說道。

  「只是這樣嗎，總感覺有陰謀。」步凡說道：「你救我的那個方法應該有問題吧？」

  尚天武笑道：「你覺得呢？」

  「肯定有。」步凡凝視著尚天武：「七境破境失敗的代價不小，我這種強行被打斷卻又不怎麼傷身的破境，肯定要付出不小的代價吧。」

  「啊！——還真讓那老龍撿了個大便宜，你這樣的人才，本皇怎麼就沒儘早發現呢！」尚天武遺憾道。

  「因為我在武域時還只是庸才，即便到現在我也依舊是，只是靠了點機緣和左道，才走到這個位置。」步凡對自己看得很清。

  「你能這麼認為已經是天才的表現了。」尚天武說道：「給你個機會，效忠我，我幫你解決你一切問題，甚至不惜代價，讓你突破九境！」

  「承蒙您的看重，我並沒有換門牆的打算。」步凡說道。

  「我必須告訴你，化龍是條絕路，天地站在人族這邊，加大了對妖族的限制，天地更像要一個九境，而不是一條龍，這是我等共同推演出的結果，人族的血脈並不會讓天地對你寬容點，只要你走得是妖道就一定會被壓制，化龍不可能的成功。」

  「是嗎。」步凡喃喃道，表情有些呆滯。

  尚天武盯著他：「你走得血道也是條絕路，自從大地被魔族占領後，天地就加大了對魔道邪道的壓制，你的血道意境過於強大以此突破必定會來天劫，就算你僥倖渡過了這一次的，之後八境天劫也無法可渡。」

  「是嗎。」步凡依舊是那付表情。

  本來自認為可以輕易玩弄地尚天武也有些茫然了。

  「你沒聽明白嗎？」

  「聽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如果我繼續跟著師父就一定會死，除非投靠你，對吧？」

  尚天武沉默了，看了眼東川劍。

  東川劍說道：「聖皇的確是這個意思，問你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