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內景局限

  僅僅只是融合兩套基本發力技巧就讓步凡摔了七八次，好不容易學會了，融入第三套後又開始摔，摔得次數絲毫沒有減少，夢回很疑惑。

  步凡又一次摔在了地上。

  「你這次是故意的吧？剛才那次也是，明明有時間反應啊，為什麼非要讓自己摔到地上。」夢回有點生氣地問道。

  「怎麼說呢，摔一下感覺會比較好吧，身體會記得牢一點。」步凡說道。

  夢回一臉不解。

  「你這樣不痛嗎？我當初第一次學飛時，從天上摔下來過兩次，兩次很痛的，你摔得比我還狠，難道不痛嗎？」

  步凡說道：「應該沒有現實中那麼痛，就算是現實中的痛處，我也會繼續下去，這就是修煉啊！」

  「修煉一定要那麼痛苦嗎？」夢回不解道。

  「應該吧，至少我自己是這麼認為的。」步凡說道：「有失才有得，有苦才有甜，這是人世間的基本道理。」

  「成長總是伴隨著痛苦，這是我受啟蒙的學堂教我的。」

  「承受痛苦也是一種修煉，這是我父親教我的。」

  「痛會讓人記住教訓，這是我那個死敵教我。」

  「習慣痛苦會讓我更強大，這是我自己認為的。」

  「習慣痛苦？」

  「當你習慣了所有的痛苦後，就什麼都不怕了。」步凡說道。

  「感覺光實現這種事就足夠可怕了。」夢回驚懼道。

  「你不是對什麼都沒興趣嗎，怎麼對這種事那麼上心啊？」夢回問道：「難道你喜歡那種感覺！？」

  「別亂講，我只是把這當成一種修煉而已，就像吃喝拉撒，並不是因為喜歡，而是因為我需要，就跟妖獸需要捕食一樣，我也需要這種修煉，你排斥是因為你不需要，就像你不吃肉一樣。」

  「我知道了。」夢回似乎受到了什麼啟發：「如果我需要的話，是不是可以變得跟你一樣？」

  步凡說道：「這得看你是不是真的需要了。」

  「習慣痛苦是不是就真的什麼都不怕了？」

  「這只是我的推測，我認為的，雖然習慣了痛苦未必能真的無懼，但鍛鍊膽子還是可以的。」

  「我知道了。」夢回再次說道，似乎決定了什麼：「謝謝。」

  說完這話，她從步凡的內景中消失了，沉浸在修煉中步凡沒有發現絲毫的不對。

  妖域角落的某個不為人知的洞穴深處，靜靜地躺著一個巨大的絲繭，絲繭內夢回用絲編織了一柄小刀，小心翼翼地朝自己纖細的玉臂割去。

  不知不覺一天過去了，步凡睜開眼，看到了頭頂星羅棋布的夜空，在四域內很難看到這樣的星空，因為域內的天空並不是真的，而是由界域大陣投影出來的，仰望著真實的星空，會讓步凡的心情變得特別平靜，安神靜心的效果甚至比禪定還要好。

  步凡撐起身，他不是自然醒的。

  夜色的掩護下，雲海發生的異變不易被察覺，本以為吃了白天虧後，他們會老實點，沒想到……

  「想死我成全你們。」步凡說道，一口龍息猶如火雨飛落下。

  「被發現！」

  「逃！」

  「怎麼會有這樣的強者！」

  魔族們慘叫著，這次步凡沒有趕盡殺絕，任由他們撤了回去。

  「知道了我的存在後，短時間內應該不會來了吧。」步凡嘀咕道，閉上眼繼續修煉了。

  第二天中午，步凡自然甦醒，內景中過去了大概半年，他已經把龍騰術的三十二套身法動作發力之法全部融合，並在內景中完成了龍騰術，一個嶄新的心印漸漸形成，但還十分模糊，步凡打算真正施展一次龍騰術，實驗已經完成，接下來是實踐了。

  步凡照著內景中的感覺，騰空而起……然後在空中迅雷般地亂飛了兩圈後重重撞在邊境牆上。

  「你在幹什麼！？」檮杌器靈抗議道。

  步凡懵逼了。

  「怎麼回事，我在內景里用時，明明好好的啊？」

  步凡又施展了一次結果還是如此。

  「連撞兩次，你發什麼瘋啊，又沒有魔族！」檮杌器靈怒吼道。

  「抱歉，我修煉出了點問題。」步凡連忙道歉，平息了檮杌器靈的怒火後，步凡開始思考是怎麼回事，龍騰術成功了，身體的感覺和內景里一樣，但之後開始操縱時才發現，身體完全不受控制，在內景里他明明可以完全掌控身體的動向啊？

  步凡立刻進入內景，重新施展一次龍騰術，結果……在內景中遊刃有餘，在外界卻完全失控。

  「怎麼會這樣？」步凡看向模糊的龍騰心印，又看向一禪心印。

  「難道……」

  步凡變出一隻蠟燭，一口龍息噴吐過去，蠟燭被點燃了。

  步凡又到外界取出一隻真正的蠟燭，一口龍息噴吐過去，蠟燭直接蒸發了。

  「原來如此！」找到問題了，問題出在內景上，步凡之前跟夢回說他要在內景中儘量還原真實世界的情況，但無論步凡如何努力，內景都不可能還原真正的世界，這就是內景的局限性，在內景中，步凡能真正還原的只有他自己的身體，那些以增益身體機能為主的武學，他都可以在內景中還原出來，但如果是那些需要外界之力配合的武學就容易出問題了。

  比如龍騰術，龍騰術的施展不僅需要強悍的身體，還需要外界的配合，在內景中一切都會配合步凡，所以步凡可以輕易施展龍騰術，但在外界就不一樣了，真正的世界可不會配合步凡啊！

  「這下麻煩了。」

  又一次落地，步凡險些再次撞到邊境牆上，關鍵時刻用重力之界強行調轉了方向才沒有撞到。

  「在內景中的修煉成果幾乎都沒用了！」步凡嘆息道：「看來得重新開始練了。」

  從最初的兩套身法融合開始。

  第一次勉強可行，還能控制，似乎不是很難……才怪了。

  融入了第三套後，情況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步凡完全失控撞在邊境牆上，這次來不及用重力之界，邊境之牆生生被步凡的龍首撞出 了一個小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