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大道碎片的來歷

  知曉了原因後，要解決倒也容易：「難怪我傳你的方法無用，你得先把龍力密布全身。」

  步凡的一對盤子似的龍睛瞪得老大。

  「這恐怕很困難。」

  「嗯？」敖長生疑惑地看著他。

  「您看著吧。」步凡無奈道，化龍經運轉，游龍四寶震動，龍力化作光華浮現在步凡體表。

  一刻鐘後，縮成小狗大小的步凡有氣無力地趴在地上。

  敖長生提著步凡的尾巴，若有所思。

  「這就是我化形的極限了。」步凡無奈道：「我的龍力只能融入身體的二分之一左右，這種程度的只能改變體型，看來我要化形為人，真的只能等到下一階段了。」

  「的確是這樣，你繼續開闢龍脈吧。」敖長生放下步凡的尾巴，說道：「你的身體龍力只能融入一半的身體，是因為你只開闢了全部龍脈的二分之一，當你開闢全部的三千道龍脈後，應該就能化形了。」

  「開闢全部龍脈好像也有些困難。」步凡不得不說出了一個壞消息。

  「大道碎片的效力似乎用盡了。」

  「什麼！」敖長生愕然。

  步凡解釋道：「我依舊能從其中抽取力量，但這股力量卻無法再用於開闢龍脈了。」

  「你再試試。」

  「我已經試了很多次了。」步凡說道。

  敖長生抓住步凡的手腕仔細檢查。

  「我還以為沒什麼影響呢，看來還是有的，畢竟是碎片的碎片，它的效力似乎已經到極限了。」敖長生一臉陰沉，懊惱道：「若沒有分裂，他的效力應該可以幫你開闢全部龍脈，唉！果然當時不應該猶豫的。」

  「什麼意思？」步凡問道。

  「你不是很好奇為師為什麼身在武域，卻沒有來幫你嗎？」敖長生嘆息道：「因為為師去盜聖皇那混小子的國庫了。」

  「盜國庫，為了大道碎片？」步凡猛地明白了什麼。

  「嗯，見識到你的飛速成長後，我打起了那東西的主意。」敖長生承認道。

  「您說得辦法該不會就是大道碎片吧？」步凡看著敖長生問道。

  敖長生點了點頭。

  「那個東西對我們妖獸，其實沒什麼好處，但我沒想到它的力量居然能用在化龍經上，所以我就想偷一塊來，兩手準備，那四人中，我對聖皇那小子最熟悉，所以就選擇了他，等了好長時間才見他離開皇宮，我潛入寶庫，本來快要得手了……」

  「卻被寶庫里老友的屍骸，亂了心境觸發了禁制。」敖長生嘴角流露出一絲苦澀。

  「之後的事，你應該都知道了。」

  原來是這樣啊。

  步凡恍然大悟，一切都聯繫上了，天武聖皇發動界域大陣與敖長生大戰，步凡的分身恰好來到他們大戰的地方，敖長生發現步凡有危險，於是立刻趕去了。

  「我沒想到你會鬧出那麼大的動靜，如果我陪你去的話，結局或許就會不同了。」敖長生嘆息道。

  「現在說這些也沒意義了吧。」步凡說道。

  「是啊，沒意義了，看來這塊碎片的碎片只能幫你到這裡了。」敖長生嘆息道，他今天嘆息地次數特別多。

  「不過至少確定我的理論是正確的，只要我能再弄來一塊碎片，應該就能讓你開闢全部龍脈了。」敖長生說道。

  「這事不容易吧？」步凡說道。

  「確實不容易，只能從長計議了！」敖長生一臉凝重道。

  「話說回來，師父您還沒告訴我，這大道碎片到底是什麼東西呢？」步凡問道，這個問題步凡憋在心裡好久了。

  「呃，抱歉，是為師疏忽了。」

  「關於大道碎片的事，為師原本也是一知半解，這事在人類世界乃是絕密，為師也是入侵了聖皇那小子的國庫後，才徹底知曉這到底是什麼東西的。」

  步凡坐起來洗耳恭聽，以鑽地游龍的形象坐著還挺滑稽的。

  「大道碎片原本並不是碎片，在魔族入侵的那場大戰中，被撕裂成了五份，這才變成了碎片，他原本是第一代十境留下的傳承被稱作『天道之果』。」

  「等一等！」步凡匆匆打斷敖長生的話，無比驚訝地問道：「九境之上還有十境嗎？」

  「那當然，否則這角龍之上的應龍又是如何來。」敖長生回答道。

  步凡愣了一下，對啊，敖長生以角龍之境便可與九境抗衡，而角龍之上還有應龍，應龍之上還有更高的境界，若武道止步於九境，那妖獸早就讓人類滅了。

  「那您跟我說得那個天地之瓶理論……」

  「那個理論沒錯，但真正的天地並不是瓶子，它的容量是會發生變化的。」敖長生說道。

  「最初的天地之瓶能容納十二名九境，但隨著你們人類武道的發展，這十二名九境中的一個勘破了天地之秘，成就了與天地平齊的第十境界，成就十境的他，被天地排斥，留下了名為天道之果的傳承後便離開了這方天地，隨著他的離去，天地之瓶的容量減少。」

  「等等！」步凡忍不住問道：「為什麼他的離去，會導致天地之瓶容量減小？」

  「因為他在這方天地時，奪走了太多造化，而他離開時，卻沒有那些還給天地。」敖長生有些憤怒道：「你們人類武道最終目的就是跟天地奪權！？」

  「誒。」

  步凡還是頭一次聽到這種說法，武道的修煉是這樣的嗎？

  「你還沒接觸七境所以不知道，武道的前六境是開闢自身潛能，但到了七境，修煉的方向會發生改變，從原本的對自身的開發，變成跟天地搶權柄，七境的天元就是強行調動天地之力，八境更過分連自然規律都快要改變，九境就相當於一部分天地的主人，那四人能改天換地的秘密是因為他們篡奪了天地的部分權柄，他們可以自由修改天地法則，無限制地調動天地之力！」

  「他們強大的在於他們從天地中奪走了多少，十境我雖然沒見過，但根據我那位老友的理論，十境就是以己身去篡天，徹底掌握這一方天地，然而天地有靈，不可能讓人成功，於是就將突破十境的人趕出了這一方天地，然而十境的力量已經深入天地，天地將其排斥出去後，自身的力量也跟著被排出去了，所以天地之瓶的容量才會減少。」

  「那人被排斥出天地後，他創造的天道之果現世，幫助當時的另一位九境完成了突破，至此天地間的九境又少了一個，所幸那位九境離開時沒留下什麼傳承，剩下的十位九境也有人再突破，後來那一代的九境逝去，新一代的九境上位，然後天道之果又現世，一番爭奪後，又一位九境突破離開，天地因為你們人類的活動而衰敗，或許是為了懲罰人類，第三次天道之果現世時，魔族降臨了！」

  魔族降臨……

  「魔族入侵前，當時你們人類有八個九境，一位九境在爭奪天道之果的過程中戰死，妖族除了我以外，還有另一位頂大梁的，魔族入侵時，他們還在為了天道之果內鬥打得不可開交，直到天地被魔氣污染，魔神前來搶奪天道之果時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敖長生說道，臉上閃過一絲嘲諷。

  「魔神也要搶天道之果？」

  「嗯，他說天道之果可以幫他完成最後的突破。」

  「他比我們所有人加起來都強大！」

  「啊！」又是一則爆炸性的消息，比十個九境加起來都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