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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05:41:41 作者: 酒寶兒
    醒來的這一年,他冷漠無情的雷霆手段,成了人人口中的活閻王……!

    可在江家,他極盡護她,不管在外多麼的危險,可對她始終溫柔。

    她懷揣秘密,不敢太過陷入!

    如今看來,沒陷進他的溫柔中,倒是她最明智的清醒……

    宋心顏回來,他對她放出的那些狠話,已經開始用狠厲的手段不斷印證。

    手機上閃爍著陸謹的電話,然而電話那邊卻傳來『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撥通余靜薇的電話,也傳來同樣的回應。

    看來,她們已經在飛機上。

    陸笙危險地閉了閉眼,再撥了一個號碼出去,那邊很快接起:「小姐。」

    「查一下大哥的行程。」

    「好的。」

    掛斷電話。

    陸笙聽著掛鍾秒針『噠噠』的行走聲,只覺度秒如年。

    好在電話那邊沒有讓她等多久,很快就回了電話,「小姐,大少和夫人在去封島機場的路上。」

    果然是出國了。

    看來蕭夜說的話也不假,現在大哥在國外那邊的律師,攤上了大事。

    此刻的紅山半島。

    書房裡飄散著濃濃的尼古丁味,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凌戈敲門進來,面色凝重地來到江沉雲面前:「先生。」

    「走了?」江沉雲沉聲問。

    凌戈點頭:「是,但不是一個人走的。」

    「陸笙也去了?」

    江沉雲眼底,閃過了一絲意味不明的冷意。

    什麼陸烈,什麼蕭夜!在她的心裡,還是沒有一個陸謹重要。

    為了陸謹,她不惜壞事做盡,最終還騙到他的頭上。

    還有那個陸謹,陸笙說他身體不好,在國外的療養院,然而事業卻風生水起。

    這一幫騙子……

    然凌戈卻是搖頭:「不是,是陸先生的母親。」

    「陸烈的母親?」

    「是!」凌戈點頭。

    空氣,安靜了下來。

    陸謹在國外的律所出了事,陸烈的母親陪著一起去處理?

    兩人對視,有什麼東西,在他們彼此的腦海里呼之欲出。

    而後兩人的臉色,也越來越沉……!

    就在凌戈想說出心中猜想的時候,外面傳來管家的聲音。

    「先生,陸小姐來了,說要見您。」

    江沉雲本就不好的臉色,聽到陸笙來了,更是瞬間黯了下去。

    樓下的陸笙。

    臉色陰沉的坐在沙發上,傭人們感受著她身上的戾氣,都躲得遠遠的。

    沒有一個人,敢嘲諷她是從這裡被趕出去的……!

    管家很快下來,「陸小姐,先生請您上去。」

    陸笙點頭,起身上樓。

    管家恭敬地跟在她的身後,態度如往常她是這裡的女主人般。

    陸笙進到書房,凌戈已經不在了。

    濃濃的煙味,讓她眉心下意識地蹙了下,但下一刻她就提步進去。

    直接拉開江沉雲書桌對面的椅子坐下,「律所的事,你做的?」

    聽著她冰冷的語氣,江沉雲寒眸掃向她,冷笑道:「心疼了?」

    「江沉雲,我陸笙自認為沒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你在做這些的時候,良心真的不會有一絲顫抖嗎?」

    五年,那是什麼樣的歷程?

    賀州去瑞士的時候,她就看到了江沉雲的無情。

    可現在,哥哥和母親齊齊出國,她更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他當真,狠到令人髮指……

    聽到她說『良心』兩個字,江沉雲諷刺反問:「那你呢?把鮮活的人送上手術台,在她生死垂危的時候將其賣給人販子,你的良心又顫抖嗎?」

    陸笙:「……」

    宋心顏的每一個字,他當真信得徹底啊。

    心口的空洞,從未有哪一刻有現在這般冷過。

    深吸一口氣,壓著內心翻湧的情緒,閉了閉眼道:「手術同意書,捐贈知情書都是她親自簽字的,她不答應,誰能送?」

    「還有,我沒有賣過她!」

    她陸笙,從未做過任何傷天害理的事。

    雖然早在將那些證據曝光的時候,她就想到了江沉雲不會相信。

    可沒想到,在宋心顏和證據面前,他會毫無猶豫地選擇宋心顏!

    聽到她說那一疊曝光的證據,江沉雲眼底的危險更濃,「證據?依你陸笙的手段,別說五年前的,就算是十年前,二十年前,只要你想,什麼弄不到?」

    陸笙的心,徹底沉了下去。

    她不是個會解釋的人,沒想到第一次解釋,竟被這般毫不猶豫地否認。

    如今在信任不信任的問題上,他們顯然也沒必要繼續糾纏。

    咽下所有,起身:「既然如此,那我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她,只解釋這一次,他不信,那他們之間就徹底沒什麼好說的了!

    今天沒有,以後也沒有……

    江沉雲冰冷地睨著她,看她一副瀟灑的樣子,眼底有什麼破碎。

    剛才管家說她要找他的時候,他知道她是為什麼來。

    陸謹,是她的軟肋!

    然而她現在,竟半分服軟的意思……也沒有!

    到底是他高估了陸謹在她心裡的地位,還是她生性涼薄。

    他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什麼都威脅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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