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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頁

2023-09-04 05:29:03 作者: 殊晚
    手中的梅花糕馬上就要涼掉,祁安拇指用力摁在眼下那塊,將眼底的澀意悉數收回, 掌心在臉頰上胡亂揉搓, 以免僵硬的表情露出破綻。

    滴——

    感應區域藍光亮起,祁安推門進去。

    手指還沒摸到牆壁上的開關, 腕骨處卻倏地一緊,虎口.交握摩挲,發燙的指腹壓住脈搏。

    向下遊走的每一寸都染上灼熱,指骨被強制撬開,十指緊密相扣。

    熟悉的氣息鋪天蓋地將她圍困,很乾淨的薄荷雪松,祁安視線還未看清,陳澤野已經俯身吻了下來。

    手背反扣住按在冰冷牆面,掌心卻早已烘出濕熱粘膩,冰火兩重天直直刺激神經。

    唇瓣被發狠地摩擦,心跳快到失去控制,陳澤野抬起她下巴,指腹不輕不重揉捻,啞著聲音哄她張嘴,哄她換氣。

    呼吸完全不夠用,像是被沖卷到沙灘上的小魚,急於汲取氧氣,可嘴唇翕動那個瞬間,又被面前人更深地纏進來。

    防線崩塌失守,眼睫蒙上一層稠密的水霧,汗濕的碎發亂七八糟黏在一起,祁安覺得自己就像漂浮在海面上,氤氳著也飄蕩著,半點力氣都使不出,手指只能纏上他衣角,指尖緊繃到失去血色。

    腦袋承受不住地抬起,肩頸勾連出漂亮的線條,喉嚨里細細碎碎的嗚咽聲全被堵住。

    思緒沒過多久就變得迷糊起來,臉頰和耳後的皮膚燃燒滾燙,電流般的酥麻順著脊椎骨向上蔓延。

    吻到犯規,吻到過分。

    陳澤野鬆開對她的桎梏,掌心扣上後頸與她額頭相抵。

    喘息聲與熾熱的鼻息交纏在一起,更加鮮活,更加誘惑,灑在耳邊也灑在脖頸。

    房間中半盞燈都沒有開,融融夜色也被過濾,完全暈暗的環境中,視覺明明被剝奪,祁安卻能清楚想像到他此刻的模樣。

    眼尾那顆淚痣浸透情.欲,眉眼低垂,薄唇微啟,下頜線條凌厲收緊,喉結生澀艱難地滑動著。

    每一種對她都有致命的吸引力。

    喉嚨泛起難忍乾澀,祁安呼吸重了些,細細軟軟地找回聲音:「你怎麼回來了啊。」

    之前明明發消息說還要兩

    個小時。

    陳澤野又去捏她下巴,指腹蹭在唇角那塊水漬上,鴉黑睫毛下的眸光深且欲,像是叢林裡於暗處蟄伏的野獸。

    聲線混上一把粗糲的砂,他淡聲回答:「提前結束了。」

    「想早點回來見你。」

    祁安點點頭嗯了下,反應昏昏沉沉有些慢:「那你吃過晚飯了嗎?」

    「我剛剛在外面給你買了——」

    「寶貝。」陳澤野在她唇畔輕吻了下,打斷她的話,「我都聽見了。」

    指尖順著掌心紋路划動輕繞,祁安知道他指的是自己對梁懷遠講的那番話。

    居然被聽見了啊......

    空調機器嗡嗡運轉,臉頰熱得更加厲害,藏在心底的小秘密公之於眾,祁安不知道該怎樣接話,唇角一點點向內抿緊。

    「臉怎麼這麼紅啊?」

    陳澤野指腹一下又一下輕蹭,聲音有點痞也有點壞:「害羞了?」

    祁安還是不說話,只有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謝謝你寶貝。」

    胳膊繞過她纖瘦肩胛,陳澤野腦袋低下來,把人緊緊摟進懷裡,語氣低沉輕緩:「謝謝你這樣保護我。」

    沈初宜去世後很長一段時間,陳澤野活得渾渾噩噩,所有人唾棄他,欺辱他,將他視作嗤之以鼻的存在。@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直到遇見祁安之後。

    他才收穫到很多很多的偏愛。

    祁安伸出手回抱住他,特別乖地縮在他懷裡,貪婪地感受著他的體溫與心跳。

    可那種難過的情緒又從心底里冒出來,覆水般難收,她帶著些許鼻音叫他名字:「阿澤。」

    「無論以後發生什麼,我都會陪在你身邊的。」

    「別想推開我,也別想趕我走。」

    祁安舔了下乾澀的唇,仰起頭大著膽子說:「你已經被我賴上了。」

    「逃不掉。」

    後面半句聽起來特別像小女孩撒嬌,陳澤野心口變得很軟,眼眸也跟著深邃起來,像是偌大浩瀚的銀河系,卻又只能裝下她自己。

    他太想去親她,也確實這樣做了。

    在她面前他的自制力一向很差。

    礙事的外套不知什麼時候被脫掉,無聲落在地毯上,陳澤野單手托抱住她往裡走。

    脊背陷入柔軟的床鋪中,祁安被小心翼翼放下,烏黑柔順的長髮散在身後。

    潮熱的吻落在面頰,落在脖頸,又落在鎖骨,濕濡水痕毫無規律地遍布,祁安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塊奶糖,隨時隨地就能融化掉。

    視線模糊著也凌亂著,陳澤野額前的碎發蹭在她頸側的皮膚上,埋在下面的毛細血管受到觸碰,很癢很麻。

    缺氧感逼仄到無處可逃,那個吻幾乎到了失控的地步,陳澤野的定力反覆受到挑戰,不堪一擊。

    最後一點理智被徹底摧毀之前,他咬緊牙關努力壓制,手臂與額角處的青筋暴戾浮凸。

    沒有越線。

    手掌撐在她身側,幾乎被汗水浸濕的衣衫貼著皮肉,陳澤野腦袋靠在她肩膀旁,喘息聲重在耳畔。

    他摸了摸祁安的臉頰,喉結緩緩滾了下,找出的藉口很是蹩腳:「時間不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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