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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頁

2023-09-04 05:29:03 作者: 殊晚
    「你要去哪呀?」

    她表情實在太可愛,陳澤野忍不住蹲下身逗了句:「去給某個醉鬼煮醒酒湯。」

    「我才不是醉鬼。」她今晚小脾氣格外大,一點不順心就炸毛的那種,「你不許凶我。」

    陳澤野被氣笑了:「怎么喝醉了就不講道理啊寶寶。」

    「這也算凶你啊?」

    祁安把臉別到另一個方向,故意不看他,鼻腔輕哼兩聲表示不滿。

    「好了好了。」陳澤野像哄小孩子那樣抱了抱她,又把人老老實實摁回沙發上,「在這乖乖等我。」

    祁安抿抿唇哦了下,不情不願終於把手鬆開。

    怕她等的時間久,陳澤野動作什麼的都很快,小姑娘翻了個身趴在沙發邊緣,只

    差一點就要摔到地上。

    他連忙過去輕手輕腳把人扶起,圈抱著放在自己腿上,把煮好的醒酒湯往她嘴邊餵。

    祁安剛喝一口就皺眉,哼唧著推開:「怎麼是辣的。」

    「不想喝。」

    「不辣啊。」陳澤野被她磨得半點脾氣也沒有,將她嘴角的水漬擦掉,「寶寶你聽話。」

    「喝完我們就不難受了。」

    好不容易哄著她喝下,陳澤野往她嘴裡塞了顆奶糖,親了下額頭誇獎:「我們安安好棒。」

    祁安這會兒終於沒那麼鬧了,手指拽著他衣角下擺,忽然叫他的名字。

    「陳澤野。」

    「嗯?」

    他微微收斂下頜,低眸和她視線相對,客廳里只開了一盞小壁燈,硬朗的五官輪廓因此變得柔和,他語氣很有耐心,目光更加溫柔。

    「陳澤野。」

    祁安不知怎麼又喊了一次。

    「嗯。」

    「陳澤野陳澤野陳澤野!」

    陳澤野沒忍住低低笑了下,修長的指節在她鼻尖上颳了下,掌心托住她的臉:「嗯嗯嗯,我在呢。」

    「寶寶你到底想說什麼啊。」

    祁安也懵懵地笑了起來,唇畔兩個小梨渦格外可愛:「沒什麼呀,我就是想叫叫你。」

    上揚的語調里多了幾分傲嬌:「不可以麼?」

    「可以啊。」他手掌扶住她的腰,讓她坐的更穩一點,聲音拖長,聽起來懶洋洋的,「我是你的,你想怎麼叫都行。」

    祁安聽完這句話笑得更開心了,黏黏糊糊地伸手要他抱。

    她把腦袋擱在他頸窩旁,柔軟的唇瓣若有若無地擦過動脈,聞到他身上獨有的清冽氣味,總是會覺得分外安心。

    就這樣安靜了好久,祁安吸吸鼻子,咕噥著情緒低落下來:「對不起。」

    陳澤野安撫似的拍拍她後背:「為什麼要和我說對不起?」

    「我今晚是不是給你添了好多麻煩呀。」

    「哪有。」陳澤野笑笑,「照顧你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

    祁安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越想越傷心:「你會不會嫌棄我啊?」

    話語中隱隱約約有哽咽的趨勢:「我以後會乖一點的,你別不要我。」

    「別哭啊寶寶。」陳澤野連忙幫她在眼睛上捂了捂,「我沒有嫌棄你。」

    「我家寶寶這麼好,我怎麼捨得不要啊。」

    「而且我就喜歡你麻煩我,行不行?」

    祁安晃晃腦袋:「陳澤野,你對我真好。」

    見她情緒平復下來,陳澤野纏上她的手,指腹輕輕擦著手背,在她食指上摁了下打趣:「好嗎?」

    「剛才不還嫌棄我凶嗎?」

    「我沒有。」祁安翻臉不認帳,「你不要胡說。」

    「好。」陳澤野什麼都順著她來,「安安沒有說。」

    她腦袋已經被酒精氳得不太清明,沒過多久就迷迷糊糊趴在他肩膀上沉入夢鄉。

    等人睡得熟了一點,陳澤野才小心翼翼抱著她回到臥室,鬆軟被子下陷,他將被角掖好後,又俯身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下。

    守在床邊的男生眉眼裡全是溫柔與寵愛,目光停在她身上怎麼都移不開。

    口袋裡的手機震起來,是江馳逸打過來的電話。

    陳澤野第一時間掛斷,偏頭看了下床上人的反應,好在小姑娘沒醒,只是皺眉哼著叫了下他名字。

    「嗯我在呢。」

    陳澤野伸手把她眉宇撫平,又探進被子抓住她的手握了握。

    房間內重新回歸安靜,陳澤野把壁燈摁滅,關門的動作很慢很輕,一直走到陽台那邊,給江馳逸回了電話。

    低沉的聲音裡帶著不悅:「你大半夜打電話過來幹什麼?」

    江馳逸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臭脾氣搞得一愣,還沒來得及開口,又聽見那頭說:「我家女朋友睡覺呢。」

    「吵醒了你負責?」

    江馳逸:「……」

    他也懶得和這人在這種事情上計較:「今年除夕不回來了?」

    陳澤野無法理解他的腦迴路:「我有病嗎?拋下女朋友回臨舟幹什麼?給自己添堵?」

    江馳逸隨口反問:「你去年不就回來了嗎?」

    這件事說來也很奇怪,去年除夕臨舟沒有下雪,他和幾個朋友約著到陵西街附近喝酒,沒想到會在街上看見陳澤野的身影。

    起初還以為是自己眼花看錯了,湊近之後才發現真的是他。

    他孤零零一個人站在破舊的居民小區,仰頭目光不知落在哪裡,好像是在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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