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非人靈性，屬性增強

  赤月之下，西蒙城堡的大門被打開，嬌小的身影在門口向外窺探了幾秒，隨即便向那暗紅的世界走去。

  而在那之後，門口那裡出現了兩道身影，也在窺探著她。

  「你不是跟她有仇嗎？為何還要讓騎士重視她？」牧師看著那道融入紅色身影，正若無其事的在虛無之物間的縫隙處行走，暗嘆這異端的膽子真大。

  「騎士晚上說的話冒犯了她，我能感覺到這次她真的生氣了，我若不做些什麼，她很可能在夜裡對我們動手。」

  凱德的目光借著回答從門外挪開，那外面無數如蟲團蠕動的場景讓他非常不適，他看向牧師認真道，「相信我，她連羅貝爾都敢殺，她的眼裡根本就沒有階級。」

  牧師聞言臉色微變，他斜眼看向凱德，「那你認輸了？」

  「不，我打算寫信，然後明天一早派人送到團長那裡，讓他派人來殺死這個女巫，並頂替這個女巫。」凱德微眯著眼睛說道，「沒有人能搶得了我的主導權！」

  牧師轉回目光，看向外面，「也許不用那麼麻煩，你看，那些可怕的東西已經發現她了。」

  「那又怎樣？」凱德並不在意。

  「怎樣？」牧師語氣中突然帶著興奮，「她就像一顆掉入魚塘的餌，很快就會被扯碎！」

  「彼得牧師，不要試圖干擾我的判斷。」凱德低著頭沉聲道，「你覺得沒有把握，她會出去嗎？」

  城堡前方，艾莉森身處滿是暗紅色的世界裡停下了腳步，那些扭曲的東西到處都是，天空，地上，前路已經被它們縱橫交錯堵死，甚至已經有兩隻在向她靠近。

  這些姑且稱為生物的東西，並不能令她感覺到害怕，在兩次晚宴上艾莉森都有聽到別人提起它們，因為它們的形狀和形態千奇百怪，有稱呼它們是虛無之物，也有人叫它們扭曲幽靈，反正都是指著這些在赤月之下食人血肉，吞人靈魂的東西。

  不過那又怎樣呢？即便它們是鬼，那她也是仙啊。

  手背上的黑色印記再次開始扭動，無一不證實她克這些東西，甚至連直覺都告訴她，祂餓了。

  兩隻虛無之物做著各種動作向這邊挪動，是的，它們其中一個沒有腿，身子也橢圓，全靠身體顫抖才能緩慢挪動，而另一個雖然有被暫且稱為之為腿的東西，但它的腿多的跟海膽一樣，走路直轉圈。

  望著臨近的它們的樣子，很像被放大無數倍的細胞又或者是草履蟲，在這些東西體內流轉著污濁的洪流，又像是陽光下的灰塵在空氣里飄蕩。

  兩個笨拙的東西在距離艾莉森兩米的位置便停了下來，隨即它們的身體向後縮去蓄力，緊接著猛的向艾莉森撲去。

  「啵～」艾莉森伸出手臂，穿透壓下的虛無之物軀體，那感覺如入水面一般，她整個人都被裹在了裡面。

  也許是因為紅披風的原因，艾莉森並沒有感覺到什麼不適，她伸出去的手臂在虛無中晃動了一下，只有輕微的阻感。

  這有些像史萊姆的果凍身體，卻並不那麼凝實，它們的身體區間於液態與氣態之間，又或是直接由光組成。

  艾莉森沒有什麼感覺，但將她涵蓋進去的虛無之物就有些承受不住，只見套娃般裹在艾莉森身上的它們體內塵埃與洪流動盪，身體如同受到了巨大傷害般在顫抖，艾莉森在這一刻甚至感覺它們要逃走，但卻又逃不掉。

  手背上的漆黑印記已經呈現了立體化，鼓起的黑暗觸手伸了出來，它們露在外面不斷舞動，每個觸手的尖端都形成一股強大的吸力，就見那裹著自己的虛無之物如同遇到黑洞吞噬一般，向內部飛快塌縮小，只是眨眼的功夫兩隻虛無之物便消失殆盡。

  「牛碧~」艾莉森看著那吞噬虛無之怪後又蟄伏成紋身的黑色觸手，嘆了一聲厲害，而就在這時，突然聽到天空傳來一聲呼嚕呼嚕的聲音，她抬頭看去，就見赤月之下，一個巨大的陰影漂浮在空中。

  它如藍鯨模樣，身上呈半透明的鼠灰色，左右各長一條鰭肢，隨著尾部擺動，可以看到它的身體裡有著大量未消化的動物骸骨跟著顛簸。

  「啁啾～」

  那龐然大物張開布滿鯨鬚的嘴，發出又深又長的鳴叫，如輪船的汽笛聲一般，剎那間無論天上地下，所有的虛無之物都停止了扭動，靜靜的望著天空。

  只見那藍鯨在鳴叫之後，身體裡噴出一大片蒸汽，隨即擺動那條巨大的尾巴，於空中向遠方飛快游去。

  藍鯨遠行，其他虛無之物也恢復了動作，就見天空飄蕩的一隻虛無之物立即向遠處逃竄，正是昨日見到的那隻大臉。

  而地面上那些虛無之物頓時也都作鳥獸散，有飄上天空，也有向遠處逃竄的，留下的都是那些不會飛又跑的慢的在默默移動。

  【獲取散溢的靈性一份，你的靈性微弱增加】

  【獲取污染的靈性一份，你的體力微弱增加】

  就在艾莉森觀望它們時，腦海里的提示也跟著響起，頗有讓自己抓緊動手的意思。

  「抽取卡牌變成了自身屬性增加，你們這些虛無之物是有多不受惡魔待見啊。」接到提示的艾莉森眸子微眯，飛奔般向那些如同擱淺的非人靈性衝去，隨即莫得感情的伸出手臂。

  「成為我力量的一部分吧！」

  【獲取殘缺的靈性一份，你的力量微弱增加】

  【獲取腐朽的靈性一份，你的敏捷微弱增加】

  【獲取.】

  腦海中的提示不斷被翻出，但艾莉森都只是感應一下便不再理會，此時艾莉森已經殺瘋了，這種天下無雙的感覺讓人慾罷不能，一直到她抹掉周圍的虛無之物才停止。

  【獲取污染的靈性一份，你的體力達到當前上限，不可增加】

  體力竟然還很充足的樣子，她看著已經往遠處挪動的虛無之物，自己剛剛是殺了四百個還是五百個？

  只是這樣就達到上限了嗎？艾莉森並沒有覺得自己很強。

  【身體結構達到極限，否則會發生不可預知突變】

  腦海里出現一份解釋。

  也就是說，你沒收我的獎勵是為我好了？

  某位偉大存在沒有回答。

  「嘎吱~」遠處半開的城堡大門緊緊的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