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3章 人生玄妙，人間值得

  一番思索之後，蘇離於原地盤坐了下來。

  他的身邊，是一座很普通的水晶棺遊戲倉。

  可是他沒有進入其中，反而只是在旁邊靜靜打坐。

  他凝聚出了一道仙魂，沉浸到了他的魂海之中。

  這一次，他自身的狀態很強大，已經可以感應到近乎於全部的因果，因而這世間也不再存在秘密可言。

  可有些秘密，他已經不再需要去刨根究底，也不再需要去探查清晰了。

  因為那些，也已經真的並不重要了。

  出現在魂海的剎那，蘇離見到了更加超脫、卻也更加虛幻化的方月凝了。

  見到方月凝的那一刻，他便已經心動。

  那是一種很難以言喻的心靈上的觸動。

  他靜靜的看著她，就像是看著自己內心的港灣一樣。

  無論歲月變遷，無論時光荏苒，她其實一直在他的心中有那麼一處位置，而且還是很重要的位置。

  無論是方月凝，還是月王，還是零，抑或者是其它一如淺藍等存在。

  最終，都是這一份因果在參與，在變化。

  而她，卻一直在身邊陪伴著。

  類似的，其實還有。

  比如說，與他命運糾纏一生的華紫嫣——那個因為命劫而尋來的紫衣少女。

  那個一直貫穿一生的存在。

  除此之外，還有青帝宮。

  以及青帝宮中的魅兒，以及南宮婉。

  這時候，青帝宮也並不是青帝宮，而是龍脈的天樞，也是天樞的龍脈。

  換而言之，青帝宮本身，就是為了華夏龍脈而打造，而存在。

  那麼，龍脈之中的人兒，自然也是補天道的部分，也是他蘇離的心上人兒。

  這一次本是聚首。

  蘇離卻感悟到了分別。

  分別，卻並不是永別，而將會是真正的開始。

  蘇離的心中一片寧靜。

  他終究還是開啟了地府，身影跨越了魂海，出現在了地府深處。

  華紫嫣此時已經擁有了執掌輪迴的分權，也就是代理權限。

  蘇離的到來，她既顯得頗為驚喜，卻又似乎很是理所當然。

  「蘇離，我已經知道你會來，卻沒有想到，來得這麼快。」

  華紫嫣美眸含笑，聲音輕柔。

  她是同樣活在當下的，只不過被籠罩在蘇離的光環之中，沒有在外界走動，因而不被規則牽引。

  也是如此，外界發生的很多事情，她也並沒有太過於關注。

  她的所有精力全部放在了地府的蛻變和規則的整理、以及地獄的打造之中。

  「看樣子，地府已經完全體化了，地獄也已經規則完整了，不然你不會說這樣的話。」

  蘇離笑道。

  「是啊，曾經最為渴望的完整，最為期待的盛世，即將來臨了。」

  華紫嫣很是感慨。

  一條路，從完全看不到方向，更見不到希望，走到如今完全走通、走完了，說不激動，肯定是假的。

  但到了這一步，特別的激動也同樣沒有。

  因為這一切，已經是努力的見證，也是必然的。

  就像是很自然的水到渠成，走著走著，成功就真正的降臨了。

  可在這之前，那孤獨與寂寞為伴的日子，那踏踏實實的每一步，都見證著過程的辛酸。

  在別人看來的天賦和努力，在成功的面前已經不值一提。

  「是的，耐得住寂寞，才能守得住繁華，為這一天，我們也付出了許多許多，甚至這之後，還會繼續的去付出。

  但……答應你的，實際上也已經做到了，我心甚慰啊。」

  蘇離柔聲道。

  「不，只是做到了一部分，伱答應幫我破劫，到如今算是真正的做到了。

  可是……你又什麼時候才願意當我的影子豬呢？」

  華紫嫣聲音溫柔，美眸脈脈含情。

  蘇離聞言，微微怔然，一時之間也頗為唏噓。

  「這一顆心，始終伴著你……」

  華紫嫣沒有歌唱。

  蘇離也沒有歌唱。

  但是他卻聽懂了華紫嫣心中的這句話的意思。

  「有下一世，我們紅塵作伴，將會活得瀟瀟灑灑。相信我，一定會有的。」

  蘇離想到了系統重啟的某些可能，心情略微有些複雜。

  那時候，華紫嫣還是華紫嫣，也會是眼前的華紫嫣，但是還是會失去一些東西。

  這些東西，是為人性，也是靈性。

  「為什麼要下輩子呢？活在當下，現在可以嗎？」

  華紫嫣主動的走向了蘇離。

  蘇離略微沉默道：「我現在不過是神魂狀態。」

  華紫嫣道：「其實我從一開始就死了，絕了，現在也不過是孤魂野鬼般的狀態，所以又有什麼分別呢？」

  蘇離沒有再說話，而是將華紫嫣緊緊的抱在了懷中。

  這一刻，外界的蘇離的身影也短暫的消失了。

  他以一種完全體的狀態出現在了地府之中。

  既然答應了，便是全身心的投入。

  ……

  許久之後。

  蘇離體會到了華紫嫣的美妙絕倫，身心也說不出的舒適。

  一切的一切，美輪美奐，精彩絕倫。

  「我這一生，終究活成了自己所希望的模樣。當這一次，我們走向成功之後，咱們活一次自我吧。」

  「要這天，再也不囚籠。要這地，再也不禁錮。要這人，再也不薄涼。要這道，再也不寂滅。」

  「蘇離，我最愛的小男人，你已經真的長大了，也完全的頂天立地了，但請下一次，一定要為自己而活，不羈放縱，縱意人生。」

  華紫嫣輕撫著蘇離的臉頰，聲音溫柔，眼眸如水。

  「嗯，我會的，我們都會的。」

  「為眾抱薪者，不會使其凍斃於風雪。」

  「更遑論，人皇，為希望之源，點燃自己，照亮前路。我不貪功，不冒進，也不求回報。」

  「我也相信，善惡終有因果，終有審判。我們要相信這一切，更要相信自己走的路，必定是光明而坦途的。」

  「不沮喪，不遺憾，不畏懼，也不迷茫。」

  「有一分熱，依然可以發一縷光。」

  「感謝黑暗，讓我有發光的機會。」

  「感謝欺騙，讓我有匯聚功德的機會。」

  「感謝世間的泥濘，剖析了法則的缺陷，才可以讓因果變得更加的純粹和美好。」

  「但感謝卻也有原則，功可以賞，罪也一定要罰。」

  蘇離的話語，發自內心，出自於靈魂深處。

  和華紫嫣的陰陽契合，也讓他更了解他自己，也更加了解華紫嫣的深淺。

  這其中的樂趣，也自是不必贅述。

  所謂萬物負陰而抱陽，沖氣以為和，也不外於是。

  華紫嫣也沉浸在了蘇離的那些話語之中，漸漸的打開了格局，釋懷了身心。

  隨後，兩人也再次的忘記一切，不再有限制，再次共同探討人生之七情關卡，六道之輪迴妙趣。

  所謂，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關風與月。

  蘇離重新回到魂海之時，已經是半天之後了。

  現實之中的半天時間，實際上時間本身已經流逝了許久。

  魂海之中的變化更大，時間也顯得更加的漫長。

  蘇離來到魂海之中，他在不朽女帝方月凝身邊靜靜守護了許久，這才轉身進了青帝宮。

  青帝宮中，毫無疑問，他同樣見到了等候已久的人兒。

  這個人兒，自然是讓他最初體會到人生還能那麼曲折玄妙的美人兒。

  「魅兒。」

  見到那名絕美而又絕世芳華的淺紅色紗裙女子。

  她仿佛也在此地等候多時了。

  她依然絕美得令天地都為之黯然失色。

  在見到鬽帝的時候，蘇離覺得魅兒會較之黯然失色。

  可如今在見到了魅兒之後，他又覺得，鬽帝似乎同樣黯然失色。

  原來，這才是天下冠絕——當她存在的時候，她便是世間唯一的精彩，唯一的風景。

  天地間沒有霞光，沒有韻彩，沒有道痕，也沒有靈性。

  因為所有的一切，都環繞在了她的身邊，為她的美麗而綻放。

  「夫君，魅兒一直在。」

  魅兒柔聲開口。

  說著，她美麗的雙眸里綻放出的溫柔，可以迷倒世間一切的風采。

  自然，也一下子迷住了蘇離的心。

  見到她，蘇離才覺得所有的堅持和努力，都忽然是值得的，也是有意義的。

  所謂三世兩重，所謂十二姻緣的人間值得，便不外於是。

  擁有人皇完整命格，掌控輪迴完整權限，擁有天樞晶石完整權限，踏入仙魂絕顛並在接近四十層的層次觸頂之後，無論是補天道還是時間軸，蘇離感悟更深。

  也自然可以掌握時間，可以回看時間長河。

  也是如此，才需要煉真還虛。

  但可以回看時間長河，是完全可以修正曾經的那個玄幻世界裡的所有一切的。

  讓苦難不再成為苦難。

  讓遺憾不再成為遺憾。

  可以讓一切更完美，然後再煉真還虛。

  可蘇離沒有去篡改過去，他僅僅只是掃清了種植在文明之中的毒瘤，拔除了文明之中的暗瘡。

  如今，更是只需要將龍脈種在天樞晶石之中，然後開啟系統就行了。

  卻沒有去逆轉過去，沒有去改變華紫嫣的過往，沒有去改變諸葛春秋甚至是諸葛青塵、胡辰等一系列原本歷經過的因果。

  這些，都沒有。

  便是因為人間值得。

  人生若只如初見，相逢的那一刻，三顆潛龍丹之後依然對魅兒心動得無法自控的初見。

  那些，本就是人間最幸運的，也是最值得的。

  如此，才有與魅兒的深淺探討，玄妙相處。

  最是人間好風景，落花時節又逢君。

  蘇離凝視著魅兒的時候，魅兒也同樣在凝視著蘇離。

  美麗如月兒般的眸子裡，倒映的是蘇離的一切。

  在魅兒的眼中，蘇離其實就是一切。

  同樣的，在蘇離此時的眼中，魅兒同樣是一切。

  「魅兒，我也一直知道你在陪伴。」

  蘇離柔聲開口，然後走向了魅兒。

  於青帝宮中，蘇離與魅兒盡情相擁。

  這時候，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時間與空間，都已經喪失了存在的意義。

  這天地，時空里，有且僅有蘇離和魅兒。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當滄海成塵，人生依然如初見。

  這是陰與陽的極限。

  這是混沌的交融。

  這也是生命的再次碰撞。

  三世兩重的因果，無盡的姻緣，也在此時，在兩人的身心之中綻放。

  朝花夕拾杯中酒，有花堪折直須折。

  生命的色彩，感情的偉大，都在這其中綻放，也在其中沉浸，更在其中歸來。

  ……

  又是許久之後。

  自混沌的時空禁區歸來，魅兒意氣風發，蘇離風華絕代。

  他不再是三十秒。

  她也更加的滋潤，妖嬈無雙。

  補天道，在陰與陽的融合之中，得到了詮釋與升華。

  山河社稷圖也因此而變得更加的完整。

  洪荒世界啟動，天樞已經近乎激活，但是目前只是被輪迴權限用來書寫。

  而蘇離用的，便是大命運術。

  以大命運術，寫書大因果與大造化。

  「我為天機神算啊。」

  「這時候，該算出華紫嫣有命劫了。」

  「破劫不好破。命運命運，是命以及運。」

  「華紫嫣的運，從遇到蘇離開始，就已經有了，但是命還不夠。」

  ……

  「這裡，雲青萱的變化太多，命運變化無常，有丟失清白的可能。」

  「來一場大夢千秋之法，給予提醒吧。」

  蘇離想了想，在回看過往的時候，開始布局煉真還虛，並先將過往的因果記錄在了天樞之中。

  這天樞，就是天樞世界，也就是將來的《皇極經世書》。

  只是此時，顯然並沒有系統。

  「給予提醒很重要，但是一般的提醒是不夠的，需要那種午夜驚魂的效果，就以天罰神雷，九轉天劫之法鎮魂吧。」

  魅兒提議到。

  「最好是那種『垂死病中驚坐起』的驚醒。」

  「這樣會記憶深刻，衝擊力強，並對自身的本能有一定的訓練效果。」

  魅兒給出了自己的看法。

  在補天道之中，她的認知很深。

  她更是知道，這世間沒有感同身受。

  唯有自身親自去體會，才能感同身受。

  可親自去體會，歷經現實，往往會難以清醒，會沉浸在虛中，無法自拔。

  這時候，就需要振聾發聵的道音喚醒了。

  蘇離站在魅兒身邊，指點眼前的山河社稷圖，感悟著其中的造化與逐步蛻變的補天道。

  他的眼神也有些模糊——耳邊仿佛傳來了神秘的聲音，神秘的雷霆之音。

  還有沙沙沙的翻書的聲音。

  這不就是眼前的場景嗎？

  這不就是在曾經的那個玄幻世界裡，他自己聆聽到的神秘聲音嗎？

  原來，那在背後說話的，真的是他自己，真的是魅兒。

  同樣代表的，也同樣是人皇，同樣是女媧。

  一切的一切，似乎在此時走向了圓滿，走向了閉環。

  這種感覺，說不出的玄妙，又說不出的愜意。

  「原來，真的是我自己，只是此時的我，也同樣代表了最頂層的博弈的我。」

  「很多人的付出，只為成全一個完整的文明。或許依然不會特別的美好，卻充滿了大愛，充滿了真善美，充滿了天地之公正，平和。也充滿了未來的希望與璀璨的前途。」

  「這就是真正的人間值得啊。」

  蘇離恍然。

  回過神來。

  魅兒已經將曾經的過往推進了很多。

  她的手中，代表命運的天書和曾經的經歷，一頁頁的在其中記錄。

  忽然，她停了下來。

  看著其中的部分，微微有些遺憾，有些嘆息。

  「嘩啦啦——」

  她停了下來，直接撕掉了其中的一張。

  書頁飛舞，然後『嗡』的一聲自行的飛了出來，於虛空之中燃燒著，沒入到了天書世界的深處。

  「這些太過於遺憾，也有些淒涼，其實是可以修正一下的。」

  「煉真還虛，過程就抹除掉好了，讓他們知道結果的慘烈就行了。」

  「畢竟，也不是每一位都能知道其餘的生命的因果具體情況，就像是很多時候我們僅僅只能顧全自己而並不知道別人的苦痛一樣。我們所見，別人的成功都是天賦，都是才華，都是能力，卻唯獨看不見這背後的付出的孤獨和寂寞。」

  魅兒依然善良。

  也依然心靈美好。

  見不得人生疾苦，便將一些苦難抹除了。

  她無法去強行改變很多殘酷的事實，但在煉真還虛中，可以直接給出一個殘酷的結果。

  這是她所能做的全部。

  而這被燃燒掉的那一頁里。

  蘇離見到了小女孩被蠶食成為枯骨，堆積成為屍山。

  見到了妖嵐吞噬百餘古鎮，蛻變為妖王。

  那些普通生命，悽慘慘死……

  那一夜，九荒塔異變，到處生靈塗炭。

  那一次，蘇離的確只見到了結果。

  卻並沒有見識到殘酷的過程。

  言之無物，但若親自經歷，就會知道其中的場景何其慘不忍睹，何其殘忍可怕。

  蘇離看完，又看了看眼前巨大的天書，一時間更覺得，修補天道的意義所在。

  人間疾苦是磨礪，但卻有希望在前方。

  而不是折磨之中死去，死亡之後被吞噬，神魂俱滅，沒有前路，不見未來。

  「若不煉真還虛，那這些就都是真，所有的罪惡只會更加變本加厲。」

  「煉真還虛，我們就都要被打回混沌，如同徹底死去。」

  「可一如曾經的選擇，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上一代的人皇和女媧已經徹底的放權，等同於他們的道早已經終結，他們的存在，一直都是對我們的期許，對我們的成就的設定。

  當我們達成了，他們才真正的消散。

  這是傳承。

  傳承不絕。

  那香火就不會絕。」

  蘇離語氣認真，他已經無比堅定的決定，會開啟天樞，會激活系統，會重建文明，會正面面對一切！

  他，蘇離。

  已經準備好了！

  時間流逝。

  三世兩重的過往，在天樞之中漸漸呈現完全。

  但最終，一切卻並沒有完整的落幕。

  到了第二世的因果的時候，很多規則已經形成了扭曲和重影，已經無法準確的理清了。

  這其中，還參雜著一些並不完善的規則與因果。

  蘇離整理了片刻，卻沒有能理順。

  但是他卻也並不焦慮。

  反而是魅兒，多少有些遺憾，有些慚愧——她知道，如果是真正的女媧，那麼如今就不會出現這些無法理順的因果。

  這說到底是她做得不夠好。

  蘇離卻制止了魅兒的自責，因為捨不得，也因為不在意。

  「不需要完美無缺，我們是人皇，是女媧，不是神皇，也不是高高在上的存在，是融入萬靈、與眾生平起平坐的存在，是允許瑕疵的。

  唯有如此，魅兒也才是魅兒，才更真實。

  太完美無缺，也同樣會淡化七情六慾，那我這人間，就未必值得了。」

  蘇離摟著魅兒，不再整理因果，反而想與她繼續探討人間值得，想與她訴說人間雌話。

  正所謂——最是人間留不住，朝顏辭鏡花辭樹。

  放下執著，縱意人生，本就是人間的不羈放縱。

  魅兒自是對蘇離予取予求，任君採擷。

  而蘇離自是行雲如水，不舍晝夜。

  ……

  鴻蒙研究基地。

  中心區遊戲倉旁。

  蘇離的身影重新凝聚。

  這時候，時間已經流逝了兩天。

  兩天的時間裡，九大帝尊都沒有出手。

  但這並不意味著一切會平和的進行下去。

  恰恰相反。

  蘇離在重新凝聚身影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感應到了全新的危機。

  那是屬於帝魂母蟲的氣息。

  這可怕的東西還是來了。

  相對於其餘的存在，這種帝魂母蟲的可怕他早已經見識過，也有克制之法。

  可他不能一出手就以極致克制之法應對，不然這就成了不打自招。

  可如果不第一時間克制，被寄生的概率會相當大，一旦被入侵，想要剔除就會有一定的難度。

  這種時刻，一旦被影響，再去爭鬥，就會陷入被動。

  這是一道難題。

  於蘇離而言，的確有幾分麻煩。

  只是，這一切也同樣在蘇離的預判之內，有幾分麻煩，卻也不致命。

  蘇離顯化之後，自遊戲倉旁站了起來。

  兩天之後，遊戲倉對應的洪荒世界裡，自然也發生了很多事情。

  曾經的那個玄幻世界裡發生的第一世因果，自然也是衍化在了其中。

  既然如此，其中的蘇忘塵的下場，自是慘不堪言。

  蘇離站起身來之後，走到蘇忘塵的遊戲倉旁去看了一眼，卻見到了遊戲倉之中的蘇忘塵臉色灰敗，渾身染血、經脈破裂，神魂破損的悽慘模樣。

  因為融合現實，現實之中遊戲倉中的蘇忘塵的情況，與洪荒世界形成了有效的對應。

  所以其情況，一目了然。

  不僅如此，蘇忘塵也享受了一番『主角』的待遇，什麼被奪祖骨，抽了道骨，奪了心眼道，搶了天機魂鑒術等等。

  反正就是被利用得一塌糊塗，一個仙子欺騙他，兩個仙子拿他當備胎，三個仙子拿他當千斤頂之類的。

  最後，甚至因為終於被感動再次投入一份感情，卻被姜雨妃殺子證道殺夫證道，最終直接給整破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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