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2章 補全天道，仙魂絕顛

  無數的水晶棺被蘇離所掌控，形成如同萬千之心一般的光幕。

  蘇離站在光幕之前，靜靜的看著這一方天地發生變化。

  時間法則在其中流淌，空間法則在其中守護，靈魂法則在其中運行，命運法則在其中衍化。

  因果在其中變化，浩劫在其中孕育。

  一切的一切，卻又都無比清晰無比直接的呈現在了蘇離的眼中，心中。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心靈是眼睛的歸宿。

  蘇忘塵的心眼之道，在此時蘇離掌控這洪荒世界的天樞樞紐之後，很自然的更進一步強化了。

  這是源自於規則和權限上的強化，非常的深入人心，也如同極盡升華，給予了蘇離極大的感悟。

  這就是強強聯合，也是一種文明上的蛻變與掙扎。

  蛻變是尋求在浩劫之中應劫之法。

  而掙扎，則是依然在泥潭之中前行，充滿了無盡莫測的兇險。

  「的確是萬物有靈，這世間的因果，往往總是出乎意料，但是又在成長與蛻變之中。」

  「不用急躁，也無需去急躁，一切順心而為，道法自然，自會水到渠成。」

  「不再刻意的去追求完美，所有因果若是都準備好了，便是執念。」

  蘇離原本還是有些擔心的。

  他的推衍能力終究還是計算出了九大極道帝尊的存在。

  這是一個很可怕的數量。

  這不是三個五個，而是每一個都如同鬽帝一樣，無法應對。

  可眼下，當看到了洪荒世界很自然的運轉之後，他所有的不安，又全部化作了道法自然的自然。

  「好像，真的是已經盡力了，盡力了，似乎也就沒有什麼放不下了。」

  「成功和失敗，也已經不再那麼成為執念。」

  「做到這一步，除了曾經的那個玄幻世界時代，很多很傻很天真的舉動之外，本心從未丟失過。那時的我雖稚嫩，但按照三世兩重的因果來說——雖然不堪，我卻依然作出了選擇。

  那，就一定有值得我去選擇的地方。」

  「那所謂的人間值得，就是魅兒和雨兮她們吧。」

  蘇離的心，也隨著洪荒世界的運行，而變得更加的廣闊無垠。

  就如同再次的開悟一樣。

  只是這一次的開悟，是真正的站在了萬物有靈的眾生角度，然後再去回看他自己。

  人間值得。

  大量的靈性，很自然的順應各大水晶棺逸散而出，朝著蘇離匯聚而來。

  這是萬物之靈，在感受到了蘇離自身的那種道法自然之心，那種悲天憫人之心之後，很自然的將其當成是歸宿。

  哪怕，實際上對於現在運行的整個洪荒世界而言，這個世界只存在三天。

  哪怕運行了時間法則之後，這個世界可以存在三年，三年之中又可以遁入小世界、幻境之中，存活十萬年。

  現實依然只有三天。

  三天之後的刪檔，對於洪荒世界的測試文明而言，就是最後的歸墟，最終的浩劫。

  可它們依然前赴後繼，依然全心全意，依然付出了一切的底蘊去努力。

  「這就是天道的魅力所在。」

  「天道不全，就去補全它。」

  「天道破損，那也是損有餘而補不足。」

  「天道是什麼。」

  「天道就是……」

  在這一刻，蘇離隱約觸摸到了一個全新的層次。

  在三十九層之後的那一層靈魂層次。

  甚至，一旦他願意去嘗試，便能更進一步，跨越出那一層。

  但是他卻沒有這麼去做。

  因為他同樣面臨著選擇。

  面臨著激活系統以及煉真還虛的選擇。

  在面臨這個選擇的時候，就像是量子糾纏一樣，一旦選擇了，會影響另外一部分因果。

  這些，就是天道。

  他若選擇了活在當下，那三世兩重的因果就續不上了。

  天道就會衍化成為另外的一種方式。

  而這種選擇最有可能的結果，就是……他在最後博弈的時候，在與異族大戰之時失敗了，如今回到現代的一切，將成為迴光返照。

  就像是賣火柴的小女孩見到奶奶的那短暫的幸福與美好。

  那麼，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呢？

  接下來，就會是系統、聖人以及帝尊之間的絕世大戰。

  而若是選擇了煉真還虛，結果將會在穿越的第一天呈現。

  當所有過去全部被虛化，那些人兒，終究會成為陌路，但生命卻有了重新來過的機會。

  「補天道者，天道者，最終……」

  蘇離心中喃喃。

  隨著萬物之靈性匯聚，他自身的肉身，也終於開始了蛻變。

  這是好處嗎？

  這是機緣嗎？

  是，但是也不是。

  因為蘇離從來沒有主動要求過，更沒有渴望過。

  一切都源自於自然，源自於萬物的靈性，源自於萬靈的本能。

  很自然的，蘇離的肉身狀態，直接踏入了出神入化的仙體層次，甚至在這個層次上，更進一步，直接照見五蘊皆空。

  一如肉身成聖。

  但這一切，蘇離卻是並不在意的。

  好像一切也徹底的與他無關。

  這是人皇。

  萬物之靈歸屬的，也屬於人皇。

  人皇是因果，是果位。

  而他，只是暫時站在這個果位之上，獲取了這個果位對應的福澤罷了。

  若是以為這些是因為他蘇離而存在，反而才是真正的膨脹了，德不配位了。

  他覺得他自己不配的時候，他才是配的。

  反而覺得一切該是理所當然，就是不配的。

  這種開悟，這種層次，已經遠遠的將很多強者拋在了身後。

  之前，他的肉身因為承載不住強大的仙魂，所以戰力的發揮有限，而且還很容易形成短暫的透支，戰鬥狀態是存在僵直狀態的。

  只是，這種狀態他很謹慎的規避了——或者說，一旦會出現僵直狀態，他都是直接衍化真虛道統，讓自身立於虛境，這樣就可以不遭受到攻擊。

  可這樣的底蘊，在不朽帝尊面前用一次能見效，用多次呢？

  那時候，煉真還虛的手段就會暴露，畢竟能成為不朽帝尊的存在，自身已經匯聚萬族特長，甚至是連三清聖人的底蘊都摸走了一大批——即便是以欺騙和忽悠的形式竊取的。

  聖人之道，其強大，蘇離是深有體會的。

  也是如此，他又如何敢大意？

  可這一次，在開啟了洪荒世界之後，在開悟之後，蘇離才算是真正的崛起了。

  只不過，這一幕別人並不知道而已。

  這就是權限的重要性。

  換而言之，開啟了洪荒世界，掌控了兩大文明的命運走向的蘇離，才算是完整的接手了人皇的皇權。

  之前，蘇離只是人皇，是被天地認可，也因為一戰轟動天下而被世人知曉。

  可如伏羲皇的老牌人皇，依然算是在暗中殿後的。

  如今，蘇離清晰的感受到，伏羲皇的皇權卸下了。

  那是一種水到渠成的卸下，放下。

  這也恰恰說明，在這一刻，他的人皇道統，達到了某種冥冥之中的預期。

  這一刻，蘇離忽然福至心靈，然後微微抱拳，朝著虛空之中躬身行禮，誠心三拜。

  「轟隆隆——」

  隱約間，虛空中有如午夜驚魂的驚雷聲再次的響起。

  這一次，這聲音，仿佛最後的絕跡。

  那是一切的因果即將離去的聲音。

  真與虛的界限，將在這時候，開始變得模糊起來了。

  此時，此地。

  這裡的因果依然是會投影出去的。

  只是蘇離的變化，處於微觀狀態的變化。

  這種變化，明面上也看不出來什麼。

  可就是這樣的變化，卻依然被九大不朽帝尊關注到了。

  這裡的一切，自然是要被重點關注的。

  如此，他們又怎麼能不在意？

  正是在意，他們才神情凝重。

  鬽帝一直凝視著蓮花投影之中的蘇離，許久之後，才莫名的長嘆了一聲。

  「諸位，我感覺，我們此次可能不太能成功，所以該籌備一下，一旦失敗，該何去何從了。」

  鬽帝傳音於黑暗虛空，聲音如道音，直接響徹在了其餘八大不朽帝尊的心中。

  螢帝立刻回應道：「我已經降下帝魂母蟲之獨立本體分身，化名姬鶯，到時候前往，對其寄生，我不認為他能抵禦帝魂母蟲的寄生之法。這是曾經獵殺過無數個文明的絕殺之法，也是我螢帝成帝的核心道統。

  此次融合萬族特長，我都沒有將其完全呈現出來過。

  當然，這不是我自私，而是這種特殊的魂道天賦，是與我們的魂中螺旋魂體一體同存的，你們也學不會。」

  螢帝的說法，自然也沒有帝尊反駁。

  螢帝的確是沒有完全拿出來，但是卻在這之前也做過詳細的測試。

  在大方向上，帝尊們都沒有那麼的短視。

  鬽帝沉吟半晌，道：「估計不樂觀。而且，你們可以清晰的判斷出，他在這短暫的時間裡，以一種道法自然、無為而為的狀態，肉身直接從煉虛合道的極限層次，一舉踏入了金仙的層次強度。

  這甚至不是脫胎換骨，而是從微觀的層次直接蛻變靈性，是一種極其可怕的開悟狀態。

  直接就化身宇宙，凝聚如嬰兒，契合道德聖人的無為嬰兒之法。

  這種成長速度……

  已經不是可怕能形容的了。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能相信不利用時間作弊，也可以以這樣恐怖的速度成長？！」

  這時候，鬽帝都無比的動容。

  這世間已經很難有讓她動容的事情了。

  但蘇離一而再再而三的讓她動容了。

  不僅動容了，甚至她平靜、死寂的內心，莫名還燃燒起了一團火。

  這一團火有些特殊。

  以至於，她忽然想做一些什麼。

  「如果失敗了。」

  「那我……」

  鬽帝想著，忽然，美麗的雙眼之中多了幾分迷霧。

  下一刻，她竟是露出了一抹很詭異的笑容來。

  只是這笑容，又很快的收斂了。

  虛空深處，寧帝諸葛伊寧神色複雜，最終卻也只能默默的嘆息了一聲。

  「你若有心，那便是真的……」

  「我寧帝，便為伱再護道一次，又如何，只求伊人心可安寧。」

  絕美的青年某種的光芒漸漸平息。

  只是，誰又知道，這瞬息之間，無數的因果不斷的變幻莫測呢？

  「鬽帝，你覺得如何？」

  這時候，螢帝螢闋忽然出聲問道。

  鬽帝回過神來，沉吟半晌才道：「我不是很看好，但是也的確是有一線生機。此番，也可讓寧帝進行一番推衍。作為天機一脈的天機帝，寧帝之能，絕世無雙。」

  螢帝螢闋看向了寧帝諸葛伊寧。

  諸葛伊寧略微沉思，隨即準備嘗試推衍。

  可動作進行到了一小半的時候，他忽然停了下來。

  他絕美的臉上露出了幾分異色，隨即搖了搖頭，道：「不用算了，算不出，因為這一次的因果直面文明的變化。

  而文明本身——對於我們天塔文明而言，文明本身是浩劫厄難，也就是陷入生死危機之中。

  這本身就是曾經文明直接呈現出來的結果。

  文明的結果想要改變，本身就是逆轉命運。

  融合甚至是侵蝕一個即將同樣腐朽的人族文明，也是一個被拋棄的紫薇文明，本就是抱團取暖。

  他們答應的也是這種意思，相互拯救。

  可惜如今的蠶食並不能完整的執行下去，我們無法強大，自然也就無法反向幫扶紫薇文明的那些上層。

  所以現在推衍，只會造成反噬，一旦反噬，我們的穩定性會變差。

  這本身，就是劫難之中的一部分。

  所以我中斷了推衍。

  但是按照我對於事情的判斷，這個時候，成功固然令人心情愉悅，可失敗也可以提前想好退路。

  進可攻，退可守。

  我們是九源帝尊，我們哪怕是此次沒有成功，失敗了結果也不會差。」

  諸葛伊寧認真的分析道。

  顯然，蘇離的極速成長，而且沒有利用時間，沒有作弊，反而是道法自然的開悟，震懾了這一批九源帝尊。

  如果一直都是這麼成長，那這個蘇離，這一尊人皇極有可能在幾天的時間裡，成長到他們的層次甚至是比他們的層次還要強！

  雖然，到了一定的層次之後，就有真正的極限。

  可極限最怕的就是極限上限上的比拼，這時候，上限高的才是最令人絕望的。

  就如同兩張試卷，如果上限是一百分，大家努努力都能達到，成為滿分，處於同等層次。

  可如果一下子拉高到可怕的一千分，那有些存在拼盡全力，可能也只有五六百分，而有些存在，可能閉著眼睛就是一千分。

  這時候，潮水退去，誰在裸泳便一目了然，誰不行誰尷尬。

  蘇離這一手蛻變，而且還是根本不在意、不執念，完全無所謂的態度的蛻變，直接把一群帝尊給整不會了。

  之前還信心滿滿，三天之後教蘇離做人。

  可如今看來，三天之後哪怕是他們奪了龍脈，大抵上也教不了蘇離做人。

  而蘇離甚至可能會反過來教他們認識一下，什麼是真正的人皇！

  這就尷尬了啊。

  「太快了，的確是太快了！這個蘇離的成長實屬離譜！」

  「他怎麼可以這麼快！」

  秋水帝觀秋水感嘆不已，也頗為唏噓。

  「是很快，而且似乎也沒有根基不穩的情況，令人頭皮發麻。」

  忘帝曾忘川認同道。

  「不過我依然相信我們可以成功，到時候分權了之後，無非是他的比重大點兒，給予的好處多點兒罷了，不會太影響大局。只要我們做好了龍脈的延伸，完成了龍脈的蛻變就行了。」

  玄熵帝依然堅持己見。

  他看蘇離最為不順眼，心中又很是羨慕嫉妒恨，所以不顯得那麼的理性，自認為勝面很大。

  赤炎帝鄒炎道：「這方面，我覺得螢帝應該是可以建功的。」

  螢帝螢闋自信道：「什麼應該，而是必然！我覺得拿下他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而且以他現在的心態，越是隨意越是自然越是沒有什麼忌憚之心，那就越是容易寄生。

  他不是喜歡靈性匯聚嗎？

  那就讓姬鶯化作影靈去寄生好了，越是簡單越是好。

  簡單反而不會被重視。

  這就是順應他的道法自然之法，自然入侵，自然寄生。

  反正成功血賺，失敗自然流出，毫無損失。」

  螢帝螢闋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果實在向她招手，妖嬈嫵媚的臉上多了幾分笑意。

  這時候，淵帝秦天淵忽然道：「若是被截獲了，還被對方給同化吸收了呢？那你的本源丟失，豈不是血虧？」

  這話一出，現場忽然詭異的安靜了下來。

  螢帝呼吸一滯，心中也是有些無語，極其想翻一個白眼：「你他媽腦子沒問題？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難道不知道，我們這種層次，很多因果都是需要忌諱的嗎？」

  她心中吐槽，卻也沒有明面上直接說明——秦天淵這話雖然不可能，卻也不能不去思考。

  這是最惡劣最噁心的一種結果。

  可最壞的結果也要有一定的考慮，這是作為帝尊級的存在必須要有的。

  「若是如此，那只能算他厲害，只是，我那本體分身可不是那麼好吃下去的，那其中蘊含我的本源意志，我一念可讓其生滅，也就可以一念讓其自爆。

  真如此的話，他反而相當於暗中被我所掌控。

  即便他真的將其煉化乾淨了，於我而言，不過如同斬三屍一般斬掉一段因果，雖有一定損失，甚至因此而顯得有些殘缺，但是整體方面不受影響。

  更不會影響我們的組合戰力，或者是自身的單方面爆發戰力。

  所以，最壞的結果又如何呢？

  既然敢出手，什麼結果都是可以接受的。」

  蒼帝蒼梧道：「既然如此，那的確是無所顧慮了，而且我覺得，這蘇離成長如此之快，總會有些不穩定的地方，這寄生方面，他應該是前所未接觸過的，必定是會失敗的！

  這一次，我站螢帝這邊，我相信她可以！」

  玄熵帝熵增也道：「不錯，我也相信螢帝！螢帝的實力，還需要多說麼？！」

  一行帝尊盯著蓮花投影觀看的同時，便已經商定好了出手的方向。

  原本，螢帝實際上就對蘇離感興趣，也生出了派遣分身去鎮壓蘇離的念頭。

  只是沒有想到，蘇離鬧出這種動靜，引起了廣泛的關注，從而給了她一個正大光明去寄生對方的機會。

  這簡直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到時候，等寄生成功之後，這蘇離多半都可以成為我的傀儡，那如何收割還不是我一念控之！」

  「到時候，以他的狀態，行開悟之法，那我的實力，將會更早的走到他們的前面……」

  「走出最終的那一步，也指日可待。」

  螢帝螢闋眼中光芒閃爍。

  心中，更是已經生出了全新的憧憬。

  ……

  蘇離感受到了自身的蛻變之後，依然無悲無喜。

  一切都是正常的，也是自然的。

  底蘊到了，靈魂的層次提升了上去，在成長的過程中，要麼就兩個結果。

  靈魂降低，契合肉身。

  肉身提升，契合靈魂。

  靈魂層次上，蘇離強大到了已經無法降低了，那麼就只有肉身會自然的蛻變，以契合靈魂這一種情況了。

  如今，達到了萬物有靈的底蘊，掌握了完整的人皇地位和權威，這些大氣運和大命運加持之下，一切自是最為正常不過。

  蘇離這時候，反而沒有選一座水晶棺，進入洪荒世界之中去測試。

  且不說可能會存在的異族前來干擾的問題，便是對於規則的運用，他也有了很多的設想。

  現實三天，洪荒世界三年，記憶禁區三十年，壁畫世界三十萬年。

  三天，似乎對應曾經的兩次時間上的殘缺。

  是現實和虛幻對立之中殘缺的三天。一次是兩天，一次是一天左右。

  總共的時間差距就是三天。

  三年是曾經的諸葛青塵前往未來之後再未來又回來找他，告知他現實之中三年之後，歸墟降臨。

  記憶禁區三十年。

  對應的就是曾經的3030年的那三十年。

  而三十萬年，三次十萬年的歸墟，恰恰對應的就是所謂的三世。

  一世十萬年。

  所有的因果，都可以在對應的規則里對應，在時間的長河裡畫上等號。

  這些數字，每一個都蘊含著特定的意義，又有著特殊的因果存在。

  不懂的時候，的確不懂，也沒有資格去懂。

  懂的時候，就是真的懂了，卻已經不復當年。

  權限更高，地位更高，身份更高，仙魂的底蘊更強，這使得蘇離在踏上真正絕顛的時刻，明悟到了更多的複雜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