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6章 太古陰靈，遂古之戰

  在大話西遊里，至尊寶利用月光寶盒無數次穿過時間之後，最終再次的見到了觀音和唐僧的交流。

  唐僧作為師父，捨身赴死。

  最終卻被至尊寶的月光寶盒意外送去了不同的時空。

  唐僧因此而得救了。

  這就是在時間裡改變了因果，曾經的時空被後續的時空覆蓋之後，所有一切就可以發生變化。

  這其中透出來的邏輯就是，有些因果並不是不能改變，說到底是因為能力是否已經達到。

  所謂的不可能，只是站在能力的範圍之內去定義的。

  這就是道。

  蘇離如今做的就是這種事情。

  他將水晶巨骨打造成為天魔骨，賦予其鎮魂碑的意義不說，還給予鎮魂碑賦予的規則和靈。

  所謂的靈，不僅僅是靈性，同樣也蘊含著『零』的意思。

  畢竟，人死為鬼，鬼死為聻，聻死為希，希死為夷嘛。

  既然這種道在時間之中也存在，並且會在未來存在，那麼將這個時間的原點給予其定義上，也沒什麼。

  反正抄底這種事情。

  蘇離不是不會——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不是麼？

  之前背負著人皇的因果，作為仁德的存在，總不能別人作惡他也去作惡吧？

  如今沒有這種擔當，沒有這種桎梏，蘇離做一些以牙還牙的事情，自是沒有任何顧慮。

  更遑論，對方劃定了這樣一方世界，想要將他蘇離困死，鎖死，進行最為釜底抽薪的收割。

  這就意味著對方將這一片區域打造成為了真正的天羅地網——不給他蘇離留後路，也同樣意味著沒有給他們自己留後路。

  這頗有一些背水一戰的意思。

  只是在對方看來，那不是背水一戰，而是瓮中捉鱉手到擒來！

  可這一次，蘇離狠狠的給他們上了一課。

  蘇離匯聚太初奧義，結合強大的『萬物有靈』的奧義，賦予巨骨天魔靈性。

  這就是鬼死為聻的因果。

  被蘇離以類似於言靈一脈的言靈天賦賦予，言出法隨。

  這一切，自天庭之中歸來，蘇離就已經擅長了。

  如今恰到好處的用在這裡，可謂是契合無間，手段也自然是精彩絕倫。

  這一刻，哪怕是不朽淺藍，也都看得目瞪口呆——原本，他以為蘇離說的什麼『就算是掉以輕心，對方也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這話有些太過於自信。

  可在見識到蘇離的一系列手段之後，她也是陷入了許久的沉默之中。

  這時候，不朽淺藍顯然也意識到，她已經有些看低蘇離的能力了。

  蘇離的成長太恐怖，速度太驚人了。

  而且，對於規則的認知朝著一種指數級的速度在飛速的蛻變著。

  這樣的速度快得讓她都覺得有些不真實！

  當天魔巨骨和鎮魂碑被賦予靈性之後，這種靈，自然形成了最為恐怖的太初陰靈。

  這種太初陰靈出現之後，蘇離直接重新以巨骨魂碑來開始搭建祭壇。

  這一次的祭壇依然是塔的形狀，但是卻明顯比通天塔更加的完美，更加的優化。

  這種情況下，祭壇很快就形成了完整的結構。

  而當這種結構出現之後，無數的太初天魔陰靈被匯聚了過來，然後從靈體的狀態，直接的自虛幻化作了實質。

  就如同太古的凶魂化作了實實在在的實體一樣，看起來格外的恐怖。

  這些太初天魔陰靈，化作實質之後，則是一具具如古前的絕世天驕化作的乾屍。

  沒有任何的生機，渾身枯竭、如皮包骨頭一樣。

  這是更加陰森、恐怖的乾屍。

  一具具的，令人不寒而慄。

  蘇離看著祭壇上忽然出現的一具具的乾屍，眼神變得複雜了幾分。

  隨即，蘇離思索了片刻，接著他拿出了軒轅劍，對著那乾屍模糊的臉，近乎於本能的鐫刻出了一副容貌來。

  只是，這個容貌鐫刻出來之後，蘇離沒有點睛。

  這個容貌，蘇離隨手而為之。

  但是，這個人的容貌，卻是蘇離最初殺死的人——冥潛的容貌。

  冥潛最開始心中喜歡的人，就是夢思延的姐姐夢思芸。

  而夢思芸這個特殊的存在，其存在的意義當初也早已經破解。

  如今，當乾屍的容貌即將形成的時候，蘇離放棄了。

  所以，這個乾屍似乎非常的不甘心，還想要掙扎。

  這時候，蘇離的腦海之中，仿佛浮現出了當初和冥潛交流的一段對話。

  蘇離：「可惜，你永遠都不會懂！但，當你懂了的時候，就是你的末路了！快了，那一天，很快就會到來，或許，比現在還要更早一些呢。」

  冥潛：「哈哈哈哈哈，這是我所聽說過的最好笑的笑話！莫非，伱還能以現實推衍未來不成？然後你告訴我，現在就是未來？」

  腦海之中，浮現出了這樣的對話場景。

  那時候，冥潛的話引起了一片鬨笑聲，現場的所有修行者都在笑。

  當時的環境，都充滿了快活的氣息。

  可如今，蘇離看著這即將形成的冥潛的乾屍，那一雙眼睛很快即將蘊含陰靈靈性。

  但就在這時候，蘇離卻忽然開口道：「我現在告訴你，現在就是未來。」

  蘇離說話之間，軒轅劍一凝，一劍刺中了那乾屍的頭部。

  乾屍定格剎那，整個頭骨直接炸開，其化作的太初陰靈以及其所有命格，在這一刻，完全在蘇離的手中碎裂。

  做完這一幕，蘇離掃了一眼那些全部面容模糊、身體乾涸的乾屍，感受著它們枯骨軀體裡蘊含著的恐怖陰靈本源屬性，卻沒有在意。

  這一幕，恍若殺雞儆猴，讓這一群無敵級的乾屍全部老老實實了起來。

  這時候，蘇離甚至只要拿出造化筆和彼岸書，就可以在這裡定下很多存在的命運。

  但是那些命運越是強大的，他就越是難以定義，而且也會受到上限的影響，力不從心。

  而即便是幹掉如超、李娟之類的存在，固然非常難，卻也未必干不掉。

  即便干不掉，也足以讓對方血虧，底蘊砍掉九成九以上。

  不過蘇離沒有這麼做。

  如今的情況是一種特殊的平衡，這種特殊的平衡，又形成了相互之間的一系列制約。

  甚至，哪怕是蘇忘塵那邊，也有著李娟的反向囚籠枷鎖影響。

  若非如此，蘇離也不可能這麼順利——甚至，到如今李娟都還依然覺得，她掌控了蘇離，抄底了蘇離，等蘇離幹掉蘇忘塵，她就可以抄底蘇離。

  而蘇忘塵實際上又暗中培植了李娟，同時故意給予了李娟一些所謂的控制把柄，看起來李娟像是反向制約了蘇忘塵一樣。

  但李娟呢？

  她同樣有諸多的手段，明面上和暗面上的都有——所以是將計就計，還是什麼，哪怕是蘇離都無法完全確定。

  走到這一步，真的會有幾個愚蠢之輩？

  若是真的愚蠢之輩，也顯然走不到上層這個區域。

  只能說，不掉以輕心才是最穩妥的。

  這也是蘇離沒有徹底的大殺特殺的原因。

  他現在的手段固然極為過分，但依然處於平衡之內。

  就像是當初三皇大戰有人出來擦屁股一樣，有些事情，即便是蘇離想，或者是希望鬧大，也會被特殊的存在暫時壓下去，以維繫大方向上的平衡。

  「乾屍的來歷，大部分的原因，竟是源自於鬼死為聻的因果，以及巨骨天魔死亡之後的因果。」

  「雖然有過這方面的考慮，卻不想在這樣的因果之中找尋到的答案。」

  蘇離若有所思，並將這一份信息記錄到了系統底蘊之中。

  不朽淺藍立刻回應道：「這麼看來，乾屍的來歷只能算是一部分，但這乾屍到底是倒果為因，順序而為；還是以因為果，倒過來的，卻也不能確定。

  只能說，普通的天驕被收割到最後，也同樣會形成這樣的乾屍，這一點是可以確定的。」

  蘇離道：「這些乾屍，可以預見的是，我若是以造化筆和彼岸書，給予他們生命定義和人格定義，他們甚至可以逆向復甦——這就是所謂的魔魂復甦吧？

  所以，蘇忘塵當時打造出各種『分身』的方式，就是類似於這種方式？」

  不朽淺藍道：「這般因果，我這邊也是你這裡挖掘出來的信息，我才有所知曉。之前的判斷方式，其實一方面是吸魂吸命的方式，天驕被吸乾了之後，自然就形成了乾屍。

  另外一方面，幽魂陰靈之類的，則是鬼死為聻的方式了。

  這兩方面，也沒什麼問題，一直是很確定的因果。」

  蘇離點了點頭，道：「如此看來，就是說，乾屍的來歷，不止有一種，甚至可能不止兩種，而是有很多種！」

  不朽淺藍也認同了蘇離的說法。

  蘇離又道：「乾屍的來歷破解了部分，那接下來需要破解的，便是這些巨骨天魔本身的真正來歷了。黃沙之中生出的巨骨天魔，最初的來歷又到底是什麼呢？」

  「它們又是以什麼樣的方式而存在，又是以什麼樣的方式成長和蛻變？」

  不朽淺藍也沒有回答。

  顯然，這些東西，她同樣並不知曉答案。

  蘇離語氣肅然道：「這件事，頗為重要，應該和這一方世界的某些本質有巨大的關係。」

  蘇離說著，直接調動了大推衍術。

  大推衍術，《時光溯源之道》，大時間術，以及天機推衍之術。

  這些手段，蘇離將其結合之後，完美的運用了出來。

  蘇離依然沒有動用天機神算能力。

  這一次倒不是不想用，而是他需要適當的保留底蘊和能力，以防止構建天魔祭壇、蛻變乾屍而引出了『忘塵』因果，惹出巨大的危險。

  當這些能力匯聚而出的時候，在這祭壇上，之前出現過的類似通天塔的通天之門，再次顯化了出來。

  情況和之前一樣。

  但是之前的通天之門，內外沒什麼實質的變化，仿佛是一座空氣之門一樣。

  但這一次不一樣。

  這一次出現的空間之門，是如原點一樣的虛空之門，蘊含著非常神秘而強大的規則。

  這可是要比通天塔大位面天道規則世界裡的通天通道、天脈之路等都要更加的神異和詭秘。

  蘇離這般手段推衍出來的入口，蘊含著的意義就顯然不同。

  蘇離仔細的看向了這樣一座虛無之門。

  一眼看去之後，蘇離的天機神算的本能諦聽，就感應到了一些信息。

  那是一種特殊的感悟。

  「這是一處時間的原點。」

  「時間的原點不斷的環繞擴散之後，形成了一個依靠時間原點而存在的空間通道。」

  「那這其中……」

  「這個世界，日行天依然是日行天。」

  「但是在這個通道之中的區域，同樣是日行天，但卻是屬於更高時間層面、更高維度的日行天。」

  「現實也依然還是現實，當下也還依然是當下，但是卻已經不是眼前那個日行天了。」

  「在時間的高層面，高維度……這就意味著，在這日行天的高緯度里，過去，現在，將來，以及另外一個時間原點『當下』，都可以同時存在！」

  「若是如此，那時間高維的話……豈不是代表了我能在這個高維的區域裡，與過去的、未來進行同一個時間原點裡的溝通，甚至是交流？」

  「這個時間點，代表的是時間軸里太初的原點？」

  蘇離若有所思。

  隨後，他毫不猶豫的踏入了這個原點虛空之門裡。

  「轟——」

  下一刻，他整個意識、神魂仿佛直接炸開，化作了星空之中的白點。

  這種白點，無法形容，也無法言述。

  因為在進入的剎那，蘇離就感覺自身如同在宇宙深處炸開的煙花一樣，擴散到了四面八方。

  他存在，卻又如同完全不存在。

  不過這些都不是蘇離關注的。

  此時他關注到的是——他『看到』了一場無比慘烈的大戰！

  這一場恐怖的大戰，發生在了時間的原點裡，發生在了時間的高緯度。

  那種悽慘，震撼心神和神魂，讓他都感受到了難以言喻的慘烈與悲絕。

  這一刻，蘇離明白了。

  這就是——遂古之戰！

  在這種高緯度的時間層面，蘇離看到的這一場戰爭，是實實在在的慘烈戰爭。

  鮮血與血肉交織，靈魂的破滅與寂滅，時時刻刻在發生著。

  而這其中，無數的巨骨天魔，恍若蝗蟲過境一般，在這一片天地里肆虐。

  它們蠶食的對象，則是各種氣血如狂的人族修士。

  每一位，都仿佛是一位華秋道，卻在歷經著無比悽慘的生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