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1章 冰宮穆清顏，見人皇女媧

  這一次的應對更加的艱難一些，但是收穫也是顯而易見的。

  在十二祖巫再次顯化而出的時候，因為同樣實時更新的緣故，這十二祖巫圖騰的能力也同樣更進一步變得更強。

  所以之前是碾壓的結果，如今其實依然還是碾壓的結果。

  這一次蘇離走在了前面，獲取的好處也是顯而易見的。

  而且，因為體會了一把那種實時更新的爽快，蘇離的確覺得這種手段簡直是太給力了。

  幾乎就是完全在開無敵掛一般。

  抑或者說，就是某種修改器，直接修改，進化，再修改，再進化。

  這放在別人身上確實特別噁心，但是自己用了之後，蘇離也忍不住誇讚一聲——真踏馬香！

  更香的是——出了真虛體悟，他留下了實時更新的頂級版本，結果其餘人歸零，或者說是處於研發的初級版本！

  這優勢之巨大，自是不必說了。

  此時，眼見十二祖巫圖騰如同強盜進了村似的，燒殺搶，施行這種光碟行動，蘇離也是看得很是愉悅。

  甚至，他都有點兒想要加入其中一起搶奪了。

  不過他還是忍住了，有十二都天神魔大陣衍化的十二祖巫出面，這些事情終究也不過是小事，很快就可以搞定了。

  果然，不過片刻之後，之前還蠢蠢欲動的幽冥魔氣，如今再次潰敗而逃。

  不過這一次卻和之前不同了。

  這一次，蘇離的元磁殺戮領域已經凝聚了出來，所以一念之下，元磁殺戮領域結合十二都天神魔大陣的手段衍化而出，剎那之間就封鎖了這一方虛空。

  接下來一切自然也更加的順利了。

  蘇離以類似於這般的手段，不斷的吞噬蠶食幽冥魔氣，並不斷的以系統空間進行天機逆命的手段轉化。

  不過片刻，蘇離就收穫了足足九萬點造化點。

  這一下是真的血賺了。

  很快，這參與的幽冥魔氣也漸漸消失。

  所謂的異常情況，也很自然的再次中斷。

  這般過程，鳳夕顏五人也完全沒有能力出手。

  哦不，不是沒有能力出手，而是沒有機會出手，因為他們連出手的機會都找不到。

  十二祖巫圖騰碾壓幽冥魔氣衍化的各種轉輪光柱吊打吊錘，真就是絕世無敵。

  關鍵是這般能力之前蘇離是完全不具備的，可是隨著和他們交流探討之後，就自己領悟出了這樣的功法，然後化作了類似於道統一般的東西！

  以至於，她們都跟著實力大為蛻變，如今一身實力都堪比金袍了。

  紫袍和金袍之間的戰力那是天壤之別的，別看差距似乎並不大，但真正的能力方面，同樣就是秒殺級。

  因為每一重能力和層次，都有著無比嚴格的區分。

  鳳夕顏等人自身也有所修行，也明白修行其實非常艱難，達到了一定的高度之後想要更進一步那是千難萬難。

  因為那時候，小世界已經沒有作用了，中千世界之類的世界也很難有所突破，耗費再多的時間也沒有用。

  唯有大千世界的因果等可以提升能力蛻變能力，但是大千世界裡花費的時間是實打實的！

  而每個人在大千世界裡的生命長度都是一樣的，那就是十萬年！

  哪怕是傳說之中的不朽，也僅僅是在這個時間極限之內！

  而十萬年，也絕不代表每個人都能活十萬年——而是，只有極致領悟造化，達到近乎於准不朽的級別才能活十萬年。

  十萬年是一個理論的極限數據，就如同普通人壽命差不多能達到一百歲一樣，但是實際上很可能三五十歲就因為各種原因死了。

  抑或者無病無痛活到七八十也會真正的老死。

  想活十萬年，這僅僅只是理論罷了。

  現實之中，對於通天塔大位面世界的所有修行者而言，時間無疑才是最為珍貴的東西。

  正是如此，能在現實之中節省修煉的時間，那就是絕對的機緣——也是如此，實時更新這樣的劇毒產品也才會這麼的受到歡迎。

  雖然這是透支世界的本源，但是給每一名修士帶來的都是無限時間上的節省。

  可以說，一次實時更新，省卻萬萬年苦修都不為過！

  這樣的情況下，這種事情……

  為何不是潛移默化的？

  譴責？

  誰又會去譴責這樣的事情？

  無非就是譴責不該用得太過太猛，什麼屁事都去實時更新罷了。

  但是卻不是譴責這種事情不該。

  哪怕，鳳夕顏等人知道這種事情，也默默的用著。

  雖然慚愧，但是其帶來的好處也依然是『真香』的。

  誰都拒絕不了。

  因為一旦拒絕，一旦沒有了這個，甚至沒有了小世界，那麼十萬年……可能他們修行一萬年，連元嬰都凝聚不出來，然後壽命到了，死在了元嬰都沒有凝聚之前。

  這樣的事情可能嗎？

  不僅可能，而是最初的常態——最最早期沒有壁畫世界的時候，金丹第一難，元嬰第二難，死在金丹前的修行者都不計其數，因為金丹之前壽命非常短暫，唯有凝聚了金丹才可以活出超過百歲。

  但是想在百歲之前凝聚金丹……幾乎都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

  金丹之後就是元嬰，元嬰同樣是巨大的天塹。

  總之，最初的時候，修行是最為耗費時間的，往往修行著修行著就老死了。

  後來有了壁畫世界就省卻了諸多基礎，然後漸漸的有了實時更新之後，很快各種缺陷就得以彌補。

  所以，實時更新雖然摧毀了世界的根源，卻也讓世界發展變得極快，變得極其強大。

  鳳夕顏沉思著，腦海之中呈現出了這一系列的所有因果。

  隨後，她也只能無奈的長嘆了一聲。

  這一次，蘇離因為離著很近，而且因為和鳳夕顏處於一種雷炎合道的狀態，因而完全把握到了鳳夕顏的那份心思，因此也無疑了解到了『實時更新』的真正來源。

  一時間，他也不由略微有些錯愕。

  竟然……是這樣發展起來的麼？

  如此看來，前期還真就是這種變態的『實時更新』推進了世界的極速發展？

  「這其實就是拔苗助長——透支的整個世界的壽命，維繫的是他們自己的壽命。」

  「原本，實際上這樣的仙俠玄幻世界，其壽命不可能是十萬年的，至少也是元會來計算。

  可這麼一弄整個世界十萬年幾乎就相當於是一次『壽終正寢』了。

  世界都死了，再怎麼實時更新又有什麼用呢？」

  「說到底，不過是涸澤而漁罷了。」

  「所以，蜀山完美世界絕不能走這樣的一條路，不然就只會有同樣的命運。」

  蘇離沉思著，立刻意識到蜀山世界的巨大因果——蜀山完美世界是否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是否蘊含著『實時更新』的因果？

  蘇離略微有些擔心。

  不過，很快蘇離就不再考慮這些，以李娟的心性而言，絕對是對於這種『實時更新』深惡痛絕的。

  畢竟她是一個天才，天才對於很多好處耗費了心血之後，就不會讓所有人都能同時享受這種『不勞而獲』的好處。

  更遑論，李娟只要不愚蠢，自然會知道這種方式是拔苗助長，涸澤而漁。

  再加上李娟如此耗費心血打造蜀山完美世界，自認為其乃是『完美國度』，自是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可惜，李娟未必一定能控制事情的走向。

  而以通天塔大位面世界的存在方式而言，這樣的甜頭就像是毒一樣，一旦上癮了是絕不會放棄的。

  只要雙方混淆或者是逐漸的滲透，這種事情絕對是會出現的。

  而且只會越來越變本加厲。

  「所以，蜀山完美世界的輪迴規則如果完全掌控到手的話，就可以杜絕這樣的刷時間斷層點的方式了，發現一個徹底抹殺，殺雞儆猴就可以了！」

  「關鍵是也要自身做到足夠的公正才行。」

  「不然監守自盜才更加的惡劣。」

  「可惜目前的最大難處就是——李娟只有華夏祖地兩成的輪迴權限了，輪迴權限丟失，導致的結果就是世界的規則開始混亂。」

  「我雖然進去了，但是我不可能交出輪迴權限——我不是蘇衍也不是華秋道。」

  「如果是他們，為了蜀山世界的蒼生萬道，會交出輪迴權限力保蒼生。」

  「但是我不會，因為輪迴權限不僅僅是蜀山世界的輪迴權限，更是華夏祖地的輪迴權限。我不會因小失大。」

  「所以，如果想要通過類似於『滅世』這樣的大因果來從『道義』上逼迫我，那是行不通的。」

  蘇離漸漸沉思並調動大命運術大因果術之後，想到了一系列的可能性——或許李娟覺得，這會是一種兜底？

  覺得他蘇離會因為『為萬世開太平』的宏願之類的而在最終選擇力保蜀山完美世界而放棄輪迴權限？

  甚至是利用蜀山本身的各種死亡來奪取權限，煉虛還真？

  蘇離的心中，也漸漸地有了答案。

  眼前幽冥天路上的幽冥魔氣也再次的徹底清空了。

  蘇離又撤銷了十二都天神魔大陣，讓所有人毫無防備的出現在了幽冥天路上。

  可惜，這一次已經沒有魚兒上鉤了——幽冥魔氣估計也要跳起腳來罵娘了！

  沒有想到終日釣魚，結果反被魚釣了！

  這就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虧得吐血了。

  蘇離這兩波擼出了足足十二萬多點的造化點，相當於一萬二千多份造化本源。

  以造化本源的底蘊而言，這絕對是龐然大物了。

  要知道，當時擼十大金袍王的時候，他們為了百來份造化本源，都爭得頭破血流，可見其造化本源的珍貴。

  如今，這足足一萬二千多份被他擼出來了，這幽冥天路背後的存在不吐血三升那才是怪事。

  所以接下來，蘇離無論如何釋放各種『引誘』手段，這一方天地都無比的平靜，整個幽冥天路恨不得顯化成為光明大道通天大道讓蘇離一群魔頭趕緊走。

  這種氣息，都明顯的呈現了出來。

  鳳夕顏五人從震撼到震驚，再到麻木，以及徹底的習慣。

  只因，但凡和蘇人皇蘇離牽扯上的東西，似乎震驚已經成為了基本的操作了。

  遇到事情不要慌，人皇出手就搞定。

  然後他們負責喊一聲六六六就可以了。

  再配合一下無比震驚傾慕狂熱的眼神就更贊了。

  至於說蘇離會不會在意，會不會因此而對他們喜歡一些，那就隨緣了。

  喜歡更好，不喜歡也不虧。

  「這大概是我走過的最順利的幽冥天路了，這麼光滑這麼平坦……」

  「這哪裡是幽冥天路，這是光明天路吧。」

  「很難想像，幽冥魔氣也會如此忌憚，連一縷氣息都不呈現出來了。」

  「要是都有這樣的手段針對魔氣，那才是厲害——不過蘇人皇你以《帝氣化龍吞天神術》吞噬這魔氣，不擔心嗎？」

  「蘇人皇，您這身體真的承受得了嗎？會不會有魔化的隱患呢？」

  一段時間之後，因為路上太平靜了，以至於五人都特別無聊。

  然後天幕上也不顯化別的天驕的經歷了，所以就更加無聊了。

  因而，鳳夕顏五人紛紛忍不住開口了。

  蘇離隨意道：「能量而已，沒有真正的正邪之分。所以既然是能量，任何能量將其分解成為最基礎的能量，不就可以吸收利用了嗎？」

  蘇離說著，又講述了一番世界的本質是元素，粒子什麼的，搞了一堆化學和物理因果，讓這群傢伙背後之人去研究吧。

  果然，一群人又仿佛打開了了全新的三觀。

  之後一路探討——可惜幽冥天路已經不上當不去偷聽也不去參與實時更新了。

  不然蘇離能收穫更多。

  而這樣的研究和討論，很快又上升到了細胞宇宙的層次。

  只不過這次，這玩意兒實實在在的將這群傢伙背後的傢伙都難住了。

  把細胞打造成為宇宙，把宇宙當成是真正的強者的體內的細胞。

  好傢夥，這玩的有點兒大，就這因果，鳳夕顏等人背後的那些大勢力都扛不住，主動放棄了。

  因為這研究一旦出來，直接就能將天地都真正的刷崩，大千世界都扛不住！

  這要真成了，那麼通天塔大位面世界整個世界相當於一顆細胞？

  那得是什麼級別的存在的細胞？

  那還得了！

  直接連整個世界都成為了別的巨型生命的一部分了，那還玩錘子，直接自己就將自己玩死了。

  所以，這個實時更新卡住之後，白白浪費了海量的資源。

  不過蘇離這邊卻頗為愜意——這玩意兒胡辰研究了二十多萬年都沒研究出什麼名堂。

  蘇離準備暗中幫胡辰出把力推衍一下的，結果連通天塔大位面世界集合整個世界之力都推衍不出來……

  所以這玩意兒就是個天坑。

  至少短時間恐怕是不太可能有全新的蛻變方式了。

  不過系統倒是推衍出了一個全新的方向——將所有星球匯聚到一起，化作細胞，鯨吞之後，他蘇離就能化作超越不朽級的特殊存在，讓所有世界活在他的細胞里。

  他就是真正的萬古天帝，成為真正的巨型生命。

  不過這也是系統推衍出的理論情況。

  所以，蘇離也毫不猶豫的將這個結論告訴了鳳夕顏一行人，只不過蘇離沒有說他蘇離吞噬，而是一位『大能』若是可以這麼吞噬，將所有世界化作自己的細胞組合起來，按照生命的本源天脈布置結構組合（基因序列排布），就可以形成這樣絕世不朽的巨型生命。

  在這樣的說法之中，現場沉默的很久，然後。

  然後其中的馮雨薇、姜雨綺和陸逸凡三人，竟是眉心同時炸開，差點兒被反噬得當場死亡。

  其中最為嚴重的就是陸逸凡，腦子都炸開了，如果不是十二都天神魔大陣的一縷守護道韻存在，他就炸死了。

  三人臉色煞白，因此也立刻不再去討論這樣的因果，保持了沉默。

  蘇離這時候才看了陸逸凡一眼，道：「看，不是開始就讓你不要說話了，你不信，現在明白了吧？」

  陸逸凡：「……」

  鳳夕顏：「……」

  馮雨薇：「……」

  姜雨綺：「……」

  之前討論得好好的，也沒見蘇離有任何提醒，如今……

  說起來都是淚。

  關鍵是陸逸凡還無比恭敬和感激的朝著蘇離道謝——因為那十二都天神魔大陣的守護也是來自於蘇離，的確是救了他一命。

  「你們感悟的結果如何？或許我也能想到更厲害一些的方法。」

  蘇離又是這麼一句。

  因為往往這樣，他才可以要到答案。

  不然馮雨薇等人哪怕是知曉了一些蛻變方向，也會有所保留。

  因為實時更新帶來的好處，五人背後的存在肯定是不想和蘇離討論的——除非蘇離有更多更好的想法。

  「這次，真想不到更奇妙的應對之法了，而且出了很大的問題。」

  「我這邊也是。」

  「一樣。」

  「我這邊停了相關的感悟。」

  「我這邊也沒更深層次的感悟了，這就夠了。」

  馮雨薇五人紛紛開口。

  而停止的那兩方則是鳳夕顏和青瑤光兩人。

  這一次兩人在最後才開口。

  而恰恰也是兩人沒有受到反噬，這說明，兩方的勢力都不想牽扯這麼恐怖的因果。

  可蘇離知道，這一切就像是一顆種子埋下去了一樣，一定會有存在嘗試著去這麼幹——不過這也僅僅是在真虛之中，但是煉虛還真之後，蘇離會嘗試著種下一些這樣的因果，進行一些牽引。

  至於用意——蘇離自有對應的深意。

  此時，沒有再次的獲得同步更新好處，蘇離也就不再討論了。

  薅羊毛的手段差不多也夠了，將元磁殺戮領域研究了出來，十二重祖雷神光衍化極道十二都天神魔大陣的手段也研究了出來，還有了細胞宇宙道統的深層次蛻變方向等一些因果，蘇離也已經滿足了。

  當然，收割的造化點才是更滿足的事情。

  接下來，足足半個時辰，沿途屁事兒沒有。

  就像是休閒度假旅遊看風景一樣，真就安逸之極。

  半個時辰之後，幽冥天路走穿了。

  果然，蘇離見到了血海。

  如同祭天血池一樣的血海。

  這樣的血脈，完全和祭天血池一樣，但是沒有完全照抄，反而是化作了血海。

  如同天池血河一樣的那種血海。

  看到血海，心情大好的蘇離就想唱上一句——苦海，泛起愛恨……

  這血海毫無疑問牽引的是苦海以及——穆清顏的因果。

  確定了，就是這玩意兒。

  蘇離心情也有些古怪，但是還是帶著鳳夕顏五人穿過了無窮血海。

  這一路走來，又花了足足半個時辰——這世間其實也不算長。

  因為沒有遭遇危險，蘇離等人索性御空而行，如此才大大縮短了時間。

  穿過血海之中，蘇離見到了天池雷澤。

  真就是一模一樣的天池雷澤。

  雷澤之中還漂浮著很多的沉屍，也同樣是一些美麗的女子的乾屍。

  不過這一次差距卻有些大。

  因為這地方很是自作聰明的將一群群的美麗的女屍乾屍弄得沒穿衣服，而且還堆積成了金字塔的模式。

  從這一點上判斷，不朽山後的一系列因果場景，估計所有勢力都並不是太清楚。

  所以，就有了類似的奇奇怪怪的牽引，但偏偏所有方向都出錯了。

  蘇離也覺得頗為搞笑——就這還想牽引出一系列的因果？

  「看看你們到底想玩啥。」

  蘇離心中冷笑，卻還是繼續的穿過天池雷澤。

  自天池雷澤上空御空而行，鳳夕顏五人也都無比的震驚和震撼——畢竟這樣的一幕他們還沒有歷經過呢！

  沒有歷經過，自然覺得無比的神異和離奇。

  反而蘇離則頗為平靜——先前在天池雷澤之中，穆清顏和炎炎都是被召喚出來的。

  但是這一次，蘇離沒有召喚，他想看看，這什麼鬼玩意兒怎麼將穆清顏的因果牽引出來。

  或者說，來一簇簇的幽冥魔氣？

  若是這樣的話，蘇離不介意繼續讓十二祖巫圖騰顯化，大肆吞噬一番。

  反正一波最低也是三萬點以上的造化點——以為削了天機值就無敵了？

  以為鎖死造化點就無敵了？

  蘇離心中也是頗為不屑——你們越是提升某些貨幣的價值，老子就越是收割得痛快。

  實時更新而已，如今老子我也會了，就看你們玩不玩得起更高級的『貨幣』了。

  最後搞成什麼『不朽本源』，看看收割不死你們！

  蘇離調出系統面板看了看上面密密麻麻的造化點數據，心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成就感和自信。

  這一次，可以說一旦收手，這就是炸裂級的蛻變了。

  系統若是真正的七星平衡又會是什麼情況？

  是否有足夠的底蘊踏入八星平衡？

  在蘇離的這般『肆無忌憚』的穿行之中，半個多時辰之後，天池雷澤被穿過了。

  沒有什麼異常情況發生，也沒有危險——這樣的地方明顯是會出現類似於各種囚籠封鎮、絕世殺機的。

  但是都沒有。

  估計也是幽冥魔氣被收割了兩次，元氣大傷，覺得此人燙手，不敢第三次出手了。

  畢竟，再一再二不再三嘛。

  兩次都吃了血虧，要是還不信邪的送上來，那反而更加奇怪了。

  蘇離有些遺憾，穿過了天池雷澤之後也沒有見到『穆清顏』，心中多少有些失望。

  真正的因果之地都穿過了，這群傻批什麼都不知道，就這還硬套因果？

  蘇離差點兒笑尿了，這要是能成的話，那真就奇怪了。

  蘇離忍住笑意，有些感慨道：「竟然沒有幽冥魔氣，若是再來個三五群的話，我差不多都可以達到極致金袍的層次了，太可惜了！」

  鳳夕顏等人聞言，也是無語之極。

  這蘇家人，都果然和蘇葉一個德行，說話都這麼的讓人討厭！

  鳳夕顏道：「那麼多魔氣，就是化作基礎本源也不好淬鍊啊。」

  蘇離道：「煉精化氣，我這道統最基本的能力，基操勿六。」

  鳳夕顏聞言，沉吟道：「這麼厲害的道……我……我能加——」

  姜雨綺忽然道：「你不能，別亂來，會被當場削死的。」

  鳳夕顏心神一凜，頓時頭腦冷清了不少，道：「讓蘇人皇見笑了。」

  蘇離道：「我沒笑。」

  鳳夕顏：「……」

  鳳夕顏道：「所以洪荒皇族的煉精化氣就是這樣的衍化基礎之法嗎？」

  蘇離道：「嗯，比較博大精深吧，就是可以意會而不可以言傳的東西，大體上你這麼說也沒錯，煉精化氣，鍊氣化神，煉神返虛，煉虛合道，然後是地仙境，天仙境，金仙境，仙王境，准聖境，聖人境。」

  鳳夕顏吃驚道：「你，你才地仙境？不是金仙之類的堪比金袍嗎？」

  蘇離搖頭，道：「想多了，我地仙境才堪堪功參造化還沒有出神入化呢，算不得圓滿。

  至於金袍……理論上對標的是我們的金仙境界，這個沒錯，反正我現在地仙境不是對標你們的守護者嗎？

  這是你們決定的，你們可以調整唄。」

  蘇離說著，似笑非笑的看了鳳夕顏等人一眼。

  敢調整嗎？

  再調整隻會更悽慘。

  你們的金袍要是敢對標我地仙境的話，那我轉身直接以造化點砸兩個境界到金仙境，就對標你們的不朽。

  那麼你們就要徹底完犢子了！

  所以這所有的對標——其實都是有所顧慮和考慮的。

  是以只能無限的拉上『守護者』級的戰力上限。

  只有這樣的上限拉升了，金袍才可以越來越能對標金仙的底蘊。

  不然蘇離如今地仙吊打金袍，他們還怎麼混？

  鳳夕顏等人思量了一番，卻也只能默認。

  這是他們都能想明白的道理，自然也就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好一會兒之後，鳳夕顏才道：「好吧，還是蘇人皇厲害，這幾乎就是無解的優勢了。」

  蘇離道：「其實也沒什麼優勢，不是一有優勢就會被收割嗎？而且這一次我知道了不少秘密，多半也是不會讓我有機會脫離通天塔的了。

  所以我其實也沒幾天好活，活一天是一天唄。」

  這話題說出就有些沉重了。

  但這似乎也是眾人默認的事實。

  可他們即便有心出手幫忙也是有心無力的，因為根本改變不了任何因果。

  這就是事實，也是必然會面對的因果。

  「蘇人皇，這事情，很慚愧我們幫不上什麼忙。」

  鳳夕顏歉意道。

  姜雨綺一行人也同樣的顯出了非常沮喪之色，顯然也是同樣頗為慚愧。

  越是接受蘇離的好處，越是會無比的慚愧。

  漸漸地，內心就有些難受了。

  蘇離笑道：「沒事，和你們無關，也不是你們有這般心思，我一向對事不對人，也一向是冤有頭債有主的。」

  說著，蘇離又道：「這什麼雷澤之地過了，那又是什麼稀奇古怪的地方，這幽冥天路在搞事兒啊。」

  鳳夕顏道：「或許是想牽引一些因果吧，不過無論如何，最終都會圖窮匕見的。

  無非就是過程複雜一些罷了，但卻改變不了結果。

  只要祭壇出現，我們封印幽冥魔氣的溢出，這裡的事情就算是因果終結了。」

  蘇離道：「難得你還沒有被這樣的一系列亂七八糟的事情帶偏。」

  鳳夕顏笑道：「這個的確是不會的，不被因果牽引這是我們鐫刻在骨子裡血脈里的天賦。」

  蘇離恍然，這就是實時更新的另外一種意思的表達，是以蘇離讚嘆道：「厲害。」

  鳳夕顏自嘲的笑了笑，沒多解釋。

  這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也沒什麼值得炫耀的，都是一些『苟且』手段來的而已。

  「這地方，應該是萬魂虛空，過了雷澤之後的萬魂虛空，虛空盡頭就是幽冥盡頭了。」

  「傳言這裡是一處巨型的不朽古屍的靈魂海洋之地。」

  「結果，真有這樣的萬魂虛空啊……一直以為只是傳言。這樣說來，巨型的不朽古屍也是真的了？不朽都死了？魂海化作了這樣的萬魂虛空之地？」

  姜雨綺盯著前方的魂海般的虛空，忍不住喃喃道。

  「那這不就是不朽魂源枯竭潰散之後的虛空之地了？」

  馮雨薇有些吃驚，道。

  「或許吧，我們可以去看看，說不定會有不朽本源……應該是不會有的，畢竟這裡是幽冥天路通過來的，若真有不朽本源，早就會被幽冥魔氣蠶食一空了，我想當然了。」

  姜雨綺苦笑，隨即還是朝著那邊飛了過去。

  蘇離一直在最前方，但是這次蘇離沒飛多快。

  所以姜雨綺很快靠近了蘇離，但是並沒有超過，而是並列在了蘇離身邊。

  顯然，她似乎也是在抓住機會就和蘇離親近一下。

  哪怕是拉近距離，都是一種快樂和滿足。

  蘇離對這一切熟視無睹，他凝視著前方的萬魂虛空——這都啥和啥啊。

  這什麼萬魂虛空幽冥盡頭，真就是虛空捏造了。

  抑或者說可能真就存在這樣的因果之地，只不過在不朽山和天池雷澤那邊，並沒有這樣的因果呈現而已，因而那邊反而沒有呈現出這樣的一幕來。

  蘇離飛入了萬魂虛空。

  只是，這一次他剛進入萬魂虛空，虛空就發生了一些虛無般的變化，他身邊，鳳夕顏等人的身影全部的消失了。

  這虛空仿佛混亂之地，隨機將眾人全部傳送分開了。

  這種分開，一方面可能是幽冥魔氣本身的因果，想要徐徐圖之，各個擊破。

  也可能是之前的『實時更新』，鳳夕顏等人的上層勢力覺得還是不跟蘇離一起為妙，免得被坑了。

  畢竟很快蘇離就要被收割，一旦鳳夕顏等人『反水』幫蘇離的話，反而得不償失。

  索性，便直接提前將他們分離了開來。

  蘇離簡單想了想，就有了部分答案。

  所以他也沒有太在意。

  至於他們的生死，蘇離也並不需要去擔心——這群人哪怕是死在這裡，也不過是丟失一些本源罷了，也不會在現實之中真的死。

  畢竟這裡只是屬於通天塔大位面天道規則世界麾下的通天塔試煉世界而已，不會有什麼特別的巨大損失。

  就如同皇羽茜那樣，即便是那般慘烈遭遇，也不過是丟失九成底蘊而言，還剩下了一成活在現實之中。

  所以，蘇離便在這萬魂虛空的盡頭不斷穿行，同時嘗試著以玄術通靈的手段看看，想要搜尋一下祭壇在什麼地方。

  只不過這手段在這裡也不是那麼好用。

  隨後，蘇離又動用了三千大道之中的大命運術和大因果術，嘗試著尋找一下所謂的『穆清顏』因果在哪裡。

  但這一次，蘇離依然並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很快，蘇離一路來到了幽冥盡頭。

  在幽冥虛空的盡頭，蘇離看到了一片慘白的光，隱約仿佛可以看到虛空壁壘。

  所以蘇離生出了一抹很古怪的想法。

  隨後，蘇離走到了那一片慘白的光源之地，想了想，他手持盤古斧，一斧頭劈出。

  「轟——」

  虛空一震，但是並沒有破碎。

  察覺到這般情況之後，蘇離若有所思，隨即又拿出了白宇魔神耀光弓，剎那之間匯聚無盡仙魂，匯聚出大輪迴術、大命運術、大時間術、大造化術、大因果術等極道三千大道奧義，以天脈審判罪域滅神道的方式，殺出蘊含御雷神炎底蘊氣息的極道孤絕劍魄殺機。

  極道孤絕劍魄衍化而出，效果固然沒有之前那麼強，卻也因為極致凝聚而化作了極其厲害的箭矢，直接射向了那一縷白光之地。

  「轟咔——」

  「噗嗤——」

  剎那之間，虛空破碎，前方的白色光源之地被蘇離一道箭矢洞穿。

  隨後，一縷雪白的白光照耀而來。

  接著，便是一片莽莽雪原呈現而出。

  蘇離露出了異樣之色，接著從這白光之地的破碎虛空鑽了出去。

  出來之後，蘇離無比的無語——他竟是從一座巨型冰雕的眉心裡爬了出來！

  關鍵是這巨型的冰雕乃是斷臂瞎眼的『穆清顏』的雕像！

  此時，他打穿了幽冥天路之後，竟是從穆清顏的眉心裡鑽出？

  這腦洞？？？

  這操作？？？

  蘇離一臉懵逼，這麼弄真的好嗎？

  蘇離遲疑著，看了眼前的巨型冰雕一眼，沒有在意。

  他沒有去牽引什麼因果，僅僅只是看了一眼就不再關注。

  蘇離沒有關注的情況下，巨型冰雕的眉心破開的窟窿很快便自行的融化了四周的冰雪，然後自行的封鎖了起來。

  看起來就仿佛沒有遭遇過破壞一樣。

  至於那雕像，則依然無比巨大，足有千丈以上。

  蘇離收了白宇魔神耀光弓，腳踏盤古斧御空而行。

  這是一片無比巨大的寒冰雪原之地，而蘊含著萬古冰川的氣息。

  甚至，蘇離有些懷疑，這地方更像是那所謂的不朽冰神的居住之地。

  那不朽冰神，自然正是姜雨凝。

  不過這想法也只是一閃即逝。

  很快，蘇離便穿過了茫茫雪原，看到了雪原盡頭的一座巨大的冰宮。

  蘇離飛向了冰宮。

  冰宮像是古老的天庭，是真正的仙殿仙宮，無比巨大，無比氣勢恢宏。

  只是，四方的一切都無比的靜謐，無比的死寂。

  在這樣的地方，蘇離還是飛入了冰宮之中。

  在冰宮之中，蘇離見到了冰宮內部的巨大雪峰。

  是的，冰宮內部——因為冰宮極其巨大，內部仿佛自成一片冰雪天地。

  冰宮的內殿，也正是蘇離經常見到的茫茫雪原。

  而內殿的前鋒，則是一座巨大的雪峰。

  蘇離飛了過去，極致的寒意讓他渾身發麻。

  但是他沒有在意。

  很快，蘇離就來到了雪峰的峰頂。

  在這雪峰峰頂，蘇離終於沒有再看到那類似於孤絕劍峰之類的雕像之類的玩意兒了。

  畢竟套也不能這麼無窮套啊。

  所以這一次，蘇離見到了『真實』的穆清顏。

  是的，一身白衣紗裙的絕美女子穆清顏。

  和蘇離之前見到的因果終結的穆清顏一模一樣，沒有任何的區別。

  不僅如此，在穆清顏的身後，也就是冰宮的內殿之中，則是布滿了無窮無盡的雕像。

  每一座雕像都栩栩如生。

  但是那些雕像，卻都對應著一個個蘇離或者熟悉或者不熟悉的奇女子。

  什麼穆清妃穆清雅，什麼公乘青蝶諸葛嘉怡諸葛嘉月，什麼諸葛淺韻諸葛綺妍，什麼蘇荷、鳳夕顏、蘇夢，晏蘿、韞姬公主等等，都有。

  甚至連馮芊芊韞紫夜姜鸞雲霓裳穆鬚眉的雕像都在裡面。

  就但凡蘇離認識的不認識的絕美天驕奇女子，全在。

  但是那其中，卻並沒有來自於蜀山完美世界裡的奇女子，像是觀秋水華雲夢華依月華弦月等人都不在其中。

  蘇離眼神微微凝聚，這其中牽引著什麼因果？

  至於那其中那個『晏蘿』，蘇離之所以有印象則是因為，這人風淺薇和他提及過。

  這人是風遙一直喜歡的一位特殊的神女，而且還是一名真正的上層。

  但是這個『晏蘿』，此時之所以被重點關注，是因為其模樣，和李娟年輕的時候的某個樣子非常神似。

  晏蘿，閻羅，李娟。

  很明顯的因果——就是不知道是不是。

  或許所有人要套李娟。

  或許是李娟自己套自己。

  抑或者是別的因果。

  更有可能就是李娟留下這樣的底蘊，想要攻心風遙，做什麼可怕的事情。

  總之，蘇離在風淺薇提及風遙對這晏蘿神女很早就一見鍾情念念不忘的時候，蘇離就已經留心了。

  如今在這裡忽然看到了諸多雕像里竟是有『晏蘿神女』，頓時也頗為吃驚。

  蘇離神色平靜，目光落在了穆清顏的臉上。

  穆清顏同樣平靜的看著蘇離，卻忽然嘆道：「蘇衍，你還來這裡做什麼呢？我們的因果已經徹底的斷了，莫非你不願意我就這樣離去，連我一縷執念都不肯放過麼？」

  蘇離道：「我名蘇離，不是蘇衍。蘇是萬物復甦的蘇，離是悲歡離合的離。」

  蘇離眼神平靜，直接就不應這份因果。

  穆清顏盯著蘇離的雙眼看了很久，蘊含著極情魂毒的氣息瀰漫而出。

  蘇離眼神沒有任何變化，希望魂毒直接釋放而出。

  感情這東西，系統已經實時更新——或者說不需要實時更新，因為這一次，動用極道於情和極情於道，姜家也無可奈何。

  因為應對的根本就不是穆清顏的因果，那麼用了又如何？

  更遑論，實時更新直接就調換了一切。

  蘇離以希望魂毒衝擊極情魂毒——通過極情魂毒，蘇離確定，這就是姜家的手段。

  那麼姜雨綺應該是有些問題的——或者說這裡的穆清顏，來自於姜雨凝的試探。

  無論什麼原因，蘇離應對很是正常，也不會給敵人任何的機會。

  「悲歡離合……蘇離，你來這裡是為何呢？」

  穆清顏忽然開口道。

  蘇離道：「來應因果，因為是被牽引而來，但是我卻也不想應，也沒法應這份因果了，因為因果已經終結了。」

  蘇離的語氣很平靜。

  穆清顏沉思了片刻，道：「無論我是真是假，對應因果都終結了，但是你來了這裡，我便賜予你一份因果，你要嗎？」

  蘇離道：「要。」

  穆清顏道：「你竟是敢要。」

  蘇離道：「我敢要，也要——但唯獨不會要你！無論如何，蘇衍於我亦師亦友，我不可能讓他名聲受辱！這個你若是明白，請收回極情魂毒。另外，無論你是不是穆清顏，請不要用這樣的手段來吸引我，因為這就是對『穆清顏』最大的褻瀆。

  另外，如今我的一個紅顏知己，也用上了『穆清顏』這個名字。

  所以請給大家一份基本的尊重，謝謝。」

  蘇離的話語很直接，但是也很振聾發聵。

  穆清顏沉吟片刻，卻也只是嘆息了一聲，道：「果然——我留下一縷執念，看到的便是這般結果。如此……其實也好。

  嗯，你想見真正的人皇嗎？

  是時候可以讓你見見他了。

  不僅僅是他，還有女媧，真正的人皇和女媧，人皇風伏羲和女媧風靈希。」

  蘇離聞言，眉頭一皺，道：「誰說女媧名為『風靈希』的？」

  穆清顏道：「其實你不必懷疑，這就是真相。其實即便是在傳說之中，也有相關記錄。

  女媧的名稱稱號有媧皇、靈媧、帝媧、風皇、女（yin)、女皇、女帝、女希氏、神女、(yin)皇、(yin)帝、帝女等，史記女媧氏，風（或為鳳、女）姓，是洪荒神話之中的大地之母。

  一說她的名字為『風裡希』（或為鳳里犧），是華夏祖地神話世界中對萬物救助巨大的一位上古女神。相傳她是華夏祖地始祖的母親，她慈祥地創造了生命，又勇敢地照顧生靈免受天災，是被華夏族人們廣泛而又長久崇拜的創世神和始母神……」

  「可實際上，這些說法都並不準確。實際上，她的確是大地之母，名字並不是『風裡希』，而是『風靈希』！

  所謂的『靈犀之心』其實就是隱喻女媧之心。因為女媧也執掌姻緣，所以才有女媧之心通靈，才有了『靈犀之心』的說法，實際上其實是『靈希之心』。」

  蘇離沉吟道：「我有一位紅顏名為『沐雨兮』，那請問這個名字和『風靈希』的因果有什麼關係麼？這兩個名字不是非常神似麼？而且意韻幾乎完全相同。」

  穆清顏道：「這你可以親自去問問女媧娘娘，或許你可以得到答案。」

  蘇離道：「真能見到他們？」

  穆清顏道：「真能，但這份因果你應嗎？」

  蘇離道：「我——你稍等一下，我考慮一下。」

  這時候，蘇離剛準備調出系統面板，系統面板空間就自行呈現出來了。

  同時，不朽淺藍身影顯化，微微點頭，然後消失了。

  蘇離見狀，頓時安心了——之前不朽穆清顏都扛住了，這次所謂的人皇女媧，到底是什麼路數，什麼來歷……

  蘇離沉吟了片刻，道：「好，我應，你送我去見人皇和女媧娘娘吧。我倒是很想看看，是否真的如此。」

  穆清顏道：「你隨我來。」

  穆清顏說話之間，沿路走入了冰雕那個內殿。

  蘇離跟著走了進去。

  進去之後，蘇離才發現，這個內殿的四周冰面牆壁上，全部都是壁畫。

  而壁畫上的內容……

  蘇離見到了他自己跪死在蘇夢面前的場景，那是和冰雪相關的冰川世界裡發生的一幕。

  蘇離見到了蘇衍跪死在炎炎面前的場景，他似乎是發生在天池雷澤之中的一幕。

  蘇離還見到了李娟在六道輪迴之中揭穿蘇離有造化之門非但那一幕——其中李娟被凸顯了出來，仿佛被穆清顏記恨上了一樣。

  還有真正的姬炎炎被蘇葉屠殺殺死的那一幕——那是最後一次真正的『蘇夢』進去頂替的姬炎炎。

  那時候姬炎炎讓蘇葉殺了她，蘇葉在猶豫之後殺了她。

  然後蘇夢的因果徹底斷了。

  但是這一幕也記錄在了這個壁畫上，其中蘇葉的模樣被凸顯了出來，像是也被穆清顏記恨上了一樣。

  蘇離一眼掃過——似乎但凡欺負了『炎炎』的因果，全部都會被穆清顏記住。

  然後，很有可能將來這一筆帳會慢慢算。

  這其中，包括他蘇離利用蘇夢當工具人的無奈選擇，也被記住了，也被凸顯了出來。

  蘇離甚至覺得有些古怪……

  當然也有些……毛骨悚然。

  這穆清顏是個什麼玩意？

  蘇離沒多想，因為這時候穆清顏也發現蘇離看到了這些壁畫，卻沒有太過於在意，只是隨意解釋道：「一個人無聊，怕老得忘記了，畢竟我若是不死穿了，炎炎怎麼能真的安心放下？

  那蘇衍怎麼能安心的死去並讓下一世自私一些完美一些的你復活呢？

  曾經蘇衍以那樣的手段得到了我，的確是我錯了。

  但是如今——我會彌補這份錯誤。

  但是欺負我女兒的，所有人，我都會一點點的將仇報回來！

  曾經你一個紅顏都沒有近身，今生今世，我會讓你紅顏無數，讓你玩個痛快。

  諸天萬界所有奇女子，全部都會被你玩遍。

  這就是我穆清顏對你的彌補——當然你若是要玩我那我更樂意。

  不過你既然不喜歡，那就算了。

  你可以強迫我，但是那的確非自願。

  所以在非自願的情況下，我也不會強迫你。

  好了，這些不用看了，畢竟我活太久了，有些東西怕記不住。」

  穆清顏的解釋，讓蘇離很是驚悚。

  如果穆清顏真的連炎炎都套進去了的話……

  有沒有搞錯？

  蘇離雖然震撼，但是沒去深想。

  無論是真是假，這地方有點兒可怕。

  因為這地方顯然不是煉魂魔窟能構造出來的。

  「幽冥神殿的冥承和冥御是我殺的，模仿你的手法。所以你不用懷疑什麼。」

  「甚至，他們牽引你去找穆清顏，你沿途看到的穆清顏都是我。」

  「我被姜天靈欺騙，僅僅是因為我開始沒有防範之心，然後先入為主罷了。」

  「我甚至知道你想煉虛還真——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但是，如果你背後那位神秘的女子要是阻止我甚至算計我的話，我不會給你蘇衍——蘇離面子，我會徒手——撕碎她！」

  穆清顏一字一句說道。

  那其中，每一句話，都石破天驚，都如驚雷一般炸響。

  那一刻，蘇離的心也不由沉到了谷底。

  但他非常冷靜也非常鎮定。

  「是嗎？不論你說什麼，都不過是片面之詞，與我無關。我只需要見人皇女媧就行了，多的關我屁事！」

  蘇離淡淡回應，語氣冷漠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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